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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当我是过客,全世界你却是唯一 > 第十三章 疑窦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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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黔在厕所折腾半天,才穿着一件基脚踝的长袖衣袍,像是刻意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

    他瘸着腿走出来,一眼看见依然站在门口目光惶恐的乐尔,双手环抱护着胸口,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裤脚还在滴着水。她拘谨的站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

    陈黔眉头一皱,朝周末说道:“送她回去吧。”

    周末一看时间,23:27了,临近宿舍关门的时候。他打电话给安宁,说道:“安宁,寝室关门了吧?我送乐尔回来你帮忙喊阿姨开个门。”

    安宁正在寝室着急,这么久没回来想到可能是真的打架了,又不知道该不该给程旭昭打电话,正疑惑乐尔怎么又和周末在一块,连忙应着:“好的好的,我马上下去让阿姨别关门。”

    乐尔却犹豫了,对周末说:“可他的伤……”

    周末的舌头依旧含糊不清:“我一会儿守着,你回去吧。”

    陈黔靠在沙发上,轻笑着叫了声:“周末,谢了。”

    周末只抬了抬手,拿起掉在地上的钥匙,送乐尔回了寝室。

    周末在路上给乐尔想好了理由,就说画室进水了他喊去帮忙,不小心淋湿了。

    乐尔点点头,一路无话。

    乐尔回了宿舍也不想说话,安宁用周末的说辞打发了一众好奇的女生,等她洗澡收拾完躺在床上,已经凌晨1点了。

    她却有点睡不着了,脑海里反反复复是大雨中陈黔倒在地上的样子,莫名心里很酸。脑海中的一根弦时刻拨弄着她,辗转反侧终于勉强睡着。

    第二天,乐尔顶着黑眼圈去教室上课。她的情绪很低落,甚至有些呆。课间休息便立刻躲去厕所,直到上课才回来。她不确定程旭昭是否在关注她,却害怕他来找她,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直面他,直面一个让她觉得越来越陌生、越遥远、越害怕的人。

    程旭昭坐在她的斜后方,正注视着乐尔。直到下课,乐尔不紧不慢地收拾了课本,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教室,没有和他打招呼。他看不出乐尔的情绪,也没有上前和她说话,但他知道,这不正常。

    他坐在教室给乐尔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问她怎么不等他就走了。

    乐尔支支吾吾地说:“我不太舒服,可能淋了雨,和安宁一声走了。”

    两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匆匆挂了电话。

    安宁站在乐尔身旁,有些担心:“你怎么了?昨晚真的打架了吗?”

    乐尔的眼神很失落,她迷茫地说到:“安宁,我想整理一下我自己。”

    “整理自己?怎么整理?”

    乐尔不回答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她急匆匆地跑到陈黔家里,敲了半天没有人应门。拿起电话给周末打过去,着急地问道:“陈黔不在家,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

    周末听着乐尔颤抖又焦急的声音,宽慰她道:“我一大早就拖着他来医院检查了,还好肋骨没断,就是要修养,正在打针,你别急。”

    “哦,去医院了,去医院了……”乐尔终于松了口气。

    挂了电话,她又呆呆的一个人在陈黔门口的楼梯上坐了一会儿,却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想了半天,还是找周末要了医院的地址和房间号,买了着水果,拎着来到了医院。

    陈黔没有住院,坐在输液室打针,正在笑说周末是第一个陪他打针的男人被周末鄙视,看见乐尔提着水果来了,眼睛一亮,笑着柔声道:“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绝症。”

    周末却特别高兴,“不错,知道犒劳犒劳我这个善良美好正义的未来画家,懂事!”

    他也不客气,拿了个苹果说道:“我去洗一个吃。”

    周末走了,乐尔坐在陈黔对面观察他,衣服都是干净的,头上绑了绷带,嘴角脸颊的淤青都渐渐显了出来。

    乐尔竟说不出话来。

    道歉吗?

    她正要开口说对不起,陈黔看着她轻轻笑了,目光很柔和:“护士绑的有点儿夸张,没那么吓人。”

    “对不起。”乐尔低下头。

    陈黔的目光有些暗淡,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不希望你替他道歉。”

    乐尔不做声,周末在医院大楼外吃完了苹果走了进来,说道:“这苹果不错!”

    乐尔干坐着,陈黔也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乐尔说道:“我走了。”

    陈黔道:“周末你跟他一起走吧。”

    周末问:“你行不行?”

    陈黔轻笑:“我不是逞强的人,放心。”

    周末陪着乐尔走出了医院大楼,他看出来乐尔的状态不对,开口道:“乐尔,聊聊?”

    乐尔迷茫地点了点头。

    两个随意的人坐在路边的石墩上,周末问:“是程旭昭打的吧?”

    “嗯。”乐尔点点头。

    “这不是你的错,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乐尔没有搭话,过了一会儿说:“不是的……”

    “不是什么?”

    “他说我是替他道歉,其实不是的。”

    周末有片刻的沉默,突然问:“你对陈黔……”

    乐尔没有理解,说到:“我就是心里……好难过。”

    说完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内心似乎有化不开的郁闷。

    周末低头想了一会儿,摸了摸脑袋,突然问:“你觉得你是同情陈黔吗?”

    “同情?”乐尔不解。

    “就像同情我一样,不忍心我没有朋友,太孤独。”

    乐尔哑然,突然觉得他用了一个好严重的词。

    周末连忙解释:“当然不是我说的同情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生性善良,你对陈黔……并不是说你是因为同情我才和我做朋友……”

    周末有些手忙脚乱,大舌头又口齿不清,觉得自己真是舌头穿了洞嘴笨的太厉害,第一次都有些嫌弃自己。

    “就是……你清楚自己的内心吗?”

    周末其实想直白的问乐尔喜不喜欢陈黔,他不想在这个混乱的关头说出这样的话让乐尔更乱,影响她自己的判断,却又觉得不得不去提醒她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乐尔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她似乎脑袋有些短路,半晌也没有缕顺周末的意思。

    周末拍了拍这个丫头的肩膀:“别着急,别慌,别乱。”

    清楚自己的内心?

    乐尔从来没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可这正是她正在整理的问题,不是她和陈黔,而是她和程旭昭,是否还能并肩同行,或者还是早已相行渐远亦或从未同行?

    乐尔无意中瞥到周末略微红肿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周末瞧了一眼:“不知道,莫名就这样了。”

    另一边寝室,郭杰正在程旭昭寝室抱怨:“你他妈是不是有毒?每次帮你打架老子手都莫名其妙肿了。”

    程旭昭正在看自己红肿乌紫的更严重的双手,他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像是摸了什么中毒了。郭杰这句话咯噔一下刺中他的心,一个想法窜入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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