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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重生之邪王嚣妃 > 81 赢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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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语十分礼让的做了请的手势,让对方先来。

    那庄家见此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按惯例开盅,这是规矩,以让在场所有人检查没猫腻了,再正式进行赌局。

    这时,有人端了好几样果盘和瓜子上来,恭敬地放到闻人语面前。

    这是庄家特意吩咐的,毕竟这么大手笔的客人总得有些与众不同的待遇才是。

    闻人语也没客气,从一旁的盘子里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经心的磕着,自始至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太过不在乎的态度,反而让在这地下赌场做了十几年庄家,自会吃奶那日起耳边骰子声就没断过的魁梧汉子,无端的有些忐忑起来。

    “丫头,我再提醒你一次,下手无悔,一会儿若是你输给了我,可莫要哭着喊着将银子要回去!”他声音压得低低地,暗藏威胁的警告。

    “阁下这是说的哪里话,赌场无定数,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闻人语压根就没想着能赢,但还是被他狗眼看人低的口气弄得不大畅快。

    “不过您大可放心,这点银子即便是输在了这里,也还不值得本姑娘哭着赖账的地步,您还是麻利点吧!我的耐性一向不算好!”

    输人不输阵,赌局之中,最忌讳的不是没有筹码,而是自乱阵脚,被对方的气势就吓住了。

    “好!”庄家像是发了狠一般,一声饱含威慑力的应答之后,拿起骰盅就开始气壮山河般的摇晃起来。

    “不愧是行家!”闻人语转过头用口型对一直站在不远处按兵不动的燕名骁说了一句。

    燕名骁回之一笑,吃饭的家伙嘛,不稳怎么行!

    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骰子和盅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听上去悦耳无比,明明是两件上不得台面的死物,在那汉子手中却像活了过来一般,十分灵动地飞舞着。

    咣的一声,那骰盅终于停了下来,扣在了纯黑色的案台上。

    “呼…”闻人语大呼了一口气,“轮到我了哈!”

    闻人语慢悠悠伸出手去够自己的那个盅,因着那案台太长,她够了半天也没够到,那些投注客们看的心急火燎的,无不一致地想:姑奶奶,您就不能挪一下您那金贵的步子,哪怕从坐的四平八稳的椅子上起身也成啊!

    奈何,这姑娘语不惊人死不休,“够不着,我也懒得起身,还是同样请您为我代行一局吧!”

    “什么?”那汉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闻人语笑颜如花地看着他,“我说,劳烦您为我代行一局!”

    这话一出,那庄家还没说什么,旁观的人先炸了,七嘴八舌地开口,“姑娘,可没有你这么玩儿的呀,这骰子点数的大小全靠摇盅之人的手感和听觉,你竟让庄家替你,这不是上赶子送钱嘛!”

    “是啊!是啊!好几万两银子呢,你不心疼,我们看着都糟心!”那群人活像闻人语输的是他们的银子,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劝说着。

    “这位仁兄,您看我这半吊子的模样像是能听的出点数,摇的出手感的人么?”闻人语一脸淡然的反问,又充满期待地说,“要不,您来替我?”

    那人听了倒是两眼放光,跃跃欲试,只可惜下一刻就被身旁的同伴给拦住了,轻斥道,“你莫不是疯了,这种热闹我们看看就好,往前凑的太近,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姑娘家,正经的闺房不待,跑来这种鱼龙混杂的三教九流之地,一开口就是几万两银子的赌注,还面不改色的模样,若说没有背景谁信?

    “不…还是请姑娘自己来吧!”那热心肠的边往后退还不忘多劝了一句。

    “怎么样,你想好了么?在下可是有点等不及了!”庄家这时沉声问。

    “我说了,就由您替我代劳!开始吧!”任他们劝了这么半天,闻人语仍旧没有半点动摇的说。

    “好!姑娘当真好气魄!陈某在这九流之地混了那么多年,姑娘是唯一一个行事如此不按常理的爽快人!”

