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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的目光也从裘仁身上移向程语，想看看程语对这番言论有什么回答。
休息室里的歌手们也紧盯着屏幕，他们多少是认同裘仁的话的，所以好奇程语会怎么面对这一尖锐的问题。
狂音，周方礼颇为得意地说，“你看看，我可没瞎说。裘老师也这样说，他可是业内顶尖的乐评家，还是音乐协会的音乐鉴赏主任。”
杭城。
吴琪愤怒地指向屏幕，看向赵小鱼说，“这人说什么呢！明明听得很有感觉啊。我都毕业好几年了。听这首歌，还哭得眼睛都肿了。小怡也是。”
赵小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内心其实是认同裘仁的话的，这首歌如果仅仅作为一首毕业歌曲，它确实很不错。
但如果要讲音乐，要讲艺术，这首歌也的的确确不行。
“小鱼你说话啊？”吴琪疑惑地看向赵小鱼，你这时候不应该跟我一起同仇敌忾吗？
赵小鱼知道这个时候跟吴琪讲不起来什么道理，毕竟她并不是很懂音乐这方面的东西，只能说，“我们看看雨哥怎么说吧？”
吴琪点点头，“好。”
【看我面冷舌毒的雨哥如何怼你】、【就你懂艺术是吧？】、【雨哥怼他！】……
程语的粉丝还是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的，他们觉得这首歌很好听，而且很感动。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这些就够了，那就是一首好歌。
衍生人格：怼回去，怼回去！你不行的话，我来！
本人格：你那么激动干啥？
衍生人格：我不该激动吗？
本人格：现在控制身体的是我。
衍生人格：对啊，嘴毒的也是你，所以你狠狠怼回去啊。
韩光昀看程语迟迟没有说话，好像在走神一样，用手轻轻点了程语一下。
程语举起话筒，“嗯。”
【雨哥？】、【干嘛不怼回去？】、【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台下的观众都一脸疑惑地看向程语。
休息室里的歌手也是同款的疑惑脸：(o_o)?。
裘仁紧皱眉头，他很不喜欢程语这种态度，“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语举起话筒，看向裘仁，“就是你说的，我知道了。”
裘仁一脸的冷然，眼神锐利地看向程语，“你是对我说的话有什么不满？或者你有什么不懂的，我都可以同你讲清楚。”
程语笑了笑，“其实我不想多说什么的，因为我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你有你对音乐的认知，我有我对音乐的认知。
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也就懒得费什么口舌。你想说的这些废话，其实我都知道，从网上拉出来10个人，有9个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还以为你能说出来点更有水平的东西，毕竟是乐评人嘛。
那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吧？是不是没有你所谓的艺术性，就都不是好的音乐了？”
【雨哥，好骂】、【对啊，这些个乐评说来说去也就这些好了】、【小瞧键盘侠了吧，他们能说得更专业呢】……
裘仁被程语这番话气得直喘粗气，感觉都要背过去，愤怒地说，“没有艺术性，那当然不是好音乐了，连音乐都不是。”
程语摇了摇头，“艺术只有你定义的一种可能？不在这个范围就全盘否定？”
裘仁冷笑，“这么说你觉得这首歌很有艺术性了？”
程语笑了笑，一脸淡然，“你说的那种艺术性确实没有，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这首歌，想唱这首歌。”
【雨哥威武！】、【雨哥说得好！】、【我站雨哥，我觉没问题】……
“好，”韩光宇及时插进来，阻止了两人继续争辩，“感谢两位的争论，使我们对音乐又有了更宽广的认识。让我们再次为程语鼓掌。”
在一片掌声中，程语走下舞台。
回到公共休息室。
齐鸣立马就迎上来，“你为什么要把《凤凰花开的路口》给我唱？”
“你不要多想，”程语淡笑道，“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我需要牺牲自己，把那首歌给你唱。”
齐鸣被噎得说不出话。
程语继续说，“我更想唱《北京东路的日子》而已，没有别的原因。”
齐鸣无奈地摇摇头，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他算是接受了刚才程语的解释，虽然很不近人情，但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怪我自作多情。
******
围博上，程语《北京东路的日子》这个词条被直接顶到了热搜榜一，引发了热烈地讨论。
【我觉得裘老师说的一点没错，这首歌的词跟大白话一样，曲子的创作更是简单的乐器叠加，不好就是不好，还不允许人说了？】
【我就是一个纯路人，真的纯路人，我很喜欢程语这首歌，今年我刚高中毕业，听这首歌时，勾起了我无数的回忆，也让我哭得稀里哗啦。
对于歌曲，我认为喜欢大于一切。你可以欣赏你的阳春白雪，我可以欣赏我的下里巴人，谁也不比谁高尚。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论调。阳春白雪就是比下里巴人要高人一等，仿佛喜欢阳春白雪的人就有资格指指点点？】
……
闫春明，是围博上经过认证的乐评人，拥有80多万的粉丝。他其实受雇于天华娱乐，经常会帮着天华娱乐的歌手说话。
他收到了来自上面的任务，趁着这个机会攻击程语。
当即就发了一条围博，其实都不用上面交代，他自己都会去发这条围博。
【为什么不回答关于作词、作曲上的问题，我看你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吧。有啥好嘴硬的，创作总有高峰，也总有低谷，写了一首烂歌，还想洗全网的脑吗？
还是说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江郎才尽？
裘老师明明说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北京东路的日子》这首歌确实艺术性不高，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有啥可狡辩的。
我不相信全网没有个明眼人了，都觉得那首歌好。
程语是创作了几首不错的歌曲，但不代表他创作的每首歌都好，每个人都会有低谷期，坦然点承认没什么。
但将坏的硬说成好的，这是在有点膈应人。
我今天还就把话放在这里，《北京东路的日子》是首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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