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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本次剧情为本系统友情提供,下个位面需要积分购买。”
“爹!你是我爹还不行吗!”
“本系统没有这么垃圾的女儿。”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唉,世子高烧昏迷,如今老太君又卧病在床,这王府只怕……”
“是啊,谁能想到那么大的战王府,如今连个主事的都没有。我听说,老太君怕是……不行了。”
“你们在这乱嚼什么舌根!还不去照顾世子!”
陆墨眉头皱起,心中默算,如今正是这具身体高烧三日,御医诊断生死由天,老太君惊惧之下昏厥。
战王府乱成一团,等老太君醒来,听闻陆墨死亡,一口血喷出,也跟着死了。
偌大的战王府,最后成了慕容冲的府邸。
没错!
慕容冲战功赫赫,皇帝为表嘉奖,干脆就将这战王府赏赐给了慕容冲,包括战王府的所有奴仆家产。
慕容冲也成了新一任战王。
没有人觉得这事情不厚道,反正战王府全部主子死完了。
而慕容冲能够在今后与别人打好关系,一跃进入老牌世家的圈子,与前战王积累下来的家产不无关系。
这世上来钱最快的就是发战争财。
前战王领兵无数次,每次攻下敌城,搜刮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即便大半上缴国库,可留下来的小半与兄弟分分之后都能让人眼红。
更别说这么多次下来,堆积的财宝,比起国库只多不少。
也就是战王府低调,否则就算那些大家族,会选择咬牙舍掉个嫡女换取这泼天富贵的也不会少。
最让陆墨无语的是,慕容冲本身不会打理家财,收到之后直接一股脑交给李白荷。
但毕竟是接收了战王府,老太君和世子的身后事就算做给别人看,也要妥妥当当地给办了。
可李白荷是从现代穿越过去的,又本身是个孤儿,哪里主持过这种事。
于是,两人尸体在偏院停尸七日,就被李白荷一把火烧了,装了两个陶罐的骨灰,草草埋进前战王的坟旁。
外人只道慕容冲李白荷厚道,低调不做作,不以办好前战王府丧事给自己加名声。
陆墨想,自己之所以变成战王世子,说不定是战王府几人死不瞑目,怨气冲天。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尸身完整入土为安。
李白荷这种做法,无异于是把两人挫骨扬灰了。
陆墨以旁观者的角度看,李白荷精于算计,为维护自己的爱情无可厚非。
那些针对九公主的流言蜚语,拿到现代也就是雇个键盘侠水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然事情也要有底线。
古代与现代毕竟不同,名声之于女子的重要,李白荷不会不会知道。
否则,她也不会在进京之前就苦心策划话本小说,将自己和慕容冲的事情宣扬出去,不就是为了想要在九公主这个未婚妻面前占据舆论制高点吗?
九公主说白了就是个炮灰,还是个苦逼的炮灰。
“炮灰拯救炮灰,很好!这很系统!”
陆墨摇了摇还有些晕眩的脑袋:“统子,剧情传输都已经传输完了,我脑袋怎么还晕着?”
“叮!宿主你正在高烧。”
陆墨:“……别的宿主进入身体debuff全消!就算不消也有什么丹药金……”手指。
“宿主积分不足,无法购买丹药。”
“垃圾!”
陆墨对系统再也不抱希望,那就是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货。
“世子!世子您醒了!”小丫鬟惊叫,完后直接冲出去一路喊,“世子醒了!世子醒了!”
陆墨伸着一只手:“……水……”
她快被烧干了!就没人喂她点水吗?
难道当初这身体就是被烧干体内水分死掉的?
陆墨醒了,整个王府的人都动起来。
说白了,这些下人依仗的还是战王世子。
老太君年纪大了,如今强撑着管事,就盼着世子娶个媳妇回来接手。
若是世子不在了,这战王府就彻底垮了,谁能保证自己被卖的下一家会是个好相处的?
陆墨终于喝上水,又喝了药。
她本身意志力就强大,不过三日,就痊愈了。
陆墨从侧间出来,脸色铁青,重重呼出一口气。
“世子?”两个小丫鬟紧张地盯着她,生怕她又有什么闪失。
“没事。”不就上个茅房吗。
这是她的身体!这是她的身体!这是她的身体!
次奥!能阉割吗?
陆墨一个大步,裂了裂嘴角——扯到蛋了,好痛!
哭唧唧!