    这句话听在闻人语耳中多少有些怪异,她却并不放在心上,“我就当你这句话是夸我了!”

    又是一阵目不转睛,眼花缭乱的漂亮手法,落定之后那人将盅推到了闻人语面前,这才走回自己的位置扬着声跟众人说,“再给大家一次机会,买定离手了啊!”

    这时,原本压着闻人语这一方的,纷纷都将银子推到了对面。

    这倒霉姑娘说是来玩儿,却连骰盅的边儿都没碰着,而能在这地方坐庄的,说不好听一点,对骰子比老子还要亲一些。

    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会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虽然盅还没开,可这结果却是明摆着了。

    闻人语仍旧专心致志地磕着自己的瓜子,直到庄家喊出了那一声气势如虹的开字,这才懒懒的抬眸往前瞄了一眼。

    “咳咳咳…”这一眼,语姑娘惊得差点儿让刚入口的瓜子仁给呛得喘不过气来!

    “这…这不可能,臭丫头!你敢算计我?!”庄家那双牛眼瞪得像是铜铃一般,马上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三个骰子,十八点数,六六大顺已是极致,可闻人语这个三个六朝上不说,偏偏有一个骰子断成了两截,硬是多了一点出来。

    “水…”闻人语被呛得眼泪都咳出来了,根本顾不上和他辩解。

    身旁忽然有人递过来一杯热茶,闻人语接下来连喝了好几口才勉强顺过气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给她递茶之人是燕名骁。

    从他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中,闻人语更确定了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以掌力震碎了骰子。

    “这位仁兄,你这么说可就太不厚道了啊!”这关键时刻,纵使作弊也不能表露出一点心虚的样子,反正燕名骁手段高明的都能让围着的数十双眼睛跟瞎了似得,怕什么?

    “在座的那么多人都可以为本姑娘作证,这骰子是你准备的,盅是你家的,这是你的地盘儿,连摇骰都是由您替我代行的,自始至终我连台子上的一点儿灰都没沾到过,您竟然说我出老千?”闻人语盯着那大汉要快要吃人的眼神站起来,万分无辜地眨着大眼。

    “这…”对方思索了半天,连脸都憋红了,却始终哑口无言。

    年年打雁,今日却叫雁给啄了眼,更可气的是还找不出半点破绽,今日若是认了这笔账,他便要将十万两银子拱手交到这丫头手上,他定是不能甘心。

    若是不认,必定有损赌场声誉,况主子有令:有赌必有银,任何人不得赖半分。

    “你这丫头打哪里来的,这是人市,不是你可以随便砸场子的地方,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其中一个跟投庄家输了的男子厉声斥道。

    闻人语冷笑一声,眸光中带了凌厉,“本姑娘很清楚自己的分量,原也只是路过这里,图个新鲜好玩儿,却不想这么大的人市赌坊,竟也是个认不了帐的地方!”

    “你还敢狡辩,分明是你这臭丫头出老千,我们坊主自掌管这赌坊这么多年,从未失过一次手,怎么可能败在你这丫头手上!”那人越发高声地质问。

    原来这庄家就是这赌坊管事的啊!怪不得方才一群人对他点头哈腰的,地位倒是不低。

    “你怕是说差了吧,怎么能是败在我手中,这两个盅分明都是你家坊主自己摇的!如今这结果,本姑娘也是受惊不小!”闻人语清了清嗓子,方才真是呛坏了!

    “你们说本姑娘暗中耍诈是吧?好呀!拿出实打实的证据来呀!”闻人语无比有底气地带着嘲讽的笑容注视着那伙人,“若是你们拿的出来,我不光束手就擒任你们处置,并且愿意以这案台上所有现银的双倍之数来弥补我今日的过错!”

    闻人语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质疑的威势,更叫一帮人都震惊了一番。

    这赌台之上少说也有上百万两的现银,这丫头居然说出要以双倍之数弥补歉意!

