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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度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便也见着了那窝鸟儿。
作为活了几千年的魔见识必然是很渊博的，所以他明白所谓的“乌鸫”不过是一种鸟的名字。
握在他手中的剑发出“嗡嗡”铮鸣，似在抗议这个随意的名字。
风无度怔了片刻，点头说：“好，这把剑以后就叫乌鸫剑了。”
秦佳没想过他真会同意这么随便的一个名字，反倒愣了一下。
她会起这个名字只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曾经捡过一只乌鸫鸟，可没养几天就死了，有点伤感顺势说说而已。
见他没反对，秦佳便说：“剑有名不有名不是取决它叫什么，而是取决它的主人。乌鸫这个名字能不能做到和破晓一样出名就靠你自己了。”
风无度把剑收了起来，笑笑说：“佳佳姐，我都明白。”
作为魔君的配剑哪怕它是一把砍柴刀，只要使用的人是他，那就注定不会是一把简单的砍柴刀。
“佳佳姐，想知道穷奇为什么会是东流国国君吗？”
“你知道？”秦佳的确有些好奇，穷奇一只妖怪是怎么做到一国之君的位置。
风无度凭空拿出了一本《东流国帝王图鉴叁》。
他把书递给秦佳说：“你想知道的答案在里面。”
这样类似的书在秦佳还是杜佳音的时候早就看过了，因为月落国也曾有过一本《月落国帝王图鉴》。
所以她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记载的是东流国历任国君的小像。
但她仍然是好奇的接了过来，从头开始翻了起来。
作为有几千年历史的古国，那薄薄的一本图册不足以记载从开国到现在的所有国君。
风无度给得，不过是其中的一本。
秦佳没翻两页就看到了曲流觞的名字。
心中暗想：难道小熊猫时期存在一千年前么？
在小熊猫时期她只知道那是古代，可却一直不知道精确的年月日。
她和百里星河还一直以为亓星河是他历劫的一世，是在神魔大战的前夕。
可照这本图鉴上记载的曲流觞生平来看，那时分明不过是距今一千年。
但，一千年前的丝音明明在鬼界的无尽墟，而那个时期的百里星河还被封印在画像里不曾出来。
这样的时间轨迹下，他们俩是怎么去轮回的呢？
秦佳很确定，小熊猫和道长分别就是她和百里星河。
只是这里面的时间线却让她糊涂了。
“佳佳姐可看出了什么名堂？”风无度见她久久没有翻过去一页，便出声相问。
“还没有！”秦佳不再思量，把那页翻了过去。
有什么疑惑，她可以和百里星河关起门来慢慢推敲，在风无度面前是万万不能说的。
秦佳一页页的看过去，很快地就看到了被铸成剑的现任东流国君曲泽澈的画像。
看完所有的肖像之后，她的脑子开始了转动。
目前已知的前提：曲流觞曾经是东流国的一位王爷，是穷奇变化过的人类模样。
而曲泽澈同样也是穷奇的行走人界用的脸。
这中间隔了一千多年！
穷奇为妖魔，还能长生不死……
秦佳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点什么！
早掌握真相的风无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却半点都没有想提醒她的意思。
秦佳下意识地又拿手把图鉴快速地拨弄了一下，一张张东流国国君的小像飞快地从她眼前掠过。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抓住了重点。
“从曲流觞开始，或者在更早之前，这个东流国国君就一直是穷奇装的是么！”
风无度赞赏地看了秦佳一眼，给予了她肯定：“是的，佳佳姐，恭喜你找到了正确答案。”
“这一千多年的跨越，他是怎么做到的？”虽然猜到了答案，但秦佳仍有些不敢置信。
风无度：“这很简单啊！在他死之前他再随便杀死一个即将继位皇子取而代之就行。”
秦佳握着手里的本子顿时就觉得握着的是一本死亡名单。
她喃喃自语：“这一千多年，穷奇到底杀了多少人啊！”
风无度弹了弹指甲盖上压根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地说：“总之不会少就是了。”
不再纠结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风无度更感兴趣的是别的事：“佳佳姐，不如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猜到穷奇一个人扮演了所有东流国国君这件事吧？我可是查了很久，才查出眉目的呢！”
查到眉目的他，才能在画册里一眼看出问题，可在他什么都没透露的情况下，秦佳又是凭什么怎么知道的呢？
秦佳故作镇定的说：“不是你们说穷奇能长生不老的嘛？他既然那么厉害肯定是不愿意位居人下的，所以想想就知道了嘛！”
风无度朝秦佳走过去，凑近她面前语带不信地问：“真是这样么？”
不等她回答，他又丢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佳佳姐，你认识曲流觞对吧！”这一句，他用得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秦佳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我怎么可能认识一千多年前的人呐！”
风无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跟着重复地问：“是啊，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会认识一千多年前的东流国君。”
秦佳不得不感叹风无度眼神的锐利。她只不过是在曲流觞那页面上多停留了一下，他就猜测出了自己早就认识了曲流觞。
可是哪怕她被看的再心虚，她也不会承认她见过曲流觞这件事。
她会猜测出穷奇假扮了所有东流国君的事情，的确并不是她说得那样简单。
而是她想起曾经曲流觞见到小熊猫化成人形的模样时说了一句：“原来是你”和“啧，你从哪里偷回来了这么一双难看的红眼睛。”
那个时候秦佳的人形模样可是丝音。
穷奇会那么说，就意味着他见过丝音。
他说秦佳的眼睛是偷来的，那就说明他知道秦佳曾经丢失过一双眼睛。
知道那么多年代久远的事情，然后又再加上知道当时杀她的时候曲流觞还不过是一位王爷，等现在再看他生平他却变成了一国之君。
秦佳是根据所有已知的事情进行了合理推测：穷奇除了身为曲流觞时当了国君，往下无数任国君他也当了。
虽然历任国君的样貌都不相似，但唯一的共同点都是他们死于壮年，少年继位。
秦佳猜测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大概是穷奇见不惯自己老态龙钟，鹤发鸡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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