“墨儿来了,来让祖母看看。”
老太君半卧在床榻上,脸上满是慈祥。
陆墨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老人和她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经过两次惊吓,老太君苍老了不少,额头的皱纹更多,白发丛生,明明她才五十来岁。
“祖母。”陆墨先稳重地行了一礼。
老太君目露差异,这不像她孙儿!
战王世子,那就是个被宠坏的皮猴子,没有这么稳重,更没有这样的气度。
可陆墨如今的模样气势实在太像那个已死的战王,让老太君更加缅怀。
“祖母,孙儿不孝,让祖母受惊。”陆墨露出愧疚之色,“高烧几日,孙儿似是见到了父王。”
“什么?你见到那混账?他是不是要把你带走?!”老太君大惊,“你放心,有祖母在!那混账敢,老身到了地府绝不放过他!”
老太君是个迷信的人,别人都说人之将死,会看到已故之人,她如何不怕。
“不,父王没有要带走孙儿!”陆墨连忙安抚,生怕她急出病来,“只是,父王对孙儿极为失望,他说……”
“他有什么好失望的!墨儿你很好,你是最好的,那混账才不好!”老太君暴怒,这可是她一手拉拔长大的孩子,自己能嫌弃,别人绝对不能说半个字不是。
陆墨无语,就老太君这种宠法,世子没有长歪真不容易。
她可不想再弱下去,否则怎么给九公主幸福?
“祖母,父王说孙儿身上流着他的血,该有他的骨气,孙儿不是小孩子了,应该肩负起战王府。”陆墨一脸沉重,开始瞎忽悠,“孙儿觉得父王说的很对。祖母您看,我模仿父王有几分相似?”
陆墨端起文学系首席与人辩论的气度,又撑起挖坟时面临生死的气魄,一袭墨袍,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些味道。
“像!”老太君含泪点头,遂又笑道,“不过你父王可没有你身上的文雅。”
战王,那就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不是儒将,文雅是什么,他表示完全不知道。
陆墨松了口气,老太君看来是被忽悠住了,自己的变化也算有出处。
可娶九公主要怎么说出口?
现在九公主的名声,那是比裹脚布还臭。
陆墨眼睛转了转,心中默默说了声对不起,随后一脸诚恳地道:“祖母,父王还给孙儿定了门亲事。”
“你说什么?他、他给你定了谁?!”老太君震惊了,战王都死十七年了,怎么给陆墨定亲?不会是定了个死人吧!
“九公主司徒明珠。”
老太君:“!”
“哦,父王说这是母妃与皇后定下的。”
“你母妃生前与皇后并无交集啊。”而且定娃娃亲这种事,她作为大家长怎么会不知道。
陆墨一脸无辜:“父王说前几日母妃与皇后偶遇……”
老太君想着陆墨的话,皇后?说起来现在的皇帝自皇后病故后就一直后位空悬,所以墨儿说的皇后就是那位元后?
元后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
否则有皇后护着,九公主怎么也不至于到如今这地步。
战王府后院干净,这不代表老太君不知道那些阴私手段,九公主是被陷害的,这事身在高位的都知道。
陷害九公主的是谁,大家也心知肚明。
可慕容冲风头正甚,连皇帝都避其锋芒,谁又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的九公主去得罪慕容冲?
“那也是个可怜的。”老太君感叹,下一秒,她就破口大骂,“那混账!媳妇脑子不清楚他脑子也跟着坏了吗,怎么就给你定了这样的亲事!”
女子名声坏了,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一家主母,涉及三代。
谁家娶了九公主,且不说一家名声跟着差了,就说以后九公主生养的孩子,每逢议婚,也都要被别人挑三拣四,找不到好人家。
一连串的事情下去,这一族岂不是毁了?
别人不会去追究九公主是不是被陷害的,只会抓着那污点使劲踩。
九公主最好的下场,其实是进入庙堂,终身成尼。
陆墨研究历史,又岂会不知道封建时代女子的悲剧。
可九公主没等到落发成尼,就被李白荷暗示慕容冲提议成和亲公主。
李白荷眼不见为净,让九公主走得越远越好,可实际上,却是将九公主推入地狱。
这也是为何她看不上李白荷的原因,手段太毒太卑劣。
“舆论而已,百姓从众,讲的人多了也变成了真,抹黑容易,想要洗白同样简单,”陆墨勾起嘴角,“况且,百姓口中,孙儿名声亦是不堪,文不成,武不会,只怕还配不上九公主。”
“胡说!墨儿怎么会配不上!”老太君立马反驳,随后就是心虚。
要知道九公主在被抹黑之前,那也是贵女典范,自容貌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陆墨要娶到九公主还真不太可能。
这么想来,娶九公主也不错。至少家里孩子教养无需担心。
老太君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孙儿的婚事就辛苦祖母了!”
