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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许君一池水 > 第三十二章 登基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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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之后便见全府的人开始忙碌起来了,处处张灯结彩的老夫人高兴还专门找了下人将府里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了一番说是要除旧迎新讨个好彩头。

    我自然也是闲不下来的,原本喜衣绣袍的是该我这个女儿家自己绣的,但谁叫我一点不会但也好在是皇帝的大婚这是有专门的人来负责的,但每天来量量改改的也是够烦人的了,而且呀每天还得学什么礼仪,真真是烦人。虽然君怵告诉我以后在宫里是不用受什么规矩的那些礼仪都是不用学的,但大婚的那日毕竟是关乎君怵訾家和我百里氏的颜面不是也不能太过难看了,所以啊这流程我怎么样还是得学上一学。

    回来之后君怵更是忙的不可开交了,原本登基的大典已经准备就绪了还有半月的时间绰绰有余的,但君怵非要同时举行大婚所以要忙的事情便更多了起来,宫里安排的事多君怵要照看的批阅的就更多了,这几日就连夜里都没能来,还托了夏央来陪我。

    半月后便是十一月初了,已经算是秋末了,不知不觉时间都过得这么快了,我坐在屋口的秋千上,就见卫桔拿着毛披风就走了过来,“小姐,这都快入冬了快别在这儿坐了担心着了凉。”

    顺着卫桔将披风穿了好我笑了笑看着卫桔说道,“我不过就是身子冷了些,但我又感觉不到,不会着凉的。”

    “小姐你莫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吧,冷了还不会着凉啊。”卫桔整了整我的衣裳给我倒了杯水无奈道。

    “好好好,我再坐会就进去好嘛,”实在招架不住这人儿的说教了我连忙投降转了话题到,“我的好桔儿我想吃桂花糕了给我去拿点呗。”

    “好,那我给你去拿。”卫桔翻了个白眼虽然无语但还是去了。

    “嗯嗯,快去。”

    见人走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自从我发病以来一到秋末要入冬的时候君怵就下了命令说什么也让我多在房间里带着,实在是闷的慌。以前的时候也就晚间不让我坐在风里现在才下午不到傍晚的时间便有人来赶了还真真是命苦,诶。

    我正开心的荡着秋千的时候便见阿南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姐。”

    见是阿南我停了下来拉着绳子问道,“怎么了吗?”

    “我想,回漠北看看。”阿南停了许久说道。

    “好啊,你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我应道。

    “为什么,”阿南顿了顿,“不问问我回去做什么吗?”

    见阿南这么问我愣了下笑着说道,“那是你的故乡你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而且我的说过,你是漠北的皇子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

    “父皇生病了,我怀疑是桀昌动的手。”阿南见我这般说暗了暗眼眸低声到。

    “漠北要宫变了?那你现在的身份回去恐怕不易吧。”我这才坐直了身子问道。

    “这是叔父传信来说的,希望我回去一趟。”阿南道。

    “嗯,那你万事小心。”

    “我会早些回来的。”盯着我了许久我还以为他没事了刚想继续荡秋千的时候便听他又突然道。

    我愣了愣笑道,“我等你回来。”

    “好。”阿南也笑了。

    我好像不常见着阿南笑,每每见他的时候都是带着我给他的灰银色的面具让人看不清神情,嘴角也是一直平平淡淡的,今日倒是第一次看到阿南眼里的星辰很明亮,很悦人。

    “你应该多笑笑的,很好看。”我笑道,蹬了蹬脚便荡起了秋千。

    便见阿南在旁愣了下转而又笑了低低的声音应着,“好。”

    晚间我自然很正常的被卫桔轰进了房间,正无聊着喝着茶的时候便见百里瑾敲了敲门站在了门口看着我,“哥哥找我?”

    “能聊聊吗?”百里瑾身上还是穿着一身的青衣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着,好似从我见到百里瑾开始他都是穿着青衫的吧,虽然我也常见到夏央穿青衫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百里瑾喜爱青衫总是有些理由的。

    “哥哥进来吧。”我看了眼卫桔,“我同哥哥说说话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应了声卫桔便也离开了。

    见人行礼离开了百里瑾微微咳了咳也走了进来,我倒了杯水递给了百里瑾,“哥哥怎么脸色还是这么苍白,药可是有按时喝了?”

