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快眼小说 > 我家青梅很酸(gl) > 62.第六十一章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快眼小说] https://www.ky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返程的时候我没有回学校,坐到省城之后又买了票,换乘了一趟回了家。夜里十点左右才辗转着进了家门,把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爸妈吓得不轻,见我脸色不大好,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一个眼神,什么都没问,让我先去洗澡,早点休息。

    我确实也没什么精力应付他们,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才觉得一身骨头都是脆的,快散架了似的。老妈趁我洗澡的功夫给我下了碗面,怕晚上吃多了不好,就做了几口,给我填肚子也很合适了。

    等一切收拾停当,差不多都快十一点了。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从包里掏出充电器插上,两分钟后自动开了机,还好没有什么事情找我,只是白天的时候陶淞年发来一条充满八卦味道的消息,问我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我抱着手机长吐一口气,还是回了一条过去。

    我没见到她。刚到家,补个觉先,睡醒再说。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疲惫感让我变得异常沉重,我急需一场优质的睡眠。

    我把手机调了静音状态,闹钟也都关掉,扔在写字台上继续充电,然后定了四个小时的空调,扯开薄被裹在身上倒下去闭眼就睡。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特别久,中途没有人来打扰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恍惚,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耀眼的阳光,让房间里看起来很昏暗,一时之间我也不能准确地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

    夜里空调开得太久了,嗓子有些干痒,我决定先出去喝口热水润润嗓子,然后回床上继续躺着,躺到我舒坦了为止。

    一打开房门就被客厅瓷砖上反射的阳光晒得眼睛一花,屋子里特别通透,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客厅里没有人,别的房间也没有动静,不知道爸妈什么时候出门去了。餐厅的饭桌上扣了个罩子,我揭开看了看,他们给我留了些饭菜。不过我现在不饿,还不打算热来吃。

    喝完水之后我又回了卧室,随手将充电线拔了,手机扔到枕头旁边,整个人都懒洋洋地侧身倒下去,抓起薄被盖在头上。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了。薄被上有一股很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多年来一直伴随着我长大,我头顶着薄被深呼吸几口,从某种程度上抚慰了自己的情绪,稍微安心了一些。有一种倦鸟归林的感觉。

    身体和心理上的疲惫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还需要花些功夫去做调整。认真地想一想,我其实并没有太多伤心的感觉,只是由内而外地觉得累。这要是放在过去,我可能在打不通宁冉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哭出来了,根本不可能再去找别人询问她的情况。我惊讶于自己的改变,好像这一把年纪了也算是没有白活。

    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脑子好像又糊了起来,依然不能长时间地保持清醒。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后遗症就这么体现出来了。

    我差点又要睡过去。眼睛完全闭起来之前我挣扎着抓起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我竟然一口气睡了十四五个小时。

    后台有几条消息提示。解了锁一看,有两通夜里一点过打来的陌生电话。最近经常都有这种骚扰电话,专门挑着晚上打过来,特别烦人。我心想还好昨晚手机静音了,否则睡不到一会儿就会被吵醒。这么想着,我又顺手给加进了黑名单里。

    收到的微信消息倒是不少,绝大部分都来自于陶淞年。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昨晚给她回消息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连她会问些什么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大概给她讲了讲,果不其然收到她回复的一个[微笑]表情,看上去很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阿芮也发了好几条过来,我从主界面那里看到的就是一串感叹号,不知道她怎么了。

    不过看完之后我立刻手指一松,手机直接呈自由落体运动砸在了我鼻梁上,疼得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揉了揉生疼的鼻梁,重新拿起手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愣了半晌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最后只得闭上眼,将小臂横搭在眼皮上,轻声地叹气。

    刚宁冉跟我讲,说她前两天回家了。

    但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把手机搞丢了,可能是火车站人太多,让贼给偷了。

    她刚换了新号码。

    你要吗?

    喂!说话!不说我就当你不要了哦!

    !!!!!!!真不给了!

