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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到了最后,还是落在了宓茶面前。
少女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塌了下去,被抽掉了主芯。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去时还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的沈芙嘉会在一夜之间放弃,“是我妈妈跟你说了什么么。”
“不干阿姨的事。”沈芙嘉别过了脸,她再没有勇气去正视宓茶,一切力气都被耗在了那短短五个字上。
她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不管是自虐式的训练还是被阿萨贝尔摔出擂台时,沈芙嘉从来没有这般疲惫、这般痛苦。
她浑身绵软,丧尽了一切精力,好似皮肤之下的所有血管尽数枯竭,失去了生机。
“宓茶,我配不上你。”末了,她只挤出了这一句解释,艰涩发酸,单薄无力。
沈芙嘉的膝盖上覆上了一只白嫩的小手,宓茶搭着她的膝盖,倾身抬头,脸上挂着一分苍白的笑,“怎么会呢嘉嘉,你那么漂亮,成绩又比我好,我只是个没有战斗力的牧师而已,是你一直在保护我,你怎么会配不上我,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我配不上你才对呀。”
那笑容里透着十足的讨好,甚至有些谄媚。
百里家的小公主从来没有刻意讨好过谁,于是这份笑容显得生涩,并不熟练。
她在求她,求她收回那句话。
一股细细密密的痛锥心而上,这份讨好的笑落在沈芙嘉眼中,比宓茶打她骂她更让她崩溃难堪。
“宓茶,不可能了,不可能的!”她倏地挥开了宓茶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是皇宫里的小公主,你有自己的庄园、有顶级的能力者护行,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拼死了也只能勾搭上一些小官小吏的孩子。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吗?如果你家里只是柳凌荫那样,我不会放手,我一定会加倍的努力,争取让你的父母认同我,可你……”她顿了顿,声音抑制不住地溢出了咸涩的沙哑,“可你是真真正正的大小姐,是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够不到的明月。”
她自嘲地笑了两声,踉跄地后退,“人跳得再高,又怎么可能碰到月亮。”
“宓茶,我放弃了,我们到此为止。”
“大小姐……”宓茶仰头,怔怔地望着她。“我在你眼中,除了是百里家的大小姐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定位了么……”
沈芙嘉没有回答。
宓茶倏地起身,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沈芙嘉的手腕,“好,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大小姐!”
说罢,她扯着沈芙嘉往外走,迎面撞上了送餐的服务员。
宓茶脚步未停,只哑着嗓子喊了一句,“翡姐姐,麻烦你垫付一下。”
“你要去哪?”沈芙嘉被她扯着,茫然地被拖出店外。
宓茶一言不发,她拽着沈芙嘉跑了两条街,进了最近的一家超市。
入门之后,直奔蔬菜区。
“等等宓茶,你到底要干什么?”沈芙嘉刚要将手抽回来,宓茶就先一步松开了她的手。
她熟稔地在蔬菜栏中央扯下塑料袋,站在白菜栏前,右手抖开袋子,左手扒开了面前的蔬菜网,翻找了两颗白菜,又将其握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来回对比后,把其中一颗的蔬菜网扒掉,放进了袋子中。
不止是一颗白菜,接着她又辗转去了辣椒和黄瓜栏,最后跑去了肉摊,沈芙嘉茫然地跟在宓茶身后,看着她熟门熟路地从几家肉摊前走过,瞄着人家案板上的肉,像是个老道的收藏家在筛选着摊上的古玩,眼神犀利。
走完了一圈之后,宓茶才斟酌着回到第三家,对着老板道,“请给我半斤里脊肉。”
等着肉称完,宓茶的眼睛还直勾勾地望着老板的身下,脚步不挪。
肉摊的老板会心一笑,从案板下折了一捆小葱塞进袋子里,一并递了出去,“好了,二十八。”
“谢谢你。”宓茶这才接了过来,沈芙嘉看着四周买菜的阿姨们,再看看前面满手袋子的宓茶,有些局促,不知道自己该走该留,最后还是上前,选择从宓茶手里提过了袋子。
宓茶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去了调味区买了调料,又称了一两散装米。
她混在白天来买菜的大妈中,穿着一身土气显胖的肉粉色单衣,动作不亚于她们得迅速娴熟。
而这片区域对于沈芙嘉来说,却是陌生的领地。
