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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诱妻三十六计,总裁你好坏 > 第321章 要挟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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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笑着换气的空档,盛穆哲腾出另外一只手抹了抹因为大小而渗出了泪花的眼角断续道:“那件事不是应该您自己担心自己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

    方伯时才就不怎么样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但他依旧十分镇定的坐在那里,他想起来从一开始,盛成峰的话里话外都把那场事件的始作俑者推向自己。

    意识到情况已经渐渐朝着自己无法掌握的方向发展,方伯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是没有看黄历才会这么出师不利。

    几乎是一瞬间,他原本还努力维持的风度和和蔼顿时便犹如不堪一击而的城墙般轰然倒塌,那掩藏在沉淀的阅历和狡猾面具后面的锋芒终于是展露出了锐利的锋芒。

    就像是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咪一样,浑身上下的毛发都根根分明的朝着天空竖起,那隐藏在粉红柔软肉垫里面的锋利爪牙意欲朝着任何伤害他的人毫不留情的一挥而下。

    “什么意思?我想方伯当时下手的时候也不会想到,陆慕琛今天找到的自以为能给自己一臂之力相助的和蔼老相识,当年可是……啧啧。”

    盛穆哲低沉沙哑的声线缓缓倾吐出来的字符像是一把把泛着寒芒的匕首,缓而用力的朝着那苍老的身影一把冲去,毫不留情的将那啐了毒的剑刃的没入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血肉之中。

    随着盛穆哲的话语,方伯那原本就已经是起伏不定的内心暗潮瞬间便化身为了万丈波澜,几乎是将他整个人都吞噬而尽。

    眼见着对方那双自以为镇定淡然的眼睛视线终于是被自己三言两语撩拨得再也无法自控,盛穆哲那到了嘴边的话却戛然而止,就像是被突然移走了钢针的唱片机。

    蹬蹬。

    “你……”

    好似是已经猜到对方那欲语还休的话是什么一样,方伯猛然抬起头望向面前是年轻男人,后者此刻正笑得狡猾,似是奸计得逞般的得意。

    陆慕琛这个人,说心机极深难以猜测也好,说手段残忍毒辣不分男女也行,但是偏偏对于信任的人,却是百分之一百的给予了信任。

    现在对方能告诉方伯了这么多事情,想必自然也没有把方伯当做外人看待而竖起高高的心理防备。

    但越是如此信任对方,有朝一日在得知了所谓的“真相”以后,这样的人所做出的报复行为,则会比往日是还要残忍阴狠。

    盛穆哲斜睨了对方一眼,一边玩弄着自己的下巴,说着突然眼睛中一道精光骤闪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一样。

    手上突然一个用劲手背青筋暴起,一扯,一丝小到几乎肉眼及其容易忽略的黑色悠悠然夹在手指缝中,一黑一白,很是刺眼。

    他满意的看着手上那刚刚从下巴上扯下来的刚刚才冒出了头的胡茬,嘴角咧着弧度染着猩红的颜色,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那刚刚用手指摧残过的地方,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而他却是满不在乎,不顾那指甲盖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的血腥,依旧是伸出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摸索着,脸上的急不可耐似是一直饥肠辘辘的野兽在寻找着猎物一样。

    绿油油闪着贪婪的目光几乎是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麻木而机械。

    “你说说,要是陆慕琛知道了当初那件事,以他的性格,首先会做的一件事会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惊骇于盛穆哲这种几乎是在自残自虐的行为,方伯被对方那下巴上伤痕累累的惨状所震惊,但心中的倔强和尊严,却让他缄默了一会再次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无辜姿态。

    该死,盛穆哲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这一会他终于认识到从一开始自己就落在了盛家的算计里面了。

    从一开始上船的时候……

    就已经注定了要被盛家牵着鼻子走了。

    当初他要是没有上那艘船就好了!

    “当年的事情,家父虽然说话谈不上什么动听引人入胜的技巧,但是当初方伯那‘英勇无畏’的壮举,家父还当作是美事佳谈时常跟我提起呢。”

    煮熟的鸭子还会嘴硬,更何况这方伯原本就不是一个容易啃下来骨头,盛穆哲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钻进细小的缝隙找寻弱点彻底粉碎对方的机会。

    果不其然,在他刻意缓缓道出来的话音刚落,几乎是同时,方伯的脸色顿时便涌上了一丝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一样的潮红,气鼓鼓的脸颊看似随时都会想气球一样炸开。

    “你、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就算是把这艘船弄沉也不能让盛家的夫妇回来,如果我没记错的,家父曾经是跟您说着这样的话吧?”

