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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梵灵冷冷地问:“屋子里的人是谁?”
赵乾坤摸了摸脑袋,尴尬地道:“这个……”
秦梵灵攥紧拳头,屋子的所有的窗户被一股力量用力地关上了,她向屋门投去一道蔑视的目光,咬牙切齿道:“我看看是谁胆子那么大?!”
敢抢她的男人,找死!
清?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刚刚爬上窗户准备出去,结果手被窗户夹住了,痛得她连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听到秦梵灵的声音,她觉得异常头疼,在屋子摸索了一阵子,又转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前门蹲着两头母狼,真是一头比一头狠,不过魔笑心那样专注只做一件事情的人,应该不会管她。
清?扶着墙出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魔笑心跟那个男人躲在床上玩游戏,让她眼睛都觉得疼。
这个男人是真的奇怪,不近情理的殴打没有使他流泪,非但不厌烦,反而把自己受虐的角色玩得出神入化;做着胆怯羞涩的姿势,露出悲痛至极的苦相,叫着各种不同的声音。最令她无语的就是魔笑心本人,她一边鞭打那个男人,一边露出动了爱情的迷茫。仿佛这股爱意让她迸发出奇妙且强大的力量,热情随着鞭子落下的速度,能随时把他打得改头换面,变成她心里最期待的恋人模样。
围观这两人特殊交流的过程,清?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额头上全是冷汗,情绪也从原先的紧张逐渐缓和下来。
接下来的事,她觉得好像在看一场戏:
男女主角玩得正开心,一件所有戏剧里都无法避免的祸事到来——男主人公的正宫来抓奸了!敲门声一响起,女主角手里的鞭子差点飞了出去。
饱受凌虐的男主角吓得用双手掐住了脖子,好像喉咙里吞进了一把冰凉的尖刀,连给女主角询问的机会都没,直接闭气昏了过去,只有眼角还在慢慢溢出晶莹的泪水。好似突然之间一切都完了,当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完了。
幸而女主角被这种爱意感动的程度也和他不相上下,决定帮他脱离这种窘迫。少女的容貌化成了一个阳刚俊美的男性模样,她装做若无其事地咳了咳,道:“男人与男人之间除了单纯的友谊,只剩下仇恨。”
说完,她再次拿起鞭子,全身上下散发出仇人般的杀气。
男主角强行遮掩住心中的激动,可是清?看得一清二楚,他对魔笑心的体贴感到很高兴呢!高兴到了什么程度?躺在那儿不被打觉得很不舒服,胸膛难过的一起一伏,也许他心里正想着:“我还要装多久呢?那个女人怎么还不进来?你倒是快点进来啊!……”
果然,下一刻大门就被人踹开了,男主角复杂又荡漾的心境被打断了。从外面大步走进一个杀气腾腾的青衣美人,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胖墩墩的侍官。
女主角站起了身,跟正宫面对面站着,彼此沉默了,似乎在翻来覆去回想着他们昔日美好的回忆。
终于,正宫用沙哑的嗓音问了一句:“谢大哥,你居然跟沐祁在一起了?……快活吗?”
男主角双眼紧闭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疑惑的表情。
清?整个脸都抽搐了起来,实在不明白秦梵灵在想些什么,怎么变得跟魔笑心一样蠢了?
女主角皱皱眉,一时答不上来对方的问题,而且她也不想说话,生怕自己被对方察觉是假的。但是不说话也不行,她犹豫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异常温柔地回答道:“挺快乐的!”
男主角疑惑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惊异的表情,甚至还夹杂些许的窃喜,嘴角高高扬了起来。
话音刚落,一把青色的锋利剑光就刺向了魔笑心的眼睛,她用两根指头夹住那把青色纹路的剑,把它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去。那把剑从主人的手挣脱,转了个方向便落入她手中;魔笑心把手里的剑放在眼前,用另外一只手掐住不停鸣动的剑身。
它似乎感受她的威胁,吓得动也不敢动,生怕她把自己给折了。
胆小鬼!
