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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话《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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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到魂解的程度了吗?看来凭老夫的实力是难以衡量你的决心了啊!既然如此,那你就与我同藏于沙墓之下吧!我的好徒儿!”鬼谷嘶声力竭的吼道。

    “丧魂道:轮狱!嚎!”

    战场后方的沙地顷刻间,重力加倍,青黑色的火焰环绕成一个巨大的磨盘,空中的气流急速扭动,如同暴风眼般卷起狂沙,天空中的星辰悄然黯淡无光,地形则如深渊之中的漩涡,蛮横的冲破并吸附着沙地上空的所有事物。

    这时候,已远离了两人争斗之地的金色骆驼,前蹄抛着沙粒,准备冲锋陷阵,只见它的雄健的身体外围开始凝固出一具白骨铠甲,漠视的眼神变得血红恐怖,鼻孔间喷射出带着黑烟的火焰。

    “不妙!想不到那老家伙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丹转过身来,仰望着远处的红色沙爆惊呼道。

    “大哥,他在干什么?难道战场的后方也冒出了一只冥兽?”嬴天脸色煞白,下颚肌肉紧绷,紧握着没有受伤的那只拳头,而另一只手则轻放在千树的膝盖上,正被他用丝绸紧紧包扎着伤口。

    “那是轮狱,传说中只有来自地狱的那个男人,才会释放出如此恐怖的战魂,魂元和身后的这只冥兽几乎没什么区别了啊!”莫邪站在黑夫和狩羽跟前感慨道。

    “你是说,大哥有危险吗?我要去保护他!”嬴天匆忙起身,正要迈开步子,却双肩上同时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回首才看见自己被黑夫和狩羽死死的按住了肩骨。

    “小子,别冲动,不想成为王上的累赘,就乖乖在这待着!”莫邪瞥了一眼嬴天说道。“难道十万伏魔军都像你一样是无能之辈吗?”

    而此时,一只白色苍鹰正驮着一位妙龄少女,缓缓向红色的沙暴飞去,苍鹰的羽翼感受到前方空气中掺杂强大的魂力后,微微侧翼,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迟迟不肯接近前方的战斗区域。

    “鬼谷老师,您就这么渴望拿我的战魂祭天吗?”像旗帜般猎猎飞舞的长发下,坦露出了一张白皙的面孔,笔挺的剑眉如是绽开的剑刃,将银色的目光分向两侧,高挺的鼻梁下,翻动着微薄的双唇,唇齿间斩钉截铁的吐出这句无奈的话,随后,疾呼道:

    “魂盾:冰凋之心!”

    “傻徒儿,丧魂道:轮狱!是刺破万物的矛,吞噬万物的霸道魂力,你的盾纵然有抵挡万军之势,但在老夫面前宛若摧枯拉朽!”鬼谷紧皱眉头说道。转眼间,又加重了战魂的强度。但见风暴的的力量相比前一秒又急切了许多,凌冽了几分。

    然而,此时,千万道凌冽的寒光从天而降,仿佛是陨落的流星,从黑暗中落下,寒气四溅,冰封住沙暴中的青黑火焰。

    鬼谷心生疑惑的念道:“魂盾是坚硬的防御之铠,但眼下的情景,万道冰刃的攻击之势,意味着鱼死网破?”

    “不,这股精纯的魂,依然安稳,似乎没有任何动摇,老夫的魂觉感到的应该不会错!”

    “难道是”

    刹那间,冰刃迅速凝固成一座坚固的冰山,而那只飞驰疾奔的骆驼在它的白骨铠甲撞击到光滑的冰面时,一道狭窄的裂缝随即沿着冰面向冰峰顶端蔓延,但随即这道微不足道的裂缝,又被从内向外逼迫的寒气淹没,缝合。完整的冰山依然威严矗立,而那只骆驼的铠甲却瞬间崩溃脱落。

    双腿被寒冰封住行动的鬼谷深思道:“看来,这孩子已经超越了他的父亲!魂解:万象重生,是把战魂与万物共通的无形之力,是借助外在力道,随物化形的攻击利器,是战斗中披荆斩棘的矛,它与魂盾的完美融合了吗?从刚开始的攻击之势推测,这应该不会有错!这时候,盾已成矛!”