    百里瑾接过水喝了口,“一些老毛病了,没事。”

    “哥哥不到双十的年纪就老毛病啦。”我笑了笑揶揄到。

    百里瑾见我笑了也笑了笑到,“不说这些了,我想同你谈谈半月后的大婚。”

    “哥哥,这是…”我看着百里瑾的脸色低声到。

    我知道哥哥对那泽氏的恩怨还没有过也不太可能过,之前哥哥就不是很喜欢君怵就更别提我要嫁给阿怵了,这些天来我就在烦恼怎么同哥哥好好说,这不人先找了上来。

    “哥哥只想问你一句,你当真,想要嫁给那泽怵吗?”百里瑾正色道。

    “想。”我毫无犹豫直接应道。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哥哥也无话可说。”

    “哥哥可会送我出嫁?”我小心问道。

    “让訾向晖送你吧,毕竟现在你的身份也是訾家的女儿。”百里瑾低了低声道。

    “哥哥哥哥”我拉上了百里瑾的衣袖开始撒娇道,“要是爹爹娘亲知道我出嫁你都不来送我定会说你的。”

    “小汐。你要我用什么身份来送你。”百里瑾无奈的看了看我,道。

    “哥哥,你是百里瑾我是百里婵。你说用什么身份来送我呢?”我笑道。

    “那这样吧,你出嫁那日若是那泽怵能为百里氏正名,让我有为你送嫁的身份。”百里瑾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叹了口气说道。

    听着百里瑾的话我低了低眸有些垂死挣扎一般的说道,“这圣旨老皇帝在世的时候不就下过了吗?”我倒不是怕君怵不愿意下这道旨意,但我想哥哥绝不会让我同君怵通气的,他要的,是君怵自己自觉为百里氏正名不然这道坎哥哥怕是过不去的。

    百里瑾看了我一眼,“你该知道,这不一样。”

    “好,哥哥如果阿怵下旨了你便要背我出嫁的,大婚上是要同訾大人和訾夫人一同坐主位的。”我顿了顿了出声到。

    “这几日好好在府里休息吧,如果是你让那泽怵下的这道旨的话我们之间的赌约便不算数了。”百里瑾也不说答不答应看了我一眼说完便转身往屋外走去,就着月光回屋去了。

    百里瑾走后卫桔便回来了,看了看屋外之后走了进来给我沏了杯茶说道,“小姐要我去吗?”

    我喝了口茶到,“不用,哥哥最后的这句话便是对你说的,以后我同哥哥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听了,哥哥虽然受伤了但我看来武功还是远远在你之上他能知道你在。”那最后一句话不正是在提点自己吗。

    “是,小姐。”卫桔应道。

    半月后的大典如期而至了,全城上下热热闹闹的,不过二更天的时候我便被林环儿和訾向雯从床上硬是拉了起来,开始沐浴更衣化妆,这一套功夫下来天都亮堂了起来,喜服早两三天便挂在我的衣阁里了,除了修改调整的时候还真没有穿过,今日穿起来的时候还真有些繁琐没有卫桔的帮忙还真穿不起来。

    屋外的天格外的晴朗被喜字印的都有些泛红了起来,显得格外的喜庆,望着屋外我有些恍惚,我竟然真的要出嫁了。

    同那日在平都城里的不同这是代表我真真正正的要嫁给阿怵啦,想着我就有些不可置信,感觉初来不过昨日怎么一下子就过去这么久了,原以为来到这里我便会是孤身一人却没想到我会交到这么多的朋友,望着身边的人我真的有些满足。

    “阿訾。”才想着外面便传来了桀雅的声音,难得的,这丫头也戴上了头饰穿着粉黛流砂裙看起来很可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我这边由着嬷嬷给我梳妆半转着头看着桀雅笑道,“难得看你穿着粉粉嫩嫩的。”

    桀雅坐在了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笑道,“今日是阿訾的大婚怎么样我都不能丢阿訾的脸吧。”

    “好看,对了,为什么你的脸色有点苍白啊,不是受伤了吧。”我回握住桀雅的手问道。

    “可能是丫鬟粉打多了吧。”桀雅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昨晚睡的时候到真的不小心磕到了划了一个小口子。”

    “没事吧。”我听着上头的话我禁不住笑了笑压不住笑意的问道。

    “没事,你快梳妆吧。”见在场的人都笑了桀雅到底是姑娘家一下子也羞了起来轻推了我一下站了起来。

    快临近出嫁的吉时了但都一直未见到哥哥的身影至于君怵的旨也是迟迟未出,我不由的也有些急躁了起来,这些日子百里瑾倒是没有看着我不让我同君怵见面但他那日的神情的言语总是刻在我心里想起来都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也刻意没同君怵说这些,也不知道君怵到底能不能懂我,会不会颁这道圣旨呢,如果不颁的话我又该怎么做呢。

