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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雷利连忙赞同：“我觉得行。军队调集需要多久啊，会不会……”
“多布置些人手在自己身边吧，格恩男爵。”杰克的声音冰冷。
“那个夜魇……”达克伦的声音响起，“难道它一直和布迪家族有什么关系？要是它真是布迪家的什么东西……我的意思是，毕竟，在，在席仑公爵被袭击之前，夜魇一直就是个都市传说……”
“你认为我这一出是自残吗？”杰克的眼睛眯了起来。
“不不不，当然不是，”达克伦急忙否认，“我只是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
“哦？看来苏斯男爵看到了些我们都没看到的东西。”杰克嘲讽道。
达克伦并没有在意杰克对自己的不敬：“在那天下午，就是血溅当场的那天，如果真的要论谁要为凯尔茂之死偿命，似乎格恩男爵更……”
“你什么意思！”瓦雷利大吼。
贝伦按住了瓦雷利的肩膀：“格恩男爵，这么介意我们年轻人说几句话么？”
瓦雷利脸上的愠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赔笑说：“啊——当然不会，怎么可能呢？苏斯男爵，请继续。”
达克伦喝了口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热可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夜魇只是找到了席仑公爵？格恩男爵就算在他眼里不是主谋，也是从犯啊。如果夜魇真的要为布迪家报仇，怎么会漏了格恩男爵？或者说，他为什么要漏掉格恩男爵？”
“听你这意思，我没有被袭击反倒成了坏事儿了？”瓦雷利拍案大声说道，脸上松弛的肌肉颤抖着，“你是不是看到我受到席仑公爵赏识，就妒忌我啊？席仑男爵，你可别信这小毛孩子的瞎话。我对你的忠诚……”
杰克摆摆手，打断了瓦雷利，转而对贝伦说：“你怎么看？”
贝伦揉了揉眉心：“我？说真的，你身上发生了这些之后，我真的很庆幸我自己是住在比弗利山，而不是市区。”
“我想听你分析分析这件事。贝伦，别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杰克白色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甚至在想，夜魇真实存在吗？杰克，你看看你，”贝伦伸手冲着杰克的身体比划了两下，“这个所谓的夜魇，会不会跟笑面人有什么关系？要知道，这个不是你第一次被人谋划袭击……”
“不是笑面人。”杰克一下子打断了贝伦。
贝伦的目光一下子锁定了杰克。他的上身下意识地弓了起来，但不到一秒钟就重新放松了下来，但是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很放松的姿势了。
“你笃定的有些太干脆了吧。”贝伦的声音低了下来。
杰克的目光对视上了贝伦，他咽了口口水，声音干涩：“我没有听到任何笑声啊，贝伦。再说，如果真是笑面人来袭击我，你想我还有命在吗？我可不觉得笑面人是那种会对自己的目标心存仁慈的角色。”
贝伦重新靠回椅子背上，双手放在桌子上，手掌对着搓了搓：“是啊，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嗯……也对。杰克，我实在是分析不出什么，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狠下心来这么对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老人。”
杰克看了看自己已经干瘪的独手，叹了口气：“是啊，我是老了，贝伦。我昨晚甚至梦到了托马斯和葆莉，还有武田嘉龙……”
“你压力太大了，”贝伦拍了拍杰克的肩膀，“你需要好好休息，赶紧散会，然后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在达利亚斯的城西郊，一道银灰相间的光划过上空。这是一个机器人，他的背后是一门大口径的机载聚变加特林，每秒钟六千发聚变离子光弹的攒射能够撕碎一切东西。它的肩膀处是两个背包带样子的凸起金属结构，全身结构紧凑，身上安装满了重装护甲。
机器人在空中飞过，发出音爆声，来到了伯劳兹庄园上空。它慢慢地降落，面罩掀开，模块机械运动了起来，胸部的护甲掀开了，埃维斯·豪恩特从里面轻轻地跳了出来。机器人，准确来说是机甲，模块运动着，重新闭合了起来。
“警戒模式，极智。”埃维斯通过自己耳朵上带着的耳机和麦克风发令。
“如您所愿，先生，”极智说，“这里就是伯劳兹庄园的正门了，我想我需要把您的这套‘盔甲’放到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地方。”
“去做吧。”埃维斯说完，机甲就自行离开了门口的柏油路，埃维斯则走向大门，按响了门铃。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鲁道夫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
埃维斯凑到摄像头跟前：“嘿，贝伦·伯劳兹，是我，埃维斯·豪恩特。你在家吗？”
“咔”，大门打开了，埃维斯走进了这个充满古典贵族气息的花园。埃维斯从进入花园里就看到了至少二十几种来自恶徒的名贵植物，有粉紫色为底色，上面有着八种不同色彩的花、有一片叶子十米长的巨大蕨类……
“他是谁？”白墨问贝伦。
贝伦对苏逸风和白墨说：“总之不会是敌人。这样吧，我来和他单独谈，白上仙、苏先生，你们两个就先在基地里委屈一会儿，我稍后就来。”
苏、白二人点了点头，就动身前往地下基地了。
会客室里，鲁道夫备好了茶点和红茶，就离开了。贝伦和埃维斯坐在圆茶几的两侧，手里都拿着一杯红茶。
“好久不见，老朋友，”贝伦举起了杯，“第一杯茶，我们先敬我们之间友谊。”
埃维斯跟着贝伦喝下了一口茶：“我们别搞这些没用的了，贝伦。我来这里，首先想问你一句话。”
贝伦的眼睛盯着埃维斯，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好吧，你问。”
埃维斯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贝伦的双眼，放下了茶杯，一字一句地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贝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哦，无意冒犯，我的朋友。真的吗？你就问我这个？我……我本来以为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但这个我真的没先到……就这个吗？”
“没什么好笑的，贝伦，”埃维斯的脸上毫无笑意，“我是认真的。”
贝伦敛容，正色回答道：“你绝对可以相信我的，埃维斯。这里就只有你、我和值得我托付性命的人。”
埃维斯露出痞笑，翘着二郎腿靠在了椅背上，吹着茶杯里冒出的热气：“我没想到，你竟然对自己的管家这么感性。”
“你把我弄得认真起来，自己却不正经了起来，”贝伦笑着摇了摇头，“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我想拜托你，秘密地帮我查一个人。在查到这个的位置后，直接把位置发给我，然后就当我们在你离开新约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贝伦的眉头皱了起来，身子向埃维斯的位置移了移：“你要找谁？”
“卡尔达·尤金。听过这个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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