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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尚书大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似乎在嘲笑慕长歌的愚蠢。
慕侯爷脑门直冒冷汗：“……。尚书大人慢走。”
大夫人跟慕宣伊站在院子的另一边，望着这一幕，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进了应天府的大牢还能出来？真是痴心妄想！”
慕宣伊紧紧盯着慕长歌离开的方向问，“娘，慕长歌真的回不来了？”
“你别忘了，慕长歌可是打伤了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大夫人感慨道：“这样我们可以省了。”
传言说进了应天府大牢，不是也得脱层皮，一点都不是假的。
慕长歌被带到一堆刑具面前，玩着那血迹斑斑的刑具，她扭头看向尚书大人：“大人是要动私刑吗？”
“哼，你对一小孩子下毒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怎样的后果！”
“毒手？”慕长歌兀自咀嚼道：“敢问他死了吗？”
“住口！”尚书大人眼底喷火：“给本官上刑！”
“慢着。”慕长歌眼睛盯着尚书大人，依然带笑，但是眼底却是冷的：“说我对你儿子下毒手，既然是毒手，怎么着也得三堂会审才能定我罪吧？你上来不分青红皂白要给我动刑，这不是徇私枉法是什么？”
“伶牙俐齿！”兵部尚书一脸阴鸷的瞪着她：“本官拔了你的牙，看你怎么说！来人——”
“姚大人。”应天府尹赵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鞋子都没顾上提，便将姚松海拉到一边，说：“姚大人，万万不可。”
姚松海皱着眉头问，“为什么？”
“下官听说慕长歌的儿子认了七皇叔当干爹，这要是弄出人命来，七皇叔那里如何交代？还有昨天在文和书院，七皇叔也在的，你这样动私刑，必会引起七皇叔不满，到时候他参你一个徇私枉法，那……。”
后面的没有说，让姚松海自己品味。
姚松海沉着脸，“可是我儿子不能吃哑巴亏啊。”
“听下官的吧，姚大人。”赵灿说：“你调动人马去抓人，动静已经闹的很大，现在慕长歌在大牢里，不怕没机会。”
“也好。”姚松海说：“人交给你了，最好是让她吃点苦头。”
“是，大人慢走。”
送走姚松海，赵灿走到慕长歌面前：“慕小姐，对不住了。”他亲眼见慕长歌被人关起来之后，离开大牢。
慕长歌心里嘀咕，突然不对她用刑，是在顾忌什么？七皇叔？
有可能。
蓝晟进来的时候，便瞧见慕长歌蹲在地上喂老鼠。
“你倒有闲情逸致。”
慕长歌抬起头，笑说：“魔君大人果然是属狗鼻子的，小的在天牢都能找来。”
蓝晟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少闯点祸？”
慕长歌无奈道，“哪一次不都是别人挑事？”话音落，她眸光一闪，嘴角漾开一缕笑容：“既然你来了，帮小的一个忙呗？”
她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都反射着亮晶晶的光芒，不用想也是在算计什么。
“没空。”魔君大人转身要走，慕长歌连忙叫住他：“魔君大人，你真的忍心放任小的住天牢？”
“你自找的。”
慕长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把情绪酝酿的满满的，“大人，小的可是您的人啊，要是您都不帮小的，那小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完她自己都给恶心到了。
魔君大人眼底泛着一抹幽光，“真心话？”
点头如捣蒜的慕长歌没有听出他声音跟平时有些微的不同，她说：“比银子都真。”
魔君大人嘴角划过一抹清冽笑意，慕长歌看的心头狂跳，魔君大人的笑怎么那么?人？
他深深的看了慕长歌一眼，说：“风四娘收了个好徒弟。”
慕长歌张嘴就来，“什么徒弟，我明明可以做她的师父。”
“那本座期待你下一次侍寝表现。”
慕长歌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咳咳，言归正传。”慕长歌正色道：“我要你印一些小册子在明天早市之前发给民众，小册子上写兵部尚书姚大人如何私设衙门，如何越俎代庖，如何官商勾结，如何强抢民女，如何拿着手中的权利尽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蓝晟挑眉，“你还真敢说！”
“他要真的两袖清风那我没话可说。”慕长歌接着说：“另外印一些小册子发给那些家里有庶子的人，要他们团结一起向皇帝请愿，把文和书院的招生模式改为嫡庶共同参加统考，不因身份问题而被拒之门外。”
蓝晟蹙眉，“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慕长歌笑的颇有些无奈，“我只是不想让我弟弟以后受歧视罢了。”
所以你才会胆大包天的去对抗一个国家的体制？慕长歌，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晟压下心头疑惑，转身要走。
慕长歌见他要走，忙说：“你还没说帮还是不帮？”
回答她的是蓝晟离开的背影。
慕长歌默默的望着地上的老鼠说：“谁让你平时不培养点人用？关键时刻连个帮你跑腿的都没有，现在后悔了吧。”
寅时一过，一股纸做的雪花飞舞在皇城上空，不过一个时辰，整个皇城百姓几乎人手一份。
待有识字的读完上面的内容时，当即大呼过瘾，四处奔走相告。
巳时时，京城分成两派。
一派是讨伐兵部尚书，另外一派则像皇帝请愿放开文和书院的入学政策。
一开始衙门没当回事，等他们发现那些人成群结队的游街时才慌了，请来应天府抓人。
应天府把游街的人当暴民抓了一些之后，引来更大的不满，京城的庶子们堵在应天府门口要应天付给一个交代。
皇宫。
望着各方送上来批斗姚松海的折子，皇帝还没看完便将折子重重的仍在地上，“兵部尚书姚大人，应天府尹赵灿，你们俩人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地方上都把你们的状告到朕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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