    闻人语此言一出,也觉太过高调,奈何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是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名骁行事一向滴水不漏,他们根本拿不出什么证据,这双倍之数的阔气之言,除了会引起身份过早暴露的危机,并不会造成什么太大后果!

    这一想通,闻人语的神色便更坦然了些。

    “敢问姑娘您…究竟是何来历?”一伙人僵持了半晌,见闻人语自始至终没有半点惧色,反而是他们频频让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姑娘给镇住了,威胁不管用,坊主有些无力地开口问。

    “都说你们这地方只认钱不认人,若是来此处的每个人都要交代身份来历,怕你们承受不起!”

    众人又是一惊,这丫头全然没了方才的单纯无辜模样,从她口中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与年纪完全不符的气势,叫人不由心生惧意。

    “那姑娘此来有何目的?”坊主倒不至于真被这丫头给吓住了,只是隐隐有种来者不善的预感。

    “我都说了我是来玩儿的,怎么就没人信呢!”闻人语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邢亦那边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她不至于真傻到把什么都交代了。

    “好!”坊主高声应了一句,“姑娘高明,在下认栽了!这些银子你可以尽数拿走!”那坊主几步走到案台前,就着一桌的银子将垫着的黑布拢起来,尽数递到了闻人语面前。

    见对方不但松了口,还如此爽快起来,闻人语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静默了一会儿幽幽开口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既如此爽快,我也自然不好小肚鸡肠!这些银子,本姑娘不要了,就给大伙儿分了吧!”

    众人立即蜂拥而上,瞪着发亮的双眼,难以置信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闻人语一笑,又将沉重的布袋扔回了案台上,一番哄抢在所难免。

    “敢问坊主,我现在可以去下面叫价了么?”闻人语见那群人为了抢钱,都跟不要命似的,于是笑意盈盈地问那坊主。

    “姑娘好高明的手段,凭姑娘的身份何愁买不到一个奴隶,莫非下面有跟姑娘相熟之人?”坊主看着那伙人厮打的激烈,如此一来,今日去下头叫价的买主恐怕要少了一大半了。

    “这就不关坊主的事了,还请坊主行个方便!”闻人语将方才趁机抽出来的两万两银票放在了他身前。

    “我们下去,邢柯!带路!”闻人语冲着一直在后边充当大树桩一样的人霸气喊道。

    “是!”邢柯立即回了魂一般,几步就将他们带到了另一道石门前。

    “坊主,就这么放他们过去?这几个人都不简单,万一主子追究下来…”那魁梧坊主后头出现了一个仆从欲言又止地说,立马迎来坊主一记拳头,

    “你他娘脑子里装的都是大粪么?我想拦我也得拦得住啊!没看那丫头后面除了那个死人脸之外,还站着一个跟活阎王一样的么?”

    “您认识他?”仆从费力地思索了一下,奉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他们记录在册,但是没那生面孔啊!

    “当年把临渊子那老不死的绑在不归崖的人,就是他!”原先他还没认出来,知道派出去查那丫头底细的人慌慌张张地回来报。

    “他是九公子!那这丫头是…”仆从无不惊讶的瞪了眼,在练武之人眼中临渊子已经是不可企及的神明,就更别说能轻而易举将临渊子绑在不归崖上,年岁还小了临渊子好几轮的九公子了。

    兄弟们时常偷偷议论着有生之年一定要将这位神秘的九公子找出来,谁想今日他竟在这赌坊悄无声息的待了这么久!

    走出赌坊的闻人语如同卸下了重负一般,那口一直提着不敢放松的气瞬间就吐了出来,无比畅快!

    “怎么样?我刚刚厉害吧?”闻人语像是一个做了善事等待被赞赏的孩童,无比期待地望着燕名骁。

    “厉害!我也没想到你有如此强硬聪慧的一面!”燕名骁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笑意深深地说。

    几万两银子就能替他们引开一大批恶狼,这笔买卖太值了!

    万一待会儿迫不得已动手抢人,也不至于太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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