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快眼小说 > 莫问剑归处 > 第12章 虚离幻境中的人们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快眼小说] https://www.kyxs.org/最快更新!无广告!

    萧何踏入冰窟那一刻,本能地感觉到一丝怪异,一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缠绕在心头,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却发现冰窟的入口已经不见,只剩下一堵冰墙,也无人跟在他身后。

    面对冰墙,萧何双手抱在脑后,伸了个懒腰,舒缓了心头的怪异感,回想进观到现在的种种怪状,他现在需要做出判断,是白墨观将他们囚禁于此,还是真的是所谓的幻境。从身后拔出毛笔,很快便在冰墙上画下一个法阵。

    萧何将毛笔直至阵心,在胸前掐了一个决,默念道:

    “按黑地而坚处,燔吾前而广延之。”

    从阵心向周围延伸出去的黑线发出淡淡的光,然而就在要整个法阵闪亮之时,却只迸溅出几点火星,黯淡了下去。

    挠了挠头,萧何心想,看来退路已断,只能向前走了。收起一贯懒散的气息,倒提着毛笔,望着漆黑的冰窟,缓缓向洞内走去。

    与萧何不同的是,张良进入冰窟后却是置身于一片大雾中,湿气很重,能见度极低,感觉不到寒冷甚至还有一丝暖意。

    “萧老兄,萧老兄?你在吗?”

    无人应答,回首也不见曹参等人。大概幻境便是如此吧,众人可能进入不同地方了,张良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然而脑中那个声音却在此时出现了,苍老而遥远的声音,呼唤着他,也在指引着他。张良一直都在暗中拒绝着这个声音,世上怎会有天降的幸运,何况是这样的大幸运,自己根本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偿还。所以除了接受知识外,声音的这种呼唤张良是一次都没回应过。

    然而令张良惊异的是,虽然他没有回应这苍老的声音,不过在大雾中,居然响起一个同样苍老但却生机勃勃的声音,“孩子,过来吧,这是你的机缘。”

    张良丝毫没有犹豫,转头就跑,什么机缘,一个声音自己都搞不定,现在又来一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跑多久他便跑不动了,大喘着粗气,张良暗骂一声,自己是不是傻了,有魔道术不用,跑什么跑。

    回过神来,张良指着大雾道:“散!”

    然而这雾气根本不听指挥,水汽弥漫着,交相慢慢移动着。张良发觉到自己的言灵无法控制这些雾气,心下大惊,确实能够看到雾气,也能感受到潮湿,但却不存在实际的物质,让自己的言灵扑了个空。

    这时雾气中的声音却笑了起来,蓬勃而高昂,就像水汽一般的湿润,张良对这带着生机的声音竟产生了一丝好感。

    和自己头里的声音不一样,这是活生生的感觉,给他的感觉是亲切的,是可以交谈的,而那个硬生生给自己塞东西的声音实在让人难受。张良朝着大雾喊道,“鬼谷子前辈,是您吗?别吓我啊!”

    大雾中中轻咦了一声,便没了声音。而在张良眼前,水汽缓缓消散,大雾褪去后出现的是一个大湖,而自己正站在湖面上,却没有下沉的趋向。湖中央有个小亭,亭中浮着一个盘作着的老者。

    张良没敢上前,只好作揖道,“小生张良,字子房,不知前辈何处高人?”

    老者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哈哈大笑道,“什么高人,没看我这么小巧吗?前辈肯定是你前辈了,老夫王诩是也。”

    张良见老者毫无架子,心中亲切感更为强烈,轻呼了一口气暗想,王诩,嗯,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王诩,等等,王诩?

    瞪大了眼睛张良大叫道:“王诩!那不就是鬼谷子吗!”

    老者浮在空中转着圈道,“嗯?我刚才并没有否认啊。世人只知有鬼谷子,却太久没有人直呼我的姓名咯,小朋友你知道的蛮多的嘛,嘻嘻。”

    震惊,唯有震惊。

    张良曾经梦到过无数次与当世的先贤圣者会面的场景,但当真正的先贤圣者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发现平时话不能停的自己居然张口结舌了,自己的声带在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面前的这个小个老者就是鬼谷子,这叫他怎能不诧异,诧异之余是满满的感动。最为神秘的先贤圣者,天道地魔榜第五的玄微子,自己最为尊敬的老子先生的弟子,神奇的本经阴符纵横捭阖之术,各种关于鬼谷子的信息充斥在张良的大脑,一片混乱。

    现在自己就离他这么近,似乎触手可及,但仿佛又那么遥远,隔着世纪。张良能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在因兴奋而发抖,手掌上汗出如雨,但根本不想擦拭。他只想看着这个老者,激荡的心,和放空的脑,如此奇人,见之此生无憾已。

    王诩似乎觉得平着转圈没有意思,又斜着转了起来,边转边对张良说道:“小朋友,不要拘束嘛,已经很久没人和我说话了,来我们聊聊啊!”