沈家的饭菜都由爸爸妈妈下班时顺路带回来,她鲜少来逛蔬果生鲜区,休息的时候,也多是和朋友约去咖啡厅、图书馆或是银泰这类的轻奢场所。
宓茶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确定都买齐之后,小跑着去收银台结账。
沈芙嘉跟在她后面,从一开始的茫然不解,慢慢地明白了宓茶的用意。
她想让沈芙嘉知道,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不过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宓茶而已。
出了超市,宓茶拦了辆出租车,“麻烦去锦大附中。”
她带着沈芙嘉回到了e408的寝室,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校园卡开门。
滴的一声,宿舍门被她打开,沈芙嘉一愣,明明是寒假,为什么宓茶随身带着校园卡。
还是说,在今早出门之前,宓茶就预料到了自己会选择分手……
在这一刻,沈芙嘉陡然意识到,宓茶对她有多没有信心。
而讽刺的是,她也确实如宓茶所料地选择了后退。
这一段感情之中,沈芙嘉的迂回婉转、沈芙嘉的敏感脆弱、沈芙嘉的骄傲和自尊,这些都让宓茶深深明白:
如果自己不多向前一些,她们的感情随时都将溃散。
她的左肩抗着百里二字,右手天真雀跃地牵着沈芙嘉,在跟长辈求情的同时,随时做好了沈芙嘉会挣开她手的准备。
她料到了,所以她选择先带沈芙嘉去自己的小房子而不是直接回本家,她在一步一步、慢慢地将她引入自己的世界。
即使沈芙嘉在第一步就选择离开,宓茶也不会就此收手。
她爱沈芙嘉。
爱这个字在宓茶的心中绝不该是随口的敷衍,而是能抗万钧的杠杆。
她的嘉嘉在第一步害怕了,没有关系,她们倒回来,将一切重新开始。
宓茶牵着沈芙嘉,带着她回到两人的起点——
这间宿舍,e408。
甫一进入宿舍,宓茶立即钻去了厨房,她将袖子撸了起来,先洗米煮饭,把电饭锅插上,接着开始洗菜切菜准备调味。
厨房仿佛成了宓茶的领地,在这里干活,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伴随着炒菜的呲擦声响,烟火气息一览无遗。
让沈芙嘉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她抿了抿唇,一时复杂无言。
半年前,她坐在这间客厅里,宓茶端着白粥小菜放到她面前。
她还记得,曾经宓茶跟严煦说,想吃什么她可以在周末做。
然而到头来,宓茶只给沈芙嘉亲手做过饭。
冥冥之中,她们的命运羁绊从一开始就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两素一荤很快端去了桌上,一盘糖醋里脊,一盘辣炒白菜,一碗拍黄瓜。
宓茶刚洗了手,她反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水,擦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带着围裙。
“吃饭吧。”她看了沈芙嘉一眼,又转身回厨房将电饭煲打开,盛出两碗热气腾腾的米饭。
“冬天还是要吃得热一点。”宓茶将碗筷摆上桌,她身上传来菜的香气,看不见一丝千金小姐的影子。
反倒是站在她身后踟蹰不前的沈芙嘉,更加的五谷不分。
沈芙嘉经常打扫自己的卧室,但很少做饭,对于油盐米醋一概茫然。
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她后退了半步,攥紧了双拳。
这不过让她更加无地自容罢了。
“宓茶,够了。”她摇了摇头,打断了宓茶无意义的自我贬低,“即使你今天在外面扫大街,你也一样是大家闺秀,这是既定的事实。”
够了,真的够。
她本该是集万千宠爱的小公主,为什么非要这样缠着她、让自己受委屈。
没有沈芙嘉,宓茶的人生不会有任何缺憾,她的身边多得是比她优秀的天才。
沈芙嘉双拳紧握在测,彻底和宓茶拉开距离,半瞌着眼睑,饭菜的香气嗅得她鼻尖发涩,“你说得对,一个五级的剑士不值得你来辅助,够了,真的够了,我们……就到这里吧。”
她不想再看宓茶靠着拉低自己来和她求得并肩。
这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宓茶该承受的。
“那什么样的人才值得我来辅助?”
沈芙嘉退后一米,宓茶便跟着前进,她深深地凝望着沈芙嘉,“你告诉我,我该辅助什么样的人才行?”
少女的目光像是一场倾盆的太阳雨,淅淅沥沥地落着悲伤,可在雨幕之后,温度又滚烫地灼人。
沈芙嘉被烫得别过了脸,“一个等级和你相当的贵族子弟。你该辅助一个和你门当户对的男人,而不是我这样的……”平民之女。
“男人……”
宓茶双眸瞬间睁大,她愣住着偏头,定定地盯着沈芙嘉,“你现在后悔了,让我去找男人了?”
“那我能怎么办!”这句话瞬间将沈芙嘉的压抑点爆,“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没有钱!我不是天才!我甚…我甚至连个孩子都给不了你!”
