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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昊问了第三遍。
灵力较高的他，已经在第一时间止住了血，可他不能白白受伤了！
红色的泪珠，从语蝶的双瞳中，簌簌的落下。
“我爱你。”
程昊：……
“我爱你只是我爱你，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样伤害我？”语蝶似乎有些语无伦次。
泪花的双眸，浮现出第一次见到程昊的场景。
约四百多年前。
一声巨响，打破了海冥市夜空。
天火从天而降，瞬间让整个城市弥漫在火光中，哭泣声、叫喊声，响彻云霄。
这场天火，烧毁了许许多多的房子，也导致了许多人伤亡、流离失所。
负责到人间巡视灾情的程昊，听到废墟里有异响，猜想有人被困在里面。
当他搬开一块巨石，就看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困在里面，她被一根粗壮的木头夹着脚，根本无力动弹。
这个女孩就是刚修成人形不久的语蝶。
初体验“人类生活”的语蝶，涉世未深，对这个救命恩人程昊，除了感激，还萌生了其他的情愫。
起初她不知道那感觉代表着什么，只是觉得看不到他，很难受，看到他，就觉得很开心。
所以，她期待着与他见面。
她知道他是天神，所以努力的修炼，希望能够正大光明的与他一起锄强扶弱。
喜欢唱歌的她，成为了舞厅里，最红的头牌明星。
可灾，随之而来。
在最危急的时刻，程昊来了！
不仅如此，还获得了与他相处的短暂时光。
他们像普通的农家夫妻一样，在院子前种了一些蔬菜花果，在院后，挖了一方小池塘，养了几天金鱼。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些美好的时光，好像就是在昨天刚生过的一样。
他曾以为他们就会像这样平静的过完此生。
有一天，来了一个穿着银白色铠甲的男子，与他在屋里嘀咕了几句。
“语蝶，我接到了一个紧急的任务，需要去处理一下。”
“你要去多久？”
“短则三五年，长的话……”程昊没有说下去。
那时候的她，以为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小姑娘。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如果真的是三五年的话，还能赶在她离世前，回来与她见上一面。
可若是天界的一两个月，只怕这一离开，就是一生。
“不管你去多久，我都在这里等你。”
“嗯，我会尽快回来的。”
没有程昊的日子，语蝶又重新回到了歌舞厅唱歌，打打自己那寂寞的时光。
然而，就在她重回歌舞厅的第七天，一个叫卫桐的女子，自称程昊未婚妻，“样子长得倒是不错，歌也唱得极好，可惜就是人品太差！”
语蝶年纪小，性格却是温顺的，面对骂言，她努力保持着微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做了这么难看的事情，竟然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意思’？”卫桐的高傲的看着她。
“先我不知道程昊哥哥已经有了未婚妻，其次，我们一直都是以礼相待，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妹妹。”
“住嘴！”卫桐怒火攻心，拿出自己的法器九节神鞭，啪的一下，挥向了语蝶。
这一鞭打在了语蝶身边的桌椅上，桌子立刻分成两半。
“请你冷静点，我们有话好好说。”
“跟你这种抢别人未婚夫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说着，卫桐又挥了几下鞭子。
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歌舞厅里的东西，瞬间成了废墟。
语蝶左右躲闪，但终究还是被她的鞭子打中了左边手臂，血飞溅而出。
贪玩的语蝶，不喜欢修行，妖灵力微薄，这一鞭子打过来，可不是红了一条血痕那么简单。
灵力丢了大半，显着现出原形。
“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跟你讲道理？浪费！”卫桐再度抬手教训她。
然而，这几下鞭子似乎并没有办法解除心头的怒气，“好久没有吃烤兔子肉了，现在竟然有些嘴馋了。”
火，在她的话音落下后，立刻偏向了语蝶。
“这是我刚跟太上老君学的三昧真火，正好拿你来试手了。要是能把你烧死，就算你得到升天了。如果烧不死你，那以后就请你记住，不是你的东西不要窥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卫桐冷笑。
这样的问题，她根本不屑回答。
静静的看了她几分钟后，扬长而去。
语蝶的故事讲完了，泪也干了。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可曾回来找过我？”
“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凡人，所以……”
一个天神，竟然没有看破她的真身，说明什么？
语蝶的笑着，只是这样的微笑，让人无比心疼，“第二个问题，你当时接近我，目的何在？”
这个问题，程昊没有回答。
但语蝶其实已经猜到了答案：“因为我长得与木梓昔，有几分相似，对吗？”
“我……”
程昊依然不敢说。
语蝶懂了，彻彻底底的懂了！
这几十年来，她一直守在这个地方，只为了等待他回来。
生怕因为三昧真火，烧毁了自己的容颜，怕他认不出自己，又怕她嫌弃，拼了命的抢别人精气、精血、精魂，只为了保持与她在一起时的模样。
他回来了。
在他第三次伤人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
曾在暗处的她，清晰的看到了他看向木梓昔的眼神。
那个眼神曾经也是属于她。
望着眼前这个心仪的男子，心狠狠的抽着疼。
他回来了又如何？
看着这早已物是人非环境……
罢了。
“我累了，你带我回冥界受罚吧。”
“等等。”
她说完了，他还没开口说话呢。
“当初救你的人是谁？”
“辉珈。”
“他留在人间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
程昊认真的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二字。
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
因为一个真爱自己的女人，选择了对自己说谎，那就意味着，辉珈对此刻的他而言，更重要。
指尖打了一个响，唤来了白衣鬼使，“把她带回去吧，交给鬼使老二，请他审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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