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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世代术士 > 第十一章:修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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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回到小木屋。

    方庸看快到房子门口,就把一只水桶递给我,说:“给你,你拎着,这样二爷爷看到了就不会说什么了。”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就接过手,没想到竟然如此沉,我接过手胳膊一沉,差点把水洒出来。

    我们把水提进门,王昊见了赶紧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水,他们已把被子晒好,又叠起来放在墙角。

    眼见天快黑了,二爷爷又让他们俩个男丁到山里找点野味,天色渐暗,他们去了很久,直到天全黑还没见他们回来,我不敢到门外等候他们,只能在坐在柴房里偷偷的往外张望。

    坑里的火烧得正旺,夜晚一来临,温度就降了下来,原本已近深秋了,天气也凉了,此时的山风阴冷,由山顶往下吹,风过树林呼呼作响,听得人心寒。

    我们呆在温暖的柴房里,却不觉得冷,火带来的热度足以驱散寒冷,二爷爷觉得活不够旺,又往坑里扔多了几块木头,我想是他人老,身体禁不住寒冷了。

    他穿着朴素的长袍马褂,多少年过去了依旧没变过,我们想让他穿别的衣服,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幸好这儿的裁缝还有帮人做长袍马褂的。

    二爷爷不喜欢中山装,就喜欢古老的东西,他收藏了不少古董,有很多是从别人的墓里拿来的,听族里人说,二爷爷在跟鬼讨价还价的时候特别厉害,往往用一点儿冥纸就换了一个古董。

    我看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就像个顽固的老头一样,瘦骨嶙峋地不知觉的有些心疼,就问他道:“二爷,你冷吗?要不给你拿个被子?”

    他几乎没抬眼眸,眼皮子只是动了一下,我就知道他允许了,于是站起身到角落里拿了张被子过来盖在他身上。

    柴房里的被子都有一定的年代了,清一色的军被,又薄又实用,冬暖夏凉,只是都洗得褪色了。

    “柴房后面还有罐柴油,你去拎过来。”

    我刚把被子盖在他身上,他就开口幽幽的说。我接过周洁递过来的油灯,那着油灯到后面去,风吹得很大,把树叶吹得呼啦啦的响,刚走出门就刮过一阵大风,吹得我东倒西歪的。

    我走到后面去,在草地里摸索了会,油灯在风的吹鼓下摇曳得厉害,照得影子不停的摇动,柴房下镂空处全是木头,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于是我返回前门,对二爷爷喊到:“二爷,没有油啊。”

    “就在房子旁边,你再仔细找找。”二爷爷悠悠地说。

    我怀疑老头子是存心耍我,要是再找不到,我就不找了。我又回到房子后面,仔细耐心的寻找,不放过一个角落。

    这时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把我吓一跳。

    “你在找什么?”

    方庸见我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房子后面,就忍不住走过来问我。

    我被他吓一跳,没好气地说:“二爷让我来拿个油桶。”我打量着他,只见他手里拎着两只野鸡,看来收获颇丰。

    方庸努了努下巴,道:“那不就是。”

    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他下巴所指之处只有一块大木头,没有油桶,“在哪?”我问。

    “那里。”他又指了下。

    “在那?”

    他抬脚踢了下,把那块大木头踢倒在地,说:“这就是。”

    “这就是?”我惊讶地问,同时俯身下去将它抱起,果然里面有液体摇晃,细心观察,还能看到木头旁边多出来的嘴用木塞塞住。尼玛,放在木头里的木头做的桶里的油,鬼才找得到呢!

    “你把油灯拿远点,小心着火了。”方庸教育我说道。

    “有玻璃罩着呢。”我说。

    回到房子前,王昊坐在门口清理鸡毛,方庸就在他旁边蹲下,帮着把鸡毛除去,两只鸡早就被拧断了脖子,他把鸡放下就利索的动起手来。

    我把油桶抱进去,放在门边,刚放下我就看到了门后面还有些锅碗瓢盆,堆堆在一起,锅碗瓢盆上落满一层灰,看样子至少有一厘米厚,碗底结着蜘蛛网,蜘蛛却搬家了。

    “既然你碰到了,就顺便把锅碗洗一下吧。”二爷爷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

    我翻了个白眼,早不说晚不说,太阳都下山了再让人去洗,我很不情愿,就想去拿下午打回来的水,二爷爷又开口说了:“就那么一点水,你还想用来洗碗不成?”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我把碗拿到山泉水边去洗,我有些不悦,外面又黑又冷,泉水离小柴房也不远,亏他说得出来。

