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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然说了什么？说他是属于对方的杨戬？这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不懂！
嘴唇上的触感越发清晰，温柔的唇温仿佛带着能灼烧皮肤的炙热，像是要将他的嘴唇烤熟一般。
好烫。
又似乎并不烫。
杨戬抬手，清楚听到了自己关节咔咔的声响。
他握住苏瑾然的手臂，犹豫了足足三秒，才用力将对方推开，急切的张口，却只说出一个字：“我……”
杨戬力气很大，苏瑾然又蹲在地上，重心悬空，被一推就摔在地上。
他能看出来，杨戬是想道歉的，但是对方太过紧张后悔而没有将道歉的话说完。
苏瑾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声说：“我去拿衣服过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苏瑾然离开了，杨戬才整个身子放松，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软软瘫在床上，手指无意识覆盖上自己的嘴唇。
不一样。
指腹的触感，和刚才苏瑾然嘴唇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他明明是第一次接触到别人的触碰，明明是第一次体验亲吻的感觉，却……仿佛中了剧毒一般。
心脏微微刺痛。
又痒。
又难耐。
苏瑾然为什么吻他？因为恶作剧？因为他是杨戬？因为好奇心？
杨戬指尖往上，摸到自己的第三只眼，触感有些硌人，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凸起的，也因为上面很多还未愈合的伤口。
他曾经想用匕首将这一团血肉一起削去，却只是当时成功了，后来没几天，这让他无比厌恶的第三只眼，又长了出来。
一次不死心，他又试了第二次，第三次……结果都一样。
可是这只带给他无尽痛苦与孤独的第三只眼，让他成为这世上被人唾弃的怪物的第三只眼，苏瑾然却说，很帅。
很帅？
刚才苏瑾然还用手摸了他这只眼睛，很担心他的伤。
对方是第一个，那么理所当然接受他第三只眼的存在，甚至还那么认可他这只眼的人。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啊？
想不通。
越是想不通，杨戬就越是害怕。
因为他找不到苏瑾然突然对自己那么亲近的理由，因为他感受了太多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所以他无法立刻就相信，苏瑾然对他的靠近没有企图。
可要说企图，对方又图什么？
杨戬想着，苏瑾然已经拿着新衣服重新回到了医务室，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苏瑾然皱眉看着杨戬，声音也有点不高兴：“你怎么还穿着裤子？”
“忘了脱。”杨戬说。
“还是我帮你脱吧。”
杨戬瞬间弹起身，伸直手臂，另一只手甚至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抬眼戒备的看着苏瑾然，急切的出声：“你别碰我。”
“我又不会吃人。”苏瑾然说。
“不是，裤子很脏，我身上也很脏，你别碰。”
苏瑾然眼神微闪，原来杨戬，是这个意思啊。
他没办法感同身受，但是他能理解，对方心里的那份小心翼翼，和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
他上前抓住杨戬的手，目光认真的看着对方，语气坚决：“我帮你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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