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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美姬妖气无限 > 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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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折突然发生,屈臣迷迷糊糊中闪现出当年他所经历的事情。

    很渴,很累。

    眼皮困倦的一眨一眨似乎要永远闭上,额头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着。

    我徒劳的摩挲着身下的铁床板,鼻尖的铁锈味冲进我的胸腔,叫我像一条搁浅的鱼一般瘫在床上。

    百叶窗透过些微光亮,我揉了揉眼,看清楚了一些。

    那女人应该早就走了。

    是的,那女人,我这样称呼她。

    即使她是我的妈妈。

    父亲打仗还没有回来,不行,我不能死,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我撑起疲倦的身子拽过破烂的漏出棉絮的薄被子,狠狠的擦了擦额头被烟灰缸击打出来的伤痕,随后扔在一边。

    嘶,抬手碰到紧贴额头的血痂,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一定破相了。

    我狠狠喘口气,想起昨晚母亲和表哥偷情的事,昨天饭前偷喝下的菜汤似乎都要呕吐出来。

    她实在让人恶心,叫我作呕。

    可我还想活,活着去见父亲。

    最终我忍住了呕吐,让肚子继续承载着昨天的菜汤。

    今天我照常出门捡子弹壳赚了些法郎,回来后饭桌上依旧坐着肌肉紧绷快速颤动、紧捏住桌角的手似乎在承受极致快感的表哥,和一脸妩媚的焕发新生机的母亲。

    我不看他们桌下肮脏勾缠住的双脚,但母亲身后因笑意而不断晃荡的金发似乎叫我噩梦连连。

    恨意渐渐在我心里扎了根。

    这些人总是这么肮脏又恶心,就像地沟里的老鼠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之后我总是晚上惊起,再也睡不着。

    我时常听着不远处的枪声,又一次欣喜弹壳总该多了些。

    至于会怎么进攻杀戮关我什么事?

    我只希望多攒一些弹壳换法郎好去找父亲,又盼望着能缓一些进攻法国,好叫我能名正言顺的参军。

    我已经十五岁,早晚要离开这个家!

    次年,我靠着攒下的法郎打听到消息,并搞到一把短枪,枪的后坐力总叫我吃不消,可那又怎样?

    掌握他人生死大权的感觉总叫人心底发麻,仿佛那一口上好的雪茄快慰到人心里。

    都已经占领波兰,又极快进攻了西乌克兰和西白俄罗斯,那些家伙竟然还想着极力避免,将德国侵略引到苏联去……

    拜托!

    你们当德国是傻子吗?

    苏联距离德国那么远,中间还隔了大片欧洲,不吃白不吃!一直打过去难不成谁还少了那点儿弹药?

    他自己手里这些年来攒的子弹壳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法郎,德国距离法国太近,天上掉下来的子弹壳仔细找找一天就不知道能找到多少?

    更不要提郊外散落的子弹壳了……

    虽然瞧不起法国政府的做派,不过这段时间战火还是停歇了不少,耳边不再是炮轰声也没有了飞机悬空嗡嗡声,吵的人心烦。

    我也以为要消停一会儿,可哪里能想到那两人自从被我当面看到之后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

    地板上的白浊污渍,湿漉漉发亮的桌子,被揉皱恶心摊着的书……

    我要杀了他!

    这个恶心脏贱的爱钻地下水沟的老鼠!

    当他不在时,我看到母亲时而露出的思念与悲伤,总是不由的讽刺,呵,这下你就想起父亲了?

    她总是不由自主的透过我似乎在看另一个人,我不想承认她想念父亲,但那的确是。

    这叫我内心更加压抑。

    狂暴的情绪终日被我收敛在面无表情的五官下,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看不到这些丑陋的面孔了。

    我依旧压抑着,理智向来是为人骄傲且自豪的,它应该处于上风。

    但我不得不承认,那紧绷的弦快要断了……

    当日,我照常进门。但所见到的那一幕让脑子一片空白,轰然倒塌,我只是依照本能快速的拔枪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一射杀……