    我心情有些复杂,没有立刻回复她,退出对话框准备继续看其他人发的消息时,注意到通讯录那里有一个鲜红的数字“1”。

    鬼使神差的,我点了进去,看到好友申请里的那个号码时,真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连呼吸都慢了两拍,随后又立刻变得急促起来。

    虽然用的是系统自带头像,验证消息那一栏也是空白的,但是账号我却熟悉得很。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宁冉那个用了好多年的qq号。

    她居然会来加我的微信好友,还是在这个微妙的时候,实在让我无法不多想。过去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来联系过我,现在我们刚刚擦身而过,她的好友申请就发过来了。显然有人通风报信。我身边一定有内奸。而综合种种迹象来看,我怀疑是陶淞年干的。因为阿芮并不知道我去找过宁冉。

    叛徒。你怎么会告诉宁冉我去找过她?

    我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

    陶淞年却一副很无辜的口吻,拒不承认自己在传递消息。

    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告诉她?而且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啊。

    你不是还找宿舍阿姨问过吗?说不定她去销假的时候宿管跟她讲的呢?

    我听她这样一说,又觉得有点道理,拿不准是怎么回事,也许真的冤枉了她。我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通过宁冉的好友申请。

    这种心情既微妙又矛盾。她主动给我发了好友申请,我自然感到意外和些许惊喜,但同时又因着它来得太迟,让这份惊喜变得寡淡无味,不足以令我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咬着嘴唇想了半晌,我到底还是点击了通过。不过在这之前,我选择了屏蔽她的朋友圈,也将我自己的朋友圈屏蔽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可能就是出于一种幼稚的赌气心理,不想看到她的生活状态,也不想让她看到我的。就这样不咸不淡的保持着距离,其实也不错,还遂了她的愿。

    我从来不知道同意一条好友申请会变得这么困难,手指悬在屏幕上停顿了好几秒,就是死活点不下去。最后还是因为神经不自觉地抖动,才让指腹触到了屏幕,通过了这条申请。

    宁冉的名字立刻出现在主界面的最上面,让我有一种好像刚刚和她对话过的错觉。

    我扔了手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莫名的有点紧张,不知道她会不会发消息给我?如果发的话,会说些什么?那我要不要给她回复呢?

    手机突然的震动将我从臆想中拉了回来。我像被电了一般猛地坐直身子,呆愣了两秒才抓了手机举到眼前。

    正如我所想的,宁冉很快就来了消息,没有打招呼,也没有说什么话,只发了一串数字过来。

    我略略一看,不禁有点失望,还以为她会发两句问候的话,我们都这么久没有联系过了,竟连打招呼的话也没有,发一串数字过来干什么?难道只是打算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她的新号码?那又何必费工夫来加我好友,让阿芮告诉我不就行了。

    虽然心中不满,我仍是老老实实复制了她发来的数字,点开电话簿存了进去。

    我越看越觉得这个号码有点眼熟,翻到通话记录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那个夜里一点打过来的陌生号码吗?还被我当成了骚扰电话,直接拖进黑名单了。

    十几分钟前我还在庆幸自己睡觉开了静音没有受到打扰,可现在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想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打两个滚。

    我自然不会让这个号码继续躺在黑名单里,摇头叹气之后很快就将它放了出来。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宁冉的名字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我的通话记录上面。

    没容我继续感慨,屏幕上突然亮起了来电显示。

    竟然是宁冉打来的。

    我一时没回过神,只傻傻地盯着手机发愣,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挂了。我不禁有些懊恼。好在她今次像是打不通就不罢休了似的,很快就再次播了过来。

    这下我没多犹豫,两秒后滑动了接听键将听筒贴在耳朵上,另一只手揪住了薄被。

    听筒里传来她的呼吸声,很轻,微不可闻。她可能也在等我开口,短暂又漫长的几秒钟里,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用耳朵捕捉对面的动静。

    然后她终于出声了,音色一如既往的舒适,带着一种神奇的安抚作用。

    她叫了我的名字。

    “舒榆——”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