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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许久,他叹息一声,推门进去,人已经在里面睡着,水已经没有了温度。
楚辞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抱着她出来。
其实九公主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就醒了过来,有刚才的那一场,她有些尴尬,遂装作没有清醒,反正这段时间不就是这样么,昏昏沉沉的。
楚辞不禁勾唇一笑,把她放在一旁的榻上,拿过干净的巾帕先把她的秀发拧干了些,他轻语:“你好点了吗?”榻上的人没有说话,依旧眼睛紧闭,只是那颤抖如蝴蝶翅膀的睫毛出卖了她,再说,两人相处这么久,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他就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湿衣服包裹着她干瘪的身体,也把他的衣服浸湿了一大片。
楚辞害怕她会着凉,继续问,“定城是要我给你换衣服?”
九公主先是皱眉,接着睁开了眼睛,但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眼神,面上还一派平和的开口:“……原来已经起来了呀,刚刚不小心睡着了,还好你抱我出来,我现在有点力气,可以先把衣服换了,要不……你先出去?”
楚辞的目光一寸寸地巡视着她,好一会才应道:“好。我一会进来帮你擦头发。”
“不、不用,头发我自己来擦……要不你给我买个婢女?”
楚辞边走出去边回,“这一路你也看见了,连暗卫都死了那么多,何况是婢女了,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是吗。”
九公主望着他的背影,心有余悸:皇弟长大了,好吓人!
过了一会,楚辞再次推开门进来,手里还带了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段时间减少了一半的秀发也没有再滴水,室内被热水氤氲的雾气消失的一干二净。
九公主见他进来,心都跟着一抖,更别提他手中捏着的剪刀了。
“不剪成吗?”九公主弱弱地开口,没有注意到他被她浸湿的衣裳。
“你觉得呢?”楚辞不答反问,站在她的身后,用手理顺她的头发,细长莹白的手指穿梭在有些湿润的发间,一两个月以前,这头发黑亮顺滑,犹如上好的绸缎,又如瀑布,而现在色泽暗淡,还有些枯。
饶是如此糟糕的头发,她必然是很珍惜舍不得剪的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荣国还是极少会剪去自己的头发,就算是男子也鲜少有,何况是女子了。
九公主感受到他手指在自己头发中穿梭游走,指尖温暖,她惆怅地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顿了顿,接着开口,“你别骗我,我有好几次都听见他们在说。”
楚辞望着她的脑袋,心中腹诽:你在我心中总是最美的。“今晚我就罚那些说的人,竟是胡说,”楚辞不假思索的开口,“头发要剪剪才会好,以后还会长出来的。”
九公主还是有些忧愁,担忧地说:“那你别剪得太短。留这么长不容易,我从小留的。”
“不然我陪你一起剪,你的有多短,我的就留多长?”
九公主思索一会,淡淡地开口:“算了,总归我现在丑,也不是我在看,我不照镜子就成,但是你丑了,可是污我的眼睛,毕竟你自己看不到,我却是天天对着你,免得膈应得慌。”虽然楚辞长得好,但是把头发剪短,她实在不能想象。
楚辞一笑,神情严肃地剪掉了她的一缕头发,接着又剪掉了一缕……直到后面所有的头发一样整齐,披散在肩头。
一地的青丝。
九公主顿觉脑袋一轻,她左右晃了晃,不敢睁眼。
须臾,才出声道:“若是文珠知道你把我头发剪短了,你说她会不会跟你拼了?”
“本宫是太子,她若是敢露出一点苗头,只怕还没有想完,就被赵德用眼光凌迟了个遍。”
“我也是公主!不比你差的!”
“是啊。这世间没有人能比我们尊贵,若是我们都活成这样,那其他的人不是活在地狱?”