她笑着,脸上淌着清泪,笑看着宓茶,却又仿佛只是在笑自己的荒唐,“我以为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一样的出自小康之家,一样的想要进入锦大、想要靠着自己的努力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可我错了,我们不一样。”她双眼泛红,哭着笑,“你从出生开始就站在我十辈子都爬不上的山顶,我们之间差得不是门第,而是世界。”
“宓茶,”她不断往后退去,不断地摇头嗤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什么都给不了……我不仅给不了,我还害得、害得你……”
一股深入骨髓的战栗从指尖窜起,宓茶猛地上前,死死拽住了沈芙嘉的衣领,力气大得出奇,歇斯底里地将她一把推到沙发上。
刹那间天旋地转,沈芙嘉措不及防,被直接按在了沙发上。
“是!你什么都给不了!”她跨坐在沈芙嘉的身上,扯着她的领子尖吼,“你明知道你甚至连一张结婚证都给不了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你早干嘛去了!现在亲了、摸了、抱了、你又怂了!你有本事一开始就别来耽误我呀!”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宓茶的右脸蒙上暖光,又另她的左脸蒙上了阴暗。
那双眼里满载着泪水,她望着她,疯了一般尖叫了一声——“沈芙嘉!”
这三个字尖锐如刺,发泄出了宓茶全部的气愤,将她的精力悉数抽走,在这之后,她疲软地弯下了腰,泣不成声:
“沈芙嘉……”她又唤了一声,这一回,声音湿软沙哑得一碰就滴滴答答往下落泪。
“当初你将谢锦昀从我身上推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眼睫一扇,滚烫的泪珠就此滴落在了沈芙嘉的脸上,与她的泪水融为一体,分不清谁苦谁涩。
沈芙嘉愣怔着,她从没有见过宓茶如此疯狂,又如此悲伤无助。
她跨坐在她的身上,本该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却像是被主人踹中肚子的小猫,张牙舞爪地尖叫一声后,一瘸一拐地缩到了角落,用尾巴圈起自己的身体,闭起眼睛,就此奄奄一息。
那一声尖叫听着强势,却是最后的声音。
“那不一样……”她深吸了一口气,这空间里的气息太过压抑,逼着她不得不转头才能呼吸。
“有什么不一样。”宓茶松了攥着她领子的手,缓缓回正了身形。
“嘉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去见妈妈么。”那双眼里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来,归于平和。
宓茶伸手,从沈芙嘉的口袋里摸索了一阵,片刻后,抽出来了一条黑色的带子。
正是被沈芙嘉昨晚摘下的choker。
当沙沙的铃声在宓茶手中响起之后,沈芙嘉没由得一阵心慌:
宓茶发现了,她发现自己取下了这根choker!
心虚之中,沈芙嘉下意识地顺着宓茶的话问道,“为什么……”
“因为妈妈是最理解我的人,她不会对我们的事情阻拦太甚。”宓茶伸手,抚去了黏在沈芙嘉脸上的发丝,接着又替她理好被自己抓出褶皱的衣领。
“只要她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她就会认可你,帮我们回族里说情。”
“可我没有想到,只是见到妈妈,你就丢掉我了。”宓茶哂笑一声,双眸里的神色藏着比沈芙嘉更深的疲惫。
宓茶低头,她将那条choker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抬腰,褪下了长裤。
“茶茶!”沈芙嘉瞳孔一缩,连忙按住了她的手,“你要干什么?”