    “二爷,要这样那就明天再洗吧。”我用商讨地语气跟他说道。

    他却不容置喙地说:“要是嫌累,就不要到山来。”

    我心里那个气啊,大半夜的让人去洗碗,这还是人吗!但气归气,我还是只能咬着牙拿了几个碗跟一个铁盆、一些筷子勺子怒气冲冲地走出去。

    方庸一见我从屋子里走出来,就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因为气,故意用力的踩着地板,把路面走得蹦蹦直响,听他一问就停下来转过身道:“洗碗!”

    “不是有水吗?”他不解地问。

    “老头不让用。”我说。

    他脸色一变,整张脸都凝聚了,忽然站起身来,飞快地跑到屋子里去,只听到他在屋子里说:“二爷,水为什么不能用。”

    “不过让你们洗个碗而已,不愿意就回去。”二爷爷慢条斯理地说。

    方庸没再说什么,出来时手里却拿了桶水,他把桶往地上一放,道:“用吧,没了再去打。”

    我忽然觉得他还挺有气概的,正好他们把鸡皮剥了,也要用水来洗,王昊从水桶里舀了一勺水,我把东西放在旁边,他便将脱了皮的鸡递给我,说:“拿着吧,这些我来就行了,别沾手了。”

    风刮得厉害,外面十分的冷,风中带着丝丝细雨,不知不觉天竟然下起雨了,只在山林中,雨丝给人的感觉却不太明显。

    他俩个蹲在地上,度快的洗了鸡又洗了碗,我心里一阵感动,真觉得有他们俩在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算事了。

    洗好了东西,一桶水刚好用完了,方庸就拎起水桶,快步跑进林子里,我把油灯递给他,他却说不用。

    我们回到房子里,二爷爷艴然不悦地坐着,周洁对我们做了个畏惧的鬼脸,我们走过去坐下,王昊顺手就拿块木头扔进火里。

    “我说二爷,你生什么气啊。”王昊故作不知地问。

    二爷爷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深知他顽固的老思想,肯定是觉得方庸的举动不尊重他了,心里生闷气呢。

    “二爷,老人家要和颜悦色,方能长命百岁。”王昊说。

    二爷爷眉头一挑,一只眼睁高地盯着他,慢慢地说道:“你是在咒我?”

    “我那敢啊,我巴不得您长命百岁呢。”王昊笑道:“只不过我希望你也能开心点。”

    “哼。”他冷笑了下,又垂下眸。

    王昊对我抿下嘴,我摇摇头,二爷爷看则风平浪静,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但他不喜颜怒,要从他表情上看出他的想法,难。

    “把你的刀借我一下。”王昊忽然对我说。

    他看着铁盆里的鸡,一只手伸向我,看来是想要用刀来切肉,我正打算答应他,过去拿刀,二爷爷便从喉咙里出一声疑问的声音,质疑我们的做法。

    王昊听了便问道:“二爷,你没意见吧,我找阿一借刀?”

    “阿一?”二爷爷又睁开一只眼睛看他。

    王昊很无奈的吞下一口气,道:“我说姐。”

    他这么说,二爷爷才心满意足地哼了下,又说道:“你想要用她的武器来切鸡!”他伸出食指指着我,又指了指王昊,继续说,“那可是术士的武器,岂是切此等东西之物。”

    “就是刀嘛,可以拿来用就拿来用啊。”王昊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也觉得不过是一把刀而已,可以用来切东西就拿来用呗,又不会损害它的价值,再说就算不拿来用,我那把匕也够老的了。

    二爷爷看穿了我们的想法,他精明的眼神像火炬般似乎能看透所有的东西,但他也不怒,语气很平稳,却十分威严,他说:“刀非刀,你那把木剑也是剑,为何不用你的木剑切肉。”

