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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他,逆风而来 > 59.番外-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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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而易逝,转眼章茗要开学了。

    开学前一天,章茗在房间里收拾东西,覃戈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汤月不敲门直接开门进来,覃戈眉头微蹙,“妈你进来,能不能先敲门?”

    “妨碍你什么了?真是的。章茗,明天老马家里有事请假了,老李要送你爸去机场,你就打车去学校吧。”

    章茗忙说好。

    那天晚上,两人在浴室和沙发上各做了一次,后来又在床上做了一次,直到精疲力尽,才双双拥抱着睡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覃戈不在身边,她拖着行李箱下楼,小芸过来帮她提下去。她四周找覃戈,并没有他的踪影,她问小芸:“覃戈哪去了?”

    “大少爷一早开车出去了。”

    章茗脸上划过一阵小小的失落,汤月也早早出去打牌了,偌大的家,只有小芸跟她道别。

    她拖着行李走到小区门口,听见后面有汽车声响,她忙站到路牙上,一辆悍马慢慢停下来。

    覃戈从车上下来,提起她的行李放到后尾箱。

    “愣着干什么?上车。”

    章茗难掩心中惊喜:“你不是出去了吗?”

    “这车太久没开了,刚才开到4s店做检修。”

    两人上了车,往海安大学的方向开去。到学校报到后,把行李放到了宿舍,他们准备到外面去吃午饭。

    章茗从宿舍出来,上了车,他问:“怎么在楼上呆了那么久?”

    “我本科的同学,没想到她跟我同寝室同专业,她也刚到寝室,被她拉着聊了一会儿。”

    “你们还挺有缘。”

    “是啊。她以前可不喜欢我了,说我娇滴滴的像个千金小姐。”

    覃戈笑,她在床上娇滴滴的,生活里可一点都不娇贵,他问:“去哪儿吃饭?”

    “西门外面有食街,去那边看看。”

    “你指路。”

    吃了午饭,两人在学校外面的林荫小道上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均是难舍难分,却都没说出口。

    走出林荫路,又转回食街,路过麦当劳的甜品站,他给她买了一份冰激凌。

    她问:“你怎么不吃?”

    “这是你们女孩子吃的。”

    章茗笑,默默小口舔着奶油。

    覃戈:“你们什么时候军训?”

    “好像是放寒假之前。”

    喜悦之情从心底划过,不是入学军训,那他可以在周末就看到她了,他保持着惯有的淡定,“我周五下午来接你。”

    章茗乖乖地点了点头,“我坐地铁回去就行,你到地铁口来接我。”

    他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哪那么多废话。”

    ……

    他们开始了周末夫妻的生活,一到周末,他就带她出去玩,玩累了,回家继续在床上折腾,几乎每次周末,他都要把一周的份额给补回来。

    嫁给一个身强体魄的军人是什么体验?章茗经常半喘着脑子在放空,这还是大病初愈的军人,目前他还不敢来一些高难度动作,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每每这样,都已经要了她半条命。

    但是,真的很爽。她喜欢这只剩下半条命的感觉。

    那天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句不知谁说过的名言:“做爱要趁早,等年纪大了,就做不动了。”

    过了中秋,刚好连着国庆假期,他们回章茗娘家小住。

    章茗章茜和覃戈三个人玩斗地主,覃戈几乎都闷着不说话,但他玩得很溜,当天赢了姐妹俩几百大洋。

    赢了钱他也没要,让章茗拿去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回来,基本上最后都被章茜吃完了。

    吃了午饭,章茗叫覃戈到客厅打牌,覃戈不想打,只说:“我们玩五子棋吧,很久不玩了。”

    虽然覃戈没直说,章茗也猜到他是嫌章茜打牌太呱噪了,她点头应着,快步跑到楼下去把她爸爸的黑白围棋给端了上来,两个人躲在房间里玩五子棋。

    到了晚上,作为最后的赢家,她又在他背上作画。

    “这次画的是什么?”

    “人物画。”

    “樱木花道?”

    “当然不是,这个你很难猜到。”

    “画完猪八戒了,那现在画的是孙悟空?佛祖?还是沙和尚?”

    “外国人。”

    “谁啊?”

    画好后,章茗侧过身,笑道:“你回头看看。”

    他回过头,刚好在镜子里看到她的杰作,他眯着眼愣了一会儿。

    章茗得意洋洋地笑道:“看不出来是谁吗?”

