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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妖孽殿下:腹黑太子妃 > 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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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看他啊,回回都是如此态度,将她当狼似的防备,难道不该是反一反的?慕容善生气地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听他道:“没过我腰不多,你安心下来吧。”

    她不回头地道:“你也背了身去!”听见他转身的动静,方才安心解了腰带,褪干净了衣袍,小心翼翼地爬下池子去。

    池子里的水的确暖得很,甚至有些太烫了,甫一没入便觉浑身脉络都舒畅起来。

    长孙无羡背身在离她大半丈远的地方,专心致志地洗搓。她瞅了他的背一眼,想看看他此前的刀伤可是都好全了,却听他道:“慕容善,你偷偷摸摸的往哪看?”像背后长了眼似的。

    她又气又委屈,干脆背过身去:“你如今这般小气,日后便是求我,我也不会看的了!”

    长孙无羡低低笑一声:“你现下便将我看腻了,后半辈子还瞅什么?”

    她低哼一声,不搭理他了。随即舒舒服服埋头洗了把脸,将改易容貌的脂粉去了。却是方才要搓洗身子,就听背后“哗啦”一下水声大起。

    她吓了一跳,忙回过身去瞧生了什么事。长孙无羡却已近在咫尺了,给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随即将她一把掩在了身后。

    慕容善尚且不明所以,忽听一阵脚步声朝这向趋近了,随即响起个熟悉的声音:“王行?”是吴壮,因这边雾气重,若隐若现的,瞧不大清,故而带了些疑问的语气。

    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怕长孙无羡挡不死她,下意识将双臂往中间蜷缩收拢,却是原本就与他靠得极近,差半寸就得触碰到彼此皮肉了,如此一动作,难免挤压了那一片远山,竟因此不小心蹭着了他。

    两人为此同时一颤。

    慕容善死死咬了唇,悔得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长孙无羡被她那番动作蹭得奇痒,几乎要难耐地闷哼出声,整个人亦随之绷紧,悄悄攥了她的手腕,示意她千万莫再乱动,咬着牙朝吴壮道:“……寻我有事?”声色都不稳了。

    慕容善明显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烫了起来。

    吴壮答:“我听他们说你往上游走了,便来知会你一声,上边交代,说咱们七十八号营房攒了头功,一会儿要拉咱们进城好好饱腹一顿,算是嘉赏,你动作可麻利着些!”说罢又问,“萧小兄弟呢,没与你一道?”

    若没与他一道,他现下就不会浑身憋涨得难受了。

    他干咽了一口口水,答道:“去采药草了,一会儿我与他说。”

    吴壮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罢瞅了一眼那挂在树上枝杈的两身衣裳行头,挠挠头,不解地走了。

    萧小兄弟是光着身子去采药草的吗?

    待人走远了,长孙无羡才打着颤,僵硬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盯着他的好娇妻,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慕容善……你方才拿什么蹭的我?”相对而立,大片的阴影投下来笼罩了她,竟给她一种许久不曾有过的压迫感,一时不免心下震颤。

    她一点点,极慢极缓地靠去了池子的角落,尽可能将自个儿埋低了,好借由这雾气缭绕的水遮没了身子,只露个脖子与脑袋,苦了脸缩成一团。

    她可还记得两人眼下情状,没那底气与他手舞足蹈地扯嗓子,只低着头不敢瞧他。

    却是池子里的水“哗啦”一声响,长孙无羡立刻跟着提步靠了过来。她小心翼翼花了好几个数的功夫,他一下便追到了。

    她面上丑化容貌的脂粉已褪,入目皆是难掩的丽色,水汽氤氲里,那透嫩的脸微微泛了红,润湿的鬓发粘腻在颊侧,蜷曲的睫毛淌了颗晶莹的水珠子,要落不落的。

    他心里痒得慌,一个忍不住便俯身将那颗水珠子啄去了。再一个忍不住,便往下挪了挪,亲了一口她白皙而精巧的耳垂。

    慕容善给他这番动作惹得一颤,随即听他语气和缓了一些,声音却有些暗哑:“来,你说说,拿什么蹭的我?倘使答不出口,再蹭我一下也成……”

    那滋味着实太磨人了,光回想便令他浑身酥麻。若非如此黯然销魂的一蹭,他都不晓得她近日“长大”不少。

    哗!他的脸皮呢?

