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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烨自然是同意的。
可是云兮不想和苏陵单独待着，可是她又想不出理由来拒绝。
最终，苏陵还是搭上了云兮的马车。
“云兮很怕我吗？”
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这是两人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苏陵率先对云兮说的。
他的声音很柔和，浅浅的，淡淡的，一听会给人一种静谧舒心的感觉，就如同他这个人表面上般。
一直都带着轻轻浅浅的笑容，性子带着一种与世无争，但那只是云兮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才有的这印象，这如今……
云兮抬起头，如画的脸露出一抹甜甜的纯净的笑。
“怎么会呢，苏副山长是一个好人。不仅教导书屋的学生，更是帮助了无数的村民。”
云兮说这话的时候，苏陵一直在看着她，带着一贯的笑。
“是吗？可是苏某总觉得云兮拒我于千里之外，更是带着防备。”
云兮心里咯噔一下，这苏陵观察果然很是细致，她自认自己已经隐藏得很不错了。
饶是心里大惊，但是表面上云兮还是神色如常，“您说笑了，我若是拒您于千里之外，又怎会让您上马车呢？只不过因为您是副山长，云兮对您对了一份敬意。”
“原来是这样。”苏陵似笑非笑地掉了点头，“那倒是我误解你了。”
原本云兮对苏陵便没有好感，在得知她是极乐组织的人之后，更是不想和他说话。
她只希望马车驾驶再快点，再快点。
“云兮，最近我和柳烨在探讨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本恶的问题，不知道云兮你是怎么理解的呢？”
云兮没想到苏陵会直接跟自己讨论这个，莫非他也想给自己灌输那样的思想，还是有其他原因？
不管怎样，云兮都无意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她伸手摸了摸脑袋，露出一抹笑，“苏副山长，您太抬举我了，我哪里懂得这些。”
苏陵微微挑眉，“若是咱们常安郡的头名秀才都不知道的话，那这常安郡的学生就没有人知道了。
云兮，谦虚是好事，但是过了，就不好了。你但说无妨，即便是说错了，那也没有什么。”
看来，苏陵是逼着她说了。
云兮斟酌了一番，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口了，“云兮认为，人之初，不善不恶。”
苏陵听多了很多人说“人之初性本善。”当然性本恶的言论也有听说过，但是这个不善不恶，倒是头一次听说。
不由得升起一抹兴致。
“云兮，说说你的观点。”
云兮抿了抿唇，“人，最开始存在于世，便是婴儿的时候。刚刚降生的婴儿，我们能说它是善是恶吗？
不能！
因为他没有形成善与恶的思想，便没办法行善或者恶的事情，所以是不善不恶。
不过，既然不善不恶，那就归类于善啊，总比说人之初，性本恶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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