    覃戈勾唇笑着,“露着大雕的大卫。唉,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不羁的笑容在他脸上浮动着,“你老公的雕比他的大。”

    章茗狠狠拍了他一下,“正经点。”

    “你在我背上画了个不正经的画,还让我正经点?”

    章茗辩解:“大卫的画像怎么不正经了。”

    “把一只雕画我背上,那就是不正经。”

    两人互相闹了一阵,覃戈忽然说:“我要回部队了。”

    章茗脸上的微笑骤然顿住,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什么时候?”

    “过完国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可能过年,也可能明年。”

    她没说话,默默收拾画具,咽了咽干涸的咽喉,吧嗒一滴眼泪就掉下来,她背对着他,不敢让他看见。

    覃戈心里也不好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舍不得离开海安,舍不得离开家,他拿起烟盒到楼下抽烟。

    覃戈出去后,章茗躺在床上哭了,她不好意思跟他说,她舍不得他走,心里只是憋屈地很难受。

    国庆假期即将结束,因为教授给了一个额外的课题,她必须提前一天回学校。

    她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忙了一整天,傍晚从教学楼出来,彩霞烂漫布满天空,清风拂面,教学楼四周国旗随风招展,与她此时的心境大相径庭。

    她去校内超市买了一份面包,准备回宿舍解决晚餐,路上,她忽然发现宿舍楼下不远处停了一辆悍马,车型甚是熟悉,她快步走过去。

    覃戈见她过来,已经摇下车窗。

    她的小心脏欢快地跳跃而起,“你怎么来了?”

    “上车。”

    “去哪里?”

    “带你去吃好吃的。”

    章茗忍不住嘴角上扬,上车后,她系安全带,覃戈看她放膝盖上的面包,问:“你平时就这么随便应付吗?”

    “不是,今天食堂人少,没什么好吃的,而且我也喜欢吃面包。”

    覃戈拿过她的手机,打开记事本,输入,“这是我的支付宝账号和密码,里面关联了我的三张银行卡,转账密码是我的农历生日,你平时要花钱就自己转,这是我自己挣的钱,你放心花。”

    章茗点头,她平时很节约,并不缺钱花,但她还是收下了他的一片好意。

    吃了饭,覃戈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两人在车上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车震。

    可能因为在外面,两人都有些紧张,高潮来得又快又急,她伏在他的身上,喘息着,久久不能平静。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争取过年回来。”

    她“嗯”了一声,如果他过年不能回来,她想去军营陪他,但是她终究没敢开口,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去。

    覃戈走后,两人彻底异地,平时很少联系,偶尔他给她发微信,她总是想半天,思考怎么措辞,怎么组织语言,等她回过去,大多时候已经是半夜。

    她怀着既甜蜜又忐忑的心等待他的回复,一般情况下,他是第二天才会回她。

    如果他们是热恋期的恋人,她肯定会认为,他们的关系要完蛋了,所幸的事,他们是夫妻,她相信他们经得起这些考验。

    转眼到了寒假,章茗回到覃家,汤月早没了之前的热情,对她也渐渐端起了做婆婆的姿态。

    那天小年夜,吃晚饭的时候,覃震桓问:“覃戈过年确定不回来了吗?”

    章茗知道是问她,忙轻声说:“好像是吧。”

    汤月:“我听乔馨她妈妈说,乔馨要回来过年,不知道覃戈能不能跟她一起回来。你还不如让老爷子去打声招呼,他是大病初愈,看能不能申请多休点假期。”

    覃震桓摆了摆手中筷子:“得了,少为了这种小事去动用关系,到了年限,赶紧让他退伍。”

    汤月:“还有好几年呢,我慢慢劝他吧。”

    晚饭后,汤月到章茗房里来。

    汤月:“我看覃戈多半是不能回来过年了,他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过年很可怜,你不如去陪他吧?”

    章茗当然乐意,眼里多了些许的亮光,“这个要写申请吗?”