    眼见着吉时快到了林环儿也有些着急了坐到了我的身旁握住我的手说道,“不然就让晖儿送你吧,没有兄长送的话不吉利外头的人也会嚼舌根子。”

    那日百里瑾同我说完之后我便将想法同訾文龙和林环儿都说了,他们也是很理解毕竟到底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是有些着急了林环儿不由的担心这。

    “娘,哥哥会来送我的。”我笑了笑回到。

    我也知道我的话苍白无力吉时马上到了,君怵的圣旨现在也绝对颁不下来。

    哥哥,你当真不愿来送我吗。

    吉时到了,喜娘给我戴上了喜帕,因为要祭天的缘故这喜帕很透一点也不影响我看路,我戴上喜帕笑着看了看林环儿和訾向雯扶着卫桔的手便往屋外走去,林环儿訾向雯和桀雅也跟着走了出来,院子里站着些男眷,訾文龙是大臣要主事便没在其中,訾向晖訾向阳和之前一直未见面的訾向亓都在。

    见我出来了訾向晖走了上前,“妹妹我送你出嫁。”

    林环儿一喜,“让晖儿送你去吧。”

    我笑了笑,“谢谢娘亲谢谢哥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是,我哥哥会来的。”转向看着訾向晖到,“哥哥百里瑾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我知道你们也把我当亲人我也把你们都当亲人看待,但今天,我真的,希望是我哥哥来送我,对不起。”这句话我说的极为清楚不仅仅是要同訾向晖等人说更是要让不知道在哪里的他听见,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的。

    “好,那我们陪你一起走到门口好吗?”訾向晖也笑了,柔声到。

    “还有我,今天你还蛮漂亮的。”訾向阳上前一步暖心的说道。

    “好啊,你们都送我,我今天可真的是有面子啊。”我笑着捏了捏訾向阳的脸,这混世魔王也难得没有嫌弃笑着让我捏了。

    我起身转眼看了下一圈的人儿扶着卫桔的手便往门口走去,还未踏出第一步便听到了百里瑾的声音,“不等我吗。”

    我一喜连忙转过了头看着百里瑾一身青衣头戴银冠站在了不远处,“哥哥。”

    “我送你。”百里瑾像是很无奈淡淡的表情却还是流露出了无限的温暖。

    趴在百里瑾的背上我感觉很安全很温暖,哥哥的背很宽广却也很消瘦,几乎没有肉都是骨头,哥哥看起来很虚弱但却很有劲背着我很稳当一步一步的往大门口走去,趴在百里瑾的身上我不由的便湿了眼眶。

    哥哥虽然面无表情对我也总是冷冷的一副说一不二的表情,但在今日就算君怵还未下旨也愿意背着我出门,就算自己的身体有些受不了了,却也不舍得松手,哥哥,谢谢你。

    “哥哥我重吗。”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问道。

    “身上没有半点肉,到了皇宫记得自己照顾好自己。”百里瑾难得说了好些话听着我不由的又想哭了,“今后就真的只有你一人了。小时候就任性一副说一不二的性子现在嫁到别人家了可要收着点性子,这本该都是做娘的要同你讲的,但我们的娘…”

    “我还有哥哥啊,哥哥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对吧。”我揉紧百里瑾的脖子打断了百里瑾已经有些哽咽的话故作欢颜。

    “我可能撑不了那么久…”百里瑾低声说道。

    “不要乱说话,不是才背一会就晕神了啊。”我轻叱一声低声到。

    “百里兄还有一点距离让我背吧。”见着百里瑾额头上的细汗越来越多了訾向晖有些担忧上前一步说道。

    “小时候这丫头就喜欢让我背,以前我一直不愿意觉得累,现在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让我背完吧。”百里瑾笑了笑有些虚弱的说道。

    出了府门便有准备好的马车在外面了一眼望去好像有十几辆的样子浩浩荡荡的还跟着不少的人几乎看不见尽头,周围还围着很多的百姓都穿的很喜庆好似是自家有喜事一样。

    被卫桔搀着上了马车但我怎么样也不进去就要掀这帘子看着百里瑾,百里瑾被我看的无奈,摇了摇头上了后面的马车,见人进去了我也坐了回去卫桔也坐了上来,原本是婚车的缘故是不能让旁人一起坐的,只能新娘子一个人坐着,但因为要去祭天有些路途还要绕上一绕我便让卫桔坐了上来到时候再下去便好了。

    到地点也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马车还未停稳我便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响,待马车停稳帘子便被掀开了,君怵笑吟吟的脸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身喜服头戴羽冠比起那日不知道正是多少倍,看起来有些摄人心魂的美,难怪那么多的女子前仆后继的要贴上来。