    慕容善这下忍不住抬起头来了,却是方才欲意开口骂他便被眼前景象惊愕得一愣,张了小嘴道:“云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长孙无羡以极其低沉,自认十分撩人的嗓音道:“嗯?”来吧,他准备好了。

    却见那齿如编贝之人,丹唇微启,眼底不忍直视之色一闪而过,挣扎了一下,说:“你流鼻血了……”

    “……”

    湖光山色,良辰美景。心似飘摇雨,眼映小娇妻。却不想,该发生的未能发生,宛如疾风骤止,一腔热血停了流奔。

    慕容善见他被自个儿拆了台面,眼睛都快冒火了,也不敢真惹怒了他,只叫他蹲下一些,好便宜她替他止血,手忙脚乱地帮他洗拭一阵,随即哄他继续背过身去。待搓洗干净了,上岸拾掇好衣装,觉得他不再具备威胁了才憋不住笑出声来。

    长孙无羡的脸黑得都能刮下层泥,穿戴完毕后冷飕飕地问:“慕容善,我两夜未歇了,你不好好关切我一番,笑个什么?”她个不经人事的闺阁小姐,难不成能晓得男人流鼻血的缘由?别逗他了吧。

    他就该理直气壮一些,假作是疲累所致。

    慕容善竭力敛了色,作出一番关切姿态:“我不笑就是了,你坐了歇歇,等我一会儿,我画个眉,咱们就回去。”她如何能告诉他,昨日他出去打个水的功夫,就叫她从吴彪嘴里被迫听了些荤话,是以多晓得了点。

    长孙无羡觉得她哪里怪怪的,似乎藏了什么小秘密,思来想去未能通透,只得拣了块大石头,郁闷至极地托腮坐了。见她倒腾完了,才收拾了衣包袱起身。

    却是伸手叠起她那条换下的裹胸布时,不免遐想忽生,鼻头一热险些要再来一遭丢面子的事,亏得深吸一口气,仰头忍住了。

    两人方才回到营地,便被吴彪与吴壮催促着出去,说是宴请他们的车马都备好了,就等他俩来。

    马车虽宽阔,坐了七人却也多少有些拥挤了。长孙无羡与慕容善一道在角落,刻意离吴彪远一些,免得遭他动手动脚。

    吴彪只得靠近了看起来较好欺负的许生,只是方才勾了他的肩便是动作一顿,奇怪问:“咦,许小兄弟没洗澡?”大约是瞧他衣襟处还沾了昨夜大火留下的污渍。

    许生似乎僵了一下,“嗯”一声道:“王木大哥不小心洒了水在我床铺上,我去打理被褥了……”

    长孙无羡闻言瞥了一眼凤轻尘。他叫他看着人,也没叫他如此“心狠手辣”啊。

    凤轻尘神情冷漠地不说话。看人不就该如此简单粗暴。

    吴彪见状则数落起了凤轻尘,说他恃强凌弱,以大欺小。还拍拍许生的肩,示意自个儿这个神射手会替他做主的。

    许生略几分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有些不自在,往钱响那处挪了一小下。

    慕容善将那动作瞧在眼底,又记起先前长孙无羡欲意带她去洗澡时,此人跟在俩人身后的情形,不免生出个奇异的想法,为此悄悄多扫了他几眼。

    眼见吴彪喋喋不休个没完,吴壮便当起和事佬,岔开了话头,说今日要去的是城里一间名曰“玉仙阁”的酒楼,上边此番宴请他们几个,说不准是升官发财的好时机。

    长孙无羡听罢蹙了蹙眉。这酒楼的名儿听着好像不大对头。

    慕容善瞅了他一眼,料知他心内所想,朝他稍一点头,示意她亦以为如此。

    这等招数在军营里头并不少见。玉仙阁名为酒楼,实则当是风月之地。立了头功的新兵们,理当是该委以重任的,但上边尚且不清楚他们的底细,故而得借机查探查探。

    要查探,还得不动声色地查探。

    所谓宴请,无非拿了好吃好喝的来,将众人灌醉了,继而再叫那些个莺莺燕燕的拖他们去床榻上好好“拷问”一番。那些个女子与旁的风月场里头的不同,多是尤擅狐媚之术的,一般男人恐怕的确抵御不得,三两句问下来便吐露真言了,连家里的老母鸡一日下几个蛋也讲得清清楚楚。

