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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真知军神传 > 第102章 你,没资格(一百零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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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刘德景一步步走来,原本叫嚣一片的年轻人们,却突然一下噤声了。平日里,刘德景对于他们的挑衅,从不曾有过什么反应,这让他们私底下都在各种讥讽这名新来的年轻人。

    慢慢的,这种嘲讽因为任红昌明显的举动而变成了妒恨。而刘德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他们冠以上了吃女人饭的软蛋的称呼。

    对于这些名头,刘德景根本就不在意。毕竟他并非木耳村人,很快,他也将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的人怎么看他,有那么重要吗?正如他一直所说的一般,一条路边狂吠的流浪狗,有必要每一只都去教育一顿吗?没有。

    但这群年轻人忘了,不管再有涵养的人,也是有底线的。

    此时的刘德景,面无表情,一步一步如同丈量好了一般,不多一寸,也不少一寸;那节奏,也像是计算好的一样,不快一分,也不慢一分。他就是这样不紧不慢地朝着人群走去,双眼凝视着一个地方,没有任何多余,或者夸张的动作。但就是这样的冷漠与从容,却平生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让那群本是十分狂躁的年轻人们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他们虽然年轻,但都是木耳村精心培养出来的战士,平日里除了护卫村庄,也会参与狩猎,以及木耳村对外的战斗。因此这群人,并非如刘德景之前给蔡文姬所说的那般,真的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子。正因为他们不仅见过世面,而且参加过真正的战斗,所以才培养出了近似于野兽一般的直觉。可现在正是因为这种敏锐的直觉,才让他们变得如此惊恐。因为他们在缓步走来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压迫感,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是一种绝对的威严。一种强者对于弱者绝对的威严,一种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绝对的威严,一种支配者对于被奴役者绝对的威严。

    这种威严,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只是害怕。但是对于游走于生死一线的战士来说,那是一种会触及到灵魂的恐惧。之所以岳行山会因为刘德景的虚张声势而慌不择路,就是源自于任昂带给他的这种恐惧。

    看着刘德景一步步走来,感受着这股难以置信的压力,高丰两眼有些发直,根本就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虽说心中有些担忧,但看到刘德景与任红昌亲密的动作,妒火顿时烧毁了部分理智。待到刘德景快走到他的面前,高丰吞了吞口水,强行镇定心神,张口说道:“好小子,终于敢出来了啊?我还以……”

    可他只说了一半,却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变得无比僵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因为刘德景,压根就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反应,根本当他不存在一般,依旧保持着那种姿态,不带任何停滞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高丰的身后,一群年轻人,可就没有他那么镇定了。他们见刘德景走上前来,一股恐惧之感顿时传遍全身,纷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而在这群人中,只有一个人,至始至终没有挪动一步。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根本动不了。

    因为刘德景,最一开始,那双让人无比恐惧的漆黑眼瞳,就一直死死地盯着他,没有移动分毫。

    刘德景的眼睛里没有杀气,但在这青年男子的眼中看来,却明显能看到比杀气还要恐怖的东西,那是死亡,极度接近死亡的感觉。这时的他,就如同被巨蟒盯上了的青蛙一般,即便知道大难当头,却完全心生不出半点逃脱的念头,满脑子只剩下任由对方宰割的绝望了。

    刘德景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方才微微摇了摇头,冷然道:“你说了绝对不该说的话。”

    “我……我……”那青年男子此刻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早就魂不附体,只是凭本能结结巴巴地回应着。他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说错话,搞不好真的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刘德景的眼神,让他明白绝对有这种可能。

    刘德景平静地看着他,右手一举,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两个选择,要么受罚,要么,死。”

    “受罚,受罚,我受罚,我受罚!!”听了刘德景的话,年轻男子就像捡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马跪了下来,连声道。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那倨傲的样子。

    “很好,照理来说,仅凭你说的这话,便是死罪。念在你是任大哥的人,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刘德景不紧不慢地说道,但言语中却有着绝对无法令人抗拒的意志。

    说着,他抬眼看向一旁的其他人,对着之前那几个并未参与辱骂的人说道,“你,给我拿两根树枝过来;你,拔几根狗尾草来;还有你,对,那小矮子,给我搬一块石头过来,要十斤以上的。”此时的刘德景,毫不客气地命令着这些年轻人。而他们每一个被刘德景盯上的人,都是心中一惊,竟然毫无抗拒地执行起了他的命令。而一旁的高丰看着他这举动,牙关咬得嘎吱直响,却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只得在一旁看着。

    不多时,三人纷纷回来了。

    这两根树枝一粗一细,刘德景取过树枝,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唰唰几下,将粗的那根切成了两块二指见宽的小木板。他一边切着木板,一边正声道:“男儿立于世,自当以礼节约束行为,方才不会被人轻视。仗着武力欺负弱小,仗着人多结党横行,是君子之所为吗?”

