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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大祭官 > 第二十六章 夜闯郡守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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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束白缎划空而来,白缎强劲,犹如身带臂力,所触之人都各自向两边倾倒。

    “何人——?”无形外力让道人莫名紧张,话毕,眼前见一袭白衣,借缠树缎力一跃而起,行至半空便徐徐而下,稳稳落在季海川两人面前。

    “你又是谁?”眼前的景象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郡守也不例外,对方越是出奇,他心中的恐惧便越深。此刻,已然顾不上她出尘绝世之貌,大声呵斥起来。

    “我只求七色鹿鹿茸”蓝辛夷收回白缎,淡定自若道。

    “……又一个偷鹿茸的贼人,看来你们是一伙的,来人,把他们给我一并除掉”接二连三的折腾,郡守早就沉不住气,此刻,他更是耐不住性子,巴不得快刀斩乱麻,将他们都通通解决掉。

    “阿弥陀佛,所谓的正道,不过是借着百姓之粮养着些仗势欺人之人而已,所谓的官爵,不过也只是两两的利益相使罢了……”借着月光,那人双手合十立于房顶之上,他一身破衣,迎风而立。

    诸葛长风定睛,此人不正是午时同他在郡守门前相撞的和尚?

    “疯和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来,既然来了,就别想走,弓箭手——”郡守一阵吆喝,话落,院落各角突然窜出十余个弓箭手。

    只见那和尚一个转身,没有多余动作,一身袈裟便脱身而去,迎上飞来的箭雨。和尚以袈裟为盾,只见他比比划划十下,“嗖嗖嗖”一阵声动过后,箭一个不落全裹在了袈裟里。

    蓝辛夷见矛头偏转,趁乱掷手一投,白缎飞出,直直缠在道人手中,道人还不及防备,白缎便裹着鹿茸缩回蓝辛夷掌中。

    “快走——”慌乱中,蓝辛夷一个转身,便将鹿茸塞到季海川手里。

    接着,她纤手一掷,白缎一端追向树干,另一端头,迅速在季海川腰上缠了两圈,白缎如弹,迅速将季海川拉至半空。

    就在季海川同鹿茸被送至半空之时,道人拔剑出鞘,只见他默念两下口诀,佩剑便顿生蓝光。

    “去”道人一喝,那身具蓝光的佩剑直直追向季海川,在季海川近身处的白缎处一刺,发出“嘶”的一声,白缎破一为二,同季海川一道跌倒在地。

    “想逃,没那么容易”道人一手收回佩剑,朝季海川奔来。

    那道人说着便快到了跟前,季海川左右寻不到藏物之处,突地急中生智,来不及细想,便一口将大指般大小的鹿茸整个吞了下去。

    道人好不气恼,奔到季海川面前,一把将他拎起,气还未消,那人轮着拳头,一拳一捶朝季海川腹部狂揍。

    此时的季海川不知哪来的骨气,任凭那道人如何施暴,硬是咬紧两唇没有张口。

    诸葛长风与蓝辛夷见状,心中一紧,备着武器正欲前去支援。熟料,郡守巧目一瞥,早就将他二人动作尽看在眼里,他们才挪了两步,四周便围上一群侍卫,二话不说,轮着矛头就向他二人刺来。

    院中情形几乎已分胜负,那和尚见状,身前半张襟片一抛,从屋顶纵身一跃,稳站于季海川身边。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玄天门和白马寺的恩怨自久蓄积,玄天门因备受皇家恩宠独大于天下,甚有玄天门独掌政权之态势,而与之相应的佛教自然不受待见,即使是荒山野民也比和尚身份来的高贵,两教身份之悬殊不得不让人唏嘘。

