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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想了想，最终还是得不到答案的摇头。
奈姆顿了一下，继续提出问题：“那换个问法，你觉得的第一要务是什么？”
被问到自己职责的繁，先是一愣，然后仔细地思索。
虽然很想回答是完成灵魂的嘱托，或是为了再次与重要的人（雪落莲）相逢，但他明白，他最希望的还是，
“是保护灵魂，让它活着吧？”
奈姆点点头：“的第一职责就是生存。对来说，比起协助灵魂完成理想或者超越极限，它本能地会选择保命。很多人过敏就是因为对于它拿捏不准的食物等，会倾向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方针。会本能地对未知的威胁产生恐惧，以你的放电祝福为例，在察觉到电流后，会宁可牺牲掉手臂，也不希望电流会对生命产生任何的威胁。”
“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繁有点不满地嘀咕。
“但刚刚的情况，繁弟弟你可没办法反驳我。你知道为什么你今天就能放出电球？”奈姆耐心地解释，“那是因为，通过昨天的鱼群的电击，你的已经习惯了电击的感觉，也就不会再默认电击就是威胁，而打算牺牲部分肢体也要赶紧全部释放完毕。”
“这倒是……”繁也觉得现在豹人的身体适应了点电流，不过他作为他要是为自己的同类们说话，“但也许这是自己也在努力变强？”
“谁知道呢？”奈姆并未立即反对繁，“虽然主流观点上都认为趋向保守，以性命安全为第一优先，只是作为灵魂依凭的躯壳，并不存在独立的意识和自我。但实际上，对遗忘者的研究就产生了一个困惑。遗忘者都是尸体因为漂流至接近深渊的地区，自行复活的亡灵。这些遗忘者并没有灵魂，他们失去了活时的记忆便是最好的证明。“
奈姆本还担心繁会对这些没兴趣，想简单带过，却意外地发现繁听得相当专注，也便决定和盘托出：”然而，他们的存在便是对原有理论的挑战。以前学者们是觉得这些遗忘者是深渊的魔物或者怨灵鸠占鹊巢，正好废物利用的产物。但抛开对遗忘者的成见，并没有谁能给出支持这一推论的证据。反而出现越来越多的遗忘者因为遇到生前亲友觉醒部分回忆的例子，佐证这些遗忘者就是自行产生填补灵魂空缺的意识，可以认为是原有灵魂的替代或延续。尽管这种例子的数量目前也就两位数，达不到足够的样本量改写主流观点。但就我个人而言的想法，或许灵魂和的界限并没有我们过去想的那么严格。”
繁若有所悟地点头，他觉得自己昨晚的困惑稍微明晰了一点。他本还担心，自己与灵魂已经是不同的存在。但现在，他能够安慰自己——就算自己作为产生了人格，他和灵魂仍旧是一心同体。
“不过嘛，说点题外话，其实我有点好奇。”身为学者的奈姆看繁对枯燥的学问来了兴致，自己也乐得探讨，“万一，遗忘者本身的灵魂其实并没有升天消失，而是被囚禁在某处，还有幸回到了原来的。那这种情况，这个的意识是原来的灵魂呢，还是后来产生的人格？总不可能是共存吧，毕竟很有可能两个意识在性格等方面差距很大，强行凑一起那不得精神分裂。”
奈姆的无心之言，让繁意识到了一个自己从未想过的问题，如果自己真的有幸把灵魂救了回来，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就会消失？他摇摇头，不想让负面的情绪在内心发芽。
“奈姆姐姐，我们继续练习吧。”
繁试图用训练的劳累把这份新生的不安置之脑后，却没意识到，有的想法一旦产生，就无法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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