就算她们再看不上李白荷,但不得不承认这曲子确实好,而唱曲的声音也够吸引人。
这曲子她们从未听过,难道是李白荷自己创作的?
贵女们的心绪如何复杂不用多说,许多贵公子们,他们没有贵女的嫉妒争胜之心,面对有这等文采的李白荷,对其改观很是容易,更多了一份敬意。
能做出这样曲子的人,能唱出这般感情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村姑而已?
大隐隐于市,说不定,这李白荷是哪家大能隐士之后,低调而已。
大长公主脸色难看,她本是要给慕容冲一个下马威,如今却反被打脸,若是咽下这口气,只怕今日之后,自己让那些长舌妇多了笑柄。
她眸色一暗,对向九公主,脸上浮气慈爱之色:“小九,你被大家称为京城贵女典范,也让我们大家看看实力。”
言外之音,如果九公主没有这个实力,那不是她大长公主的错,而是她九公主自己沽名钓誉!
九公主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大长公主,这个对她向来宠爱的姑姑,竟然亲手将自己舍弃。
明明那张脸上,依旧是曾经的模样,但九公主后背却升起凉气。
她低下头,苦笑,皇家无亲情,她又不是第一日看清。
“呵,本世子听闻,这踏春会的表演,向来一男一女,怎么,李白荷你这是要与本世子抢婚?”
清亮的声音比之李白荷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些微低沉,几乎让在场的贵女耳朵怀孕。
就连贵公子们都愣了一愣。
这说话的语气,这微挑的收尾,竟是比雅苑的头牌更让他们沉醉。
药丸药丸!
贵公子纷纷展开手中折扇,这战王世子到底什么情况,怎么是这番模样,真是传言害死人啊。
柳贞翼简直要给陆墨跪了,这人真的是陆墨吗?明明前几天还和他们哥几个没啥差别,还因为流言之事和别人打了一架差点没淹死,怎么转眼就换了个人似的?
可一想到陆墨的大手笔,柳贞翼默默将吐槽吞了回去,不是他不了解陆墨,而是陆墨那狗东西藏的太深!
等众人从陆墨的声音中回神,细细嚼了嚼陆墨的话。
等等!抢婚?!
李白荷一脸懵逼,她是叫李白荷,可她不百合。
她喜欢的是慕容冲,是男人!
她一点都不喜欢九公主那种高高在上的人。
李白荷反驳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柳贞翼就率先出声:“世子你的消息没错,往踏春会向来一男一女接龙,这惯例如此,李小姐如此做岂不是坏了规矩?不如就让慕容大将军接下一个?”
“是极是极,规矩不可废。”
“李小姐有如此大才,慕容大将军与你鹣鲽情深,想必也是琴瑟和鸣,慕容大将军接龙正好。”
若有可能,大长公主也不想丢了皇家颜面,她点头:“不错,本宫险些忘了,这踏春会,是要一男一女的,规矩不可废,慕容大将军,你身为李白荷的丈夫,意下如何?”
明晃晃的威胁。
若是慕容冲不接受,那保准外头马上开始流传慕容冲头戴绿帽,区区踏春会连妻子都保不住,坐实无用莽夫的名头。
慕容冲心中刚升起的满腔情怀以及对李白荷的爱意,哗啦被泼了一盆水。
表演?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堂堂齐国大将军,要的是战场上奋勇杀敌!
能够认字已经足以,琴棋书画那是多余,他哪里来的时间去玩那些风花雪月?
若换一个场合,慕容冲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搪塞过去。
然而,偏偏是这踏春会。
他不能躲避,只能迎上。
慕容冲之前有多骄傲李白荷的优秀,如今就有多懊恼。
若是李白荷的表现普通一点,他上去一个剑舞还能与之持平。
但李白荷刚才的表现有目众睹,那样的优秀,只会衬得他慕容冲的无能。
他配不上她。
慕容冲已经预料到,今日之后,京城的传言会变成什么模样。
踏春会上差距过大的男女,差的一方会被嘲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慕容冲大男子主义茂盛,怎么能容忍这样的结果。
不,再想想,肯定有办法的。
慕容冲绞尽脑汁,他好歹也是京城土生土长,对踏春会也有所了解。
终于,他眼前一亮,站起身,对着陆墨颔首:“李白荷是本将军的妻子,士可杀不可辱,战王世子出言不逊,本将军要向你挑战!”
