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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的电话终于打完。
“老秦？”张然催促着，“说话啊。”
秦望一拳狠狠的砸到了桌上，桌上的水杯都被震倒。
张然吓了一跳。
“陆鸣，陆鸣这个王八蛋，真的是混账到了极点，我十几年的脸都用在给他疏通关系上了，他倒好，他倒好……”秦望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怎么了啊？”
秦望一指张然，“你知道这个混蛋他都背着我们做什么了吗？”
张然愕然，“什，什么啊？”
“还记得年前f省的任务吗？”
张然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抽调各个军区的菁英去执行的，我们团里推荐就是陆鸣啊。”
至于任务内容是保密的，秦望刚刚也是一番电话打下来才大概知道什么内容，跟某些敌对势力的间谍分子进行了一场见血的战斗。
按理说这种任务执行下来，自然是对以后的仕途大大有帮助的，但是陆鸣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秦望哼了一声，把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妈的，他当时就跟那边本地的一个姑娘牵扯不清楚。”
张然：……
“现在出了这事，我他妈还跟个白痴似的到处给他找人帮忙，在知情人眼里，我他妈就是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老秦，这，这不可能吧？老陆这个人……”
“他怎样？他就是混蛋！”
“那为什么这事当时没有人追究？”张然问道。
“那姑娘没有追究，在加上任务的特殊性，上面也不希望被更多的人知道，这事就算了，没想到陆鸣后面又撞到枪口上了……那事虽然没人追究，但是上面的人肯定都记下了，现在你还敢撞上来，不收拾你收拾谁？”
这么多年的兄弟，突然撕开那层遮羞布，你发现，你竟然丝毫不了解他……
那种失落，那种绝望，一时之间让两个大男人有种莫名的悲凉。
林熙和许舟这边也没有纳闷多久，下午的时候战龙野来了剧团，不是在门口等顾南，而是直接去了张明正的办公室。
林熙偏头在许舟耳边说道，“我们等会找战少问问。”
许舟嗯了一声，“行。”
自从上次吃完饭，两人的关系也算是恢复了，偶尔在剧团门口碰到接送顾南的战龙野，两人也能说几句话。
两人正说话呢，刘娜娜一脸兴奋的先跑了进来，拉了顾南就去一旁嘀咕去了。
赵小菲慢她一步进来，径直向许舟走来。
许舟有些好奇，“她高兴什么呢？”
赵小菲这个姑娘，落落大方，跟剧团谁都处的不错，林熙却挑了一下眉，怎么感觉这姑娘最近有点粘许舟？
赵小菲笑了笑，“战少来了嘛，肯定是要我们剧团去部队演出的。”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许舟疑惑，“我们剧团也经常去部队演出啊。”
林熙开口，“小菲，是不是给一些开完会领导专门演出的啊？有福利，而且还能得到首长接见，倍儿有面子。”
“对，对。”赵小菲连连点头。
许舟：……
对不起，我没见识。
这种演出往往都是剧团的骨干，但是战龙野来了，让他随便点个人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之前都是顾南去的吗？”
赵小菲嗯了一声。
“可是一般像这种演出，大部分应该都是花旦去的吧？”林熙问道。
也不是说看不起那个，只是这都是墨守成规的规矩，大众往往对京剧的第一印象就是花旦，也往往觉得只有花旦才能代表京剧，这虽然是认知的狭隘，但也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赵小菲笑了笑，没说话。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林熙看了一眼许舟，许舟也只能耸了耸肩，“要不然，你看你啥时候撺掇你家秦望给你走个后门？”
林熙啧了一声，“我不如撺掇秦望认爹比较现实……”
认爹是不可能的，走后门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林熙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走，舟儿，上厕所去。”
赵小菲挺羡慕的，“你们俩真好，上厕所都要一起去。”
林熙大笑，“下次喊你。”
赵小菲挥了挥手，让他们俩赶紧去。
不得不说，赶的早不如赶的巧，两人刚到张明正办公室门口，张明正就送了战龙野出来。
两人装作无意间经过的样子，目不斜视的走过。
张明正：……
这么一点礼貌都不懂，打招呼也不会？
“张叔，你进去吧，不用送了。”
“没事，送你下楼。”
“张叔，”战龙野笑了笑，“辈分不能乱，你留步。”
张明正只好作罢，“行，走吧。”
战龙野却要执意等张明正进去自己在走，张明正只好妥协。
林熙和许舟走路的速度也就比蜗牛快了那么一点。
“行了，能别装了吗？”
两人迅速回头，“战少，好巧啊……”
战龙野：……
“是这样。”林熙收了笑，“我想请问你点事。”
战龙野看了一眼林熙，“边走边说，我回部队还有事。”
“好，好。”
顾南晚了一步，出来的时候，只看到林熙许舟跟战龙野一起下了楼……
刘娜娜瞬间瞪大了眼睛，“师兄，他们是不是专门跑出来讨好战少的？”
顾南没说话，只是转身回了训练室，刘娜娜也只能一跺脚，急忙跟了进去。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战龙野还是很有分寸的。
只告诉林熙陆鸣以前就跟女孩子有过不正当关系，秦望的关系确实是起到作用了，本来也定了是处分，结果文件经手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恰好知道陆鸣以前的那点脏事，就向上打了报告，然后就直接开除党籍了。
许舟听完后啧了一声，“原来是个老手啊。”
“狗改不了吃屎而已。”战龙野冷声说道，“就算这次侥幸逃过，以后还会再犯，这种人，早就该被踢出去。”
“林熙，回去告诉秦望，是人是狗得擦亮眼睛。”
对于牵扯到秦望，林熙自然是一百个不开心，“战少爷，这事跟我们秦望半点关系都没有。”
战龙野：“怎么？你们家秦团长半点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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