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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兮得到了她想要的真相。
明明有心理准备了,但一样难以接受。
慕容兮脸色平淡地坐在沙发上,物极必反,愤怒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平静了。
“为什么?”慕容兮轻声问。
“因为你。”盘古看向她。
“我?呵呵——”因为自己,才害了父母吗?
“你记得你成为混沌神诀的第十代传人时,立下的誓言吗?”
“记得。”浩劫来临,伸出援手。
“他们在替你完成誓言的第一步。”
“那是我的事情,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牵扯到他们!”慕容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指着盘古大骂。
“因为你,没有心。”盘古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她,“你不会为天下人竭尽全力。”
慕容兮慢慢地把手放了下来,确实,她的心太小,哪里容得下天下人。
“你不愿争,不愿抢,更不会有心怀天下的胸襟。但你,深爱你的父母,你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他们,是你的动力。”
“天地又要毁灭一次了,我说的浩劫是真的。但是,慕容兮,你不会相信。”盘古负手而立,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慕容兮没有说话,她认为自己的冷血已被隐藏得很深。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没有心,发生再大的事情,只有对她没有影响,她都不会关注,更别说鼎力相助。
父亲母亲哥哥,是她来到这个大陆唯一想要守护的人,如今,三去其二,是报应吗?慕容兮想笑,但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什么浩劫?”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天地闭合,抹杀万物,归于混沌。”盘古沉声说,“如果我一开始和你说这个,你可会相信?”
慕容兮摇头,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不会让人相信的事情确实是真的,再过五百年,浩劫降世,噩梦成真,一切都不复存在了。”盘古的魂体剧烈颤抖,悲伤气息弥漫了整个空间,脸上沉痛的表情,带着追忆,带着愧疚,还有,自责。
慕容兮没见过这一面的盘古,但他的不像在说谎,难道五百年后真的要世界末日了吗?就算是,这也不能成为他设计伤害自己双亲的借口!
过了好久,盘古才平静下来。
“你说过,盘古开天辟地,是创世神。那你可知盘古为何要开天辟地?”
“不知。”
“这是对他的惩罚。”盘古陷入了回忆。
“其实,天地本存,并非是盘古劈开,而是天道支撑的。但盘古确实是混沌之初孕育的第一个生命。他醒来的那一刻,被眼前的紫气挡着看不清前方,用神斧劈散了紫气。紫气四处散开,一半汇聚,一半不知所踪。”
“鸿蒙紫气?”
盘古颔首,“劈散紫气后,眼前一片清明,高山流水,花鸟虫鱼,郁郁葱葱。盘古便留在那里修炼,看到灵植灵兽修炼成人,看着各族繁衍生息。”
“那时没有人吗?”
“没有,如今的人都是灵植灵兽演变进化而来的。”
“后来呢?”
“三万年后,天地,突然闭合,没有了光芒,没有了色彩,天地间一片寂静,万物归于混沌。但盘古在天地的挤压间,并没有消失。”
盘古神色淡淡的,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过往。
慕容兮静静地听着,这和神话有很大出入,从来没有听过天地还会闭合。
“他在拼命呼喊昔日旧友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但始终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他终于听到了一道浑厚的声音,是天道。”
“天道?是见证誓言的天道吗?”
“嗯,是它。”
“天道是什么?是神?”
“不是,它既非人,也非神,它的天地规则,维持万物生存平衡的不二主宰。”盘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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