    当年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会比方伯自己知道得是更加清楚了。

    这道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那道最深可见骨好不容易痊愈的被藏在心底深处的伤疤,竟然就被对方这么轻而易举的捡拾出来摊开在阳光下,残忍的撕下那脆弱的血痂。

    “要不是家父曾经脑袋受过伤丢了一些记忆,怕不是当初您所做下的累累罪行,可能真的就会随着那对该死的夫妇一起沉入大海中了呢。”

    随着盛穆哲似有似无的语气落下,方伯早已是脸色煞白,身体的四肢僵硬,就像是一个用泥浆浇筑而成的瓷娃娃。

    “这不可能……盛成峰不是已经失忆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把这件事告诉你……这不可能……”

    当初的那件事情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去克服了心中的阴影,使了无数的钱财和手段才让那些有可能知情的人闭嘴。

    不仅仅是当初可能还是个小孩子的潜在目击者,就连是下达命令的盛成峰也……

    “是啊,当初的那场车祸,确实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呢。”

    视线落在盛成峰那眉间狰狞而可怖的伤疤上,盛穆哲冷笑一声,明明听起来像是在感叹对方的劫后余生,但语气里面夹杂着几丝不甘和恨意却自相矛盾着。

    “这样一来的话,这个世界知道您秘密的人,可就真的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呢。”

    言语间的矛头竟是不由得直接便指向了方伯的身上,即使盛穆哲并没有明说,但是这赤裸裸的近似于是明示般的话语听得这攻击的对象是浑身打了个寒颤。

    是啊,当初盛成峰要是真的死在那场他精心安排的车祸中,他方伯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种被对方拿着把柄威胁只能夹紧尾巴做人的凄惨地步呢?

    “是你,方伯,杀了陆慕琛的父母,对吧?”

    盛穆哲突然伸出手指着面前那因为自己的道出真相之后刹那间变得异常仓来的老男人,脸上不满了诡异的邪佞弧度,那指尖的猩红鲜血看得人是的触目惊心。

    一字一顿,像是一把千斤重的锤子狠狠地砸在方伯的身上,但是后者却早已像是一只破烂不堪而不堪一击的玩偶一样,丝毫没有反手的能力。

    “呵呵,呵呵,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

    像是那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伤疤被人残忍的掀开了一样,那段被他称之为“耻辱”的过去,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被人无情的撕扯开。

    还算是硬朗的身影顿时便像是那田间脱了水而蔫掉了的幼苗,原先还神采奕奕悠然自得的脸庞顿时便犹如乌云过境般失去了任何的色彩,低沉而死寂的气息围绕着他。

    双腿传来了一阵不受控制的酸软,方伯的身体原本就已经不稳,此刻更是抖得是跟个筛子一样,看佝偻的身体看着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是啊,其实陆慕琛心心念想想要找的人,就是他,不是吗?

    不自觉的,那双已经许多年来都未曾湿润过的眸子竟然是神奇的发着陌生的滚烫,上一次他这般的失态,还是在自己的夫人去世的时候……

    眼前那扶手环抱在胸前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男人眸光骤冷,嘴角却噙着捉摸不透的笑意,俊美的脸庞透着难以言喻的妖孽和邪佞,犹如一只披着羊皮的野兽正在审视他的猎物。

    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那囚禁在记忆深处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竟是就这么被对方三言两语便撩拨了出来。

    犹如一只被困住了数千年的洪水猛兽,朝着他咆哮着发泄这么多年来隐匿的悲愤和不甘,几乎是一瞬间便冲破了他最后的一丝清明,无情的吞噬着他的理智。

    “亲手结束了两条无辜的生命,那双手沾满了鲜血的美妙触感,您这辈子一定是不会忘记的吧?”

    就在意识恍惚之际,耳边传来了男人刻意压低了自己声线低声呢喃,散发着甜美香气的醇香,犹如那来自地狱撒旦的死亡呼唤。

    “不……不是这样的……”

    几乎是哽咽着的,方伯下意识的想要否认这欲加之罪,但是到了嘴边的坚定,却变得更加的迟疑,变成了变相的承认。

    “当初要不是盛成峰想要把所有的错都推在我的身上,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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