魔笑心冷哼一声,考虑到自己现在还披着师兄那美丽的皮囊,不能表现得那么粗鲁。于是她抬起头看了面前的秦梵灵,脸上露出难得亲切笑容,把手里的剑随意地递还给她。
秦梵灵并没有接过剑,也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她不敢看魔笑心的脸。
魔笑心瞧着秦梵灵,证实这女人和自己师兄不可能有什么亲密的联系后,嘴角悄悄露出了一抹愉悦的快意,被秦梵灵身后的赵乾坤捕捉到了,他很疑惑地看着魔笑心。
秦梵灵酝酿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接过剑,并且羞涩地抬起头看着魔笑心道:“谢大哥,我真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儿?”
赵乾坤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魔笑心面部的表情极其平静,但是她脸上略带别扭的神情让秦梵灵很奇怪,好像正忍受着视死如归般的羞辱。
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哪怕大难当头,都必须要云淡风轻的面对。
“我是来找谢……谢?”魔笑心皱了皱眉,似乎在想芳织变的那只肥猫遇到的大夫是谁,这个山庄的主人又是谁。
秦梵灵试探地问道:“谢荀先?”
魔笑心点了点头。
秦梵灵微微一笑,伸手勾住了她的手臂,仰起头看着她道:“原来如此!我也是来找他的,来时听人说谢荀先不在逐月山庄,而是在逐月山的禁地祭拜先辈……不如谢大哥与我一同去逐月山,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魔笑心习惯性背起手,心想继续留在这里被人认出来的话,她再厚的脸皮都要被刷掉一层。若是这流言蜚语还传到了师兄耳朵里,那一切都完蛋了!
早点离开肯定没有错。
“好!”魔笑心用力地点了点头,一把搂住惊喜万分的秦梵灵,拔脚就要离开,拦着路的赵乾坤被她推搡到一边。
秦梵灵激动地抱住她的腰,完全偎依进魔笑心的怀里。
赵乾坤一看她们的身影消失了,立马扑到床边大哭起来,边哭边喊:“主子!您的媳妇跟别人跑了!”
沐祁一听,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结果扭到腰,猛地跌倒了地上。
“哇,主子您醒了啊?您看见了没?秦宫主一见到那个揍您的男子,简直像是变成另一个人了!看都没有看您一眼,走的时候头也不回!”赵乾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弯下上身,准备把累得气喘吁吁的主子扶上床,哪知被他一把推开了。
清?无语地看了一眼赵乾坤,心想你家主子都没睁开眼,怎么看得到她们离开?
沐祁慵懒地用左手托住头支起身体,食指绕起了脸颊边的麻花辫,用羡慕的口吻发出戏谑的嘲讽:“放心吧!她会乖乖回到老子身边,除非她不想要金阙宫,也省得我要听那群老头子唠叨。”
“主子,您还是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赵乾坤看到他上身性感的红色鞭印,只觉得头晕目眩,鼻子里有一股热流在涌动。
沐祁忧郁地看着敞开的大门,难过地道:“唉,为什么她虐待完就走了?我的心好痛啊,还没说什么时候咱们能再见一次……”
“能迷住难以诱惑的人是您,最容易被诱惑的人也是您啊,我的好主子!男人与男人之间是没有爱情的,把衣服穿上吧!”赵乾坤用手帕擤了一把鼻子,从怀里摸出一支笔和厚本子,开始奋笔疾书,好像主子新出的罪恶事迹他一个字都不能放过。
沐祁起身穿上了衣服,随手摸了摸胸口的鞭痕,满脸意味不明的失落。
清?看到他腰上的配饰顿时大吃一惊,差点激动地跳出来。
赵乾坤虚弱地道:“主子,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沐祁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滚吧!”
赵乾坤擦了擦鼻子,给沐祁鞠了一躬,出门后还体贴地把门关上了。
清?等到屋子里安静后,悄悄走了出来,走到床边蹲下身,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自言自语道:“奇怪,明明看到了那个铃铛。”
原本睡觉的人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清?动也不敢动。
他的另外一个手臂垂在枕上,肌肤上满是鞭伤的痕迹,她猜测这跟魔笑心的小皮鞭有点关系。但是她又觉得很奇怪,被魔笑心狠狠教育了一顿,他怎么还能这样生龙活虎?