宓茶拂去了她的手,自顾自地将裤子脱了下来,“你现在知道了,还有半年我就要离开了。”
“再过十几年,奶奶去世之后,妈妈成为新一任的族长,而我也将开始为百里一族孕育我之后的继承人。”
宓茶抬手,将脱下来的裤子扔到了沙发下,发出了一声落地的轻响,这声音不大,却扎扎实实地落在了沈芙嘉的心头上。
“你说得对,如果我一直不结婚,他们就会为我挑一个等级比你高的能力者、一个同样是大家族出身的男人,或许我会喜欢他,他也会喜欢我。”
少女伸手,捻着锁骨处的小铃。
柔软的指腹拽着铃,牵动了铃后的缎带,使黑色的缎带微微勒住了她的脖颈。
“我会给他生宝宝,如果第一胎是个男孩,我就给他生第二个,如果第二个还是男孩,就生第三个。”
“决定男女的是父方的染色体,如果一直生不出女孩,族里的人就会让我们离婚,给我找新的丈夫,直到我生出有牧师天赋的女孩为止。”
“嘉嘉……”宓茶俯身,她贴近了沈芙嘉的鼻尖。
“你知道我很笨,数学不好,别说管理一个家族,可能我连账都看不懂,所以等我成为了新一任族长之后,百里一族的钱、宝物和上千家牧师院都将由那个天才能干的男人经手。”
“而我什么也不需要懂。”
她贴着沈芙嘉,呼出的气息与她交缠融合,“我只要不断突破,成为百里家的荣耀就行了。”
choker上的银球像是宠物猫的铃铛,抵在了沈芙嘉的锁骨上,带来冰冰凉凉的冷意。
那不是属于人体的温度,那是给宠物佩戴的枷锁。
“他会得到整个百里家,我会为他生儿孕女,我的一切都将成为他的所属物。”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忤逆他,因为……”宓茶顿了顿。
那张泪痕未干的脸上咧出了一抹傻乎乎的笑,“我只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牧师而已,我没有能力反抗一个和我等级一样的能力者。”
沈芙嘉呼吸一颤,不……她指尖动了动,猛然之间,有了想要抓住宓茶的冲动。
宓茶说完,稍稍同沈芙嘉分开了一些。
脖子上的黑色缎带将少女的脖子横向切断,动作之际,银球沙沙作响,清越得能取悦人开心。
“嘉嘉,你知道给男人生宝宝是什么感觉吗。”
柔若无骨的小手不断向下,直到最后,她缓缓地握住了沈芙嘉的手指。
她抓住了沈芙嘉右手的食指,沈芙嘉爱美,指甲留了三分,被修剪成圆润的尖角,方便她有时涂抹亮甲油、为指甲增色。
沈芙嘉睁眸,隐约有了不安的预感。
下一秒,宓茶猛地抬腰。
那留着指甲的食指瞬间刺入了嫩肉之中。
“茶茶!”沈芙嘉疾呼。
宓茶的脸色惨白一片,空气之中,散发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黏稠的血液顺着沈芙嘉的食指流下,温热、滚烫。
宓茶的全身肌肉瞬间紧绷至极。
痛,捣心般的剧痛,比她想象得还要痛。
薄薄的指甲像是凌迟的刀片,在她最柔软的部位片下了一层薄肉。
沈芙嘉震惊地一动不敢动,宓茶脸上渗着虚汗,咬着牙许久,才堪堪捱过了最剧烈的那一阵疼。
待身体稍有缓和,她便迎着光,虚弱地冲着沈芙嘉一笑,回答了自己的上一个问题。
“和除你以外的人生宝宝,就是这种感觉。”
她想要显得温柔一些,可笑着笑着,泪水便控制不住地顺着脸颊落下。
沈芙嘉彻底震住,她脑中一片空白,思维迟钝地什么都无法作想,只能感受到那黏稠的鲜血徐徐流下的触感。
这种触感,分不清是滚烫如热油,还是冰冷如霜冻。
宓茶伸出手来,抚上了沈芙嘉的面颊。
刚刚成年的少女颤栗着啜泣,热泪接连不断地砸落在沈芙嘉的脸上、又流进她的衣领,滑到了她的心口。
她不是沈芙嘉,她从没有过忍痛的经历,身体先她主观意识一步发出了呼救。
“痛……嘉嘉…我好疼……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痛了该怎么办……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占有我,我是你的,我该是你的……我只愿意和你分享我拥有的一切……”
顷刻间,沈芙嘉脑中的弦齐数崩断。
我明白你害怕伤害到小猫的心情,但如果你不抓到她,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她可能会遇上车子、会被其他的野猫所伤,或是冻死在街头。
要知道,流浪猫的寿命平均只有两年,你稍不注意,她就会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嘉嘉,我是你的……”宓茶俯身,她趴在沈芙嘉的身上,勾着她的脖颈,贴着她的心脏,泣不成声,不断呢喃,“我应该是你的才对……你怎么能把我送给别人……”
她一遍遍地呜咽呢喃,打湿了沈芙嘉的胸前的衣襟,“嘉嘉,好痛……没有你保护我,我只是个谁都可以杀死的牧师而已……我又没有你那么聪明,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嘉嘉……救救我…我好痛……我不要和别人生宝宝,我只愿意和你在一起……”
在这一声声的哭诉之中,沈芙嘉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另一只手。
她拂去了宓茶脸上的泪。
或许是因为熟悉的环境让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领地,使得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在这一刻,沈芙嘉将来时的决绝忘得一干二净。
她做不到……
她终究是做不到将宓茶拱手让给他人。
她是她的,她理该是她的才对。
宓茶哭声一止,她愣愣地抬头,对上了沈芙嘉眼眸。
当她从那双眼里看见了不一样的神色之后,宓茶立即仰头,吻上了沈芙嘉的双唇。
不要再一次地丢下她……
她喜欢嘉嘉,她什么都愿意和她分享,不要这么快就扔下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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