    我握住君怵伸来的手下了马车,一眼便看到了铺天盖地的红,很是庄重周围站满了人,皆穿着红色的官服。被君怵牵着我一步一步朝着高台走去,走到了最高处站定看着下面的人儿,高出放着一个青铜器看样子是用在上香的。

    君怵拉着我转身看着下面,看了我一眼伸手示意旁边的礼官可以开始宣读了。

    收到君怵的指令礼官笑吟吟的张开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有百里氏一族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却被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今,朕查明真相特给百里氏一族正名从此百里氏同花族,茭白族无二一样是这禾皇大陆的氏族,百里氏有女,百里婵贤良淑德蕙质兰心深得朕心,特奉为皇后与朕共同治理这天下…”

    听着太监宣旨我转头看着君怵,君怵握住我的手微微用力笑着轻声到,“前些日子去看你总能觉得你郁郁寡欢的但又什么都不说,但我们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阿怵,谢谢你…”我笑了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君怵伸手为我擦了擦脸庞的泪,“傻汐儿,对我还说什么谢。”

    祭天很成功,君怵的登基仪式也完成了,这一趟下来到要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君怵牵着我下这楼梯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谁知却半途冲出了一波的黑衣人各个都手持尖刀,而且,是我的错觉吗,每个人的尖刀上都淌着一抹鲜红,明明还未杀人为什么每个人的尖刀上都有血迹,而另一只手上也有一把尖刀,却是干净的没有血迹。还没来得及细想,黑衣人便杀了开来,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这些黑衣人淌血的尖刀都不用来杀人用的都是另一只手上干净的尖刀。

    每个黑衣人耳上都棉絮堵着看来来人很是熟悉我的手段,袖中的玉笛已经滑在手心,我暗暗捏紧却不知该如何作为。

    我被君怵护在身后,君怵的暗卫都现了出来围在我的身边不让黑衣人近身,但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黑衣人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高手普通的侍卫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而且现场都是一些老大臣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君怵还一步不离开我那些暗卫也都用来保护我了现场实在有些控制不住。

    “别用。有我。”君怵不用看我便知道我心中所想握着我的手暗暗用力。

    我拉了拉君怵的手,“阿怵有一个暗卫保护我便好更何况我还有卫桔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你去保护好那些大臣才是要紧的。”

    “我…”

    “我不会用的,我还是有点武力护身的,而且你看他们根本没有要来攻击我的意思,我没事的。”我淡淡的看着周围的血腥对着君怵说道。

    “好,那你顾好自己。”说着君怵留下了尾俞便闪身去对付黑衣人了。

    原是这样的,那些黑衣人好像一点也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几乎没有一个黑衣人靠近我一丈的位置,但君怵一离开一半的黑衣人便见君怵包围了一半的人都冲向了我,靠近我的树林里又冲出了一波手拿鲜血尖刀的黑衣人。

    “汐儿!”

    “阿訾!”

    昏迷的一瞬间我我想到了四个字,声东击西。

    但用我一人换所有大臣的性命我想还是死得其所的吧。

    四面夹击竟让我连半点反抗的机会也无。

    在一个黑衣人用淌着鲜血的尖刀刺了我的腹部一下之后所有的黑衣人便都散开了,好似这一次的暗杀主人公便是我,杀了我事情便也结束了。

    闭眼的时候我好像看见君怵冲了过来抱住了我,我想笑但却提不起嘴角。满眼满眼都是鲜血的红色。

    红色,太红了。

    夜里的皇宫已经乱成一片了,在皇帝居住的朝阳殿内满满当当的站了一殿的御医,殿里殿外都是忙忙碌碌的太监丫鬟,不是端着水盆拿着毛巾就是在去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的路上。

    寝宫里面也围着站了一干的人,林环儿因为在山上的时候就被吓昏过去了所以訾向雯便陪着回府休息照看去了一些小的子弟也就都被带了回去,留着訾文龙和訾向晖还有百里瑾桀雅站在宫里焦急却也束手无策着。

    床上的人儿一脸苍白毫无血色好像就已经这样死去了一般手脚也都是冰冰凉凉的要不是那微弱的脉搏这些学艺不精的御医们便要当场宣布死亡了。君怵阴沉着脸小心翼翼的握着床上有些透明的像是瓷器的手,一种像是针扎的感觉瞬间充斥着全身。

    身上红的像是血色一样的喜服都还未换下就这样任由着杂乱的铺在了凌乱的地上显得异常的狼狈,坐在阶梯上的人儿小心翼翼的给床上的人儿整理着鬓角,新娘的妆容都还未洗去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异常的诡异,明明刚才还闪着星辰的眼现在却紧闭着,要我怎么做才能换你一回眸,汐儿,我该怎么做…