    “让覃戈去写申请。”汤月看着章茗那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不痛快,她也不好直说,只道:“你们不要避孕啊,最好能趁这个机会,怀个孩子回来。”

    章茗摇头小声说:“我们没避孕。”

    “你快跟覃戈说吧,我去准备东西让你带去。”

    等汤月出去,章茗拿起手机给覃戈发微信,结果他直接回了一句,“这边冷,不要过来,而且现在申请也来不及了。”

    章茗拿着手机发呆,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了,失望仿佛潮水一般,一层叠一层,把她整个淹没。

    那天晚上,她失眠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开始高烧不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浑身难受。

    汤月也没怎么管她,照常出去打牌,只是叫小芸给她拿了退烧药。

    章茗吃了药,喉咙像火烧似的,更是难受,然后上吐下泻,整个人再没半点精气神。

    阿娥上来看她,担心出事,忙打电话给汤月,“太太,大少奶奶不太对劲,上泻下吐,高烧不退,要不要送去医院看看啊?”

    “哎呀,感冒发烧是这样的,药给她吃了吗?过两天就好了。”

    阿娥看汤月这么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踌躇着要不要给章茗妈妈打电话。

    阿娥正没了主意的时候,听见大门口传来汽车声,她站在落地窗户前往门口看,惊喜地大叫:“大少爷回来了!”

    医院急诊处,章茗半躺在病床上打吊针,人渐渐有了些精神。

    她从窗户往外看,覃戈正在外面边抽烟边打电话。

    “章茗的爸妈把她托付给我们家,她生病了你不管,只顾去打麻将,还让小芸拿不合适的药给她吃,她要真出了事,你要怎么负责,怎么对得起人爸妈!”

    从来没被儿子凶过的汤月,气得大声嚷嚷,“你凶什么呀,一回来就对我这么凶,娶了媳妇忘了娘是吧?小小感冒,死得了人吗?”

    面对母亲的无理取闹,覃戈撂下狠话,“妈你要是这样,我跟章茗以后搬出去住。”

    “你敢!”

    覃戈把电话挂了,本来是要给家里给章茗一个惊喜的,结果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

    打了针吃了药,章茗病情逐渐好转,医生建议回家继续观察。

    覃戈拦腰把她抱起,章茗看了眼周围人投来的好奇目光,忙小声说:“快点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站都站不稳,怎么走?”

    他走得既快又稳,章茗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中午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掉了。”

    “你这是着凉了,才让病毒有了入侵的机会,以后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想给你一个惊喜。”

    “结果回来看到了一个惊吓。”从看到他回来那一刻起,在心理上,她的病已经好了大半了,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以后可别给我惊吓了。”

    “嗯,我乖乖的。”

    覃戈把她放进了车里,拿了一块毛毯给她盖章。

    晚上睡觉之前,汤月又不敲门直接进来,覃戈正在洗手间刷牙,她站在洗手间门口,“覃戈,你晚上到客房睡吧。”

    “为什么?”

    “病毒性感冒会传染的。”

    覃戈漱了口,“我身体好,没事。”

    “你这孩子。”

    “妈你以后进来再不敲门,我进门直接上锁了。”

    “知道了,一时忘了,又不是故意的。”汤月拿覃戈没辙,她看了眼床上的章茗,过来拿手贴向她的额头,“退烧了,早点休息吧。”

    等覃戈出来,章茗也劝他,“你还是去客房睡吧,我怕我真传染你了。”

    “医生给你开的抗病毒口服液,我也喝了一支,没事。”

    日思夜想的人儿,终于就在眼前了,他怎么可能去睡客房,他没有别的渴望,唯一的渴望就是晚上要搂着她睡。

    当然他的渴望成真了,他搂着她睡,她睡着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股劲没缓解过来,像被千斤顶压着似的,浑身难受。

    最后,他只好远离她,到沙发上窝着对付了一晚。

    第二天章茗的病基本上好了,她嘴上很淡,不想吃东西,被覃戈逼着喝了一小碗粥。

    直到第三天,他那小别胜新婚的饥渴,才得以解决。

    他压着她,吻遍她的全身,两人一起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热汗岑岑的运动,疯狂而极致。

    完事后,覃戈终于卸下这千斤顶,但心里面的渴求还没被完全满足,他轻声问她:“还要吗?”

    她浑身颤抖着,羞红的脸点了点头,“要。”

    他翻身又压了过来。

    那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多年以后他们回忆起来,也会为当年的疯狂而感叹,年轻真好。

    那一个新年,他们一起做了很多的事,但最终的回合,都逃不过那最极致的运动。

    他们爱着对方,却都不敢开口表白,怕自己是多情的那一方,他们只好用那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对彼此的爱。

    新年的钟声响起时,他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似乎在说,我爱你。

    她热情地配合,似乎也在说着,我爱你。

    钟声慢慢远去,律动还在进行中。

    直到彼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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