    迸溅的脑浆红红白白混合着满室的味和浓郁的催情药味刺激着我突突跳动的脑神经,终于枪声停下来,一切都安静了。

    再没有冲击感十足的画面与赤裸勾缠的身体,也没有野兽般的嘶吼声……

    我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恶心的呕吐感扑涌而来。

    我还没跨到门外便听到女人的哭泣声,oh!是我的妈妈,那个女人。

    我忍着恶心感跨过四仰八叉躺了一地的裸男,走到桌上仰躺着的女人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似乎被我吓坏了,不停的尖叫着哭泣着。

    我开始不耐烦了,将枪口顶上她的太阳穴,手指青筋不由的突突直冒,虎口处僵硬的发麻……

    她的尖叫声突然停下来,看着我,眼中再次流露出怀念的眼神,我紧皱着眉头就听到她说,“我对不起你爸爸,anna,对不起。”

    我的手更抖了,止不住的抖,我试着放下枪,却不料被她一把握住,我皱着眉头,听到自己用处于青年变声期的粗哑声音命令着她松开。

    但她却微微一笑,大拇指紧紧按住我大拇指放的扳机那个位置,我心里一跳刚想松开,便听到耳边砰的一声,她如释重负的垂下了手。

    嘴边的笑容也没有散。

    我退后了一步,沉重的压抑感并没有随着枪声消散,反而更加沉重。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这女人最后一眼,合上门。

    站在门外,有些无所适从。

    火机叩开,点燃一根香烟,缭绕的烟气淡淡熏走了身上沾染的气味,我一把将火机扔进窗户,那儿就是我的小床破烂不堪,一切都该结束了。

    身后火浪冲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家。

    之后我辗转流离最终加入法国军队,不过说实话虽说法国军队被称为欧洲第一陆军,但装备实在有些老套,更不要提不堪一击的空军战队。

    自然,最终我进入了家乡布鲁塞尔空军青年部队,在短暂的休战时期我们只是锻炼体能,随后分组,为可能即将到来的作战做好准备。

    想到可以光明正大的轰炸,鲜血喷溅的场面似乎有一种沸腾的热血涌上,我控制不住的快感使我卖力训练,夜以继日。

    当然,这也使我更加出类拔萃。

    最后被长官注意,提升成为队长。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相当愉快,当然要是少了耳边的苍蝇那会更好。

    看着他们彼此亲吻恶心的抒发生理的快感总叫我想起桌旁纠缠的那对男女,恨不得立马掏出手枪崩了他们!

    不,我要忍住,不能惹事。

    终于,1940年5月10日,军队疯狂发起进攻,仅仅用7天时间就占领了比利时,源源不断的轰炸声响叫我们紧绷着那根弦,偏偏又疲倦的睁不开眼。

    不行,我强迫着自己闭眼歇会,要不然上了战场这样的状态迟早要玩完。

    布鲁塞尔与比利时接壤,炮弹的碎片有时候都能砸到脸上。

    我被提升为中尉,看着同伴羡慕的目光我心里一阵鄙夷,真是一群傻子。

    不过职位越高,想必见到父亲的机会也就越大,如果父亲还活着的话。

    当然,成为中尉的代价自然是去执行一项任务,这里面我的飞行技术最高,要是他们脑子也正常的话。

    我被派去轰炸德军的陆军物资运输路线,属于德军的大后方从法兰克福到阿姆斯特丹,这长达几百公里的交通线一旦中断,德国对英法两国的进攻自然要延缓。

    我驾驶着dewoited510(德瓦蒂纳d510)全金属单翼战斗机,缓缓起飞尽量沿着山林向目标飞去,精准的躲避掉探查,向下方的目标投射炸弹。

    不过运气有些差,刚投下一颗就被击落,所幸我迅速调整打开降落伞从爆炸的战斗机内跳了出去,一落到地面便被抓住,蒙上黑色面罩被带走。

    之后我被临时控制在一面黑漆漆的屋子里,但这并不能对我视力产生影响,也许是小时候长期习惯的原因。

    那年6月14日德军占领巴黎,之后6月17日法国总理向德国宣布投降。

    听到这个消息,我眼神黯淡下来。

    不过死亡没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是还没见到父亲。

    后来我被带到奥地利的监狱,独自关到一间不足三平方米的小屋子里,里面只有一张硬板床和铁制放台,以及镶入墙内的铁箱用来放马桶,每日都是被询问被殴打,除了这些便是军事化管理的洗漱吃饭睡觉。