九公主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就你会说大道理。”
……
本来一月可到楚国皇城的路程,被他们这一路耽搁,多走了一个多月,好在到了楚国的地界,就没有了刺杀的人。
楚国皇城名叫盛京,这里温度适宜,山水锦绣,让一行从荣国而来的人们有些欢喜。
终于到了啊——
楚辞安顿好九公主,不敢带着她去楚国皇宫,只带着几名护卫高强的人拿着信物入宫,宫门守卫森严,入宫当然没有这么容易,其中还有一番波折,毕竟他们没有拜帖,还要面见一国帝王,岂有容易的道理。
楚辞也没有打算一次就能见到,他这次过来只是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而已,下面的人调查说楚王身边的大太监每到这一天就会出宫,从不曾变化过。
若是寻不到,见不了人,必要的时候他会以荣国太子的身份面圣。
无论如何,他都要借助楚王的力量把定城的病给医治好。
不管他们怎么威胁,那任神医就是不给配解药,让他怎么不担心。
宫门口突然一片安静,果然,据说那个很得楚王重用的大太监出宫办事了,正好碰见了他们。
他见宫门口处拥挤,等着有些不耐烦,护卫见是楚王身边的大太监的轿子来了,连忙把人挥开,留出了一条大道。
耿泽不满了,叫唤道:“我们主子拿着陛下的信物入宫面圣,你们如何不让进去!”
太监听见这话,冷哼一声:是个人都敢拿着东西找陛下,焉有威严,大胆刁民在宫门口闹,活腻歪了!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操心的,本来都走过了,他突然掀起帘子,想看看这刁民长什么样,骤然看见了楚辞那张俊秀如玉的面颊,他先是一愣:这人好生面熟。
接着又多望了一眼,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也不怪他记性差,毕竟之前楚辞总是站在人身后,不显眼。
他瞥见了楚辞手中的东西,心头一跳:这不是他们王以前所属之物吗?
兹事体大,不敢不报,太监回宫跟楚王这么一说,楚王一慌,直接站起来,亲自出宫来寻。
楚辞没有走,坐在离宫门隔了一条街的酒楼喝茶,瞧见下面一队队士兵走过,中间就有坐在马车上的楚王,他一身紫衣华袍,面如冠玉,四处张望,周围的百姓热情似火地欢呼着他。
楚辞心剧烈地跳了一下,他站起来,款款走到栏杆处,俯视着下面的帝王。
这是自己的父亲?
楚辞见到他比见到荣帝更有亲切感,他不明白这是不是所谓的血缘亲情。
什么是血缘亲情呢,楚辞不明白,书中,有的说父爱如山,沉重无比;有的会说父严便是爱,那是担着无数的责任;还有的说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为孩子遮风挡雨……
这些他都没有。
血浓于水,从根本上无法改变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楚辞为什么来楚国,不是为了来寻这个没有多少情分的陌生人,也不是为了认祖归宗,而是实实在在觉得荣宫他待不下去。
他担心,等荣帝回神,会证实他的身份,就算是王家势大如山,等荣帝坐实一切,王家也会保不了他,到时候那山终究会被人铲平,王家会如大厦倾塌……
而他只有暂时离开,荣帝暂时无法落实身份,就不会对他,对王家怎么样,甚至会怀疑是不是其他人居心叵测离间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总之,这中间关键在于能不能证实,他不在如何证实?
所以,这就是王振飞让他离开的原因。
他千山万水跋涉而来,他见到了这双跟他不甚相似的眼睛,但是里面的神情他的跟他的却如出一辙,惊人的相似。
楚辞不禁有些感慨,恍惚觉得命运冥冥之中似有安排,比如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生这一切,也许,他会心有期待,不会来楚国。或者,九皇姐不中此毒,他可以去任何国家,也不会巴巴地来楚国。
楚王在身边人的示意下抬起头,就瞧见了一个身体单薄的少年立在酒楼二楼,正静静地俯视着他。
少年身姿如松,目光幽深似海,一袭青衣飘然出尘,他静静地俯视着他,那目光悠远而苍凉。
楚王微不可察的哽咽了下,无需确认,这就是她生的孩子,受尽折磨的孩子。
那她呢,有来吗?
