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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头高,身材有些偏瘦的汉子,缓缓地走进巷中。在巷子中象在寻觅什么,游荡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呆站在巷子口,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这时一直站在巷子口另一边的一个中年胖妇,眼睛扫了过来。开言说道:“那汉子,你在这里作甚?”
见语气中带着点轻蔑。
汉子笑一笑,嘴中吐出两个字:“找人。”
那胖妇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一笑:“找人,你要找谁?我看恐怕你不是在这里找人吧?”
那汉子闻言有些不高兴,转脸盯着胖妇说道:“你什么意思?”
那胖妇穿着普通,显然也就是在巷子里面的普通人家。胖妇瞪起眼虎着脸叉起腰说道:“你要做什么,你难道自己不清楚,难道还要我说”
话越说越拧。
那汉子有些怒意,看着胖妇愤愤说道:“你说说我要做什么”
胖妇轻蔑的一丝冷笑,说道:“我一直在这里站了半天,从你进这个巷子,我就看到你了。怎么?你在巷子里呆了半天?空手而回吧?”
汉子这才反应过来这女人说啥,大怒道:“你说我是贼。”
胖妇身边的一个干瘦布衣老头,也跟着发话帮腔了:“我说年轻人。你是什么我们无所谓,但是不要想在我们老人家面前耍滑头。你是什么人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那胖妇扫了一眼老头,嘴角一弯轻轻笑道:“我可不老。”
汉子生气的走两步到灰白胡子的老头面前道:“那你说说看,你看出我是什么人”
见他走的近了,那胖妇看着他的面容忽然大声喊道:“呀,脸上还有刀伤,这一定是个惯贼,来人啦,来人啦,抓贼呀。”
汉子大怒,一把就扭住胖妇,但还是忍住了气,没有打人。就在此时,巷子里面涌出一群人,有老有小,有年轻人,几十人完完全全的把汉子围住。
然后人群中就有人说了:“敢在这里欺负人?打他。”一边就有人抽冷子,从背后给了汉子一脚。汉子脸憋成红色,举起手又放了下去,被人群围住,他打谁去,总不能对百姓下手吧?
人群中间的那干瘦布衣老头大声喊道:“都不要动手,送他去见官,让老爷打他板子。”
听老头这么一说,一群人就让出一条路。然后,几个年轻人押着那个汉子。老头儿胖妇趾高气扬在最前面,去京城衙门报官。
前面说过,西京城乃秦国的都城。人口最多的时候曾达到百万。所以整个京城,民间纠纷打官司为南北两个衙门管,衙门管不了的,再交给京兆尹。
一群人来到了距离较近的北衙门,那老头似乎认得衙门前立着的官差。那差人一见老头就笑道:“吴老头,你这又是抓谁来见官了?”
吴老头打躬行礼道:“抓来个小毛贼而已。”
他后面被逼而来的汉子顿时大怒,冷冷说道:“你要是再胡乱说话,我可不客气了。”
人群顿时再次喧闹起来,只有门前的几个差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当着官差还敢这么说话的,一定是底气十足的。
站在左边的衙差便抬手制止人群道:“都不要吵了,一会儿见了大人再说话。”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衙门大开,一群人走进大堂,坐在正中间的,身着红色官袍,头戴官帽,正是京兆尹赵东阁,旁边各立着十个差人,手拿水火棍,一派官家威严场所。
按道理,北衙门的事情,本来不必赵东阁亲自来处理,但是今日恰巧他在这里处理一些事务,所以顺手升堂看一看是什么事情。
堂上赵东阁开口威严的问道:“何人报官?所为何事?”
打头的吴老头和胖妇人便跪下道:“小民见过青天大老爷,今日小民在巷子口,见一人形迹可疑,故将他扭送到此。”
赵东阁皱皱眉问道:“光是形迹可疑,你们便将人送了过来”
跪着的吴老头摸了摸胡须说:“大人明签,最近巷子中多有失窃。前不久。张老汉那边被人盗了十几两银子,桓裁缝铺中的布料也被人偷走了几匹。恰巧今日此人形迹可疑,所以将他扭送前来,还望大人明鉴。”
他身边那胖妇便接口说道:“我看这人就是个贼。”
这时任吴老头与胖妇两人说,站在另一边的脸上有伤痕的汉子并不言语,抱着膀子,反而是一点儿都不着急了,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赵东阁看那汉子脸上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心中暗自奇怪。当下便道:“你是何人,他二人所说之事,你可承认?”
那汉子这才恭谨行了个礼道:“这二人所说之事,子虚乌有。我今日是在这巷子中,寻以前的一个老友,大概我寻错了地方。”
他身旁那胖妇冷笑一声:“寻错了地方,有这么巧吗?大人,你看他脸上有刀伤,这不是个惯贼,又是什么?”
赵东阁听胖妇说的有理,拿起惊堂木,把桌子一拍喝到:“这汉子,你还不认罪吗?”
出乎赵东阁意料,那汉子抱起膀子冷冷的说道:“在下是瑞旗营的军人,这些年一直在沙场征战,身上带点伤,这有什么奇怪的?倒是这些混人,动不动就把人当贼,也真是奇了怪了。”
赵中阁听到这里,心中已是大亮,怪不得这个汉子这么镇定,原来是锐旗营的军人
那胖妇便不甘心的说道:“大人休听他胡说。有这么贼眉鼠眼的军人吗?在我巷子里走了半天,然后又退出来。如此行径,我怎么能不疑?”
前半句是质疑,后半句就是在为自己开脱了。
那汉子转脸看着胖妇大怒:“你等着,我记住你了。”
胖妇连忙下跪,对着赵东阁说道:“大人您都看到了,他居然敢在这大堂之中威胁民妇,请大人为我做主。”
站在胖妇身后的一同而来的那群人中,便有几个年轻人接着道:“那汉子,你狂什么?一会儿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赵东阁眉头拧起来,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都不要吵,李都头你去锐旗营问一下此人是否是锐旗营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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