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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美人为馅纯白——记徐司白 > 2.为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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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发信息给徐司白,没回。

    而小姚好像有意躲避她,早早把手机关机了,这个鬼东西做错事还不敢认。她的花,她的名片,还有她的腿伤,更有她的猫!

    如果这时候去敲徐司白的门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反正理由光明正大,绝不承认自己只是想偷偷去看他。叶子拍拍衣袖,端起蓝色矢车菊。

    ……

    宿舍楼怎么不装几盏亮一点的灯啊,某叶有点心虚地想。在路过平地那棵庞大的榆树时,她感觉它散开枝木张牙舞爪地蔓延出来,直伸向她昏黄的影子。

    不禁打了个恶寒。

    叶子手举花盆遮挡在脸前,蹭蹭蹭跑上男务人员的宿舍楼,这个点大家都在沐浴或者吃饭了,没什么人跑出来瞎逛(除了某人。)

    她记得小姚给宿舍钥匙的时候,特意记住了徐司白的房门。磨磨蹭蹭跑上三楼,躲在墙角里,偷偷瞥了下灯光并不怎么明亮的走廊,没有人。

    幸好徐司白住的不在走廊尽头的房间,会让她更艰难溜到那边。

    她轻轻踮脚走过去,空出一只手敲门:“老师?在吗?”

    没有声音。

    再敲了几声,她顿了顿,慢慢倾身贴近门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

    谁知,门突然嗒啦一开——

    “我的天!”

    “啊花!”

    砰的一声……

    ——

    片刻之后。

    叶子如同一尊雕塑般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幽幽地盯着眼前即使刚出浴的穿着灰格浴衣,肌肤如日光灯一样白皙且头发还湿润着滴在他俊逸的侧颊缓流而下至脖颈的徐司白。

    而他此刻还捧着手中那盆完好无损只是叶片稍微轻折的矢车菊,怜惜略蹙眉的眼光,专注地瞧着花会不会受损。

    呵。

    似乎感受到有什么一直盯着自己,徐司白顿时反应到,下意识看了下自身穿着,脸上闪过一丝绯色。他忙将她搀起来:“怎么是你,男宿都敢溜进来?”

    此刻叶子已经完全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了,粗重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时还没缓过来。她刚才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一黑就在地上了。

    徐司白也察觉到他先抱花的做法有些不妥,连声调都柔和了不少,跟她解释:“刚才恰巧洗漱好,我以为是小姚小篆他们来借东西,没控制好力度,你是来换花吗?”

    他又说:“怎么不发个信息,我下楼等你就好了。”

    她现在浑身哪哪都疼,最终还是沉了沉气,尽量声调平静地说:“信息没回复,而且我急着找一张名片,可能被小姚拿错了,就来了。”

    徐司白揉了揉她的头发:“确实有一张,我去拿。”

    默默看着他走出自己的视线,叶子狠劲挥了挥空气,她恼怒的不是徐司白突兀打开了门让她摔跤,而是这木头白居然下意识先维护着那盆矢车菊??

    让她自个儿摔了下去?

    “啧……”亏白白说得那么真诚,让她以为他对她确实很好,结果呢

    在房间的徐司白根本不知道叶子心里已经暗暗鞭挞他的小人多少遍了。此时他站在一尘不染的书桌前,将名片上细小的小硬点刮下来,捏碎。

    自从那日医院见面后,他心中总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既然没死,为什么不联系他和其他成员,又为什么宁愿在医院当职而忘记自己的信仰,更甚至于——

    在名片上装了跟踪器。

    他不明地笑笑,怎么确定这张名片就会落入他手中?或者说跟踪谁都无所谓?只要是他们。

    却不知这五年时间一过,

    他,是否不再忠于他?

    散去脑中想法,他不假思索打开书柜第二格,里面有大大小小的药膏药油,还有法医需用的一些特殊药品。他修长的手指翻了翻五颜六色的瓶子,取下了云南白药膏、消肿止前酊、活络油和止淤青药膏的这些小罐子。

    叶子正愣神了一会儿,便看见徐司白拿着这么些小东西出来,仍是淡淡的神情,仿佛静悄悄待在他手中的东西都变成了灵丹妙药。

    他将药和名片都放在了桌几上,撩起浴衣宽大的袖子就蹲下来将手伸到她的脚上。叶子一惊,赶紧用手遮住还未恢复的伤处:“其实已经快好了。”

    徐司白握住她的手移开腿部,执意卷起她仍穿的牛仔长裤裤角:“我看看。”

    还未细看便已经是醒目刺红的一条长荆,哪里有结痂的预兆,明明是再次裂开了。

    叶子看着徐司白明显蹙眉很不满的表情,之前莫名其妙的生气都统统烟消云散,慌忙跟他讲:“你别生气啊。”

    “身体是你自己的,连自己都不珍惜,又何谈别人珍惜你?”徐司白嘴里冷冷地说,手上却已经握着消炎药膏捏着棉花轻轻在她腿上涂着。

    叶子不敢动,身体有些僵着看他慢慢给她上药,隐隐约约还能瞧得见他穿着浴衣颈部以下的光泽肌肤,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讲话。

    许是觉得刚才语气太沉重了点,他又柔和了声音,慢慢说道:“上次承诺过你要炖点有营养的汤给的,今天恰好小篆弄来了一只看起来不错的乌鸡,待会你别紧着走,我炖点给你。”

    叶子听了这才有点雀跃,亮了亮眼睛问他:“人参乌鸡煲吗?”

