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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皮肤接触到这些黑气，它就会从你呼吸的缝隙中爬进去，将怨气熏天的寒冷包裹住你。
换做是凡胎，就会在顷刻间麻木人的心脏，取走人的性命。
而被害的人死因很简单，俗称——被吓死。
也就是两个怨气重些的鬼罢了。
但叫人深思的是，现在的末法时代早已没有多余的灵气去滋润怨鬼的产生了。
就连地府也已经很久没收过怨气冲天的恶鬼了。
看来这两个怨鬼的来源，很值得深究。
不过即便灵气缺乏，可这终究还是一个现代玄幻位面。
只要有男主的主角光环在，他的身边就一定不会缺乏灵气。
这个世界连孙悟空都有，所以会出现鬼修也不意外。
乐思接收剧情都是选择性过滤，习惯性记一些她所需要的情报。
其他不怎么相关的则先存在记忆深处，等可能用上的时候，再去拾取。
这个位面确实有关于鬼修的描写，大抵是boss级别的吧。
而这两只，充其量是打怪升级路上的小怪。
大师兄应该是看出了这两只的原形，才会动用金箍棒去打它们。
最让乐思觉得神奇的是，金箍棒一棍竟只是将它们打回原形，却没有让它们魂飞魄散。
现在虽然是现出了原形，可是它们身上的黑气却是生生不息，怎么也打不散。
若不是乐思还有基本的佛光护体，那些黑气早就顺着毛孔钻入她身体里了。
看来，它们背后boss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两只小怪还可以得到boss这么大的照顾，说明boss要么缺手下，要么是土豪。
想通这点，乐思声如洪钟，带着警告，“还不快老实交代，谁派你们出来作恶的？”
两人被乐思凌人的气势吓得连声求饶。
“没人派小的出来，仙君饶命啊！放过小的吧，小的只是看上那凡间女子的姿色，就想解解馋，现下知道错了，您就饶过小的们吧。”
乐思笑了，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入妖怪耳中却有种尖刺的可怖之感。
它们的双目逐渐转变得空荡无神，就连怨气都少了几许。
“一派胡言！你们要是不说实话，信不信一鞭子抽死你们？”
现在是捆仙绳的打神鞭:“啊嘞？？？”
“仙君求您饶了我们吧，就算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骗您啊！您就算抽死我们，也无济于事，所以求您放过我们吧！”
这两只鬼说话声音还挺整齐，听起来像开了双声道，两耳不同的声音以同一速率说同一句话。
它们像下跪磕头，却因为被捆仙绳捆住，阻碍了身体，反而显得摇头晃脑，十分滑稽。
乐思抿嘴笑了，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轻轻点了点嘴唇。
“别怕，我不主张暴力的，看在你们逗笑我的份上，我就发个善心，好好超度你们。”
“超度？”
“超度？”
两只鬼震惊的同时，漆黑的面孔还染上了几分惧色，散发的温度更是立刻阴冷了下去。
超度，那是一个对千万怨鬼恶鬼来说，极具善意的一个词汇。
但是对于它们，相当于要了它们的命。
它们根本不想超度，它们想以这样的身份活在世上，跟着主人作威作福，享受荣华富贵。
它们不想再入轮回，投胎做人再死去，然后再投胎做人死去，永无宁日。
“仙君，您还是一鞭子抽死我们吧。”两只鬼面无表情，生无可恋道。
反正一团漆黑，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乐思倒是怔住了，“你们是抖？”
一只鬼秒回道:“当然不，可是比起投胎，我们宁愿死了。”
另一只鬼附和道:“没错，我们跟着主人开了眼界，再也不想做回凡人了。”
乐思脱口而出:“你们主人？”
“是啊……唔”前一只鬼连忙捂住后一只鬼的嘴。
这傻子怎么什么都说出来！
两只鬼齐齐看向乐思，内心已经绝望了。
再对上乐那思似笑非笑的神态，它们觉得自己基本是凉了。
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一问问题，要是直接问，它可能坚决不会回答。
可是一旦间接问，就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
它这回是从内心深处感到的恐惧，是心灵上的，而非生理上的。
所谓生理上，也就是它们刚刚面对生命威胁的恐惧反应。
即便是鬼，也会有这种恐惧。
而心灵上，则是它被乐思身上胆寒的力量抨击灵魂后的感觉。
“呵呵”乐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都说我不主张暴力啦～怕什么啊～”
两只鬼齐齐哆嗦了一下。
乐思:“……”
话不多说，乐思指尖翻动，在空中画出一个左旋的“”字，嘴里喃喃念叨大随求心咒。
经文字符像是具化般，刻着佛光绕成一圈一圈的咒，温和而有力地打在它们身上。
乐思眉心的佛根印记展露出来，闪烁着金红的光辉。
但没过几秒，污血的色泽如同蛆虫爬满了神圣的印记，将所有佛光都掩盖了。
眉心中央，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深暗红光，裂缝的纹路延伸到整个额头。
乐思被迫停下了念咒，所有的迹象这才尽数消失，仿佛从未发生。
额头也恢复了白净光滑，就是脸色因此变得有些苍白。
其实她并没有打算真的超度，只是想先净化一下两只鬼的怨气再说。
可没想到，她连这点都做不到了。
乐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若有所思。
所幸两只鬼的怨气还是有消散许多，五官没了黑雾的遮盖，尽显现在眼前。
灵魂的纯度虽还不够，却比之前透明许多，隐约能看到细微的属于灵魂的白光。
“我就不超度你们了，不过以后跟着我吧，你们的主人给你们的功力不过是一时的，真实的能力还得靠你们自己修炼，我这有本正经鬼修的秘籍，比你们那些歪门邪道好修行多了，回去给你们。”
秘籍神马的都在乐思的脑子里，她回去得照记忆誊写出来才行。
两只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少了怨气加持的它们，思维也清醒了很多，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便立马跪下来叩头拜师。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主人就好。”乐思眯眼笑着摆摆手。
两只鬼:“……”
这跟他们原来认的主人有什么区别，还是要叫主人。
不是说正派人士都提倡人人平等的吗？
两只鬼开始怀疑身前那段人生都学了什么了。
被乐思收回去的打神鞭默默摇头叹道:“这是主人的恶趣味，她最喜欢收的跟班叫她主人了，环环，你说我说得对吧？”
环环捂嘴笑道:“对，主人确实这样。”
乐思无语:“喂，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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