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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鞋子呢?徐钦低头看了一下男孩的脚,皱眉问道。
男孩脸色一僵,他本为对方会被突如期来的开口吓个半死,怎料对方不但不害怕,还问他怎么没有穿鞋子。顺着徐钦的目光,他也低头瞄了一下自己又黑又脏的脚丫子,笑了一声,道:怎么了?以为杜府真的是人人很风光?背后见不光的事多着呢。
宁百户此时对着男孩叫了一声,徐钦马上便理解了,道:这是你的院子吧?
宁百户:……不是的,徐兄,本百户是说这人有问题。
男孩见话题回到他预想的正轨,又回复刚刚那张似是疑非的脸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徐钦心道这孩子怎么不好好回话,肯定是被人娇纵惯了,语气也不自觉变得严厉,道:你看看这房间满是尘,自己的房间怎么不好好打扫一翻?
他见男孩脸色又僵住,才意识这儿是杜府,一个拥有院子的定不是下人,那此人可能是个少爷。他想到一个少爷哪会懂打扫这玩笑,便改口道:不会叫下人打扫吗?你面色不好,肯定因为经常睡在这脏房间里。
先是不穿鞋子,再来是不懂打扫,接着是面色不好……男孩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别人通常一见他多半是指责他又出来惹事,思及此,他不禁放声大笑,他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不知对方之后也会不会那么有趣?
宁百户见男孩突然发出高亢声音,立时鸡毛竖起,全身戒备,反之徐钦却慢一拍想到——钱继光是不是提过杜八公子的院子一个下人也没有?
眼前这人,不会是杜八吧?
我很喜欢你。男孩露出了玩味的笑意,道:我该怎么称呼你,例如,枝大师?
徐钦对于他说得出自己的假名感到惊讶,但脸上没有透露半分——不过是他脸部来不及作出反应,回道:那我又该如何称呼你,杜家八少爷?
男孩又笑了一声,道:你果然知道我是谁。
只是刚猜着而已,徐钦心道。
杜八走近了徐钦,兴致勃勃的把徐钦由上而下重新打量了一遍,仿佛是要用目光把他看穿似的:先是偷偷潜进来,现在是光明正大伪装进来……不对,那个女的没来,今天来的那个男是新面孔,杜大少真的这么重要?
徐钦心下暗惊,他原以为杜八说的偷偷潜进来是指钱继光,但当对方提到贺桐时,他才意识到是当晚那个黑影就是对方。
既然你知道,怎么不跟其他人说?徐钦问道。
说了有人会相信吗?说出来就没趣了。杜八自嘲道:算了吧,杜如电已经死了,你们找他没有用。
徐钦垂下眸,望着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小家伙,不带感情道:你会说他死了,是因为你看到了什么吗?
杜八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卖起了关子:杜府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徐钦看他脸上有着胸有成竹之色,忍不住追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杜八轻笑了一声,被徐钦这个问题逗笑了,因为我是鬼之子,这事在杜府无人不晓。
杜八的眼神盯得徐钦不舒服,热情的目光不像是欢迎自己,反而像是看到了新玩具。
他看够了后是不是会摸自己……徐钦正这么想着,杜八已经伸出了手指,好奇地触了一下徐钦的手背,但在下一刻,他便迅雷不及掩的速度缩回去。徐钦本以为他只是小孩心性,可杜八脸色的神情却像是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你是什么东西,不会是鬼之子吧……杜八闷哼了一声,跟着便往后退了一大步。
徐钦疑惑的看着对方,他又没有放屁,杜八突然从自己身边弹开做什么?但他来不及问什么,杜八已转身离去,急速的步伐仿佛把徐钦当成了瘟神,巴不得远离。宁百户见危机解除,终于可以放松身体,刚才它为了保护徐钦,死死盯着杜八的一举一动,准备他一有什么就啄他,绷系得连叫也不敢叫。
一阵轻咳声忽然传入耳,徐钦和宁百户往院口一看,尉迟迥站在那里,脸色难看的盯着他们俩。宁百户不自觉的缩缩身体,通常主人这个样子就要禁自己足了,它又做错了什么?它明明有好好护着徐钦!
徐钦心虚的低下头,自从水灵预言一事后,尉迟迥表面上没有什么,但行动上则是盯自己盯得厉害,差不多干每样事都要跟着自己,连睡个觉也要一块睡。这次他当着对方的面跑开了,尉迟迥不气才怪。
尉迟迥见一人一鸡准备受罚似的站着不动,没好气的走到徐钦前,拉起杜八碰过的手,仔细观察:你的手有没有事?
