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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黑客与操作员坐在一排粉嫩嫩的电脑前，正一脸专注地操作着手中的账户。
“速度，各位，你们购买进来的股份越多，就意味着你们最后得到的报酬会更多。”贺敏踩着恨天高，手里拿着一叠金卡，闪闪发光。
见几人痴迷的目光，贺敏往每台电脑定上的卡夹上塞了一张金卡。
“第一阶段还有一个小时结束，前三名，除了这张金卡里的工资以外，还可以有额外的奖金。”话落，她白嫩的手轻挥了挥手上另外三张金卡。
“等于拿两倍工资哦……”恶魔的诱惑。
于是，手指点着鼠标敲打键盘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但也要记住，一旦被发现，卡里的工资立刻减半。”这话一出，不少人的速度顿时慢了一些，而还有一部分则是速度不变，极少数——两个人，速度更快起来。
贺敏新奇地看了一眼那两个人，接过江眉递过来的资料。
两人都是帝都大学的大三生，计算机系，成绩优秀，算是帝都大的两尊学霸。
江眉和严佳两人握着平板，专注地看着姜氏集团的股份变化。
“好像慢慢上来了。”严佳蹙眉，“那边肯定开始拉了。”
贺敏笑笑：“把第二份资料发出去。”
于是，午后休闲时光，第二份八卦爆料犹如爆发的泥石流，在围脖上喷涌而出。
一开始是一个帖子，专门记录了贺敏大小姐种种“恶毒”欺负“可怜”小白花石菲的证据。
穿着校服的石菲被人喷可乐、找茬、谩骂……无数的照片加上栩栩如生的文字描述，引爆了贴吧和论坛。
于是，吃瓜群众中的一部分开始同情石菲，更有人开始反水，骂贺敏校园霸凌。
校园凌霸是件不小的事儿，贺敏又是有钱人，在这样的帖子爆料下，简直就是被推上了舆论贬低的巅峰。
但是短短半个小时，热度正高时，姜氏集团出手，暗中控制舆论和水军，将矛头指向贺氏集团，于是姜氏集团的股价开始缓慢升高。
然而，不出十分钟，围脖上的众多视频将热度往上翻了数倍。
第一个视频，就是杨璐二人喷了可乐，而且道歉之后被石菲差点推倒的视频。
至于后面的那些照片，也都有一样的视频，每个视频和贴吧里说的大相径庭。
《愚弄大众的人，才是真正愚蠢的人》
颂睿学院的杨璐实名发表了帖子，并用她的围脖大号发表了一片长文，将石菲和姜逸凡以及贺敏这一年来的事情详详细细从头到尾扒地一丝不留。
其中，稍稍提了一句石菲之所以能进入学院，是因为救过姜氏集团的总裁姜文柏，姜逸凡的哥哥。
于是，压根都不用水军刷，广大吃瓜网友立马发挥了他们强大的联想整合能力。
勾勒出了数十个故事的版本。
这其中有几个故事的版本，就和事实差不多。
杨璐翻看着故事，选了几个差不多版本的点赞，众人就明了了。
原来如此。
一个小三装可怜来污蔑原配的老梗。
该骂让善良的我们来教一教她做人
新一轮骂战开始，不出十分钟，石菲出生以后的所有事迹，都被扒得一干二净。
譬如小学开始就偷糖吃，被发现以后全都推到小伙伴身上，给小伙伴造成了深厚的童年阴影。
譬如中学和班草眉来眼去，还把闺蜜喜欢班草的事宣扬地到处都是，最后让班草对那闺蜜厌恶无比，给闺蜜造成了痛苦的初恋回忆。
譬如高中……进入颂睿学院之后的那点破事，可惜一开始人贺大小姐压根没把她看在眼里，后来也是因为那姑娘老是在姜逸凡面前诉委屈，才会让两个“未婚夫妻”——“反目成仇”。
恩怨情仇，如绵延万里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可以出一本堪比辞海厚度的著作。
“我呕……这也太恶心了吧？这已经不是小白花了啊！”
“太恶心了，遇见这种女人，简直能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贺大小姐忍了一年，我觉得人家很大度了，就算真是欺凌，我觉得放在这个石菲身上，靠谱！”
“靠谱加一！话不多说就是虐丫的！”
“偷糖吃那事儿我也干过，不过之后的就……e，看来我还是比较善良的小白花。”
“楼上的做我女人，我开一家糖果店包了你！”
“艹！楼上的你给姑奶奶跪下！”
“……”
画风偶尔歪楼，但无一例外，都在狠狠diss石菲。
看着那些评论，严佳和江眉爽得很。
贺敏却不怎么满意：“这些人怎么都抓不住重点？老费力气骂石菲干什么，倒是来个聪明点的把姜氏集团拉进来啊！”