是的,踏春会相亲会,正等争相出彩的时机,既然有表演,那也有比赛。
表演之所以安排男女接龙,是有原因的。
若是女子上场,下一场大都是看中这女子的男子上场,反过来亦是。
当然,并不排除上场之后无人接龙,不过,这种场合并不会给人难堪,大长公主自会提点另外的人上场。
这种潜规则,大家心里清楚便是。
然若是订婚夫妻,或者相恋之人,在这种场合怯场,那后果就比较惨烈了,名声变差那是必然。
其中,也不乏几个男子看上同一个女子,或者几个女子看上同一个男子的,那这一场,就是几人同台,极为精彩。
每年踏春会,总会有一两出这样的戏码,看的吃瓜群众双眼发亮。
在数人同台中,只要台上有人对台下提出邀请的,台下之人也不得拒绝,拒绝下场同样要背一个怂货的名头。
这就是慕容冲现在钻的空子。
他上可以,但只要给他一个陪衬,有一个更垫底的存在,自己自然不会沦为笑柄。
慕容冲已经想好了,他选择剑舞。
他一身武艺,经过战场献血和死亡的熏陶,放出煞气时他的属下都不敢靠近,更别说白斩鸡一样的陆墨。
白斩鸡陆墨:你厉害了咯。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陆墨身上。
九公主担忧地看着她,随后再看向慕容冲的时候,眼中布满复杂。
她说不清对慕容冲的感觉,但此刻,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愤怒的。
陆墨那么好的一个人,慕容冲怎敢如此对他!
陆墨抬起手,握住小桌上的精致酒壶,缓缓将酒杯满上。
一举一动中有着慕容冲的利落气势,却更多一丝风流与稳重。
“出言不逊?敢问慕容大将军官居几品?”
慕容冲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陆墨果然是个是废物,连朝堂上的官衔等级都不清楚。
“本将军刚被皇上封为安平大将军,官居正二品!”
他抬高了脑袋,正二品,他才二十三岁,这么年轻的正二品!
上朝时候站在一众老头中间,那从心底发出的骄傲,让他更加自信。
“呵,那你可知,本世子为几品?”
“你这世子之位……”慕容冲不屑地瞥了一眼陆墨,连个官都捞不到当,向来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世子名头而已,“本将军看,最多四品!”
这已经是慕容冲极为给陆墨面子的猜测。
他心中甚至在想着,如果陆墨世子品级没有到四品,那可就好笑了。
“噗哧!”
“哈哈!”
“四品!陆墨,你不行啊!”
陆墨丝毫不在意慕容冲这般鄙夷,她眉角微挑,似是极为认真:“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哈哈哈!陆墨啊陆墨,本皇子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趣?”
三皇子风骚地晃着扇子,荷尔蒙四处发散。
贵女那边早就已经羞红了脸。
高台上的贵妇人们同样也红了老脸,这战王世子,怎的如此浪荡!传言果然无风不起浪。
但陆墨顶着那一身禁欲气息,一脸认真的样子,却又让人不由多想,是不是这小子还没开窍?
没错!
听说陆墨从来不去雅苑。
最清楚陆墨的无异于柳贞翼等人。
霎时间,底下一片“眉目传情”。
某公子:“柳贞翼,是不是真的啊?”
柳贞翼:“什么?”
某公子:“陆墨啊!是不是童子鸡?”
柳贞翼:“呵!”
某公子:“你倒是说啊!”
柳贞翼比了个手势。
某公子迷茫:“这关老太君什么事?”
身边的人:“你是不是傻?忘记老太君出府的事了吗?”
某公子恍然大悟,看着陆墨的表情极为诡异,不敢置信中带了深深地同情。
战王府老太君啊,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休闲养老养世子的老太太。
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需要,比如国宴之类的,她主动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
上一回是为了陆墨向皇帝求赐婚圣旨。
上上回出府……就是揍了陆墨一顿。
为啥?
因为陆墨被柳贞翼等人哄着去了雅苑!
几人刚坐下,连菜都没上,姑娘都没挑选好,老太君就一拐杖摔了门,怒气冲冲进来继续一拐杖砸在陆墨身上。
那一顿打可谓打在陆墨身,刻在连柳贞翼几人心。
太凶了!
