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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那年高考遇见你 >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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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褚一凡过年要回江东老家,他们全家年年如此,所以他今年不是太高兴,我知道他是为什么,认识以来他对我的依赖程度日渐浓重,当然要说认识时间刚满九个月。“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朋友能交往过了三年的话,那么之后还足可维系,否则也仅是泛泛而断。我想。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

    褚一凡回老家过年仅有他的描述,我没有亲见,他其间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这个不谈,单说说他在年前来我家看我们做年货中的一件趣事。

    那一天正赶上我们家杀鸡。褚一凡觉得很血腥。这种活多数时候由老妈操刀,她总是使鸡一刀毙命,而老爸杀鸡有时会落个鸡放血仍垂死挣扎滴血乱撞的下场。那只凶巴巴的公鸡死期已至,褚一凡对老妈杀鸡的过程记忆最深,他睁大瞳孔的样子犹如看恐怖惊悚片。公鸡一命呜呼了,接下来就是褪鸡毛和净膛的工作了。

    公鸡净膛后准备冻冻后做成酥鸡。我提着公鸡来到凉房,褚一凡兴冲冲地跟了进来。他好奇心很重。

    “哲一,公鸡的鸡和蛋怎么我没看到。”他问。

    我乐了。把公鸡让他提着,“现在它一毛不挂,你找找吧。提醒你,这是禽鸟类,不是哺乳动物。”

    “我知道。”他捉提着公鸡看了一圈,没有找到。“还真没有啊。”

    “要是没有的话,小鸡怎么孵出来”我说。

    “母鸡孵啊。”他说。

    “废话。公鸡才不管孵呢。没有公鸡,母鸡孵出来的是水蛋。”k

    “可公鸡的没有啊!”他疑窦开了。

    “没有那小鸡是你造出来的呀”

    “那在什么地方长着呢”

    我看着他,“你不会往公鸡肚里看啊。”

    公鸡已被破膛,他掰着鸡腿往里看,“呀,真有。两个。”

    他说完伸手进去摸,“还挺大呢。我捏捏。”一会儿,就听他叫了一声:“坏了。”

    我以为他被骨头扎破手了,忙问他怎么了。

    只见他很窘地看着我,“我给捏碎了。”

    我一听都无语了,“你有暴虐倾向,下辈子阎王罚你只能做鸡了。哈哈。”

    褚一凡在开学前从江东老家赶了回来。他回来后显得神采奕奕,原因之一就不用说了,也都知道。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腰间的呼机被三星手机取代,让他沾沾自喜并爱不释手的关键是它是彩屏的,没错,是真彩屏。我拿在手里看了看。

    “多少钱”我问。

    “店里卖两千八呢。”他说。

    “谁送你的”

    “我爸。”他说,“过年时项目单位送他的。”

    “符合国情不欠人情。哈哈。”

    “你喜欢吗”

    “喜欢。”

    “你想要吗”

    “不想。”

    “真矛盾。喜欢又不想。”

    “喜欢的东西多了,哪能都得到。”

    “那我送你。”

    “不要。”

    “为什么”

    “我要是你爹就抽死你。新新的东西随便送人。败家子弟。”

    “我送的是你,我乐意。”

    “你爹又不认识我。你随便送我就是不珍惜你爹对你的好。”

    “咳,你不知道,项目上的人每年都给送礼。”他说,“我的就是你的,咱俩一起用。”

    “别。朋友之间也要划清点,保持点独立空间才好。”

    “我和你难道仅仅是朋友”

    “咱们是死党。呵呵。”

    “就不能更近一点吗”

    我想起之前我让他滚远点时他贴在墙边时问我够远了吗的搞笑情景了,于是我把鼻子贴近他的鼻尖,问道:“够近了吗”

    哪知这小子趁我不防在我下巴上亲了一下。我回过神来,“你这又是整哪出幺讹子呢”