翻了半天没翻到一句跟姜氏集团有关的，贺敏亲自下场。
“这姑娘太不识好歹了，姜文柏送她进学院读书，还勾引人家弟弟，以贺敏的身份地位，以后贺姜两家妥妥要联姻的啊，她以后还给人一直当小三啊……细思极恐。”
也有几个冒泡的，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人跟风。
于是贺敏又发了一条：“在论坛上找到了一张糊照，天哪！姜ceo也太帅了吧！这么糊还这么帅，颜值太能打了！ick!ick!”
眼睁睁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打下这句围脖的江眉严佳二人：“……”
大众的目光总是会被帅哥美女吸引，于是这一张模糊的照片，成了引爆另一轮热议的□□。
刚刚有了起色的股价“唰”地一下又不断往下跌。
一个小时整。
休息室里瘫了一排人心满意足的男人。
“不错不错。”贺敏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看着手里的资料，那两个无比亢奋的人，买的最多，远远地拉出了和其他人的距离。
严佳按照购买的股份多少，给所有人打了工资过去。
一片“叮叮”声响起，众人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满血复活。
“今天的工作结束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贺敏开口，大男生们略显腼腆地起身。
江眉淡淡的目光扫过去：“记住了，不该说的都吞到肚子里，要是露出去一个字，合同上写明了资金十倍偿还。”
众人连连点头。
这样好又简单的差事，可比黑别人的电脑要简单多了！
谁会跟钱过不去！
那两个人被贺敏留住，问了几个问题，甩出两句差点吓傻他们的话。
“大四实习你们有想法的话，可以先去贺氏集团试一试，直接找总经理赫连玉，就说是我推荐的。”
贺敏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把两个大男人吓呆了。
严佳笑眯眯。
江眉轻哼一声：“没出息。”
二人对视一眼：“……”
随即不约而同地开口：“多谢老板！”
那可是贺氏集团啊！而且还有个这么大方的老板！
梦想？不存在的！
原则？不重要的！
几人一走，休息室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吹着微风??的声音。
“百分之十五……不错了，一个下午有这些成效，很不错。”贺敏勾唇一笑。
更好的消息是，他们的资金还没用完，也就是说，之后没有必要再趁着高价卖出。
只要在姜文柏反应过来之前，多购买一些姜氏集团的股份在手里，成功自然手到擒来。
江眉翻看着报告，皱眉道：“现在这15都是从散股的手里买来的，姜氏集团的散股预计还有5是分散在姜家那些亲戚手里，姜文柏手握25，姜逸凡成年后会有15，这15现在也暂时由姜文柏代管，剩下的40股权分散在其他十二位股东手里。”
严佳舔了舔嘴角的草莓：“所以，现在咱们得想法子从那十二位股东手里买股权？”
贺敏笑了笑，“我名下有百分之二十，我可以拿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去和姜文柏换姜逸凡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两人倒抽口气，吃惊地看着她：“你疯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股份去换！”
严佳拍手道：“有道理啊，反正拿了那百分之十，他们手里也只有百分之十的股权，敏敏还是掌权者啊，但是加上那百分之十五，我们就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再想法子从别人那里搜刮一点……”
江眉沉思一会儿，点头道：“也行，大不了以后做个局，恶意打压姜氏集团的股份，让股价暴跌，诱姜逸凡把股份给卖了，到时候咱们有了多余的资金，再悄悄买回来就好了。”
贺敏笑意满满地看过去：“眉眉聪明，你完全可以把自家公司接手过来，自己掌管。”
江眉略显得意地挑了挑眉：“我也觉得，我可能遗传了我妈经商的天分。”
夜风微凉。
贺敏走在校园里，昏黄的灯壳上飞满了蚊虫。
