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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凤帝国最盛大的节日“迎圣节”终于又到了,村子里喜气洋洋,孩子们更是高兴。他们在最近一段时间只做很少的活计,却经常吃到好吃的,也得到更多的夸奖。而最令张福生感到愉快的,却是可以暂时不必受训练之苦。
“张婶,阿生在家吗?”三个孩子的声音响起。
坐在院子里,享受着冬日正午的阳光,手里缝着两块兽皮的张夫人听到少年们的问话,抬头微微一笑道:“他在呢。”随后扭头朝屋里喊道:“阿生,你三个哥哥来找你玩呢,出来吧。把你好吃的海鱼干拿出来分分。”
眨眼间,屋里冲出一个兴奋的孩子,右手里攥着一小包东西。“阿震哥哥,玉德哥哥,笑哥哥,你们来了真好。”说着每人分了一大把海鱼干。
公孙笑往嘴里塞了一口道:“真好吃,没想到海鱼是这个味。”他却不知道制作过程中要加入不少香料和调料,再经过干炒和油炸之后才有这么香的味道。“走吧阿生,咱们玩去。”公孙笑挤了挤眼睛。
“又去山上玩吧?”张夫人眉毛一挑,手里的活计暂时放下了。
“这个……张婶,我们最远就去山脚下砍柴的地方玩玩,不会跑山里去的。”孙玉德赶忙回应道。
“就是就是”其他三人异口同声。
“哼,”张夫人不屑道,“我还不知道你们?”说罢又拿起手里的兽皮继续缝,“玉德啊,我刚才看见你爹朝山里走了,应该是去打猎,要被他抓住你可得挨揍的。”
“不怕,不怕……不是,我是说我不会乱跑进山里的。”孙玉德有些心虚。
“好了好了,玩去吧,下午早点回来。”张夫人笑道。
“走喽,快点。”四个孩子一个呼吸间便没了踪影。
……
“阿生,好长时间没见你出来了,憋在屋里干什么,外边多好玩。”说话的是李震。李震倒是有几分书生气,有一次跟随父亲去镇上卖兽皮,看见一名风度翩翩的书生,心里大为羡慕,便央求着父亲买了一把纸扇别在腰间,不管冬夏,时不时拿出来扇两下,很是臭美。
“咳,你还不知道?青云叔叔多厉害,肯定在屋里教他本事呗。”孙玉德道。
“管他什么事,现在出来了,就好好玩。”大大咧咧的公孙笑说了一句,“今天咱们干点啥呢?冬天到了,小野兽不常见,真是无聊。”
四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早已走进了凤尾山。
“中午快到了,你们吃饭了吗?”张福生问道。
“没呢,他俩也没吃。唉,你还不如不说呢,一说我都感觉有点饿了。”公孙笑揉了揉肚子。
“我爹爹说过,冬天的鱼特别肥大还好抓,要不咱们逮鱼吃吧。”孙玉德道。
“好,咱们去琢玉溪最宽的地方,那里好抓。”李震同意道。
四人来到琢玉溪,沿着岸边往南走了约三里路,到达了理想场所。
“玉德,你带着腰刀呢,去劈几个红心树两指粗细的枝杈,两头都要削尖。”李震指挥道。红心树是一种赤凤帝国常见的树种,长得很慢,但是极其结实,是做房屋栋梁的绝佳材料。而且,这种树的叶子很少很细,终年不落;树皮是深绿色,树干却是暗红色,越往里颜色越深,有年头的老树甚至通体血红,甚至树心会结出圆柱状类似动物晶宝的补品。
孙玉德应了一声便向近处的一株红心树走去,李震接着道:“公孙笑,你去捡几块石头,重量要趁手;阿生,你也跟你笑哥去吧。”
“哦,好的”张福生和公孙笑答应着,走了几步公孙笑回过头来,“我们都忙去了,你干嘛呢?”
“这个嘛,我当然是察看地势啦,再想想还有啥吩咐你们的……哎呀……暂时想不起来了,你们快去吧,等我想起来再……哎呦,你放手!”李震自我陶醉地说着,正欲拿出纸扇?N瑟几下,突然被公孙笑一把拽住,拖着他向前走去。
“哼,我不懂你废话什么,在我眼里,不干活就是偷懒,这我可不答应。”公孙笑自顾自的拖着李震,他力气很大,李震明显不是他的对手。
“阿生,你来评评理,我出谋划策难道不是尽力吗?”李震挣扎着,无奈向张福生发牢骚。
“嘿嘿,这个,反正你闲着呢,搬几块石头也累不到你。”张福生笑道。
“唉,你们两个野人!我咋就这么命苦呢!”李震感到万分委屈,“我爹曾给一个将官当账簿官,那也是相当光荣的一件事。唉,我却要被两个损友挟持,命苦啊!”
