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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猜到过，可毕竟是不可能之事，也只当做了巧合，但知道当年之事如此详尽的女人，早已都死绝了。
“姗月是个傻子，帮着你扳倒了我，恐怕反过来被你也给扳倒了吧？”
哲哲倒吸一口冷气儿，全身颤抖，控制不住地点了头。
当年她联合姗月，也就是豪格玲珑的生母，在大汗大妃面前造谣，否则仅凭她一人之词，如何能给我扣上纵横府里，飞扬跋扈的恶名？
“听说她的下场也极为惨，小丫头真是好手段，两位正宫福晋被你耍的团团转。”
“当年……年少，对皇上一见钟情，奈何皇上眼中除了你，根本就没有别人，你这般冷血的人，大概不曾体会过爱人的辛苦……”
哲哲眼含着泪，一副我见犹怜却又强装坚强的可怜模样，见状不由得笑了。
“瞧瞧你这模样，仿佛受尽苦楚的人是你？哈哈……我冷血，你热血？你的血之所以热，是因为用别人的血温着，你踩着别人命爬到高处，已是天纵容你，跟我谈爱的辛苦？你也配？”
哲哲擦掉了眼泪，冷冷一笑。
这模样，倒叫想起了她小时候，也是先装可怜，不管用了，便现出原形。
只是我们当初都心太软，没有给她现原形的机会。
“一想到你对我的子女下手，我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
“我对你的哪个子女下过手？莫往本宫头上泼脏水！就说洛博会，若不是我护着他，他哪儿还能等到六岁死于天花？早就死在姗月手中了！”
哲哲近乎疯狂地咆哮，似乎有意无意在展示自己的良善，展示自己对我的大恩。
“你若不对他好，拿什么与姗月抗衡，拿什么挑拨当年有两子在旁的继大福晋与皇太极的感情，我儿真的死于天花吗？你当初可不是这么对皇太极说的……”
找来了当年伺候的丫头询问，才得知姗月与我同年生下儿子洛格，因皇太极莫名偏爱洛博会而嫉妒，可后来却发现虽皇太极记得琛妍的名字，却好似忘记了她的一切。
便在府中冒名顶替，因她是继大福晋，无人违抗，进宫中，人人都只会尊她的姓氏，无人提名。
而出这主意的，就是哲哲。
我死后不过两年，她就嫁进了四贝勒府，平白无故得不到皇太极的关注，自然要从他最宠爱的儿子下手，买通了姗月的青梅竹马，故意栽赃嫁祸，姗月失信于皇太极，年纪轻轻的她，便从杀害他母亲的元凶，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养母。
仗着洛博会，自然赢得了皇太极不少的关注，奈何生死有命，洛博会死于天花，哲哲一直无所出，几年以后姗月却又再次诞女，一时之间府中风光无二。
所以，她许是怕姗月真的成为了第二个琛妍，便下了杀心。
以青梅竹马的家族性命相逼，栽赃陷害姗月与他有染，玲珑滴血认亲想必也做了手脚，更是将几年之前洛博会的死拿出来大肆宣扬，又拉来了府中几位对姗月有怨言的小福晋。
墙倒众人推，况且姗月本非高墙。
“你告诉皇太极洛博会死于天仙子，说姗月的香粉香囊中都刻意放了十足的分量，可你怎么没有告诉他，那些都是产自科尔沁的美容圣品？一如四贝勒府，你送给我与布木布泰，送给芮馨！”
“你血口喷人！就算是我送的，姗月她自己不会说？”
“姗月当年没少喝你这个听话懂事、又会出谋划策的侧福晋好茶，常年累月的微量曼陀罗花喝着，她的脑子还能如常人般清楚？”
据说当年哲哲伺候大福晋极为恭谨，与大福晋一起，绝对不举起茶杯，都是站在一旁添茶倒水。
看似温柔，却是一剂见血封喉的毒。
“呵，呵呵，呵呵呵……”
“你笑什么？”
“怎么，自己的仇都没报完，倒想着替姗月来讨债？”
“我一个冷血之人，像吗？”
哲哲被她弄得不明所以，若真要报仇，根本不必顾忌其他，光凭着皇太极对她的宠爱，就足以叫自己万劫不复。
“这当初的庆宁宫，如今的清宁宫，嗯，到底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中宫正妃的打算，恢宏大气，我这住了一日，却觉得宣和宫殿，冷烟衰草，是个什么都有的无爱牢笼罢了，还你如何？”
“什么？”
哲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上来气势咄咄一通，就算没有些实际行为，却也不是想放过自己的模样，如今话锋一转，却不知转向何处。
“还我？呵呵，你更不像。”
都并非什么良善之人，也好，说起话来省的拐弯抹角。
“我今日留你，并不是要兴师问罪，拖你下跌下你求了一辈子的高位，这皇后之位，本宫坐够了，给你了。”
哲哲只觉得无形之中被人抽了一耳光，见她神态轻松，却深知她言必达、行必果。
“呵呵，你不要的东西，凭什么觉得本宫就会要？”
“一口一个本宫，还装什么清风傲骨？况且，你有的选择吗？这东西你求了大半生，求之不得，如今想拒，本宫不许，你又能奈何？”
“你分明就是见不得光！分明就是怕臣子造反……”
“我怕？”
几步上前走到她面前，哲哲被堵在椅子上刚想起身，直接给了她一掌迫使她坐下。
“皇太极能为了我反一人诛九族，我怕什么？本宫今日留你，只不过是想在退位前，教教你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
哲哲目光灼灼地与我对抗，这些日子的血参、血燕果真不是白吃的，力气都大了许多，她试图起身一次，我变推倒她一次，连着三次，她终于放弃了抵抗。
垂下的头，略带着些颓废，却也不再言语，也不与我对视。
“学不会？没关系，余生还长，本宫有的是功夫慢慢□□你，你就为我们管好后宫，本宫与皇上才能无后顾之忧地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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