徐钦摇摇头,道:没有,他只是普通摸了一下。
普通摸一下不就是吃豆腐吗?尉迟迥原来不好的脸色,这下直接转黑了。徐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补充道:不,我是说,他好像把我当成了新玩具,碰一下这样子的。我只感到他手凉凉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徐钦的意思原是杜八没有借触碰在自己手上动手脚,可在尉迟迥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大手马上覆在徐钦脸颊上,道:那我的手呢?你又有什么感觉?
徐钦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的重点是不是错了?
尉迟迥的眸终于出现了笑意,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答了我们就回归主题。
徐钦脸色泛起了微红,但还是任着尉迟迥在他脸上动手动脚,低声道:……很温暖。
他快速的瞄了尉迟迥一眼,又重新垂下眸,用更小声的声音道:我喜欢这个温度。
尉迟迥心一紧,很想就这样不顾一切把徐钦拉入怀中,用吻堵住他的惊呼声,手伸入对方的衣服,让他切身体会一下他所喜欢的温度,会在身上燃出怎样的欲︱火。可惜他不能这样做,毕竟——师父给的小本本他还没有看。
好吧,这只是个玩笑,他只是觉得不能在随意在别人家发情,至于魏氏族老家他对徐钦干了什么,尉迟迥表示已经当日太黑已忘谁先出手。
尉……树兄,你没事吧?徐钦见尉迟迥不作一声盯着自己,眼里头尽是他不熟悉的情意,不禁担心起来。
尉迟迥用力地眨眨眼睛,双手终于放开了徐钦,果然撩人到最后苦头只有自己知道。
那杜八感觉不对劲,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会是妖物掌控者,我担心他在你身上留了印记吸引那食人妖物,我们先回去检查一下。尉迟迥说着就要把徐钦带离这鬼地方。
徐钦却站着不动,道:留了印记不是更好了吗?那我们就不用苦恼怎样引妖物出来了。
尉迟迥想也不想就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徐钦明白尉迟迥在防什么,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不会有事的,更何妨有你和叶……师父在,我能有什么事?未来之事变化万千,与期防着,不如正面面对,方可有生机。
尉迟迥不认同的皱起眉,但徐钦清澄的眸子坚定地直视着自己,最终还是败阵下来。的确,逃避不是他的作风,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才是他尉迟迥行事态度。
见尉迟迥让步了,徐钦脸露笑意,转移话题道:我们来检查看看八少这房间,宁……仔这么兴奋,应该是有了发现。
尉迟迥见徐钦欲一脚踏入房间,急忙拦下:慢,等一下。
徐钦脚下一顿,以为尉迟迥有什么事要吩咐,怎知对方见徐钦停下,便借机先一步挤进房内。宁百户跟着咯了一声,示意徐钦让开,像它这样身份的鸡不能最后一个才进屋。
徐钦知道尉迟迥生怕房里有什么,才不让自己第一个入内,至于宁百户……它开心就好。这一人一鸡,总是给自己又暖又无奈的感觉,遍遍他又恋上这种感觉,沉迷得不能自拔。
房间内除了尘还是尘,若不是有些必要的家具有住过的痕迹,徐钦都不肯相信杜八是睡在这里。难怪下人说他常常满屋子跑,换作是自己,也不想留在这丁点人气也没有的房间。
你发现了什么急着分享?
尉迟迥踢了宁百户一脚,顺道草草打量了房间,配给杜八这般残旧的屋子,已经不是不待见问题,背后必有什么令杜植这样做的。
宁百户尖叫了几声对它的鸡屁股被踹表示不满,尉迟迥唔了一声,它马上就噤声,朝床铺挥了挥它的翅膀。
徐钦上前查看,在枕头底发现了一本带着血迹小帐本,不论是封面还是里头都沾上了。
看来杜八果然不太受欢迎。尉迟迥对徐钦道:手受伤时拿起了帐本,血迹才会弄成这样,而且这血迹……也有了一段时间,约是一个月吧。
徐钦把帐本打开,里头没有数字,反而是杜八记录着每天的所见所闻,看来是杜八随意找本书来作日记。他翻到最后一页,上头歪歪倒倒的字难看得很,比钱继光的还要可怕,但讯息却是惊人的。
有妖怪杀了大哥,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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