沐祁看清她的脸后,开心地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想我?”
清?礼貌地抽走了手,温柔地道:“我想去逐月山的禁地,如果乌大人能带我去那儿,我可以跳支舞给你看。”
沐祁满脸惊喜,似乎不相信地问:“真的假的?你除了会挥鞭子,还会跳舞?”
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光,微笑着说:“你当然不相信,就像我不相信你能带我去禁地。秦宫主可比您厉害多了,至少知道路该怎么走。”
沐祁哼了一声:“秦梵灵能有今天全是老子给她的,你这么说是看不起我?”
清?只笑不语。
沐祁看了她一眼,突然从床上跃起,伸手拉住她的手走到门外,吹了一口哨。
不远处正在打盹的巨兽睁开了眼睛,从地上跃起化成一只雄鹰,在高空中盘旋。他左手腕上的银锁钩住了鹰爪,巨鹰立马煽动翅膀往高处飞去,把他们带离地面。
沐祁右手用力地把她抛到了巨鹰的背上,自己也麻利地翻上了鹰背。
雄鹰在广袤的星空下翱翔,清?惊得抓紧了雄鹰的羽毛,低着头挡住高空的风,害怕的模样惹得沐祁呵呵直笑。
“老子真不明白,为何你们对逐月山的禁地那么感兴趣?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好东西早都被人抢走了,留下的只有骨头和鬼魂。”沐祁打了个哈欠,从腰间系着的袋子里掏出一个酒壶,仰起头往嘴里倒酒。
清?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双手在他的胸口和腰间摸索,似乎在找什么。
沐祁被她弄得哈哈大笑,边笑边说:“你在干什么?我可不喜欢跟女人在外面乱搞。”
清?停下了手,发现他身上并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急忙地问道:“乌大人,您一直挂在身上的铃铛呢?”
沐祁放下手里的酒壶,冰冷地看着她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清?道:“大人,我要用它找到阵眼!我是鬼,不能在阵法里停留太久。”
沐祁惊讶地问道:“你不是活人?怎么可能?!”
清?温和地道:“因为阵法,您的仙体与灵魂已经分离。一旦灵魂入了阵,死去的人的魂魄不仅能看到,也能接触到。”
沐祁皱起眉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清?急迫地道:“我需要帮忙!如果找不到那样东西,您就得帮我把另外一个人拖入阵法里,这样我们才能找机会离开。”
沐祁看到她的脸,眼神莫名其妙变得柔和了,不由自主地问:“你要找谁?”
清?思索了片刻道:“谢怿,我只要找到他就够了。”
沐祁咬了咬牙,恨恨地说:“不可能!我不可能再去昆仑了!”
“大人,您想看到我死吗?”清?的眼睛突然溢出了朦胧的泪光,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臂,用一种特别柔弱的眼神看着他道,“帮帮我,好不好?”
沐祁瞅了她一眼,似乎已经看穿她皮囊之下的本质,脸上每一处表情无不显示他的鄙视,嘴唇更是吐出嘲弄声:“你这样的女人本尊见得够多了!不过你比她们更喜欢装模作样,就好像一个被人用木头刻出来的人偶,披着一个人的外壳,而喜怒哀乐却来源于另外一个人。”
清?一阵青一阵白,根本无法反驳。
沐祁往嘴里倒了一口酒,歪着头玩着小辫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阵法是噬魂阵,阵眼八成跟谢荀先有关。他入阵后把秦梵灵拉了进来,老子也跟着跳进来……”
清?诧异地望着他。
沐祁闭上眼靠在鹰背休息,喃喃道:“我不知道谢怿在哪里,就是知道我不想去见他,老子跟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果你想找他,去找谢荀先吧,他与谢怿是同门……”
清?没说话,自从离开魔笑心的控制后,她一直都感到疲惫。加上被沐祁猛地扔上鹰背后,整个人像是被夺走了力气般累得昏昏欲睡,无意识地靠向沐祁的肩膀,他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她安稳的睡了许久,直到黄昏时刻才清醒过来,周围的环境陌生得让她感到有些慌张。
巨鹰自西向东前行,已经飞了一天一夜,正停在河面上盘旋。
清?往下看,宽阔的水域幽深且宽阔,河面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喧嚣的水声。直到高山阻挡了水势,一座座陈旧的桥梁才出现在眼前;石桥坚硬的表面刻上了文字和独特的花纹,用来区分彼此的主人和年代。桥边生长着生机盎然的杂草,在这个看似荒山的地方还栽种着一排排有序的桃树,风吹起熟透了的桃花,花瓣纷纷从枝头掉落。
巨鹰一直飞到一处瀑布悬崖处停下,清?缓慢地从它的背上跳下去,看着远处寂静的密林,一种新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转过身询问沐祁:“这是什么地方?”
