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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神通广大,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本王。”
祁?长腿来回晃动着,“陈樱桃,本王会对你好的…”
“臭小子!”小茶拍了他脑门。
“大胆!”祁?佯装恼怒,“信不信本王丢你下去…”
小茶眼前一晃,一名红衣女子坐在阶梯上,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
“你若敢撇下我,独自偷溜下山,你前日在灵泉边偷窥师傅沐浴…”
“衔蝉!”红衣女子一拍怀中小兽脑袋,“你这坏猫儿!”
“啊!”小茶惊呼,猫儿竟会开口讲话!
“樱桃?”
小茶回过神,眼前只余茂密绿叶,“没事,有蚊子咬我。”
又是那名穿红色衣衫的女子…
“祁?,我们下去吧,我有些累了。”小茶觉着自己是太过疲惫,才会再次出现幻觉…
祁?见她面色疲倦,便也不再捉弄,点点头,将小茶抱下树。
“樱桃,”祁?跟在小茶身后,“本王方才只是与你玩闹而已,并不会强逼你随本王一同回晏洲。”
小茶并未搭理他,祁?又说道,“九哥他太苦了,若是有你陪伴在他身边,本王便不必挂念九哥身边无人照顾。”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小茶长叹一口气,“祁瑾并非我的良人…”
“怎会,九哥他甚少为女子如此费劲心思,你在他心中定是独一无二的。”
“你九哥他,”小茶苦笑,“太过多情,我只想要一心人,他给不了我独一无二。”
“樱桃你…”祁?顿时失语,“你…”
小茶一脸无奈,“你也觉得你九哥他不行吧,他不会为了一朵花舍弃一座花园。”
“自古谁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是王室中人…”祁?震惊过后,这才找回自己声音,“樱桃,九哥他心中有你,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自寻烦恼…”小茶神情失落,喃喃道,“是,我自寻烦恼…”
总之,她不会做他众多女人之一。
……
……
与小茶分别后,祁?回了太和殿,酒过三巡,举着杯盏来到祁瑾桌边,“九哥,臣弟敬你一杯。”
“本王与九哥叙叙旧,闲杂人等劳烦起开。”
“瑾!”苍耳被祁?一推,从座上跌落,捂着肚子哭喊了一声。
“十六!”祁瑾厉声呵斥。
见摄政王发怒,殿堂之上静谧一片,鸦雀无声。
“你皇嫂身怀六甲,岂能经得住你如此莽撞!”祁瑾抱起苍耳,忿忿离席。
“九哥!”他不过轻轻一推,又怎会伤了九哥的孩儿,“你莫被这妖女骗了去!樱桃她还在等你!”
“我知你一贯乖张无常,本以为将你遣去晏洲,你会有所收敛,却不料,你仍是这般冥顽不灵!”
祁瑾将拦在面前的人挥开,“今后你便留在晏洲,终生不得踏入皇城!”
“九哥!当年你为了顾倾烟将我遣去晏洲,如今为了这妖女,你竟要判我终生不得踏入皇城!”
满朝文武一听祁?竟提起这段宫闱秘史,纷纷垂首,装聋扮哑,生怕殃及池鱼。
传闻当年,顾太后为巩固幼帝皇位,曾以色侍人,夜夜留宿摄政王殿内,某日却被祁?撞破这丑事…
“住口!”祁?竟敢当着百官,将旧事重提,顾太后大怒,“来人,将他拿下!”
“放肆!”祁瑾喝退一众侍卫,“无本王命令,谁人胆敢冒犯奕王爷!”
“祁瑾!你便由着这妖人作乱!”顾太后指着祁?,“当年早该将这妖人赐死!”
“本王自有分寸。”
祁瑾背对殿堂,“祁?听命,明日启程返回晏洲,今后若无召见,不得擅自回宫。”
将苍耳送回凌云殿,召来太医为苍耳细细确诊身子无恙。
苍耳服下安神汤,很快睡了去,祁瑾出了殿外,来到宫中一片竹林深处。
“苍耳妹妹可还安好?”早已有人候在竹林中,黑色连帽披风将那人遮得严实,声音柔媚,却是一名手执宫灯女子。
“十六进宫路上险况连连,本王希望他回程一路平安。”祁瑾站在那女子两步之外。
“你半夜约我来此相见,”女子声音陡然提高,“竟只是为了替那妖人求情?”
“是警告,”夜色中,祁瑾冷清的声音随着夜风刮过竹林时的声响,传进女子耳中,“你若再对十六不利,本王定让你红颜早逝。”
“你怎能如此对我!”手中宫灯掉落,黑暗中,那女子环住祁瑾。
“皇嫂,自重。”
顾倾烟死死将他抱紧,“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这一声皇嫂,犹如将我生生刺死…当年我亦是逼不得已…”
“皇嫂言重了,陈年旧事,本王已释怀,皇嫂也莫再作茧自缚。”
“我不信,当年我进宫,你便说要与我断了往来,”纤细手臂箍紧他伟岸身躯,顾倾烟哭道,“先帝驾崩时,我求你扶持无涯登基,你假传圣谕助无涯为皇。”
“无涯年幼,满朝拥戴九王登位,你若不是心中放不下我,又怎会将皇位拱手让人?”
大手捏在她腕上,祁瑾将她推开,“十八年前,我遭人暗害,幸得尚书千金出手搭救,皇嫂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你与三哥新婚当晚,我说要与你断绝往来,不过是不愿为你招来是非。”
“助无涯登基,不过是还了皇嫂当年的救命之恩…”
“你骗人,你同我之间怎会只有恩情,你那时答应要娶我为妃!”
“但皇嫂你并未等我,我归来时,你与太子已是大婚在即。”
“我投身军中,只为立下赫赫战功,求父皇将你赐给我,待我年满十五,娶你过门。”
“你那时不知归期,而我已经年满十五,再耽误不起…瑾,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握在她腕上的手微紧,祁瑾终是不忍再次折了年少时的情分,“倾烟,你我已是再无可能。”
“阿宁,”一声倾烟,让她心头爱火熊熊燃起,“阿宁,我便知你忘不掉我,如今不过是碍于彼此身份,”一把掀下披风帽子,顾倾烟仰头看他,“你要了我,阿宁,东胤太后今夜便可以急病暴毙。”
“太迟了,倾烟,”他看着曾日夜思念的容颜,“十年前,你选择了至高皇权,如今即便你就在我身前,我对你,已再无眷恋。”
顾倾烟连连摇头,“当年无涯尚幼…”
“够了,休要再拿无涯当说辞,当年你若与我一齐,我定将无涯妥善安顿。”
“可恨你既不愿与我一齐,却又忌惮于我,夜夜出入凌云殿,只为让本王背负窥觊兄嫂,欺你孤儿寡母之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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