她踩着小凉鞋，娇小纤细的背影在夜色下，透出几分柔弱和温婉。
和白日里那个嚣张跋扈的她，完全不同。
姜逸凡烦躁地坐在操场上抽烟，夜色在他眼里昏沉，他烦躁地不想看见任何一张人脸。
“喂，陈叔。”女声浅浅地从角落里传来。
不知为何，听见那声音，姜逸凡就觉得胸腔里满腹烦闷都消散了些。
他不由转头一看，没看见人的身影。
“葬礼陈叔看着办就是了，商场上的利益往来而已，不必带什么真心，他们需要看戏，就做一场戏给他们看。”女声泛着淡淡的冷。
沁人心脾。
姜逸凡脑袋嗡了一下，意识到这个女声来自于谁。
“让张伯不要担心，我没事，学校的事我会尽快安排好，下半年就开始准备出国的事。”
她要出国？去哪里？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
姜逸凡皱了皱眉头，指尖上的烟已经烧了大半，而他只吸了刚开始的一口。
“公司的事，赫连会处理好的，我相信他的办事能力，好歹也是我废了大力气从华尔街请来的金融干将，加上我转增给他的股份，他也不会受到董事会质疑的。”
转增……股份？华尔街……这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姜逸凡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手中半截烟随手扔在地上，脚底轻轻一碾。
他起身，朝声音的来源走去。
悄无声息地转过拐角，在漆黑狭窄的角落里，看见一个靠在垃圾桶旁边的女声，一身干净的校服，素面朝天，踩着凉鞋，白皙的腿笔直地撑在地上。
她鼻子有些红，也不知是不是这里太暗了，他眼花。
星星点点的火光亮起。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将指尖的烟丢进垃圾桶，熟练地从包里抽出一根烟，点燃，长长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雾。
一看就是老手。
目光一转，她脚边有一小堆烟灰，垃圾桶里的烟头也有一堆，空空如也的烟盒被她随手丢进垃圾桶。
烟雾缭绕中，女人干净的眉眼无端透出一股淡淡的俗气。
是那种，很好看的俗气。
姜逸凡眉头皱得死紧，听她轻咳一声，忙捂住嘴巴把电话拿远，待顺过气之后才拿回电话，应了两声，又吸了一口。
长腿一迈，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
看见他出现，她似乎很吃惊，眼底还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只是一瞬，快得姜逸凡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他伸手捏过她指尖的烟，按在雪白的墙壁上，用力一碾，扔进垃圾桶。
“我要自习了，先这样。”她草草挂了电话，带着薄怒的脸猛地抬起：“你干什么？”
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只是此刻，姜逸凡平日里一看见这样的嘴脸就陡生的厌烦……不知为何在此时没有丝毫的躁动。
见他沉着脸站在面前一言不发，贺敏深吸口气，冷冷道：“姜逸凡，我想你应该就刚才的行为，给我一个解释。”
冷静。近乎冷漠的冷静。
和以往被激怒时歇斯底里的疯狂不同。
她好像变了。
姜逸凡深思的双眸一抬，淡淡道：“吸烟有害健康。”
贺敏一怔，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过来。
永远是半开着的眼瞪圆，突兀地多了几分可爱。
姜逸凡看着她清澈中还含着几分茫然的眼，心情突然愉悦起来：“还以为你眼睛小的看不见，原来生气的时候，还是能看出个半圆形的嘛。”
贺敏冷笑一声，双手往校服袖子上一拧，杀人的目光落在姜逸凡似笑非笑的脸上。
这个男人，当真是活腻了。
先是掐了她的烟，现在还敢diss她的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系统赶紧发声，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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