    “哈哈,得手了。”他乐道。

    “你小子真恶心,以后不能靠近你了。”我当时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问题上,而是手里的这个三星手机。这种电子设备对男生的吸引力很大,当然现在看这种手机已经属于古董级了。但当时确实是弄潮儿,我真心喜欢。

    “知道你会喜欢!”他对我说。

    “我看好了一款手机,开学我也换。”我说。于是在开学后我买了我的第一部手机——科健。开学的日子到了。这一次家人都没有送我们,本来离得不远,而且我们俩一路上搭伴走也不孤单。

    到了售票处时我问他:“还买学生票不”

    他摇摇头。我觉得这小子挺精的。

    火车上。我拿出火车票看了看,想起语文老师曾告知我们火车票上底部一串数字的含义。那时车票还不是现在二维码的样子。

    “你知道这上面这串数字的含义吗”我问他。

    他看了看思考了一会说,“前面是购票日期,后面的就不懂了。”

    我告诉他后问他,“那你最后猜猜这末位的0149是什么意思。”

    他思考了一下仍不知,我告诉他这显示的是区间距离。他恍然大悟。这小子不甘示弱,说“我考考你吧。日字加一笔你可以写出几个字。”

    我想了下,写出八个。偏偏把电字落下了!他这下得意了。后来听说能第一下想到电字的人比较圆滑,看来我还比较实在。

    接着,我在纸上画一个圆圈,在中间点一个点儿。问他:“你可以一笔画出来吗”褚一凡始终不知道怎么一笔划出来这个图案,他开始犯急了,这小子生性好胜不服输。

    “你这是存心为难我吧?”他急了。

    “你就说你自己想出来就得了。”我看着他的着急样心里乐大发了。

    “这不会是你自己瞎想的图案吧,还让人一笔画出来。”

    “你承不承认你画不出来吧?”

    “根本就没法画!”

    “打一赌,我要是画出来怎么办?”

    “你刚才还是两笔画出来的呢。”

    “你弱啊,我刚才怎么可能告诉你谜底。我是在考你。areu明白?”

    “那赌就赌,我要是输了就把我的三星手机给你,你要是输了就从了我。”

    “什么?从了你?从你什么啊?”

    “你输了就知道了。”

    “你小子是在侮辱我吗?我一爷们,凭什么从你啊。”

    “你就是不敢赌!”

    “你小子输定了,但是呢,爷我说过不要你的手机,那是你老爹送你的。”我说,“你输了的吧,就请我去鑫城饭店撮一顿吧。如何?”

    “我靠,那是五星级酒店呢。”

    “你可以把你的三星卖了,换成钱你就可以请我了。”

    “你真狠!”他假装怒?着。

    “现在呢,爷我给你一笔画出来这个图案,你可看好了。”说着,我在纸上一笔画出了这个圆圈中带一点的图案。再抬头看看眼前的褚一凡,他睁大眼睛看着我,嘴张着。

    “怎么了?惊讶是吗?承不承认你笨吧?你呢,已经输了。下了火车第一件事就是要请爷我吃饭。认赌服输,不许变卦!”我继续说。

    “还真能画出来啊,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他说。

    “你小子少跟我扯这些。请我去吃饭,听到没?”

    “那里真的很贵啊。”

    “请我不舍得了,是吧?你打赌输了,有点血性好不好。”

    “我认输!我请你!”这小子咬了咬牙说。

    我看着他痛下决定的样子真的是乐了,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爷我不强人所难,去那里撮一顿至少两三千。干脆这样吧,你叫我声哥就算扯平了。”

    “你占我便宜。”他又假装怒?道。

    “你本来就比我小,这怎么能算占便宜呢。叫还是不叫?”我说。

    褚一凡就那样杵在那里,嘴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我。看样子好像挺为难。

    “不叫是吧?那就鑫城饭店。”我说。

    “哥。”他轻启嘴唇。

    “你说什么呢,没听清。再说一遍。”我故意说。

    他又瞪着我,不说话了。我也不看他,闭上眼睛把头靠在车窗上,“再说一遍,别抗拒,你的抗拒统统无效。”