自此之后,柳贞翼再也不敢带陆墨去雅苑,不,连靠近都不敢。
生怕老太君知道后,再冲过来一拐杖打残陆墨,顺手再打死自己。
所以,陆墨他真的是纯正的童子鸡啊!
真当他兄弟好欺负不成!
虽然这几人确实是狗肉朋友,但混了这么久,义气总还是有的。
柳贞翼虽为礼部尚书之孙,然其父不过礼部尚书的次子,并不受礼部尚书看中,如今也是官职平平,他本身只是家中三子,文采武艺上都无建树,更不受家中重视,否则,也不会与边缘的战王世子混在一起。
只要礼部尚书一走,柳贞翼这一支估计连京城三流人家都排不上号。
柳贞翼自己也没什么大抱负,他就是典型的混吃等死,反正家中总不会少了他吃喝的银钱。
与柳贞翼混在一起的,情况基本与他差不多。
在这里,柳贞翼座位不上不下,一是因着他祖父礼部尚书健在,二则因为陆墨。
桃林入口那一出,柳贞翼显然与陆墨关系匪浅,而陆墨又是被皇上看中的。
这里的人早就成了精,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立马将柳贞翼的位置换得更靠前了。
柳贞翼之前来得早,他也清楚自己的位置何在,后面位置改变,稍一思索,就知道其中缘由。
他是没用,但在这个圈子混,要是没有眼力劲,那只有死路一条。
辨别其中弯弯绕绕的本事,几乎刻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骨子里。
柳贞翼并非真的堕楼,有机会他也想搏一把,但他资质平庸,深知好的家族资源不会放在他身上,连奋斗的门路都没有。
如今,陆墨不知道为什么变了,且被皇上看中,这就是个机会!
若说在桃林入口的时候,柳贞翼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只当狐朋狗友的义气打闹支援,但在换座位之后,他就深刻的明白了。
变了,不一样了。
这是个可以一飞冲天的机会。
要不要把握?
站陆墨,就是与慕容冲对立,不站陆墨,只怕连这份薄弱的兄弟情分渐渐消磨。
柳贞翼斟酌许久,在看到陆墨看向慕容冲那似笑非笑的眼眸时,一个激灵,恍若大彻大悟。
尼玛陆墨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眼神了?
别忘了这么多年这小子在他们面前什么模样!
特么能藏这么深的人,还一手娶到九公主,妈的这样的人内里颜色估计与他名字一样,都特么是黑的吧。
柳贞翼突然同情起慕容冲,陆墨连自己人都骗,耍起慕容冲这种敌人……不要太狠心!
所以,他果断站出来了。
等着陆墨与他秋后算账,还不如自己主动投怀。
柳贞翼在说完之后,小心打量陆墨。
果然,那人一副淡然地模样,仿佛早有预料。
艹!连他的选择都料到了,这小子能掐会算吗!
陆墨:e……好像还真能!有剧本啊!
慕容冲的脸僵住,什么?正一品?
比自己还高两级。
怎么可能!
他可是血雨腥风里面拿命拼杀而来的正二品啊!
不甘心!
一个受父辈庇荫的废物,凭什么享受这些?
慕容冲眼神冰冷:“战王世子既然有战王名号,不如就表演剑舞!拿剑来!”
他的身后,小厮颤抖着手递上一把剑,显然剑身极重,让他几乎难以负荷。
这是慕容冲出征之时,皇帝御赐的宝剑,三尺长,十寸宽,足足三十斤重的重剑。
据说锋利无比,磕碰一下都能少块肉。
玛的,这么重,谁的肉身能那么强大?
“无耻!”柳贞翼三秒钟之内已然决定当好头号小弟狗腿子,瞬加炸毛。
天下谁不知道陆墨手无缚鸡之力啊。
别说让他舞剑了,就是让他拿把木剑都不一定舞得起来。
况且,如今是双人上台,那就是要比斗的,如果陆墨选的其他的,倒是可以不用和慕容冲正面对上。
若是选择剑舞,傻子都知道两人会打起来。
柳贞翼想象着陆墨手握木剑,与慕容冲两剑相撞,那惨烈的下场,心里阵阵发凉,脸上更加愤怒。
他一定要阻止!