他突然烦躁地举起酒壶,用力地往嘴里倒酒,然后指着脚底下的瀑布道:“你要去的禁地在仙霞岭最东边,也是跟昆仑和蜀山交界地。这个瀑布就是逐月山禁地的最后一个入口,走出禁地,就能到昆仑之地……一般人是找不到这里的具体位置,因为没有地图。”
清?笑着问:“听闻蜀山已归入尊上的仙霞岭,昆仑如今还有活人吗?”
沐祁冷漠地道:“那可是仙界最后一片净土,连魔物都不敢去,怎么会没有人?”
清?对他的变脸很奇怪,忽然发现旁边的树枝上挂着一块青绿色的手巾,连忙把它解了下来,边看边道:“是秦梵灵的手帕,看来她们已经进去了!”
“她们?谁?你说的是谁?”沐祁忽然扭过头眯着眼问,“她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清?把视线从手巾上挪开,看着他道:“你想问的人是谁?”
“就是那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沐祁睁开了眼睛,颇有兴趣地问,“既然我给你带了路,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来禁地的目的?”
清?沉默了片刻,蹙起的眉头松开又聚起,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告诉他事实。
沐祁把手里的酒壶扔下瀑布,冷笑一声:“你可没有进入禁地的方式,但是我有。”
清?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吞吞吐吐地问:“大人真的想知道?”
沐祁揪起自己脸边的小麻花辫,不耐烦地道:“你说不说?”
她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个树枝,在土地上画出条简单的六爪龙,并且在龙外面划了个大圈把它包围住;龙的身躯里又画一个小圈圈和小方块,它们全部被大圈包围住了。
沐祁疑惑地看着她问:“你什么意思?画画?”
“这个大圈代表主人;就是那个鞭打你的女人,小圈是我,方形是另外一个人。我跟他都是被魔龙吞噬却没有消失的亡灵,寄生在魔龙身体里,后来那只魔龙一直属于主人,我们转而成为了她的奴隶。”
“……被魔物吞掉能活着的人,老子还是第一次听说。”沐祁抱着手臂嘲讽,似乎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清?低着头地坐在椅子上,脸色哀愁地说:“我们不再是人,不再是鬼,就像虫子一样苟活着。等到魔龙的尸体消失,我们也像灰尘一样消失,我不能等到那一天!”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既然你出现了,那为什么那个人我没有见到?”沐祁显然不在意她的感受,一脸期待地问,“她也是个美人吗?”
清?摇了摇头,皱着眉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我没有见过他,主人也从未跟我说过他。”
沐祁有点失望地道:“哦?那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清?叹了一口气道:“我?我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只记得主人给我的名字。因为她说……我只要属于她就够了,其他不重要。”
沐祁瞟了她一眼,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找谢怿?你的主人跟谢怿又是什么关系?”
“困住我的那头魔龙已经被主人吸干了,我想不受她控制,就只能破坏她的本体;她的本体一死,我就能投胎重新为人。”清?紧张地握住小手,激动地说道,“只有谢怿知道她的本体在哪,我必须要找到他!必须找到他!”
沐祁不以为然地揉了揉脑袋,忽然间又问:“既然你当初目的只想找到谢怿,破坏她的本体得到解脱,那为何还问我要铃铛?”
清?愣住了,惊讶地说:“我以为您知道呢?那铃铛是她的东西,我可以利用它找到她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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