    他这番话虽然语气并不重,声音也不大,但一旁的众人听来却是纷纷低下了头,脸上竟露出了羞愧的表情。这些年轻人,虽说血气方刚,但并不是奸恶之辈,也是懂得礼义廉耻。虽说是因为一时起哄,才聚集起来找刘德景麻烦,可关于尊严,每个人心中也有着自己的一杆秤。此时被刘德景这么一说,自然觉得脸臊得慌。

    刘德景说着,他将手中的木板递了过去,继续道,“身为一个男人,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自当分得清楚。个人恩怨却辱及家人,该罚。把舌头伸出来。”

    年轻男子此刻也是一脸羞愧,乖乖地依言伸出了舌头。刘德景迅速地将那两块木板夹在他舌头上,并用狗尾草在两头拴了个结实,说道,“念你是初犯,便用这舌夹罚你一盏茶的时间,压十斤定罪石,你可接受?”

    年轻男子此时说不了话,但他一脸感激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任何怨言。

    刘德景见状也是微微点头,吩咐一旁的人,将那十斤石头放在男子大腿上,便转身往回走。他这番举动有礼有节,尺度也拿捏的恰到好处,使得在场诸人,现在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变了。

    不过有一个人却不是这样。

    看到刘德景走到任红昌身边,又摸了摸她的头,打算离开。高丰顿时一阵妒火涌上心头,几乎冲昏了他的头脑,把刚才的那阵恐惧彻底忘在脑后,红着眼睛大喝道:“站住!”

    刘德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高丰,说道:“你还想干嘛?”

    “刘德景,你可敢和我赌战一局?”此时的高丰,已是妒火攻心,早已失去了正常人的思考,竟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万分的要求。

    “呵哦……有意思,你想赌什么?”高丰的要求有些意外,刘德景也不禁好奇的问道。

    “你我公平一战,谁赢了便能得到大小姐!而输家一生不得再靠近她!怎么样?你敢吗?”高丰一脸狰狞的看着刘德景,狞笑道。

    “高丰,你敢!你好大的……”任红昌听到他这个提议,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怒斥道。

    谁知她还未说完,刘德景便伸手拦住了她。任红昌转头看去,只见他面色微微有些发青,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显然是动了真火。见他这模样,任红昌竟然觉得心中一暖,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得不再做声了。

    “动手吧。”面对着高丰的挑衅,刘德景只是淡淡地说了三个字,甚至于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回答。这份轻蔑,表现得实在是太过赤裸了。

    被如此小看,高丰显然又羞又怒,大吼了一声,身形猛然一动,两手成爪,如黑虎下山一般朝着刘德景抓来。

    不得不说,高丰作为木耳村的小头领,的确是有着真本事的。这一套黑虎形意拳,无论是动作还是威势,都算得上上乘。即便是在同辈之中,也算是相当不错了。这自然也是他自傲的本钱。

    可他面对的是谁?刘德景。若是遇上陈到,高丰或许都还能战上片刻。但挑错了对手所带来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没有出乎任何人的意外,面对着高丰如猛虎一般凌厉的进攻,刘德景甚至于连剑都没用,仅是举起手中剩下的那根细树枝,迎着猛虎便刺了过去。

    那看似脆弱的树枝,此时就像是坚不可摧的神兵一般,毫无阻拦的滑入虎形之中,轻巧地向里面钻去。当树枝接触到高丰胸口的时候,只见刘德景手腕微微一转,高丰顿时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便如纸片一般飞出,翻转着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岩壁之上。

    砰!

    一声巨大沉闷的声响,回荡在人们心口。所有人都知道高丰不是刘德景的对手,但没有人会想到,两人的差距竟会如此之大。高丰输了,输得过于干净利落,以至于观众们连这场决斗是否出现过都产生了短暂的疑惑。

    高丰此时瘫在地上,五脏都被震得近似移位了一般,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也是他身体强壮,否则换作其他人,恐怕至少得躺上半天。

    他看着刘德景,目光变了变,最终咬了咬牙,不甘心的说道:“你赢了。”

    刘德景将树枝扔在地上,连看都懒得看他,便转身准备离去。

    此时只见高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手中微微一抖,一道黑影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出,直取刘德进后背而去。

    “小心!”