柳贞翼已经做好牺牲自己……的形象,就算抱住慕容冲的大腿,也要阻止这一场完虐的比斗。
然而,他效忠的对象并不想理解他牺牲的心情,并拖了他两条后腿。
“可。上剑。”
踏春会上的剑,是木剑。
虽然外表闪闪发光,制作所用的是珍贵的银木,外表几乎与真的剑没啥差别,也摆脱不了木剑的本质。
轻巧,脆弱。
柳贞翼一脸绝望地目送陆墨上场,仿佛她去的是一条不归路。
他恨恨地看着是慕容冲,就是这个人,不要脸!
九公主也觉得慕容冲很是无耻,她看着依旧风轻云淡的陆墨,恰巧对上陆墨那安抚的眼神:“别怕。”
“叮!九公主好感度60。”
“很好!幸福值呢?”
“叮!九公主幸福值3。”
陆墨:“……”
她一脸木然地走向高台,心里已经炸了王炸,幸福值到底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这么难刷!
在众人眼里,就看到战王世子一副淡然模样,似是胸有成竹。
慕容冲盯着陆墨手中的木剑,更加不屑,这废物,连一把真正的剑都拿不起来,自己与她比试,简直污了自己的剑。
他摸了摸手中重剑:“战天,委屈你了。”
不,他凭什么要为了一个废物,委屈他的战天?
“战王世子,公平起见,你不如换一把真剑。”
这命令的语气,你脸大!
所有人都盯着那高台上,明明应该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偏偏有一方该配合的人视而不见。
陆墨冷淡:“就用它。”
“这木剑,只怕本将军的战天还未碰到,就化为粉末。”
慕容冲这话不是说说的,他内力浑厚,这剑又沾染大量鲜血煞气极重,别说木剑,就是石头,被这剑气扫到,也要变成粉尘。
台下的人终于意识到,这场比试,不仅仅是他们以前见识的文气。
这是带着血腥与肃杀的比试。
谁也没有规定,比试之中不能有损伤。
以往表演,也有一些崴了脚,摔了腿的。
那些或是自己不慎,或是有些阴死,却谁也不敢真下狠手,否则败了踏春会,惹了大长公主盛怒,指不定幕后主使都被挖出来。
然而,这一刻,谁也不能保证,慕容冲不会下狠手。
九公主是他前未婚妻,陆墨虽然是个童子鸡,可之前是真的拿李白荷挑衅慕容冲了,起因却又是李白荷先挑衅了九公主。
这么想想,换做谁都特么要不死不休啊!
这笔帐算起来,慕容冲夫妇有亏在前,陆墨夫妇被迫掉坑。
众人不由得想的更深,陆墨昨日请旨带九公主来踏春会,这已经在乡下成婚半年的慕容冲李白荷竟然也厚着脸皮过来,这是不是本就是慕容冲的一个阴谋?
且看慕容冲夫妇层层挑衅,还真有那么点味道。
这下子,所有人看着陆墨的眼神都带了同情。
看这小子砸血本一样地讨九公主喜欢,就知道他多喜爱九公主了。
毕竟九公主当初可是已经被厌弃了的,谁去接手都要冒大风险,谁知道皇帝心里怎么想的,是重新宠爱,还是更加厌弃?
他们的判断是更加厌弃为多,一个弃妇,名声上便矮了一截。
帝王喜欢的是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九公主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他们眼中,陆墨可谓是拿全部身家去赌,且是真金白银的身家。
这样都不是真爱,什么才叫做真爱?!
如今,陆墨这书生竟是被逼上场斗剑。
药丸药丸!
众人不忍目睹,只觉得陆墨下一秒就会血溅当场。
九公主的心砰砰砰,一低头,就看到被自己握在手中的丝帕,脑子里不由想起来那箱珍贵的胧烟云丝,还有一起送来的各种珍宝,有贵重的,也有廉价的,但那份心意,无人能敌。
再抬头,看着桌子上一叠叠糕点,脑子里又浮现出马车上,一个个碟子,上头的点心可爱得她都不忍下口。
与此比起来,眼前桌子上的糕点,倒成了劣等品,明明曾经极为喜爱的,如今却也勾不起她半丝食欲。
陆墨。
这两个字以一种水的姿态,无孔不入,一点点渗透她,就像名字的主人,温柔,却不失霸道。
是的,九公主看的分明,陆墨表面温柔,骨子里却透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不像慕容冲,看起来好像挺霸道的一个人,实际上也就是个耳根子软的,听什么信什么,否则,又怎会怀疑自己真的在后宫浪荡不堪?
而她,也恰恰需要这份霸道,给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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