    张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小子张良不才,愿拜入鬼谷门中,学先生之学,志先生之志!”

    只见王诩停止了转动,歪着身子拍了拍手,张良便被慢慢抬起,一脸苦恼地说道“哎呀,小朋友,这我可收不了你。不是我不想教你啊,而是你师父太厉害了。”

    听完鬼谷子所言,张良皱起了眉,细细品味,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师父了,我咋不知道?难道是那个老声音,可他只是一股脑地给自己灌输了一堆东西,如何运用却一字不说。

    王诩又如同钟摆一样在亭中摆动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良,笑嘻嘻地说:“小朋友,我们可以交朋友嘛。虽说被困在这里,学术上的交流还是要有的嘛。”

    张良恍然大悟,但又有些纳闷,困在这里,什么意思?但听到能进行学术交流,赶紧盘坐下来道:“先生为何在此?”

    狠狠地吐了口气,王诩小脸气鼓鼓地道:“还不是那帮不让人省心的徒弟们!非要自封什么阴阳家,带他们见识了天之极竟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还要寻那通天之路,我不同意,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张良心下暗暗咋舌,没想到鬼谷子居然和东神教有这样的联系,看来恐怕那东神太一也是鬼谷子的徒弟了。只好慢慢请教了。

    “如今秦一统中原大陆,东神教暗中帮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先生何不出山拯救苍生?”

    此时王诩已经倒挂在亭中,反问道:“既然秦已一统,何来大乱之说?不先聊死,又何来聊生?天下苍生只可自救,待有缘者领之,汝觉何人可领之?

    张良踌躇了一下,正色道:“有谶言,西卯金,私以为当是我大哥刘邦是也。”

    王诩大笑着又翻了个跟头,正坐在亭中,“既然如此,又何须老夫出山?”

    搓着手,张良还是有些不安,沉吟道:“赵高如今大权独揽,李斯亦助秦二世为虐,暗中还有东神教手眼通天,这天下两大势力,又如何可破之?”

    “嘻嘻,没想到小朋友年龄不大,志向倒不小,你可知老夫为何困于此乎?”

    你自己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张良突然觉得着眼前的老者不再是先贤圣者,而是一个老顽童罢了。

    王诩也不管张良作何感想,摇头晃脑自顾自地道:“这‘虚离幻境’本是我用玄微子,为推演师父的‘道’筑造而成,结果没想到师父果然是师父,智慧还是高我一筹,唉。谁叫他不写书的,太可恶了!明明暗藏了那么多深意,自己反而倒骑青牛跑到西北快活去了,要不是尹喜这小子机智了一回,还真就让他给跑了!”

    然后王诩偷偷瞥了眼张良,发现他只是在认真地听着,便继续道,“你也懂得,这‘道’它不是常人能够领悟透彻的,就算是我,也只能强推其中十之八九。被徒弟赶出来时我无所事事,本来有个好哥们说带我杀回去,我说算了还是去推演道吧,他就愤愤跑去西南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咋样。然而我这一算就不知了时岁,为了维持住幻境不崩塌,我是走不开了。嘛,这白墨观也算是我另一个门派吧,但很可惜,大家都被困在这幻境中了。”

    张良这时可无法再憋得住了,爬起来问道:“都被困在环境中是什么意思?那刘济大哥怎么能进出自由?”

    一拍脑门,王诩恍然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虚离幻境’其实分为内外两部分,也就是山外和山内。刘济这个小朋友很有意思,也算机缘巧合,他误入内境也就是这里,当然也不是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而他恰好遇见了我留下的宝物,“赋予魔道术”也就是玄微子。哈哈,他实在是个太有趣的小朋友。”

    张良不断拍着胸口,舒了口气,“你早点说清楚啊,那让大大哥来带我们出去就好了。”

    摸了摸下巴,王诩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道:“嗯,其实他是我送出去的,他掌握的那点能力也只够让你们进来的。不过在你们来之前,我这推演过程中又出了点小失误,这下连我也没法送你们出去了。嘿嘿,不过在幻境里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保证!”