    一旁的青年们见状下意识地叫了起来。

    “高丰你,不要脸!”

    任红昌同样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叫道。

    可就在人们惊叫不已,一片混乱之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一道白光闪过,正正地击在那黑影之上。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相击之声响起,那黑影像是被白光随手抽了一把,便立时折返,原路飞了回去。高丰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撑起身来就想躲避。然而还没等他动身,只觉得一阵麻痒之感从手臂上传来。

    “啊!!!”一声悲惨的叫声响起,高丰惊恐地倒在地上大叫着,“快!快救我!!”

    一旁的青年们见状纷纷围了过来,疑惑地看着他。只见一把黑色的小刀此时正插在高丰的右臂之上,入肉也不过一寸多而已,有什么必要叫成这样?

    一名青年伸手拔出了那把小黑刀,顿时脸色猛地一变,见鬼似地将刀都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将手在布上疯狂地摩擦。

    众人顺眼看去,只见那柄小黑刀,刀身泛着淡淡的青光,竟然还有阵阵奇异的气味散发出来。这味道,说臭不臭,说香也谈不上香,却是十分浓郁,还隐隐有着一种诱惑人的味道。

    “鬼涎草?这刀上有鬼涎草!”顿时有人惊叫道。

    “什么?!”任红昌尖叫了一声,连忙跑了过来。当她看到那散发着异味的小刀时,顿时脸色铁青,怒斥道,“好你个大胆的高丰!爹爹明明说过,这种毒物不经首领同意绝不可乱用!你居然堂而皇之带在身上!!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任红昌的话,顿时让在场其他人心中一震。他们纷纷转头看向高丰,眼神也变得与之前不同。既有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不屑。高丰偷袭刘德景这件事,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一对一的公平决斗,输赢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刘德景拥有着明显占优的实力。说实话,当高丰挑战的时候,不少人还对他的勇气颇为认同。

    然而失败之后的偷袭,却让他们对这个男人多少看低了一线。这些年轻人,实力虽然高低不同,但起码都有基本的尊严,都以自己为傲。高丰的这种下作的做法,本就让人不齿。可现在,鬼涎香的出现,则直接让他们对这个男子多了一份轻蔑。

    面对着这种扎肉的视线,高丰即便有些恼怒,却也无暇顾及,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大叫着:“救我!快救我!”

    “哼!像你这种无耻的小人,就没资格活着!”任红昌此时已经气得没有了理智,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的高丰,冷冷地说道。

    “这……大小姐。”其余青年们听了这话,顿时一惊,下意识地想说什么,但看着任红昌那愤怒至极的模样,却又忍住了。他们纷纷转头看向刘德景,眼神中充满了求助的目光。

    感受到了他们乞求的视线,刘德景也叹了一口气,缓步朝高丰走去。对于这个男人,他压根就没什么好感。更何况现在落到这步田地,纯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可即便是这样,他毕竟是木耳村的护卫队长,真要就这么死去了,对于这个村子,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刘德景走了过来,任红昌眉头一撅,忙说道:“景哥哥,不……”

    “?儿,算了,放他一条生路吧。”刘德景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尽管这是他咎由自取,但他毕竟是你木耳村护卫队头领。就这样死在这里,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任红昌虽然情绪激动,但对这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此时被刘德景点破,虽然忿忿不平,但却也不再坚持,只得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青年们见状纷纷松了一口气,朝刘德景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便急忙围过去打算将高顺搬走急救。

    高顺此刻虽然惊恐不已,但听到刘德景的声音传来,却依旧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眼神之中充满了憎恨。

    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刘德景嘴角冷冷地一挑,故意大声地说道:“你的赌局,我压根就没兴趣。?儿生来自由,要做什么,全凭她自己的意志,谁也无权决定。至于我为什么接下你的挑战,很简单,只想让你明白一点,我刘德景固然出身低微,未必够格站在她身边;但像你这种倨傲无度,无耻下作,只把女人当做随意分配的物件,丝毫没有敬意的家伙,提她都是一种亵渎。”

    “任何人都有权利追求她,但唯独你……”说到这里,刘德景微微摇了摇头,眉头一挑,丢给他一个极为鄙视轻蔑的眼神,一字一字地说道,“没、资、格。”

    高丰本就痛苦不堪,此时听到刘德景这番话,顿时一阵气血上冲,双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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