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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记楼是一家百年老店，像那种古式的酒楼，一共有三层，明显是重新装潢过，保留了其原来的古色古香，也更加富丽堂皇。
老式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张记楼。
应该就是这了，张可雅她爸约的地方。
约在这里，程语还挺惊讶，他以为会是在什么高级的茶舍，或者那种很正式的商务会谈场所。
没想到会是这种专门吃饭的餐馆。
他还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这家的评价还挺高，就是有点贵，每道菜的价格都要一百起步。
所以他没吃午饭就过来了。
那天通完电话不久，他就收到来自张可雅的好友申请，小猫头像，昵称是哒哒哒，写了备注，我是张可雅。
昨天下午，张可雅才发微聊告诉他具体的时间地点。
“请问，先生，有预约吗？”程语刚走进大门，就有穿旗袍的女服务员迎上来问道。
“是张建业邀请我来的。”程语回答。
“张先生的客人啊，在三层的包厢，请跟我来。”旗袍女服务员用手示意程语。
餐厅的三层，是一间一间的包厢。
走到一间包厢前，旗袍女服务员止步，打开了门。
程语走进去，没想到除了张建业，张可雅也在。
不知道张可雅在这干嘛，女明星都不忙的吗？
寒暄了两句，程语入座。
张可雅出于礼貌和程语搭了两声腔，她还有点情绪，不太想理程语。不知道为啥程语不愿意喊她别的，张老师这个称呼她一点都不喜欢。
张建业坐在中间的位置，程语坐在张可雅的斜对面，正好能看到她。
张可雅穿着淡黄色的泡泡袖露肩连衣裙，没怎么化妆，却比化了妆还要好看，现在这样显得更清纯，更甜美。
虽然化了妆的张可雅也是甜美那一挂的，但会有距离感，反而破坏了她清甜的美感。
程语还用余光瞄了一下张建业。
看起来像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没有刘海，梳着三七分的头，额头方正饱满，戴一副黑色眼镜，不像娱乐圈大佬，更像是个教书先生。
程语观察了张建业，张建业也不着痕迹地审视了程语一番。
不愧是能成为顶流的男人，硬件条件确实很不错，称得上是顶尖颜值。
程语给他的感觉，很淡定从容，就像是高山上扎根生长多年的大树，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这才是令张建业最惊讶的地方。
他怎么说也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人物了，见到他还能保持这份气度挺难得的，不愧是泼了赵天承一脸红酒的人。
这四年时间看来也让程语沉淀不少，不再像是之前那么锋芒毕露，现在的程语更像是归鞘的利剑，锐而不发。
“这家店的东坡肉可是一绝，我女儿好久没有吃到了，今天她正好有空，就带她一起来了。”张建业笑着说道。
张可雅翻着菜单，抽空瞥了一眼程语，好似在说，不用管我，我今天就是来干饭的。
“没关系。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谈吧，不知道张董，准备跟我签什么等级的合约？”程语问。
“你想要什么等级的合约？”张建业笑着反问道。
“专属合约。”程语淡然道。
张可雅吃惊地抬起头看向程语，要知道她现在也就是个头部合约。
不管是哪家娱乐公司，对于专属合约的签订都是非常吝啬的，像盛世娱乐现在一共也只签订过三份专属合约。
那都是盛世娱乐的王牌艺人，为公司贡献了不少成绩，才从头部合约升级成的专属合约。
连她想要都不能随便给。
你是认真来谈的吗？
“这不可能。”张建业摇摇头。
这个确实没有办法谈，不论程语有没有这个价值，但一上来就是专属合约，这不合规矩。
让公司的其他艺人怎么想？
专属合约，公司有不少头部合约的艺人，都盯着呢。
这也是程语预料之中的结果，今天来也就是探探口风。不知道这顿饭还能不能蹭上了，据说这家还挺好吃的。
就是因为知道可能谈不成，程语就先问了，免得后来吃人家嘴短。
谈完吃和吃完谈，还是有所区别的。
“既然谈不拢，那我就先走了。”程语说道。
张可雅看看程语，看看她爸，这就谈完了？菜还没点呢。
程语起身，心里想的却是，喊住我，喊住我。