    伸出三指朝天,王诩信誓旦旦地朝张良说道。

    这下张良再也忍不了了,根本忘却了眼前的是先贤圣者,心中责骂着自己怎么还会对这个人有亲切感,恨不得跑过去揍他一顿。

    “哈哈哈,张良小朋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来来,让我们一起探讨‘道’的奥秘吧!破解了我们就都解放了!”

    王诩的突然脸色红润起来,仿佛要完成一件伟大的事业,他那澎湃的声音充斥在了这个空间之中。

    沉思了一下,现在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相信这个不务正业的先贤圣者鬼谷子了,希望他们不要有危险吧。张良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热死了,热死了!”

    樊哙大叫着,不断地跃过裸露的岩石,四周赤红一片,却是滚滚岩浆。

    突然置身于陌生且危险的环境,他却并无任何紧张危险之感,而是充满了好奇和兴奋,实在无法想象他只是个孩童。当然樊哙的体格也比同龄人高大强壮许多,但也一直都有曹参和萧何在照顾他,不过孩童心性还是顽皮,突然没人约束玩性大发,至于那些管自己的人,才没时间去想呢,眼前这自由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那岩浆和时而迸溅的火星都能夺取他稚嫩的生命,但他却毫无怯色,灵巧地躲避着火星,仿佛在嬉戏一般,只觉得有趣。

    自然这并不是什么游戏,很快樊哙便发现,再无岩石可以供他跳跃站立,岩浆在上涨,之前踩过的地方也都慢慢淹没消失。但这并不能阻挠他继续玩下去的心,地上无路可走可该怎么办呢,抬头仰望,原来上面还有个大洞可以走,只是该怎么上去呢?

    孩童喜欢玩耍,也喜欢幻想,没有约束的时候总是能彰显出无穷的潜力,想象力就是他们的翅膀,能带他们翱翔世界,这距离对他樊哙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阻碍,只有不让他玩的尽兴才是最大的阻碍。樊哙蓄力一跳,竟爆发出相当强劲的力道,攀爬则是下一个游戏。幻境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新世界,满是新奇,而他是一个探险者,体验着在幻境畅游的乐趣。

    下一个又会是怎样的游戏呢,樊哙心里暗暗期待着。

    而对于曹参,则没有这样的期待了。

    他紧绷着身体,半蹲着,握紧双拳缩于胸前,环视着四周,不敢放过一个细节。下一刻是生是死,他无法判断,但他要活下去,艰苦生活赋予他的,是一定要活下去的信念。

    包围在身边的是一个个跟人差不多高的青铜兵俑,静静地伫立在那,忽明忽暗的光照在这些俑兵身上,泛着冰冷的气息。那是血与死的气息,异常安静也异常恐怖,对于生在战乱中的曹参而言,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已经太久没有闻到这种潮冷的青铜味道了。

    唯一信任的人萧何不知现在何处,而和弟弟一般的樊哙也不知现在面临怎样的幻境,但自己绝不是等人的人,生活就是如此,不前进就会被甩下。自己没有魔道术,而现在却是一个天大的机遇,如果一直待在小沛,自己必然会活得像个凡夫俗子,当然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遇见了萧何后,心中还是多了不甘和羡慕。同样都是少年,那样的自信和傲气,虽有自卑但更像接近。自己也想活得如此自我,果然我并不是个甘于沉默的人啊,只有拥有魔道术,变得更强,才有资格做他们的同伴,才不会被抛弃。

    舔舐了一下紧握的有些发白的手背,他迈出了第一步。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周围的火把燃烧起来,离他最近的青铜俑兵传来“咔咔”的声音。

    果然,没那么简单,这样的考验,不错,曹参以坚定的眼神望向这些俑兵。

    没让他等太久,这个俑兵仿佛活了过来,举起青铜剑向他劈来。曹参向后一退躲过剑锋,立即欺身入怀,一拳打在俑兵的腰间。

    “噔”的一声脆响,带着回响,手震的生疼,来不及思考曹参立刻向一旁闪去,再次躲过挥过来的青铜剑。

    曹参一边在俑兵四周躲闪着,一边思考着对策,右拳有些麻痛,但这并不影响这青铜俑兵是空心的事实。其他俑兵会“活过来”吗,需要试试,想罢曹参便一个跨步闪身到另一个俑兵身旁。然而这个俑兵却毫无动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剑锋挥至,来不及细想曹参转身绕到铜俑身后。然而这个俑兵突然发出“咔咔”的声响,一下转过头来,曹参立刻蹲了下去,躲过了从俑兵眼中射出的两支箭。不待他反应,俑兵一脚踢出,虽然双臂架了一下还是被踢飞到另一个俑兵脚下。

