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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仙眉头一凝，不过也仅仅是稍稍警惕了一点，对于他这样的人，应当不惧世间万敌，才能一路横推过去。
远处的太上长老也站了起来，呢喃道：“好强悍的血气，不是邪道，也不是魔道，和练体有点相像，但也不全是，是全新的仙路吗？”
也还好李王知道燃血宝典不是邪道之物，不然还真不敢当着这么多大能的面使出。
这时候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每一滴猩红的血液都能提供大量诡异的力量，姜凡此时变得非常的诡异。
整个身体越加莹润，皮肤比起婴孩还要胜一筹，最为神秘的是皮肤上面隐隐有黑色的纹路浮现，眨眼又沉了下去，消失不见。
不明白，也不清楚，别说是他们了，姜凡作为施法者也弄不清楚，因为这门功法耗费的血气太重，靠自己补给肯定不足，只能像上次饮血一般，吸取别人的造化，才能补给自身。
“染血宝典…沸血经……”
没有错，沸血经不存于世，但却刻印在血液之中，只要通过催动燃血宝典，就能使其莫名出现在脑海，继而衍化出世。
当初山下小镇的女孩是如此，姜凡亦是如此。
蓬蓬黑雾密布其上，失魔音已经无法穿透。
就在此时，姜凡速度提升到了极致，甚至比灵境修士御空飞行还要来得快，一掌飘出，印向凌仙。
凌仙不言不语，总觉得姜凡眼睛有问题，这就近一看，才发现了异常。
他的瞳孔已经不见了，而眼白中密布着无数细小的血红字体，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字体，通过大道也不能看穿其意。
劲风袭来……不，应该说是腥风，空气中满是血液的腥味，侵蚀着每一个人的毛孔。
“轰！”
一掌印在失魔琴上，姜凡和凌仙同时倒飞出去，这一下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姜凡面色不变，但眼神中的暴戾宛如从九幽爬上来的修罗，毫无感情。
挥剑于手心，黑雾顺延而下，瞬间布满了望舒剑，原本散发淡然幽绿的望舒剑，竟然也出现了缕缕红色的线……
凌仙盘膝而坐，将失魔琴放在膝盖上，修为不过凡境的他，飞起来了。
“四季升华！”
淡淡吐了一句，四季宝典最精华的存在被他用了出来，就目前为止，能在凡境衍化四季升华的，仅有三人！
不过对比姜凡的不同，凌仙的四季升华并未杀敌，反而萦绕在其身边，色彩斑斓的四季之光忽上忽下，就像在等待什么。
而他的背后紫气蒸腾，有异象在沉浮，但看起来还属于衍生阶段，无法清晰的展示在人前，自然也就无法杀敌。
姜凡全靠本能而战，此时不借外力，竟然也平地而起，虚悬在空中，和凌仙对望。
“道友，选择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可他已经被血气侵染，哪能回话，一脚踏在望舒剑上，御剑飞行，双指在虚空中跳转，眨眼间九个血红的字符从手心而出，呈扇形分布在头颅上。
就是这一瞬间，二人相距已经不超过十公分了，彼此连对方的纹路都能清晰看见。
世界刹那间沉寂了，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今日变故太多了，闻所未闻。
凡境就能御空，典籍从未有过记载，二人的手段也非常神秘，同样没有听说过，连大道都在衍化，这真的是凡境的争锋吗？
恐怕灵境都没有这么璀璨吧！！
“轰！！”
短暂的寂静后，二人之间道纹碎裂，虚空都为之一缩，继而炸裂在眼前，将二人同时吞噬。
“死了吗？”
“不，如果涉及生命，太上长老肯定会出手。”
“这也不一定，空间异动，大道紊乱，太上长老也不敢贸然出手。”
“咦？快看，都没有死！！”
众人再次望了过去，虚空渐渐平复，姜凡单膝跪在那里，重重的喘气。
而凌仙不见得有多好，白衫裂开一大截，盘坐在失魔琴上，嘴角竟然有血迹……
铺洒光芒，凌仙合掌于胸，嘴角轻轻动着，像是在呢喃什么。
“听！风！失！魔！”
一字一顿，所有人都听见了，而远处的太上长老铮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凌仙。
“失魔听风……大事不好了！”
眉心开裂，太上长老的灵根竟然是一株异草，此时尖端伸出，一下点在空中，顿时虚空一道涟漪荡开，在二人所处的承台上空荡漾，形成一道屏障。
凌云疑惑问：“失魔听风是什么？”
大长老苦笑道：“失魔琴的灵，当凌仙激活它的时候，便无法逆转和停止，失魔琴在这一刻听风而动，稍有风吹异动，便会用创造十三个对应的失魔，每一个失魔都是大道刻印，会无差别进行攻击……”
凌云深吸一口气，太上长老这么慎重，不敢去阻止，看来姜凡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风……动了。”
“砰……”
姜凡左侧起了一道黑雾，炸开的瞬间多了一个人，火红的衣衫，面容诡异，但都与姜凡一般无二，恍若孪生兄弟。
接连十三道黑雾过后，代表七情六欲的十三个失魔全数衍化而出，他们都是姜凡的，被失魔召唤出来了。
是大道的刻印，也是失魔的故意为之。
凌仙此时万分圣洁，浑身被金光包裹，宛如得道的仙人。
姜凡双目一睁，望舒剑流转而出，更有玉腰弓被执在手心。
“逐月式！”
姜凡随心而动，燃血宝典暴躁的灵力成倍增长，范围攻击，十三道失魔怎么躲？
但就在他动身的瞬间，十三道失魔突然也同时动了，弯弓搭箭，直指姜凡。
“去！”
仿佛九幽一般的寒冷，姜凡话音没有波动，比酷冬还要寒冷。
但同样的声音从十三道失魔中同时传出，恐怖的画面产生了，同样的逐月式，同样的望舒剑，就连灵力波动都一模一样。
姜凡才刚脱手，可对方的逐月式也席卷而来，十三道逐月式，怎么防御？
“挪移乾坤……”
姜凡本能的用出了乾坤动，但仍旧被逐月式洞穿，身上千疮百孔，鲜血不要钱的从体内流出，瞳孔恢复，力量也在流逝，这是将死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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