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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候不好意思，我已经用过了。”
“用过了也可以再吃点嘛。”
“差点被许褚剁了，我可不敢。”
“生气啦，我这就派人把许褚拎回来给奉直当面赔罪，来人……”
“算了，许褚将军可正忙着，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耽误了魏候的大计。”
法正边说边坐下，人家给了你台阶，你最好下来，傲娇的资本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来，吃点青菜，孤种的。”
“多谢。”
“要说感谢，我主还得感谢孝直你了。”
法正吃着青菜，不接话。
曹操使了个眼色，郭嘉为其沾酒。
“多谢孝直今日在朝堂之上直言不讳，道出国之危害，否则大魏危矣，孤危矣。”
“魏候言重了，以魏候的火眼和奉孝的精明哪能看不出，只是拔脓得等到疮完全灌脓才行，摘青菜也得让其长大才好，太嫩也不尽好吃。”
“我来试试这青菜，有那么嫩？”
法正端起酒杯问道：“何如？”
“口味不一罢了。”郭嘉端起酒杯，笑道：“主公，我们三人共饮此杯，预祝我们两家合作愉快。”
曹操刚举起酒杯，法正诧异：“慢些，合作？奉孝何意，还请明言。”
郭嘉看向曹操，曹操自饮一杯，见其点头，郭嘉笑道：“你家主公不是陈兵兰州城外，准备打通河西走廊，灭了哈森一族？”
“啊，什么？”法正大惊道，酒都差点碰洒出。
曹操阴沉着脸，问道：“子禹不会真的准备打兰州吧？”
“啊，这？”法正稳住酒杯道：“魏候误会了。以十万兵力怎么能拿下固若金汤的兰州城。”
“那是何意？”操脸色稍微好看点。
“我主听说魏候看不惯嚣张跋扈的哈森，要派兵十万打通河西走廊，特亲自领兵前来助阵。”
此话一出，两人终于搞清楚法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借刀杀人，一石二鸟。借曹操的刀杀哈森，两家火拼独活一家。
“要是我们不打河西了？”郭嘉问。
“不打？主上说那就只能打兰州，总不能白来一趟吧！而且七国之中，还有一家按兵不动，稳如泰山。他可以攻打魏地，也可以帮助魏国打退赵燕齐楚四国联兵。”
“韩王也是你们的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传话筒，主上的心思人脉我可不得而知，但是他问过我——是不是该护送沈雪国母回蜀地，免得便宜了孙吴。”
威胁，又威胁，曹操自然是知道沈雪和秦昊之间的关系，而郭嘉也清楚沈雪在蜀地的影响力，一呼百应，就连在老秦地也有不可忽视的影响。
“打，必须打！”曹操果断地说道。
“敢问魏候打哪？”法正问道。
“自然是打河西了，孤早就看不惯哈森那小子了，卖个丝绸还收五成的税收，心又黑又狠，还臭。今日朝堂之上我不就派十万大军前往兰州了吗？正为此事。”曹操吃下这个哑巴亏。
“主公，若是打河西，恐怕魏王那边不好交待？今日魏无忌可是留下话来，若是三个月不派兵十万可就翻脸不认人了。”郭嘉配合着曹操。
“也是，这就难办了？奉直看？”曹操左右为难。
“小事，我家主上还说了，若是魏候执意为民除害，那就让我出使魏韩两国，让韩王出兵救援大梁。”
又是你家主上顺，你家主上是神，就连我们说的话都知道？郭嘉无语。
“那就有劳孝直了。”曹操见郭嘉不接话，笑道。
“不辛苦，为我主和魏王办事是我的荣幸。”法正特意咬字——魏王。
“魏王？孝直的意思？”郭嘉惊喜。
“我主料想，一个月后韩兵就会进驻大梁；三个月后，贵国恐怕招齐了十万兵，不如遵魏王令驰援大梁，待四国联军退走，就可以……”法正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就可以杀魏王，瓜分魏地，曹操在心底为其补充。
“当真？”
“当真。”
“如此，奉孝明日你就跟随大军出发前往兰州，你主这些年替中原数国抵御外寇也属不易，孤也应当为其出一份绵薄之力。”
不见兔子不撒鹰，小样儿，这下啃出兵河西了吧！法正内心讥笑。
以西北换取魏地，关键两地都是别人的，双赢，两家乐得如此。
“来，奉直，奉孝共饮此杯。”
“魏王请。”
“主公请。”
曹操发现法正也不是讨厌。
三人开怀畅饮，把酒言欢。
当法正歪歪斜斜地被送出宫后，曹操一晚上的气撒在了酒杯上。
“主公，小不忍则乱大谋。”
“孤知道。”曹操看着郭嘉道：“奉孝啊，河西必须打通，否则我永远是个魏候。”
“臣明白。”
“尽量把魏军带回来，有一个是一个。”
“诺。”
郭嘉出，曹操睁眼安睡。
当夜，老秦地无数的老秦人锒铛入狱，该是活不了了。曹操可不会再次给人胁迫的机会，杀了明里暗里不服的老秦人，沈雪这张牌也就不可再用了。
次日，法正向东去，先到大梁，稳住魏晨。
曹仁为主将，徐晃为副将，郭嘉为军师带领十万大军向兰州出发，以攻打蒙军为名。
依郭嘉所言，大军行进很慢，走了一月才到兰州，这时，韩王发兵十万救援大梁。
蒙在鼓里的魏晨终于舒缓一口气，为了曹操割出的百里之地，拒绝四国同盟攻打曹操，为此他付出了半个魏地，国力损失巨大。
兰州城，两军合兵一处进取河西。
子禹见郭嘉，两人相视而笑，骑马并排而行。
“奉孝数月未见，你可老了许多。”
“是啊！主上手底下人才济济，自然不缺我这种人。到了魏候手下，如履薄冰，一步不慎，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要不回来？花非花可是天天念道你，毕竟相处相知了十年。”
“回不去了，这就是我的命。敢请主上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让我多带点魏军回去。”
“好。”
有时候，郭嘉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贱了。在子禹帐中轻松，在曹操哪里还得小心看其脸色说话，何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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