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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语再次升高了一个八度，唱：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地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就这一次，让我大声唱。\"
程语高高举起话筒，高声嘶吼：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观众们的心被调动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这一边数万人跟着后面\"啦\"起来，声音非常洪亮，但程语的声音依然没有被盖过去，程语的声音和观众的声音一直传到了会场外面。
外面的那群人受到感染也跟着一起\"啦\"了起来。
所有的烦恼、忧愁、伤心、难过……都在这些\"啦\"声中抛到了脑后。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紧接着是第三首。
第四首。
第五首。
……
\"而我将，爱你所爱的人间。\"
\"愿你所愿的笑颜。\"
\"你的手我蹒跚在牵。\"
\"请带我去明天。\"
\"如果说，你曾苦过我的甜。\"
\"我愿活成你的愿。\"
\"愿不枉啊，愿勇往啊。\"
\"这盛世每一天。\"
……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我知道有一天，我会笑着对他说。\"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
演唱会过了大半，程语一连唱了十几首歌，都是新歌，粉丝们听得非常过瘾，都嗨疯了。
不过程语的体力和嗓子都到了一个临界值，他站在台上喘着大气，而且刚才唱最后一首歌时，嗓子都沙哑了。
因为这场演唱会都是程语一个人在唱，中途并没有别的串场嘉宾顶替。
程语站在舞台上的升降台下去。
观众席，赵小鱼皱眉看向屏幕，吴琪捅了她一下，\"你看什么呢？\"
\"你刚才没有注意吗？\"赵小鱼看向吴琪。
\"注意什么啊？\"
赵小鱼想了想，都怀疑自己看错了，\"刚才屏幕上那些歌曲的信息，原唱作词作曲都不是程语。\"
\"你看错了吧，作词作曲我还能理解，原唱不是程语是谁？那些歌这么好听，怎么可能默默无名，而且是那么多首，你都没听过。\"吴琪摇摇头说，觉得闺蜜一定是太兴奋，眼花了。
赵小鱼想想也是，如果这首歌真是别人唱的，怎么可能她没有听过呢？这种质量的歌，放在这种信息爆炸的年代，很难被埋没的。
应该是我眼花了吧。
程语降到地面时，吴熙已经在下面等着了，赶紧递上一瓶矿泉水，\"雨哥，休息一下吧。\"
\"没事，扛得住。\"程语喝了一口水。
两人一起走向后台，化妆师和服装师已经围上来。
程语的发型因为刚才卖力的唱歌已经凌乱了，化妆师说，\"雨哥，你这发型要重新弄一下了。\"
\"衣服也换。\"服装师跟在后面说。
程语坐在椅子上，摇摇头，\"不用弄了，我马上就上台。\"
\"你这样不行！\"吴熙立马否决。
程语给了她一个笑容，只是有些惨白，\"一个演唱会而已，小意思。\"
\"可……\"吴熙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程语摇摇头，阻止了她接下去要说的话。
化妆师和服装师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是浓浓的不解，就弄个发型和换个衣服的功夫有什么不能等的，而且还能趁机休息一会儿。
连旁人都能看出来，吴熙当然也看出来了，雨哥平时都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场演唱会上，却显得异常的焦急。
她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程语站了起来，\"我上台了。\"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他，要知道这只是一场免费的演唱会，竟然能做到这么敬业，确实令人佩服，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程语走向舞台，站到升降机上，缓缓被升上去。
看到程语重新出现，观众们的热情再次被点燃，纷纷高呼。
\"程语！\"
\"程语！\"
\"程语！\"
……
没有废话，程语再次举起话筒，开唱：
\"夜晚星空，你只看见，最亮的那颗。\"
\"人海中，你崇拜话题最多最红的那个。\"
\"谁不觊觎着要站在舞台中央。\"
\"光环只为我闪烁。\"
\"散场后落幕后谁关心你想什么。\"
\"谁在乎你做什么。\"
……
赵小鱼重重地拍了一下吴琪，\"你看屏幕歌曲信息那里，原唱是林志炫，作词是楼南蔚，作曲是江志仁，我没看错！
\"这个林志炫到底是谁？没听过有这个歌手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琪也清楚地看到了歌曲信息栏里的名字，\"管他是怎么回事，好好听歌就行。\"
其实有很多观众都注意到了歌曲信息栏的名字不再是程语，但大家都没有在意，他们现在更担心那个正在唱歌的人。