    似乎因为我的中尉头衔,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想要多套出一些机密来。

    我尽力的合作,并不想自讨苦吃。

    不过强烈的孤独在每当夜晚降临时,便席卷我的大脑,叫我习惯性的摸向上衣口袋,想要抽一根香烟出来。

    自然,这只是空想。

    一闭眼全是满屋的鲜血,纠缠的身体与冲天的火光,在这停滞的时间里被禁锢的记忆再次席卷,喷溅的鲜血轰炸的烂肉一遍遍的在脑海中略过。

    不过,我不会憋屈的死在这里。

    我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这里,却没料到有一天我这小屋子会被塞进一个女人,她同样的金色头发叫我分外不舒服。

    但我并没有表露出来。

    她细弱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努力牵起,我的心里微微触动,这种感觉叫我有些不自然,但又被我努力忽视。

    她叫ura。

    她之后努力的讨好我,甚至不惜展露身体,但我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里的那块却越来越柔软。

    我一直没动静,似乎让她有些失望。

    但之后我却发现洗漱时,她竟然跟另一个男人眉来眼去。

    她背叛了我!也不属于我!

    心脏似乎被猛地刺了一下,闷闷的疼,当年的记忆又一次冲上脑海,桌前晃动的金发妩媚的脸庞,我摩挲着手指控制着烟瘾,忍着心里肆意蔓延的暴虐与嫉妒,理智的回到了小屋。

    我要报复他们,甚至放弃了逃生。

    不过在发现那个男人

    uce似乎也在计划逃离,就是有些蠢,他连德军值班放哨的流程都没搞懂,就敢带着ura跑?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有意无意的帮着ura熟悉流程完善

    uce的计划,我特么真是个傻瓜!

    不过我似乎还甘之如饴的继续这样做着。

    不过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这么完善精良的计划还有配备的工具就这么被这蠢货搞砸了?

    最后还理所当然的把我出卖了?!甚至祸及整个楼层监狱关押人员!

    临死那一刻,我只想骂一声“fuck!”

    屈臣这时猛地醒来发现了自己所处的场景,原来还是自己所在的春秋战国,他摇摇头感叹了一声,正房内檀木几上摆着一盏紫铜麒麟香炉,静静的吐着缭绕不断如云纹旋转的香烟,而正中,靠后摆放着一张满雕刻富贵花开的架子床,明丽的半透明纱帐慢松松拢在挂钩上,纱帐上绣工精美的百叠彩云图案随着纱帐的颤动而轻轻摇晃。

    那晃动处露出一空隙,伸出半截光滑莹润的小腿,似乎到动情处,脚趾微微绷紧,又似快速解脱松缓,小腿猛然一蹬,洁白可爱的脚指头舒服的张开。

    屈臣摇着头,轻轻晃动的纱帐仿佛活了一般,那金的银的各色祥云在挣动中缥缈纠缠,挣做一团,显示着战况的激烈。

    房间檀木几上的紫金香炉不受影响的散发的柔和的轻烟,混合着室内的暧昧味道,调和出一股慵懒的味道,屈臣控制不住的手指紧紧扣紧廊柱,呼吸微喘。

    等到纱帐停止晃动,屈臣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把方才的噩梦平息下去,慢慢醒过神来。

    小黑坐立不安的频频望着门口,第一次希望屈臣早点到前厅,左手端的茶水什么时候凉了都不知道。

    木屐踏踏声传来,仿佛乐音般踏在小黑的身上。

    小黑眼睛一亮,前方转角出现暗青色衣角款款而来,再往后看除了侍从就是婢女,心里的迫切似乎一下成空,他跌坐在桌前,再不看屈臣一眼。

    屈臣笑容满面地走到小黑面前口里念着,“你有急事赶来,怎么的来了此处?”

    小黑一听他说,又想起之前回廊见得那一幕,气血翻涌,忙道:“不急不急。”

    小黑有些犹豫,一个个豺狼虎豹接踵而来,已经来了个孔宁下一个就是仪行夫,这次要是直接碰到陈灵公,那她……岂不是真的要步以前死亡的那些人的后尘?!

    但主人这次就能见到,要是……一次性解决,她岂不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小黑神思急转,一咬牙端起茶杯,“我自然要前去,不过还是带上面纱比较好。”

    屈臣点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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