    此时他已经抹好药膏细心地将她的裤脚褪下来,站起来微微笑了:“是,给你煲的,补营养、长身体。”

    “还长身体,当我是小孩子。”叶子小心瞪了他一眼,但不敢造次。徐司白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她便跟在他身旁添添手。

    徐司白先将人参润透切片,麦冬洗净去心,五味子洗净。而后将葱切段,姜切片,胡萝卜切成4见方的块,蘑菇已经发透洗净,然后切成了两半。

    而叶子没什么事做,便开着水龙头帮他将乌鸡浸润清洗好下锅,她倾着头专注仔细地将乌鸡身上的残留物和毛丝根根洗去。

    徐司白已经将配料弄好了,等着她手中‘制裁’着的乌鸡,他看着她低头垂下几稍发丝,便顺手帮她轻轻撩回耳边。许是由于身高差缘故,他一眼就望见她颈部乃至以下遮住可能还有的大片淤青。

    摔得狠了。

    有点不忍,他握着她的手从水里抽出来,推着她出了厨房:“好好坐着休息去吧,这里我弄就行。”

    叶子觉得今天徐司白奇奇怪怪的,从容不迫才是他的风格啊,怎么她还是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开始下锅,煮鸡,倒菜等等忙活了片刻钟。

    有些无聊,她的手指敲着桌子,眼神触及到那张名片

    不然,打电话问一下这位穆医生?

    说做就做,她拿出手机按照着名片上的那串数字在屏幕上滑滑点点。

    嘟——嘟——

    “喂,你好,请问找谁?”一个温润磁性的男声响起。

    没想到这么快就接了电话,她心头突特地跳了下,声音细微而低婉地问:“您好穆医生,我是上次去骨科看腿伤的女孩叶子,听我隔壁的邻居白姨说我的猫寄放在您那儿?”有点唐突而不熟,她感觉有点不善言辞。

    那边的人以清冽的笑声回应着她:“我记得你,当时忘了提醒你要来换几次药,否则伤口容易崩裂,所以后来我按着你留下的地址找了下”

    似乎顿了顿,他又说:“却听说你已经搬家了,反而是你的邻居说你留下了两只猫儿,我看着讨喜便养着了。”

    她听后声调有些因欢喜而拔高:“所以猫真的在您那?我一定抽空回去,谢谢您!”

    那边的穆医生似乎也感受到她的愉悦欢快,便说:“可惜的是我已经调职去了岚市,这路途遥远啊。”

    叶子听到这意外消息更加惊喜:“我在,我在岚市,一有时间我便去找您!”

    穆医生也笑了:“这么巧,真是有缘,那一定得见见了。哦还有,你的腿怎么样了?”

    叶子迟疑地看了看自己的腿

    汤需要慢火熬十几分钟,徐司白便从厨房出来,他早就听见她这么欣喜地跟别人通话了,听声音还是个男人?

    不经意惕见她手里把玩着那张名片,他果然皱了皱那锋利而清隽的眉毛,笑得这么开心?他淡淡地拾起桌上那瓶去淤膏和棉签,行至她的身后。

    连从她身旁经过都没发现?到底谈什么这么入迷。

    叶子本来跟穆医生商酌着见面时间和腿伤问题,突然感觉颈后就一痛一凉,不禁“嘶”了一声——

    迅速转身,被他的手格挡住,她瞬时明了是在帮她消淤,又有点疑惑他什么时候知道她摔到了颈肩那里

    “怎么了?”一声关切而清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恢复平静,她定了定神:“没什么,那就在明天下午是吗?在离岚市医院三百米的咖啡馆碰头?”

    对方跟她确定了地点时间,叶子再感谢了他几句,便也就挂了。

    ……

    此刻,她是要装傻还是装傻呢,徐司白居然在帮她涂药,还是作为女生的后颈?!

    “把领扣解开。”他平淡的声音。

    什么鬼?!叶子震惊,今天的暴击是一颗接着一颗,男女之防呢?

    徐司白见她不动,便倾前伸手一扭,掀下些她后背的衣服,不出意外地瞧见雪白的肌肤上果然青一块紫一块。

    叶子立即想扣上领子,被徐司白一制,听着他已经是略微抑制着怒意的声音了:“摔得这么厉害都不在意?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惊住了,她小声嘀咕:“我自己有手”

    徐司白没管她说什么,却是在细致入神地沾着去淤药膏在棉签上涂着她的肩颈。

    静了一会儿,她突然问:“汤是不是已经煮滚了?”

    徐司白一顿,放下棉签撂下一句:“你自己慢慢抹。”便略匆忙地走进厨房关火,向滚烫的砂锅扇着扇子,再慢慢端出来。

    叶子心里窃笑,但表面上仍端着一副严肃而认真的样子,矜持地扣回扣子,等着徐司白炖好的人参乌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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