    周边的人儿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太过失态现在这样的场合也就桀雅有着资格能够肆无忌惮的流着泪了,与訾文龙訾向晖同样凝重的神色不同,百里瑾显得有些淡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周遭的一切面上除了苍白丝毫不露,也许就那袖中暗暗握紧的双拳能代表些许此人现在的心境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怵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坐在床边的阶梯上一直一直看着床上的人儿,直到夏央慌张的冲进来,“怵…”

    看着这一幕夏央也是吓了一跳原以为不过是受了些许伤更何况不过是伤在腹部远远没有这般严重才是,“小汐…怎么了…”

    訾向晖上前一步微微拉住临近崩溃的夏央小声道,“现在情况暂时不明,伤在腹部原本应该是不致命的,但现在人都没有醒过来御医也都束手无策,联想当时的情况黑衣人伤了七妹了之后便全都撤退了没有一个恋战而且除了七妹也无人再受伤,可想这是有预谋的。”

    夏央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目光呆滞的君怵努力的让自己静了下来,“抓了几个黑衣人,审了下是漠北的人。”

    听了夏央的话君怵也没有什么反应好似什么都也听不见看不到了,就是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唯一能感受都君怵听了进去的也许只有现在昏迷不醒的百里婵了吧,因为他握着的手不由的收紧了,却也不过瞬间立马便松开了看着手下有些勒痕的手不由的便心疼了起来。

    一会儿,莫虚也进来了,看了眼訾文龙和夏央这才看向了君怵行了礼供着手到,“桀安死了,在郡江境内。”

    “这一个来月的瞬间爬都该爬出郡江了吧,还给我死这了。”訾向晖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形象现在也怕是被刺激到了也没管君怵在不在就吼了一声也算是泄泄这一遭下来的怨气。

    君怵总算是有反应了微微松开了床上人儿的手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被子里就像是在放置一样易碎的珍宝一般,“郡江易主全国上下尚未同心是最为空虚之际,漠北怕是等不及了。”

    “君上的意思是漠北要开战?”登基大典已经完成君怵现在的身份也已经是君上了,见君怵开口莫虚应道。

    “我早便预料到这漠北狼子野心绝不会安定这么久,却没料到来的这么快。”君怵下了楼梯站在了中央虚弱而又刚毅的说道,“杀桀安是为了能有侵略的理由,杀汐儿是为了让我关心则乱自乱阵脚。”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桀安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但也瞒不了多久,不久漠北那边便会有动静了,这样的局面我们是被动的,他们出师有名我们也不能就被压着打吧。”訾文龙毕竟是老臣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细致的分析这局面,“桀安再不济也是漠北的皇子一国皇子在我们国家境内死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君怵尚未出声站在床边的卫桔凝了凝神暗卫的身份让她不能随心所欲的为重要的人流泪,因为流泪便会软弱让人有可乘之机,但百里婵倒下的那一瞬间卫桔真的觉得世界都崩塌了那是自己用生命护着的小姐,那是自己去死也不愿她受伤的小姐,现在却只能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了,以小姐的性子怕是最耐不住这样躺着吧。

    “前些日子的时候阿南向小姐请示回漠北去了,说是漠北王被桀昌软禁了近期可能漠北也不会太安定。”卫桔冷声到。

    “别打扰汐儿休息了,我们去书房说吧。”听了卫桔的话,君怵沉了沉眼最后看了眼龙床的方向脱下了一身的红袍就着这一身的里衣走在了最前,一旁有眼见力的丫鬟便连忙拿了外罩递了上前。

    听了话桀雅沉下了脸过了许久才算知道了来龙去脉见人要走低声到,“我能留下来照顾阿訾吗,过两天我就离开。”

    毕竟现在漠北挑事作为漠北的公主在这里实在有些左右不是但又实在是放心不下。

    “嗯过两日我派人送你回去。”君怵头也没回头冷声到。

    一群人都离开了,但在这混乱的时候竟然谁也没有注意到百里瑾早已不见了,什么时候离开的,怕是谁也不知道。

    待人走了桀雅才拖着脚步走到了床边小心的坐在了床边好像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儿一般,“阿訾,对不起对不起…”

    空旷的寝宫现在只留下桀雅和在床上不能言语的人儿了,嬷嬷们都被桀昌遣退了,一窝的御医也被夏央骂走了,现在这里怕是大声说话都是有回音了。

    “阿訾对不起…阿訾,阿訾…”

    桀雅哭着跪在床前泪像是掉线的珍珠不住的往下掉翻来覆去的却也只有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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