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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落羽便是将所有出手之人，全部击败，放倒在了同一个地方，叠罗汉堆了起来。
下方，远处，素婧看着那孤傲轻狂的少年，说不出的恐惧感。
他明明有机会可以杀了一些人的，却并没有下杀手，而是将所有人汇聚在一起。
为何？
不知道。
但是，预感很不好。
嗤嗤嗤……
突然，万千龙纹，带着奥秘莫测的力量，在落羽手臂之中闪烁。
一股风暴将至的致命气息，瞬间席卷天地。
每个人眼瞳都放大，特别是白罗和隼无极。
这股奇特波动，他们曾经在青龙宗生死台感受过，那时候离的很远，只是觉得很厉害，也不觉得多么可怕。
但，直到现在，他们才感受到这龙源术的恐怖。
天上地下，龙纹所至之处，空间竟然皆是禁锢起来。
逃无可逃。
只有真正面对落羽时，才知道后者究竟有多强悍，强悍的几乎难以匹敌，崩溃的几乎要发疯。
“落羽，放过我。”
“逆龙公子，下次不敢了。”
“我不想死，啊……”
面对众人的求饶，落羽依旧冷漠。
“我给过你们活的机会，只是，你们却从来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
“所以，我送你们上路。”
抬手，镇压虚空。
“苍龙九灭掌！”
苍龙出世，虚空震爆。
龙入人群，光华乱炸。
许久，许久。
光芒消散，那各种奇妙武魂没了，各种圆满武学没了，只留下遍地的尸体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扑通扑通。
素婧等少数几个没有出手的女弟子，齐齐跪了下来，瘫坐在地。
无论是嘴角，还是心灵，都是剧烈地扯动着。
“龙源术，玄黄级上乘的龙源术。”
素婧呢喃，这等龙源术，威势根本不会弱于天地级下乘的武学。
在这种龙源术面前，别说是墨刀公子，命剑公子，就是比他们更强的酒公子，腾蛇仙子，也不见得能够活得下来啊。
慌了，所有人都慌了，脑海一片空白。
等到素婧等人恢复过来，早已经不见了落羽的影子。
“师姐，死了，都死了，现在，怎么办？”
瞿衣问向素婧，心里还在颤抖。
素婧一时间，也难以回答。
“先好好安葬吧。”
于是，众女子动起手来。
对于逆龙公子的恐惧，更是又深了一步。
……
落羽离开后，跌跌撞撞，在这秘境之中，转悠了好久。
只是这里，似乎永远是黑夜，血月永不落，也估摸不到具体过去了多久。
素婧几人，将人安葬之后，发现找不到出去的路，只能被迫进入秘境深处。
这秘境似乎早就被人搜索过，留下的宝贝已经不多，但是或多或少，还是得到了一些好处。
她们很好运，一路来，并没有再遇见十魔众的人，所以都活了下来。
这也是因为，她们一直小心翼翼，也尽量走在边沿地带。
不过，没有遇到其它宗门的人，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害怕。
这里最强的，也就是素婧了。
十魔众随便出现一个，她们都得死。
所以，这次她们改变方针，准备往中心地带走去，在那里，才有可能遇到其它宗门的高手。
忽然，一道细微的声响传入众人耳中，所有人如惊弓之鸟，当即屏住呼吸。
远远看去，红红的月光下，一道削瘦的身影，从树下走过。
“是他。”
“逆龙公子。”
“我们的运气，怎么这么背。”
众人惊呼。
若是问她们最不想遇到谁，首先，必然是十魔众。
接下来，就是落羽了。
素婧看着落羽那萧瑟的背影，情况似乎并不是很好，惧怕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一抹难以抑制的好奇。
不错，就是好奇，她不知道落羽在进入龙纹阵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就是想一探究竟。
就是这种好奇，让她滋生了一个连自己都害怕到颤抖的想法。
“我们跟上他。”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慌了，怕了。
“师姐，你莫不是疯了吧。”
“开玩笑的吧。”
“要去你去，我不去。”
落羽是什么人，那可是当着她们的面，把所有人杀的片甲不留的恶魔啊。
还跟上去，那是找死啊。
素婧咬牙。
“不然怎么办，随便遇到一个十魔众，我们都要死。只有他，才能保住我们。”
“而且，他有自己的原则，不然我们不会活到现在。”
她听过逆龙公子不少的事迹，但是无一例外，都很有原则。
这些人，也就是因为当初听素婧的警告，没有出手，才是活得下来。
她很少看错人，也一直以为，她的眼光，会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财富。
众人听素婧这么一说，也都犹豫起来。
但是挣扎一会儿之后，还是觉得不要跟着落羽。
太危险。
“即使如此，那大家就此告别，好好活下去。”
素婧对大家拱手。
别人不去，但是她要去，跟上落羽的脚步。
“师姐，别啊，你会死的。”
大家劝说，素婧境界最高，谁都不想她走。
但是素婧心意已决，再三告别之后，才是紧追落羽而去。
“还说什么同门师姐们，保重，我呸。”
“哼，贱人，希望你早点死。”
素婧一走，有人就骂了起来。
在生存面前，在人群背后，所有的险恶，都会展露。
然而她们没有离开多远，一片黑暗，便是如蝙蝠羽翼，出现在她们虚空之上。
“又来几个送死的，看来我运气不错。”
瞿衣脸色一变。
“暗夜武魂，大家小心，是盗夜老魔，曲中笑。”
“恭喜你，答对了。奖励，就是你们的命。”
……
素婧一直尾随者落羽，不敢靠太近，都在十丈开外。
她发现，落羽似乎都在没有目的地走，而且很慢很慢。
锋！
忽然，一片气劲风暴横扫而来，周围古老的房屋，倒塌大半，木屑飞扬。
这几天，其实她已经大体清楚，这所谓的秘境，应该是一艘坠落的飞行巨舰，砸在了某个小宗门之上，才是陨灭与时间长河。
月光下，一道带着黑红面具的身影，踏在一处高楼上，俯视芸芸众生。
“久闻云霄山凌风公子，上苍派啸月公子的大名，如今一见，不过尔尔。”
阴森鬼气的声音，不男不女，传荡四野。
令得素婧心头一颤。
“鬼面郎君，秋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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