    我感觉他靠近我,耳边传来一声“哥”。我睁开眼,他的脸贴着我很近,我勾了下他的鼻子,“好了。鑫城饭店免了。你小子算是捡便宜了。哈哈。”说话间,车厢里传来了播音员前方到站省城的声音,我们起身把行李架上的行李拿了下来,我拿起桌上的水递给他,“嘴唇干了,喝完瓶子就不要了。”他很听话的把剩下的水喝了。

    回到了学校后,同学们大部分都已经回来了,学校也热闹起来了。这次学校里的热点是两个来自跟我和褚一凡同一个城市的女生。我们回宿舍楼时,遇到了一个穿了一身唐装的女生,她个子高挑,几乎所有的回头率都集中在这个女生身上。

    “这个女生是谁啊?”褚一凡问。

    “好像跟我们是一个地方的。”我说。

    “你认识?”

    “她可是男生中的焦点人物啊,好多男生都在议论她。”

    “她有什么啊,这么受瞩目?”

    “你不觉得她挺漂亮吗?”

    “不觉得。”

    “她可是我们那里的呢。还跟我们是同级。”

    “啊?这也太张扬了吧。”

    我也觉得这有点张扬了,以至于此后的几天里,她都又一次成了男生们议论的焦点。但是这还不算是真正的张扬,一个月后,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因为一个女生而引发的两群男生打架的事件才是真正的“张扬”。

    “昨天晚上两群男生打架你知道不?”褚一凡在一早和我吃早饭的时候说。

    “听说了。”我说。

    “听说是因为争抢一个女生做女友而打架,两个男生各叫了一帮人参与打架。”

    “嗯。可是你知道这个女生是谁吗?”

    “不知道。”

    “这个女生也是我们那里的。”

    “什么?这也太招人现眼了吧。”褚一凡的这句话说的不错,当天生活指导老师就通报了这件事情,生活指导老师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这件事情发生后她对我们那里的女生很不感冒,认为都是些惹祸的不安分女生。我把生活指导老师的原话告诉了褚一凡,褚一凡相当忿忿不平。

    “我们那里的人怎么了,那老女人就是偏见。”褚一凡说。

    “呵呵,人家说的是咱们那里的女生,又没说对男生反感。”我乐了。

    “谁让咱们那里是全省的经济支柱呢,那老女人是本地人,她就是穷得瑟。”

    “你呀,就是好恶心太重了。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就表现得很厌恶。”

    “这是我的个性。”

    我撇撇嘴,“也就是我包容你,你这小脾气一来了还真够人受的呢。”

    “谁让你认识我呢?”他的痞性又来了。

    “嘿,到底是谁主动要认识谁的呀?”我问他。

    “反正我是为了你才……”他说了一半我赶紧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打住,以后别再提这句话了行吗?”

    他看见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就嬉皮笑脸起来,“别生气哈,我就是怕你跑了嘛。”

    “我跑什么啊,再说有什么好跑的,我们的死党关系已经走得很近了。”

    “我们不只是死党吧。”

    “那就是特别死党。”

    “呵呵,鉴于你对我不错,小爷我决定奖励你去鑫城饭店。”

    “真的?”我问他。

    “当然。”

    “那好,现在就去。”

    褚一凡和我骑着车来到鑫城饭店,我把车子停好,看了看还在自行车上的他,“你也下来啊,今天我不吃白不吃。”

    “谁说要请你吃饭了?”他反问我。

    “你不是说来鑫城饭店吗?”我说。

    “我是说了,但我的意思是过来看看,我可没说请你吃饭啊。”

    “靠,你耍我啊。”我伸手要揍他。他一抬脚蹬起自行车坏笑着跑开了。鑫城饭店我是没进去吃过饭,但是暑假时,我还是和这里发生了关系。

    第一学期的期末考成绩出来了,我和褚一凡都过了,这小子的能力还是可以肯定的。这一点我从不质疑。他直到成绩后,又自负又高兴。中午路过一食堂时,学校放映厅的海报上打出了今天放映的电影名字。

    “哎,哲一,晚上去放映厅看电影吧?”褚一凡问我。

    我回头看了看放映海报,“午夜凶铃?”