“等等，你先听我说两句。”张建业说。
程语顺势坐下，洗耳恭听。
“其实我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签约你做艺人，而是有让你做我们公司音乐总监的想法。”张建业看向程语说。
张可雅吃惊的看向她爸，“你今天找程语老师来，其实是想让他做音乐总监？不是想签他做艺人的吗？”
张建业点点头，“比起签约他做艺人，我更想他成为我们公司的音乐总监。我知道签约他做艺人这件事情有可能会谈不拢，但音乐总监还是能谈谈的。”
音乐总监？
这个倒是可行。
“如果我做了你们公司的音乐总监，那么在职期间我创作的作品版权都是我的吧？”程语问道。
这个事情还是要问清楚的。
“这个当然。任职期间，你创作的作品版权属于自己，只是同价位公司有优先权，这个没什么问题吧。”张建业解释。
“没问题。”程语说道。
“我很想让你做这个音乐总监，不然我今天不会来，但你现在空降这个职位的话，可能会有争议，这个需要你自己去证明。”张建业说。
“我也没想现在就去，等《蒙唱猜猜猜》这个节目录完吧。”程语笑着说道。
张建业明白程语什么意思了，“那我拭目以待。”
张可雅已经拿着菜单来回翻了几遍，“谈完了吗？我能点菜了吧？”
…………
魔都，三区，一户普通住宅。
曹悦正准备继续观看《蒙唱猜猜猜》的第六期节目。
她是个家庭主妇，别看她现在温婉贤淑，之前也疯狂追过星，会为了见偶像一面，特地跑去机场接机的那种。
不过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
粉的是当时的顶流——程语。
那时候真的是三观跟着五官跑。
在程语黑料不断往外爆时，她还依然相信程语，认为程语不是那种人。那些都是没有根据的造谣。
全网黑程语的那段时间里，真爱粉群每天都有几个人退群，她也依然坚守着，并宽慰群里的姐妹要相信他，他只有我们了。
结果等来的却是程语的销声匿迹。
群里最后的十几个人相约一起退出了。
真爱粉群彻底解散。
不粉程语后，再看其他明星又没有程语帅业务能力也不行，追了没劲，就再也没追星了。
啪！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
曹悦一激灵，转过身喊道，“你干嘛，吓我一跳。”
是曹悦的老公，刚下班回家。
他看向电视屏幕，“谁让你背着我看《蒙唱猜猜猜》的！怪不得我老猜不过你，你耍赖。我要惩罚你。”
作势就要朝曹悦扑过去。
曹悦按了暂停键，“别闹，我这不是还没看呢吗？去吃饭，边吃饭边看。”
他们刚结婚不久，还处于甜蜜期，《蒙唱猜猜猜》这个新综艺，就成了他们这对新婚夫妇之间的小情趣。
谁先猜对一个歌手的身份，对方就要给自己100元。
而小丑作为最后的大奖，谁先猜出来不仅可以获得500元，而且还能提一个要求，对方不能拒绝。
曹悦老公对这个游戏充满了斗志，屡败屡战，他不在乎那些小奖励，就冲着最后的大奖，提一个要求，老婆不能拒绝。
丝袜、cos、双马尾，我来了！
第六期要参观小丑的家，会有很多线索，他一定要猜出小丑是谁。
各色的丝袜，初音未来的cos服他都买好了。
两人来到客厅。
打开客厅的电视，上次他们已经看到了后半段。
他们边吃饭边看。
屏幕里，小丑已经唱完了歌，要去参观小丑的家了。
曹悦的老公手捧着碗，目不转睛地看向电视，机械地往嘴里扒饭，菜都不夹一筷。
气得曹悦踢了她老公一脚，“吃菜啊，干嘛光扒饭。”
曹悦老公依然看着电视，“你休想阻碍我猜出小丑的身份。”
看着老公那个样子，曹悦还不知道他有啥坏心思，嗔怪道，“你眼睛贴到电视屏幕上看，你也猜不出来。”
曹悦也看向电视，到了参观小丑厨房的部分。
镜头一转，准备拍摄小丑的冰箱。
曹悦突然皱起眉头，拿起遥控器往回倒了一点。
“咋了，你看到啥线索了？”曹悦老公回头，惊讶地问。
曹悦没有回答他老公，只是紧盯着屏幕，她要看清楚那一帧的画面。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严肃？”曹悦老公察觉到老婆的表情不对，问道。
曹悦注视屏幕，拇指放在暂停键上。
按下。
怔怔地看向屏幕，“我知道小丑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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