    那道人越是要施暴,和尚便越是要保。和尚也不过于强势,只是见招拆招,将那一招一式抵还给施暴的道人。

    两人功夫虽是出师不一,但谁也没讨着好,数十招过后两人各立一旁,腰间招式一收,盯着对方,谁也不敢再动声色。

    “吱吱吱吱……”屋顶,金毛猴躲在老头的怀里蹭着脑袋。

    老头全不顾脚下院中已经厮打成片,印着月,头一仰,慢吞吞喝了一口。

    直到酒瘾满足,肚中打起饱嗝,他才收起酒壶,一脸知足的敲着金毛猴脑袋,道“就是那小子?”。

    毛猴似听懂一般,点了点头。

    老头猝不及防给了毛猴一个巴掌“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就给了那个愣头青?!只怪平日对你过于宠爱,才使你越来越嚣张……”

    毛猴像个犯错的孩子,垂着眼睛低下头去。

    院内,依旧乱作一团,季海川见道人、和尚二人对峙不分上下,便想趁其不备悄身溜走。

    熟料,这才刚跨出两步,便被两人拖了回来。

    两人各执一手,似赌气一般谁都不肯松手,不知不觉,都暗自加重了手下力道。

    一扯一拉,两人对峙激烈,夹在中间的季海川却觉身有撕裂之感,从两手引回的拉力,向胸口流窜,于是,胸口堆积之力越来越重,犹如巨石堵胸,似有不泄不快之意。

    突地,季海川无力承受,那涨的几近爆裂的身子逼得他仰天一阵狂啸,伴着那一声狂啸,胸中之力爆泄,将两人弹开数丈。

    胸中之力一爆,季海川很快栽倒在地,一身大泄后的疲倦,让他立不起身。他双手撑在地上,汗水和着血,滴了身下一地,被扯破的衣衫,如今只剩两片挂在胸前,那双结实的臂膀暴露出来,累累伤痕处不由得瑟瑟发抖。

    此状被屋顶老头全部看在眼里,瞥见少年那双臂膀,老头不自觉双瞳放大,眼神颇为复杂。他立刻隐去脸上似醉非醉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让老头目不转睛的,是季海川左右双臂上的烙痕,夜色下那烙印大致的轮廓还是依稀可见,老头突地将酒壶别在腰间,没有任何动作,便飘然而下飞到院中。

    老头迫不及待一把拾起季海川双臂,直到那一左一右伤疤深深入眼,老头才收住眼中惊讶之色,他双目闪动,似有所思……

    那道人、和尚见状,再度有跃起之势,老头灵眼一转,取下腰间酒壶,猛地喝上一口,朝那两人一喷。

    顿时,喷出的酒变得劲道起来,削平了所溅之处的树木,那喷溅之力犹如三个壮汉,将二人硬生生弹回原地,不得动弹,再看那被酒击中之处,犹如被剑刺伤,不断向外渗着血。

    那两人都吃了亏,眼见讨不到半分便宜,便再不敢轻举妄动。

    “敢问高人姓甚名谁?”道人捂着被击中的伤口,问道。

    此状众人看在眼里,都怔怔的停了手。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老头指着自己鼻尖问道,眉眼一笑,鼻口挤成一团。

    “高人?非也非也,我就糟老头一个,哈哈哈哈……”老头拍着手中酒壶,不禁引得酒瘾再犯,干脆揭下塞,再喝了一口。

    “敢问阁下是何门派?”道人穷追不舍。

    “门派?老头我孤家寡人一个,连个房顶都没有,哪来什么门派”

    “既然无门无派,这小子同你又无亲无故,为何出手相帮?”。

    闻言,老头一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谁告诉你无亲无故了?我看这小子顺了眼,这就是沾亲带故了懂不”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道人话语未落尽,便持着剑再行刺了过去,就在剑尖快刺中老头的那刹,老头一个转身躲了过去,随后脚一跺,便似地动山摇。

    老头再顺势给了道人一掌,道人飞出丈外,喷了一地鲜血。

    “区区二阶弟子,便依仗玄天门的威望狐假虎威,连最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懂了?今日老头我且不取你性命,日后,你若还如此缺德,自然有人要收拾你”。

    老头话语落尽,和尚便趁其不备,纵身一跃,踏顶逃去。

    “这三个人我要带走,可有人要拦”老头不屑的向道人和郡守望去,两人都没敢作声,当场的侍卫更是默默不敢出言。

    无人敢上前去,却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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