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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她回来,如烟和若雨就将饭菜都端了出来,摆在桌上,应书锦就在廊下教林少阳识字,看她回来就站了起来,“回来的刚刚好。”
“顺便去买了些酒。”楚歌将手里拎着的四小坛酒放到一旁,“这竹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熄了灯似乎很快就睡着了。
应书锦喝得比较少,不过他酒量一般,也是头晕目眩的,楚歌离座后他也就回去休息了。
夜深,人渐静。
皇宫之中,守卫森严,毓慈太后今日早上突然病了,御医皆束手无策,查不出病症,也没有哪里有伤痛,只是沉睡不醒,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样。
李乾一临时回宫,也是了无办法,只能让御医速速寻找诊治方法。
夜已深了,李乾一从宁和宫中出来,返回自己的明华宫,无印和几个侍卫太监跟随在后,途径御花园,只听得一阵琴声传了过来,丝丝婉婉,宛若春水。
李乾一摇了摇头,这夜里弹琴的,又是哪个妃子在使真心机手段?
“绕过去吧。”李乾一不想去应对这些勾心斗角的女人,一行人转了个弯,绕了过去。
再往前去,是一池浮萍青莲,水面上,莲叶飘飘摇摇,几朵新开的莲花,轻露芳姿,已经听不到琴声,却听得笛声若有若无。
这笛声呜咽,明明是凄凉声调,却吹出那一派潇洒自在的感觉。
“宫中,有谁会吹笛子吗?”李乾一想不起来有谁。
无印也没有印象,“兴许是哪宫的宫女吧。不过,”无印皱了下眉,“不对,这笛声不是在附近,是从远处传来的。”若无深厚功力,岂可将笛声传来这里。
“哦?那就过去看看。”宫里还有这般的人物吗?
已经到了上林苑的边缘,笛声戛然而止。
李乾一微微一顿,这里偏近冷宫了,这冷宫中只有几个太监,怎么会有笛声?
“淡烟古墨纵横,半幅凤尾森森。析取青光剑影,遥指九天凌风。”字字清晰,却似游丝,欲断未断。
“什么人在那里?出来!”无印一声喝道。
看前方竹林一片,苍翠掩映月光,连着青石小道也是看不清楚,无印刚要再近前一步,忽见前方白影飘飘落在了草地上。
一声呢喃轻叹,“哎,原来这里有人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呢。”随风飘来一阵酒香,那人是摇摇晃晃的上前了几步。
灯笼映照下,这张绝色面容分明就是楚歌。
李乾一心中惊喜,“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今天走的匆忙,他还想着改天去见他,不想现在又见到了。
楚歌抬眼看了李乾一一下,“如此良夜,真是适合喝酒啊。”醉言醉语,是身形踉跄,“我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醒来后,所有的都变了,我不再是我,你不再是你。”
楚歌轻笑了几声,身影一晃上前,到了李乾一身边,无印还来不及反应,楚歌的手已经搭在了李乾一的肩膀上,“二月桃花,你我相识,满目繁华,一地锦绣。你说,仙也好,妖也罢,此生知音,情义不弃。可是为什么呢?公子温如玉,偏偏朝夕误,曾经繁花散,往事化云烟。”
身边人,醉眼朦胧,软语含悲,声动心扉,无来由的心酸蔓延而来。
李乾一伸手抓住了楚歌的手臂,仔细的看着她,“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说这些让他听不懂的话?
“我也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又是为何来,又该从何去。”一声长叹,楚歌微微垂下了眼,“我累了,睡了。”楚歌退了几步,随意的跃上一杆翠竹,将身一躺,竹顺势弯下,她便躺在竹子上闭上了眼睛。
风动竹摇,她身未坠下,随着竹子摇摇晃晃,似乎黏在了竹子上一般。
望着竹子上的人,翠竹白裳人如玉,李乾一沉思了许久。
世间可有仙人?若非是仙人,哪来此等武功卓绝?若非是仙人,哪来这般风华绝色?若非是仙人,哪来这醉言呓语乱人心?
眼前的他,真的是他曾经遇见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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