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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一石、邱润山、方文秀等人已经落座，身边还有一些记录人员。
林若雪招呼着一些人，在会议室角落摆弄起一些直播器材。
“林总，你这是……”蒋一石皱了皱眉头。
林若雪解释道：“我向协会申请过直播问询过程，协会没有同意，但是允许我们记录整个询问流程，当然，最后公不公布，我们华音和协会磋商后决定。”
“我并没有……”
蒋一石没说完，一旁的老教授邱润山点点头道：“这事我知道，协会那边通知了，时间比较仓促，蒋副会长忙前忙后，所以没得到通知。以前进驻一些公司询问，也有这样的流程，确保整个过程公平公开。”
蒋一石没说下去了，心里有些不爽，这事居然没通知他，说到底他只是个副会长，还是分会的，不够受重视啊！
而人家邱润山是名牌大学教授，自己跟他比还是弱了一筹，如果不是自己主管协会这边的事务，恐怕还由不得他带队呢。
“既然这样，我也没意见。”蒋一石笑着说道，“那我们开始吧。请林总叫人进来吧。”
林若雪礼貌的退了出去，然后和外边一些人叮嘱了几句，让陆欣悦在这边守着后便离开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词曲部的一名员工，叫曹雯雯，是合并前作词部的。
关系和唐逸他们都很不错，林若雪特意把她放在了第一位。
“你好，请坐。”蒋一石让她坐下，然后说道，“请说下你和唐逸的关系。”
由于本质是对具体个人的审查，所以围绕的话题自然都是有关唐逸的。
曹雯雯回答道：“我和他是普通同事的关系，我比入职的早，在唐逸入职后他分到了我们楼层，基本天天都能见到，他是个很好的人，平时也很随和，和大家相处的都挺好……”
“停，我没有问你唐逸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只要具体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至于其他的不用多说。”
蒋一石打断了她，继续问道：“你是作词部的，唐逸写那些歌的时候，你有见到过吗？”
曹雯雯摇摇头：“词曲人作词作曲一般都是保密的，只有相互熟悉、寻求合作的人才有可能向别人展示自己的作品。”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唐逸写歌过程。”蒋一石推了推眼镜，“换句话说，你不知道那些歌是不是出自唐逸的手？”
曹雯雯脸色微变，摇头道：“不是的，我说了出于保密的需要，词曲人一般都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写的歌的……”
“曹雯雯是吧？”蒋一石忽然神色一沉，寒声道，“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无关的事情不要你多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盯着曹雯雯，眼神有些吓人：“我再问你一遍，你并不知道那些歌是不是出自唐逸之手，对不对？”
曹雯雯脸色变得难看，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沉重。
邱润山和方文秀都是眉头一皱，但也没有打断，毕竟是人家带队，面子还是要给的。
“回答我，对不对？”蒋一石又重复了一遍。
“是、是的……”曹雯雯嗫喏出声。
蒋一石听到，瞬间换了副笑脸，他对记录员说道：“把问话记录下来。”
然后笑呵呵的对曹雯雯道：“好，你可以离开了。”
曹雯雯离开了，门外等待的人看到她脸色有些不好，邓琪琪也在其中，上前问道：“雯雯你怎么了？脸色有些难看。”
曹雯雯摇摇头道：“里面的人好凶好吓人……”
众人面色古怪，问些话而已，怎么就凶了？
大家也没在意，毕竟平时曹雯雯就是一个挺柔弱的姑娘。
这时，第二个人被叫到了名字，同样也是以前作词部的同事。
作词的人和唐逸关系都挺不错，加上有林若雪和周光明的叮嘱，所以被刻意安排在了前面。
那名男同事落座后，蒋一石问道：“请问你有亲眼看过唐逸写出任何一首歌曲吗？”
男同事摇头道：“歌曲的创作都是严格保密的，大家都不会在自己作品完成公开的，唐逸也一样。”
“那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那些歌是不是出自唐逸之手。”
男同事眉头一皱，说道：“你的问话没有什么意义，这说明不了什么……”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什么？”男同事以为自己听错了，就问了一句就让自己离开？
“我说你可以走了。”蒋一石冷着脸重复了一句。
男同事张张嘴，走了出去。
“怎么样，他问什么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有人看到他出来，围了上去问道。
“我就被问有没有亲眼看见唐逸写出一首歌……”男同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头雾水。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邓琪琪在一旁看的神色有些古怪。