楚王四顾,没有找到记忆中的那抹身影,他翻身下马,在护卫的拥护下,上了酒楼,沸腾的酒楼一下安静了下来,接着被宫中的护卫全部赶了出去。
楚辞心情有些矛盾,就好像你一直期待的事情终于办成,又突然失去了重新奋斗的目标。
他静默了一会,直到那人上来。
他身上没有荣帝的威压,也没有荣帝总是挂着的疑心,只有今年累月沉淀出来的孤寂。
两人又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对方,楚王也瞧见了他手中的扳指,那是他临走时送给初语的,那时候她就怀了孩子?
他的孩子?
楚王不敢想女子未婚却怀着孩子该有多艰难。
楚辞等着他开口,他等了一会,这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自己。
还是一旁的公公笑道:“殿下可曾用过膳食?奴才让人点菜,您尝尝这家乡菜。”话说得自然而然,仿佛他就是楚国人。
多年的游子回家一般。
楚辞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公公喜极而泣,一阵风地跑下去安排,二楼整个大厅只剩下两人。
楚王觉得总该说些什么,可不知道从何开始,之前的身份又太过尴尬,问什么也怕对方认为自己居心叵测。
公公都上来了,两人还是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菜品也上来了,还是没有说话。
公公又退了下去,心中有些着急:这两人都不说话可该怎么搞?!
好一会,楚王才道:“快吃吧,赶路辛苦,等会凉了伤胃。”
楚辞不禁一笑,没曾想第一话竟然是这。
伤胃?何人给他说过,赵德?
他拿起筷子,吃起来。
这一顿饭莫名的香。
吃完后,楚王才问道:“你现在住在何处?”
楚辞放下碗筷,擦拭了下唇角:“城西边的一座院子。”这院子是先入城的暗卫置办下的。
王家家业遍布众国,这里有也不稀奇。
楚王点点头。
过了一会又问:“若是……我给你重新置办一个宅院,你可愿意住进去?”
楚辞微愕,没有回话,过了一会才道:“这次过来,我是想让……楚国的任神医给我一个朋友看病。”
楚王说:“好。”
楚辞又看了他一眼,接着移开目光,有些不自在。
吃完饭,楚辞告别了楚王,先回了院子。
院子是一个富商的,虽然有点偏,但里面的景致却是极好,亭台楼阁,样样精美。
也不知道她用过药没,还是又在昏睡?他有些着急,才一入城,就寻到宫门来了。
楚辞走进去,就看见院中已经有两名丫鬟在忙碌,他抓住一个护卫问:“小姐呢?”
“在凉亭,说什么烤鱼。”
楚辞一笑,向着湖边的凉亭走去,远远的就看见,湖边上蹲着一人,穿着一袭水红色的衣裙,这样让她显得气色好些,教之前微微长了些肉,不过还是瘦。
她用树杈在忙活,乐在其中。
楚辞疾步走到她身后,突然出声到:“你今日喝药了吗?”
九公主早从水中的倒影看见了他,但还是佯装被他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开口:“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吓死了。”
楚辞连忙道歉。
九公主撇撇嘴:“骗你的,你就当真了,今日这般着急,你去做什么了?”
这时期的九公主,面容油且有痘,着实算不上好。就算是五官精致,人家也不会细看,更别提对面坐着一个姿容倾城的男子,两厢一对比,让路过的护卫有些不敢睁眼。
楚辞走到她对面,坐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试着商量的语气道:“定城,若是以后我们就在楚国,你愿意吗?”
九公主抬头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给鱼翻了一个身,翻过来的这面被烤的金黄,柔和的风吹来,带着香味飘出来,果然如她所说,是有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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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受刺激,开车冲了过去,命运果然是毫不讲道理的,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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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委屈:老天太不长眼!
这辈子,她发誓:她只能是她,再不会没有底线的去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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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就互相宠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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