“哼,你爹再厉害有青云叔叔厉害?我爹说了,青云叔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只是经历了些遭遇罢了。”公孙笑不屑道,同时羡慕地看了张福生一眼。
“是啊”李震顿时泄了一口气,自己的父亲也不止一次的赞叹青云叔,并且对他的身世做过猜测,但不管何种猜测,他都是风云人物。
“嘿嘿,你们不要说了,我会不好意思的。”张福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爽不已。
三人聊着天,各自捡了几块趁手的石头便往回走去。
“看,阿生捡的石头比我的都大;你看你的,那是石头吗,就是个石子!”公孙笑对李震的行为越发不满了。
“这能怪我吗?”李震苦着脸,“我力气本来就小,又没有怎么抓过野兽,就每天砍砍柴,哪来这么大力气?”
“算了,真服了你了。现在,石头我们搬来了,再干什么?”公孙笑有些奇怪。
“这还用问,你长脑子了吗,还是山猪尾吃多了?”李震终于反击,“当然是把冰封的小溪砸开几个口子,等鱼抬头喘气的时候就用玉德弄好的尖树枝插它们,估计能逮不少。”
“呃,听起来好像很简单。”张福生道。
不一会儿,孙玉德就带着几支削好的红心树枝与他们汇合。四人每人拿了一支,先分开十几步远,再用力砸开冰面,果然有不少肥大的鱼探出头来。“哈哈,发财了!”公孙笑开心极了,猛刺出手中的树枝,一下就穿起来两条鱼,一条鲤鱼,一条银纹鱼。把战利品快速的捋下来,公孙笑一次次的重复动作,几个呼吸间已经捕捉了十几条鱼。其他三人也有不少收获。
“哎呀我的娘啊,这是什么东西!蛇!”李震一声惊呼,丢掉手中的树枝,往后连跳了三下。
“放你娘的狗屁!”公孙笑大骂一声,“这是水草鱼,懂不懂?长得像蛇不假,看你那怂样,你他娘没吃过蛇羹啊!”
李震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颤巍巍捡起树枝,带着水草鱼猛抽了冰面几下,待它完全没有了动静才小心翼翼地捋下来继续插鱼。
“行了,差不多了。”孙玉德说道。四人加起来抓到的鱼已经有百十多条,吃是肯定吃不完的,拿到镇上换些零花钱也不错。
四人将树枝两两交叉戳到地里,再用四根各穿了两条鱼的树枝横亘其上,在下边用树皮和枯草点起了火,公孙笑摸出一兜随身携带的盐巴,均匀的撒在上面。
“笑哥哥,咱们不刮鱼鳞就烤行不行?”张福生问道。
“阿生呐,放心吧,鱼鳞可是好东西,吃了能让你骨头更加结实!我听我爹说,在大城市里,一些高级酒馆,还有专门的鱼鳞汤卖,价钱贵的惊人!当然了,我肯定会把鱼鳞烤得跟奶酥似的,我这火候控制绝对有把握!”公孙笑肯定道。
大约过了一刻钟,鱼烤好了,四人各自拿起自己的美食大吃起来。“真香……”“真好吃!”“比我爹炖的银纹鱼强多了。”“来,你尝尝我的……”“我的这条鱼很肥,还有鱼籽,都来啃一口……”
半个时辰后,四人吃的肚子滚圆,仰躺在枯草上,回味着烤鱼的滋味。
“真痛快!如果知道烤鱼这么好吃,我还等到今天才出来玩?”
“就是啊,如果再带点其他佐料在身边,那烤鱼,就能气死镇上的厨师了。”
“今天吃烤鱼,明天再吃别的。大山,真是个宝库,还非常厚道!”
“咱还有很多鱼呢,快去镇上卖掉吧,不新鲜人家要砍不少价的。”张福生说道。他想分一些钱,再给娘亲买罐蜂蜜。他听人说,秋冬喝蜂蜜对身体,尤其是对女人身体大有好处,况且节前买的两罐蜂蜜已经快喝光了。
“对对对,还是阿生说的是重点。”孙玉德跳起来,“咱们赶紧卖了这些鱼,把钱分了,我还想买一双靴子呢,下雨下雪的我就不用怕了,哈哈。”
“唉,刚吃饱,不想动弹啊~~”公孙笑故意扯着嗓音,“算了,怕了你们了。咱卖鱼的钱平分,我就吃点亏了!不过,在去镇上的路上,我就不背着这些鱼了,你们看着办,没有意见咱就出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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