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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在外面吃的，沈沉西没等中午下班就先走了，下了楼直接叫车去商场，免得碰上午休高峰还堵车。
关韶文想跟又没借口，却不知道公司里流言再次升级。
依旧是新都商城。
不过郁青提今天有个大单子。临近新年，道路两边都要添些花花草草，显得有生机又喜庆，有些街道还要拉上彩灯。
郁青提争取到一片区，清早起来就开始打电话联系人，拉货的、负责摆放的工人，二十多人忙活一早上都没忙完，紧赶慢赶总算在一点钟之前弄完。收了工，郁青提额外给他们加了钱，算作餐补。
忙一早上没得休息的工人，心中那点不满在拿到钱的时候就散了，乐呵呵的领完钱又对着郁青提说了些好话，留了电话，让郁青提下次有零活儿的时候别找群头了，直接联系他们。
这个点，早九晚五的上班族们，要下班的都已经坐到店里等着上餐了，外卖也都送得差不多了，打车过来一路通畅。
远远看到新都的楼，郁青提先给沈沉西打了个电话：“我马上就到，你在哪呢？”
“新都五楼，素山肴。”挂了电话，沈沉西招来服务生，示意可以上菜了。
郁青提到的时候，主菜刚刚上来，时间正正好。也是因为饭点过去大半，这时候厨房不算忙，所以一让上菜很快就能端上来。
别看招了十几个工人，这一早上他自己也没停过，跟着一起做活不说还要协调调配，拖到这个点吃午饭，早就饿得不行了。
饭菜上桌，两人都不废话，安安静静吃完，有些风卷残云的味道。填饱肚子又休息了会儿，郁青提像是活过来了：“你知道老人家的喜好吗？挑些老人家喜欢的，再买些保健品也就差不多了。”
人老了，身体最重要。
沈沉西摇摇头。印象中，外公闲时练练字，看看书，或者躺在摇椅上，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时不时还跟着哼唱两句；外婆嘛，倒像是传统的家庭主妇，打理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空时伺弄花草也有，种些姜葱蒜也有。
至于老人家真心喜欢什么，他真想不出来，还是跟外公外婆相处的时日太少。
往年他回去，基本上是带一些节礼，前些年他没什么钱买不起什么贵重礼物，加上那时候心有间隙，也没太上心。但是现在不一样啊，除了工作，最主要的是要跟俩老修复关系，这过年回家带的东西总不能像以往一样敷衍吧？
郁青提也有些愁，他吧，顺顺利利长这么大，家里一个正经长辈都没有。唯一算是亲人的师傅，没等到他孝顺就走了。这给老人家买东西，除了电视广告上一溜烟的保健品和保健器械，他也想不到要买什么了。
但是，电视广告水分太大，有些东西纯粹是坑钱的。
倒是沈沉西，想不出来他直接给齐枫去了个电话。齐枫是很开心，细细给他说了，连买什么都给他出好主意。
虞老爷子喜欢喝酒，买两瓶好酒带回去。多了不要，免得老人家馋，喝多伤身；给外婆带枚玉镯子，老人家戴出去有面儿——家里小孩孝顺的。
他们那有个旧俗：老人家手上一般都戴三个镯子，意味着这老人婚姻幸福，子孙孝顺。这三个镯子也有讲究：第一个镯子是婚前家里长辈给戴上的，第二个镯子是结婚时丈夫给戴上的，第三个得是子孙孝顺的。
虞辛茗当初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在b市定居，这第三枚镯子老人家是没脸戴的，虞辛茗心里清楚也没敢买来送。
现在那事过去多年，这镯子是沈沉西这个外孙子送的，又另当别论。
有了目标，两人也不在餐厅闲坐，结了账直接往玉器店去。
沈沉西对于玉还是比较了解，玉中含灵，所以玉器是灵华大陆用得最多的基础材料，再加上他多年身处高位，送到他手里的玉器就没有差的。
眼光高，看了一圈挑出两个还是不太满意。店里销售员看他穿着就是个不差钱的，见他皱头微皱，就知道他大概是挑不出合心意的。销售员怕丢了这个大主顾，赶紧悄悄把经理叫出来。
经理笑眯眯地招待两人，让他们稍等会儿，让人去调了几个玉镯过来。沈沉西看其中有个成色不错，也没再挑剔，直接订下。
经理笑得眼更眯了，开票刷卡，沈沉西领着巴掌大的手提袋走出店铺。
接着去给虞老爷子买酒，这都不用挑，齐枫直接给他指定买什么牌子，多少度。买了两瓶之后，沈沉西又挑了挑，拿了两瓶其他的，郁青提也挑了瓶回去孝敬师傅。
时间还早，郁青提想了想：“顺便去买几套衣服吧。我最近好像长高了些，去年穿着刚刚好的衣服，现在穿着都紧。”
说要逛衣服，但路过保健品的时候，还是进去扫了一袋子瓶瓶罐罐才出来。
衣服鞋帽都要添，好在这时候人多，店里都忙，两个大男人一起逛衣服倒没什么显眼的，甚至销售员都注意不到他俩是一起的。
以前郁青提买衣服都不用试，20块一件的大t恤，拿起来往身上比划比划，差不多了就掏钱，平时逛街买衣服用不到半小时，夏秋两季的衣服都有了。
但商场里衣服贵呀，还不让还价，挑中的几件来来回回试了好几遍，才定下要买的那一件。
郁青提换下休闲装，穿上运动套装，看起来比平日里多了一丝活泼气：“你说我是买休闲装还是运动装？”
沈沉西觉得两套都不错：“都买。”
郁青提白了他一眼，选来选去最后还是买了套运动装。
沈沉西买衣服就更简单了。主要是他平日里穿的牌子都是固定那几个，看到中意的就让销售员帮忙找尺码就行，试都不试。
吃过晚饭，两人提着大包小包从商场里出来，直接叫车回家。新买的衣服丢在一边，郁青提帮着沈沉西一起收拾东西。
沈沉西收拾自己的衣物日常用品，郁青提另拿一个箱子帮他把买的礼物装上。今天走了一天，尤其是郁青提，忙活了一上午又逛了一下午，体力严重透支，一回到家就没什么精神，蔫了吧唧的。
打包好行李，两人直接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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