    “您都说了是木剑了,木剑哪有刀锋利啊!”王昊说。

    “你把它拿来,我切给你看。”二爷爷将手伸给他,认真地看着他。

    王昊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包袱旁,从背包里抽出一柄木剑来,走回来递给二爷爷。

    二爷爷右嘴角轻轻一扬,接过他手里的木剑,他用左手沿着木剑剑身慢慢摸索,直到剑尖又停下来,自言自语地说:“刀啊刀,你跟了这样的主人,真是可惜了。可惜刀不能认人,否则你也该痛哭流涕了。”

    王昊看了看我,眼神传递了一句话,你二爷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

    我耸了下肩,他脑袋应该没问题。

    “我真用这把木剑来砍鸡肉了?”二爷爷看着王昊问,好像他并不想用这把木剑来砍一样。

    但是王昊倒希望他砍,好挫挫他的锐气,二爷爷要是再问,他就要把铁盆捧到他面前,给他砍了。

    我听出二爷爷并不想用他的木剑砍,就想阻止王昊,便说道:“算了吧,这里有没有其他利器呢?”

    “没人问你话呢。”二爷爷转眸瞪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握紧拳头,不行,我要忍,我必须忍,他是个老头,不能跟老头太过计较。

    “那您请砍吧!”王昊说。

    “好!”二爷爷爽快的握紧剑柄,正要力,这时方庸刚好回来了。

    他拎着水桶跑了进来,身上都湿了,他把水放下就说道:“哇,外面下雨了。”又看到二爷爷拿着王昊的木剑要看鸡,就问道,“不是有刀吗?干嘛要用一柄木剑切鸡?”

    说着他就走到门后面,把门板移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然后又走了过来,把布包放在旁边,又去把水桶拎进来。

    周洁趁机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两把锋利的菜刀,菜刀光洁如镜,保存得非常完好,她起来就笑道:“这不是有刀吗!”

    我起身去帮方庸找两件衣服给他换,他全身都湿了,头还在滴着水,在柴房里我听得雨声并没那么大,但看他全身都湿漉漉,就忍不住问:“外面雨下得那么大吗?”

    “微微细雨,不大也不小。”他笑道,他拖掉上衣,从我手上接过衣服穿上。

    “那你怎么全身都湿了?”我问。

    “我摔了一跤。”他笑着说,“路太黑了,啪的一下我就扑到泉水边,全身就湿了。”他说得龙飞凤舞,十分高兴,一点也不觉得窘迫。

    我听他摔了一跤,就不由自主的啧了声,轻轻打了他下,责备道:“刚才让你拿着油灯你就不听!一不小心点!”

    “嘿嘿。”他一点也不在意,又脱了裤子换上裤子,把湿答答的衣服从我手里拿过,走到外面甩了甩,晾起来。

    这时我回到炉火旁,方庸从外面走进来,顺手就把门关上,他走到我旁边坐下。

    周洁正切着鸡,她解剖特有一手,手持菜刀如同拿着剔骨器一样,沿着鸡身上下左右游走,没一会就把整只鸡的肉剔了出来,而保留完好无损的鸡骨头。

    王昊看着那副骨架,像被她的残忍吓到一样,但他的嘴却把守不住的讽道:“你该不会还想要这副骨头吧?”

    “我要骨头做什么?”周洁听不懂他话里的话,就不解地问。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说周洁该不会还要操纵一副骸骨吧,要是周洁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肯定又要生气了,虽然周洁带着孩子气的成熟,但她的自尊心可不比一般人小。

    看在王昊最近表现得不错的份上,而且我还答应过帮他追求周洁,就抢在他没再开口说的前面说:“他的意思是想问你要拿这副骨头来熬汤吗?”

    “熬汤的话得砍小一点吧?”方庸接着说。

    周洁把铁盆移过来,又拿了一把刀递给方庸,说:“熬汤注意不错,你来砍,我没那么大力气。”

    “喂喂喂,你们要做这些东西,这里有调味料吗?”王昊皱着眉头问。

    他一问我也想知道,虽然这间房子看似简陋,但似乎样样俱全。

    果然,方庸一听就说道:“有,就在那扇门后面,你过去拿。”

    王昊就从位置上站起来,没过一会就又拿来了一个布包,把布包打开,里面有两个大纸包,一个纸包写盐、一个纸包写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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