    慕容善想通了这些,跟着蹙起了眉。此事似乎有些难办啊。她这货不真价不实的或要被拆穿不说,便长孙无羡是货真价实,却哪能容得他碰那等女子。一根指头她也不舒服的。

    长孙无羡瞧她撅了嘴,一副及早不高兴起来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他不会被狐媚子勾了魂去的。

    吴彪自然不晓得人家是要来查探他,反感慨说,实则这些个异族人也不赖,自个儿不过想谋条生路,却被汉人逼得险些命丧黄泉,反倒是西凤对他们礼遇有加的。

    慕容善与长孙无羡一听这话,便晓得凤轻鸿的计策果真奏效了,想来如今军营里头,多数人皆与吴彪一个想法。

    却是许生犹豫了一下道:“吴彪大哥,实则昨夜那些……”

    他说到这里,长孙无羡似乎明白过来此意所指,霍然抬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说罢努了努下巴,向他示意外头车夫。

    许生一下子反应过来,忙接话:“……那些要害我们的老兵就是眼红咱们吃的穿的皆比他们好!”

    吴彪一拍大腿,笑道:“就是!”

    慕容善一愣,觉得许生的应变倒挺灵活的。随即便见长孙无羡抬手斟了一盏茶,拿手指头沾了点茶水,往跟前的案几上写了几个字给许生:你如何知晓?

    吴彪不认字,刚欲问他这般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便被吴壮给按住了肩膀。

    显然是吴壮从这番来去里头察觉出了什么不对劲。一旁的钱响也反应过来,正襟危坐起身。

    经昨夜一遭后,他们皆对长孙无羡有了些信任。

    慕容善觉得长孙无羡如此做法虽有冒险,却无疑是对的。如今七人身在同一条船中,理当同心协力起来。诚然,他们的确尚未摸透跟前四人的底细,却毕竟一道出生入死过了,为人如何,多少能瞧得出来。便是起头最令三人怀疑的许生,从方才那一番言辞来看,也绝非是敌。

    倘使不及早与几人通好气,一会儿他们随随便便就将昨夜的前后经过与人透露了,难免会累及长孙无羡。毕竟不是谁都相信什么天生神力的。

    许生见状,同样沾了茶水,飞快地写道:那些人使了西凤军中的刀法。

    慕容善见状皱起眉头来。许生的用词似乎有些奇怪,汉人们多称异族为“蛮”,他却跟长孙无谌一样称“西凤”。她跟着写道:你是西凤人?

    许生似乎有些讶异她的敏锐,犹豫了一下,写道:是。

    却没解释他的具体身份,显然不肯多说。

    凤轻尘闻言看了他一眼,眼神锋锐如刀。能知晓军中刀法,却又显然不与凤轻鸿站在一道的……

    长孙无羡给凤轻尘使了个眼色,示意此事交给自己,叫他暂且不要多问。

    车内沉默了太久,如此安静下去怕是会叫外头的车夫起疑。慕容善便找了个话头,说是饿了,不晓得那城里头有什么好吃好喝的。

    一伙人俱都配合着谈起天来。

    长孙无羡也笑说了几句,随即写下一行字给众人瞧:守口如瓶,切记。玉仙阁表面瞧来的确是个正经酒楼,便是入了二层的雅间也丝毫未察暧昧气息。

    替王庭宴请众人的是此前投了诚的汉官,当地的县丞,叫吕穗的。长孙无羡不曾听闻这号人的名头。亏得他此番也非攒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功绩,否则真劳动了上边哪位曾见过他的大人物,也着实是个麻烦。

    吕穗看上去四十好几了,便不论官职,说来也是几人的长辈,却是为人较随和,加之晓得王庭重武,思忖着几人来日难保风光无限,便客客套套的,也未摆什么官吏的架子。迎了众人后便与他们唠起嗑来,一个劲地说长孙无羡的面容甚是眼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一顿饭食吃至一半才猛一个激灵,说想着了。

    “此事倒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彼时我还不过是个吃不饱饭的落魄汉,欠了一屁股赌债,恰逢圣上西巡,光驾此地,见我被一群恶霸追打得腿都断了,竟出手替我还了一锭那么大的银子!”说罢拿手比划了一下,“我便是觉着,咱王行小兄弟与圣上年轻时有几分相像。”

    长孙无羡闻言呛了口汤羹,拼命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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