他们注意到程语这一次上来，状态很不对劲，唱歌时的沙哑声已经非常明显了，但他还是将这首歌给唱下来了。
紧接着又是两首熟悉的歌《稻香》和《平凡之路》。
这两首歌对嗓子的负担较小，但程语几乎连着唱了这么多首歌，嗓子早已不堪重负。
他站在舞台上气喘吁吁，大口呼吸着口气，借由吸进去的冷空气来让疼痛的嗓子好受一点。
突然，他觉得头顶一凉，伸出手，有雨点滴落。
天气预报的雨水没有缺席，而是晚了几个小时到来。
观众席许多观众都伸出了手，确认是否下雨，很快，雨点越来越多，幸好雨并不急，但密密麻麻地从天空坠落。
程语的头发和衣服不一会儿就被密集的雨点打湿。
很多观众都把一开始放粉丝福利的包拿起来，当雨伞用，盖住头顶，也还算好使。
熟悉的音乐声响起，大屏上显示出《逆战》的歌曲名。
观众们看向那个被雨淋湿又大喘气的程语，这样的歌怎么还唱得了啊，\"别唱了雨哥，休息会儿吧！\"
\"雨哥，下雨了，躲会儿雨吧！\"
\"雨哥，别唱了！\"
\"雨哥，你休息会儿吧！\"
\"雨哥，去换套衣服吧，都湿了！\"
……
现场的观众都在呼喊着，让程语别唱了，其他分会场的观众也在大喊，直播间里的弹幕也都在刷\"别唱了，休息会儿\"。
程语还是举起了话筒。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战场上。\"
\"暴风少年登场。\"
\"在战胜烈火重重的咆哮声。\"
\"喧闹整个世界。\"
……
\"comeon，逆战，逆战来也，王牌要狂野。\"
\"闯荡宇宙摆平世界。\"
程语放开了嗓子唱，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气势十足，高亢的嗓音回荡在这个会场。
现场的观众也不管什么雨不雨了，都放下了遮雨的包，高举着双手摇摆，跟在后面合唱。
\"Oh逆战逆战狂野王牌要发泄\"
\"战斗是我们倔强起点\"
观众们都被点燃了，尖叫、呼喊、音乐都交织在一起，整个会场都沸腾了。
围在体育中心外的十多万人也受到感召，跟着节奏跳起来，呼喊起来。
程语的音调还在不断地往上升，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疯狂，燥热的现场简直能将从天而降的雨水都给蒸发掉。
……
\"我要操控我的权势，张扬我的声势。\"
\"看这场龙战在野。\"
\"这战场千百热血战士，一路向前飞驰。\"
\"捍卫世界的勇士，Fighting，再一决。\"
即使程语最后那一句歌词唱得沙哑到听不清楚，破音了。
但这都没有关系。
这一刻，所有的观众都站了起来。
他们蹦跳。
他们欢呼。
他们疯狂。
他们流泪。
……
他们尽情地欢呼手臂，尽情地大喊大叫，尽情地忘记所有烦恼。
这首歌几乎耗尽了程语所有力气，嗓子也沙哑到疼痛难忍，像是有无数小针在扎一样，他低着头，双手撑住大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雨哥，你不能再唱了！\"
吴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舞台旁，拿着话筒，大声地说，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数万的观众哭喊道，\"雨哥，别唱了！\"
\"雨哥，别唱了！\"
\"雨哥，别唱了！\"
……
现场十万的观众就像是商量好一样，整齐地说着同样的话语。
程语直起身体，艰难地举起话筒。
所有的声音都停了，刚才那么响亮的会场，现在只听到雨水落地的声音。
\"再让我，唱最后一首吧。\"
程语的声音已经非常沙哑，听得出来，他说这一句话都很痛苦。
现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没有再说话，许多人的泪水混着雨水一同落到地面。
程语艰难地唱：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
\"海浪打湿白裙，试图推你回去。\"
\"海浪清洗血迹，妄想温暖你。\"
\"往海的深处听，谁的哀鸣在指引。\"
\"灵魂没入寂静，无人将你吵醒。\"
观众的记忆被带回到了见到程语最初的那个舞台，他戴着小丑的面具，独自一人在舞台哼唱。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骨灰应该撒进海里。\"
\"你问我死后会去哪里，有没有人爱你，世界能否不再。\"
无法化解的悲伤在舞台上弥漫，落下的雨水，似乎是老天为此流的泪。
\"来不及来不及，你曾笑着哭泣。\"
\"来不及来不及，你颤抖的手臂。\"
\"来不及来不及，无人将你打捞起。\"
\"来不及来不及，你明明讨厌……\"
最后一句还没有唱完，程语向后仰去，程语仿佛看到了那个他，笑了笑。
我算是为你报了点仇，赵天承的公司现在有大麻烦了。也帮你实现了梦想，获得了天王头衔，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演唱会……
所有的观众，还有程语认识的认都在惊呼，但惊呼什么，程语听不清楚了。
\"谢谢，我曾来过。\"
******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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