    强忍双臂传来的痛感,就地一滚,躲过了那佣兵的起脚,却没想滚到了一群俑兵中间,曹参赶紧将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抱膝,在地上不停打滚,他发现了这些俑兵只有距离他最近的才会对他进行攻击,而之前的俑兵并不会追赶,而是保持之前的姿势停留在原处。

    在一个俑兵停止和下一个俑兵攻击的间隙中,曹参在地上躲闪中摸索着俑兵间的距离,只有身处某个俑兵的攻击范围内才会引起他的攻击,他们仿佛已经被设定好只能攻击自身周围一个圆圈内的物体,一共二十八个俑兵,自然也有他们都无法触发行动的地方。果然,只有自己一开始站着的位置不会触发任何一个俑兵。

    一路躲闪回到最初的起点,此时曹参喘着粗气,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也破裂了许多,混着尘土渗出鲜红的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胸中急跳不止的心,曹参却感受不到自己有任何的情绪。

    无论是兴奋还是焦急,恐惧还是其他什么,他只是平静地计算着,在他脑中已经构建起一张平面图,所有俑兵的位置以及他们的攻击范围和手段都已经全部掌握了,现在自己只需要计算出一条路线,计算出进和停的时机,这俑兵阵自然不攻自破。

    揉了揉依旧生疼的右拳骨节,不断地思考,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这些俑兵的攻击范围有重叠,但同样也有间隙,设计这个阵的人不应该忽略这样的缺陷,是什么原因呢,突然脑中所想的俑兵阵出现了了一条路,愈发闪亮。

    原来如此!

    接下来就拿最初那两个俑兵试一试。曹参下定决心,向一个方向抬脚迈出了一步,果然这个方向没错!

    曹参的心狂跳不止,他时刻准备着缩回原地,他这第一步正好是两个俑兵攻击范围相交的最远点,这两个俑兵仿佛产生了矛盾,好似都在等着对方攻击这个突然进入的物体。结果就是两个俑兵都没看到他一般没有行动。

    沿着这个方向曹参又踏出一步,不错,自己没有计算错误,这两个俑兵已如死物般,虽然自己身处两人的攻击范围内,但他们却都在等着对方进行攻击,但这个方向没错,但能行走的宽度又是多大呢?

    仿佛在调教着两个俑兵,曹参总算摸索清楚了自己能够活动的范围,看着大厅内其余身姿各异的俑兵,心中豁然开朗。这些青铜俑兵在他眼内再无任何威胁,剩下的就是找出那条道路,能够让自己安然无恙地通过,而终点在哪里呢?

    谋定而后动,是曹参在找到办法后喜欢给自己说的话。他盘坐在原地,用手指在地上画出一个个的圆,将相邻的中心连接着并擦拭着,似乎眼前的青铜俑兵不过是这图画中的一个个的点,不足为惧。

    等等!曹参突然盯着自己画的图停住了手,没有终点,怎么会没有终点呢,自己忘却了什么,怎么破解了阵的原理却无法前进呢?遇到了问题只能再重视最初的问题了。抬头环视着四周,再次观察着整个大厅,自己遗漏的点究竟在哪呢?

    当自己踏出第一步时发生了什么,周围的火把,对了,火把先燃起来的,再好好看了看这大厅,这大厅居然也是一个圆,是一个大圆!

    这火把,应该是二十八个才对,曹参一数发现居然有二十九个,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多出一个,但只要一一熄灭,应该就会有答案了。可是这一个大圆又该从哪一把开始呢?

    再低头看了看图,应该是有一条路线能将火把全部熄灭,但曹参略有惊讶地发现这样的线路竟不止一条,那就随便挑一条路试试吧。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曹参就喜欢随便试试了。

    走到最近的墙壁,曹参取下火把,青铜的握把沉重且冰凉,举着火把,曹参沿着计算好的线路向下一个火把靠近。

    最平静淡然的依旧还是刘济,他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进过虚离幻境的内境了,这以玄微子构成的幻境自己再熟悉不过了。所以在这刘济眼前的幻境就有些不同了,一桌热腾腾的包子,另一桌是野味烤肉,还有各种他能想到的美食,很自然地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就夹起一个包子。嗯,很久没来这里了,鬼谷子前辈去哪了,怎么不来和自己吃呢?不会再只有馒头和面条了,这回自己下山可是了解到许多美食呢。

    (本章完)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