    “嗯,听说比较恐怖,一直没看。”他说。

    “好吧。”那个时候,视频网站不多,也没有什么电影论坛,更没有qvod下载,看片子多是去录像厅或者租碟,去网吧的话也多是网吧自己拷贝的那么几部电影。学校放映厅的票价比较便宜,每晚放三部,票价两块钱。学校的这个放映厅居然是一个学长自己承包的,不知道他和学校有什么特别关系。

    这个电影就不用多说了,几乎都知道,那时候年纪小,看的还挺专注,所以发生了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看电影是在周五,七天后我突然又想起了这个电影,一下午我在生物系的自习室看书,手机一直没响,我还挺纳闷。等我发现自习室人比较少时,看了看手表已经6点半了。我掏出手机想给褚一凡打个电话,约他一起去吃晚饭。结果发现,原来手机没电了,怪不得一下午没动静。走出自习室,刚到楼门口发现了罗婕芸正朝我这边走来,她也看到了我,朝我挥挥手。

    “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她问。

    “哦,这里自习室比较安静。”我说。

    “一块去吃晚饭吧。”她说。

    我只好点点头,手机没电了,褚一凡是联系不上了,但又绝不能用罗婕芸的手机给他打。在食堂里和罗婕芸打了各自的晚饭,边聊边吃,这丫头吃的好慢,一顿饭吃完都7点多了。

    我回到宿舍,没有一个人。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幺,老四邀请大家去他家过周末了,联系不上你,我们要赶火车就不等你了。”我晕,这是故意的吗?偏偏在第7天留我一个人在宿舍。算了,还是去找褚一凡吧。到了褚一凡的宿舍,只有他们老大和小伍在。小伍看见我来了,嘴角一乐,“哟,来找一凡了?”

    “他人呢?”我问。

    “你没看到宿舍没什么人了吗,今天周末,他们6个去网吧通宵了。”小伍说,“一凡给你打电话关机呢。”

    “哦,手机没电了。”我说,“我们宿舍今晚也没人,就我一个了。”

    “那你要不来我们宿舍睡?一凡的床也是你的啊,呵呵。”小伍说。

    “不了,我周末想睡懒觉,他可能明天一早就回来了。”我说。

    我和小伍、他们宿舍老大一直打扑克到晚上11点,我有点困了,小伍让我在他们宿舍睡,我摆摆手起身告辞。刚走出他们宿舍,我又想起了今天是第7天的晚上。唉,总不能再返回他们宿舍吧,硬着头皮回到自己宿舍,这一晚上睡的我那个不踏实啊,脑海中老是浮现出电影中的画面,只能说那时自己太年轻了,居然会被一部恐怖电影牵住神经,后来在放映厅?的恐怖片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电影不过是制造恐怖气氛用恐怖音乐吓唬人。之后我自己把午夜凶铃二、三、四都看了,几年后小龙出现时跟他一起看泰国的鬼影这部片子也没觉得多么可怕,也许是自己的神经麻木了。可是那时那晚确实是自己把自己吓个不轻。也不知道战战兢兢一直捱到几点,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我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把宿舍们打开,褚一凡一下子蹦了进来。

    “怎么才开门?睡这么死。呵呵。”他乐着。

    “还好意思说啊,昨天是第7天。你小子居然跑了。我们宿舍的人也都出去玩了。”我说着坐到了床上,拿起杯子喝水,宿舍的暖气太热了,每天烤得人嘴发干。

    “什么第7天?我昨天下午打你手机关机呢。”他不解。

    “午夜凶铃啊,还不是上周你害得让去看。”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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