接下来几位都是以前作词部的同事，同样很快就出来了，被问的话也基本差不多。
又是问完了一位，一旁的邱润山终于忍不住出声道：“蒋副会长，这些人你都没怎么问，而且问的也都是差不多同样的话，这样似乎不妥吧？”
方文秀也是看他，显然也是有些质疑。
因为这样的问话太像是刻意引导了。
蒋一石笑道：“两位教授，向华音这些公司，他们很有应付协会的经验，调查流程都清楚的很，太容易针对流程做一些安排了，就比如林总交给我们的那些材料，你们信不信，等我们回去审查完，会发现一点问题都找不出。”
“蒋副会长，你这就有失偏颇了，也许人家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呢？”方文秀皱着眉头道。
蒋一石呵呵一笑：“我也愿意相信华音和这个唐逸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们的职责是查清事实事实真相，但要想真正查清事实，就不能拘于常规啊！”
两人相视一眼，方文秀道：“这次是你带队，一切以你为主，不过还是要注意下分寸，不然华音这边说不定会申诉，这边可都记录着呢。”
她指了指旁边的录影器材。
“两位放心，我明白。”蒋一石应了一声，喊道，“请下一位。”
下一位是进来的是作曲部的，名单上还有一些人被蒋一石跳过去了，他对邱润山、方文秀的解释是时间有限。
“你好，请坐。”
让对方坐下后，蒋一石开始问道：“唐逸作曲的时候你在场吗？”
“我不清楚，据我所知，词曲都是唐逸自己写的。”
“你也不清楚曲谱是不是出自唐逸之手。好下一位。”
人被一个个叫了进来。
“你跟唐逸认识久吗？他是一个新人，你相信有新人能在一个月内连续写出那么多好歌吗？”
“我有点不确定，我自己肯定是做不到，但我相信这世上有天才。”
“也就是说你对唐逸能接连写歌这些事表示怀疑，好，把这个记录下来。”
……
“你是制作部的，那你对于送来的唐逸新歌能确定是他本人的吗？”
“制作部只负责制作，不过每次唐逸的新歌都有他在旁边协助指导，而且整个过程十分流畅，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只有本人才有可能这么了解自己的作品。”
“可是如果是有人提前把歌交给他让他熟悉，只要用点心，他也能做到吧？”
“我反对！你这是无端臆测！”
“别急嘛，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事实如何我们会调查清楚。把问话记录下来。”
……
“你是企宣部的，负责新歌的推广和宣传，你应该不太清楚新歌是不是真的出于某个人之手。”
“企宣部一般和制作部、业务部等部门对接，负责一系列的推广活动，作品的艺人歌手、词曲人我们也会交流沟通，但是唐逸刚进公司不久，而且他的好几首都没有进行推广就有很不错的成绩，我很佩服他，大家都很佩服他。”
“也就是说如果是别人跟你说这是唐逸的作品，你们也不清楚这是不是真的是唐逸的。”
“企宣部和其他部门沟通仅限于几个部门，交流有限，而且唐逸也没有和你们进行资源推广上的交流，这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有点不正常，毕竟谁不想自己的作品大火？而想要大火，那么资源的推广宣传是必不可少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的，我的问话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名单上的几十人，在蒋一石东掉西捡的选择了一些人之后很快就结束了。
而此时的华音众人早就炸开了锅了。
“这是什么问话啊，根本没问什么就让我出来了！”
“我也是啊！就是走了个过场一样。”
“对对对，问的都是差不多的！而且我觉得好像有点诱导性，根本不在意你说了什么。”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不是说这次就是例行公事嘛？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
“好，几位今天都辛苦了，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活干呢。”蒋一石对身边众人说道。
“蒋副会长，今天我很少插话，但是你的问话方式我持保留意见，我会向协会反映的。”这时，邱润山说道。
一旁的方文秀也是说道：“问话过程都被全程记录，华音肯定会有意见，一定会向协会抗议的。”
几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着。
蒋一石笑道：“我都是按照程序来的，要是对我的处理方式有问题，向协会反应也是可以的啊，只是我做的并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
“几位，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说什么了，明天才是重头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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