    此刻,冰刃逐步向鬼谷的上身攀附,蔓延!

    “孩子,你小时候,在老夫看来的一个笑话竟然变成了现实!”鬼谷身上的战魂开始缓缓湮灭,他缓缓地闭上双目,回想起了过去,回想到了自己在雪山下那段人生最惬意最安然的日子,樱花飞舞的雪境之国。

    那是北境牛鼻山下的一片开阔的原野,像地毯一样的绿茵草地从山脚下一直蔓延到远处山丘的尽头。一株遒劲苍老的樱花树,挺立着半山腰高般的身姿,矗立在平坦的草原上,格外显眼。

    飞舞的粉红花瓣,随风飘荡,如雪菲般,婉转而下,黛粉色的樱花掩盖了整片草地。散发出清淡的香气,沁人心脾,入人肺腑。

    从远处望去,一个满脸稚气的孩子在一个身穿白袍的老头面前,正笨拙地耍着长矛。

    “老师,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什么意思呀?”长发倾泻的孩子忽然问道,仿佛在练武中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难题。

    老者信手拈来一瓣樱花,轻轻放在孩子青嫩的手掌,拂袖而立,对着远处的雪山不紧不慢的说道:

    “矛乃攻击之利器,反之,盾乃守护之利器,两者相生相克,相互对立,洞察世间万物,莫不如此,比如黑夜与白昼,炎炎夏日与冰封寒冬,大世之道皆此生彼亡,此消彼长。又比如你掌心这瓣的樱花,在最美丽的季节怒放,也是在这个时候凋零!孩子,这是自然规律,有矛既有盾,两者不可兼得!”

    “那,那如果同时拥有锋利的矛和坚固的盾呢?会怎样?会怎样?”孩子连忙问道,有点异想天开。

    “哈哈哈,这是老夫生平生听到最好笑的笑话!矛怎么可以用来防御呢?盾又怎么可以用来进攻呢?这样违背自然之道,世间是不存在的!”老者又放声大笑道。

    “为什么,不可以?”孩子低头沉思,眼中布满疑惑。老人见孩子闷闷不乐的样子,便抚摸着他的头顶又耐心的解释道。

    “你说,你的矛是世界上最锋利的矛,你又说,你的盾是世界上最坚固的盾,那么,我问你,假如用你的矛攻击你的盾,究竟两者谁更厉害呢?”老者和蔼的问道。

    “这个,这个,矛更厉害,不,盾更厉害?也不都是!”孩子犹豫不定地纠正着自己的答案。

    “孩子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命运,这是天定的,而这无形的命运就像世间万物的规律一样,正如矛与盾,是不可违背的,更不可倒行逆施,你一定要记住老师的话!”老者突然间凭空抛出这么一个玄理来,这使得孩子本就疑惑的脑袋,雪上加霜,更加不能领悟他讲的道理了。

    “大哥,大哥,丹将军准备去冰原狩猎,再不来,就赶不上了!”远处的山坡上站立着三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冲着师徒两人吼道。随后,孩子丢下了长矛,更丢下了此时的疑惑,朝着身后的老师扮了个鬼脸,就朝山坡方向跑去。

    傲然挺立在沙漠上的冰山,缓缓沉没,发出吱吱声响,不久,化成一片狭窄的冰原,晶莹剔透的冰面上站立着两个身影,与众不同的是,一个身影被寒气凌冽的冰块束缚着,而另一个身影却安详冷静的坐在冰面上。

    全身上下被寒冰封锁的鬼谷感叹道:“政儿,这就是你的矛与盾共生的术么?这就是你开启命运枷锁的钥匙么?请你杀了老夫吧,我已经不中用了!”

    “老师,您还要活上个几百年呢?信念不同,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就好!为什么要取人性命呢?”嬴政低头,若有所思的回道。

    “你又在给老夫讲笑话啦!傻徒儿,神众未必会觉得你笑话好笑!”鬼谷长吁短叹道。

    “既然如此,那我得仔细琢磨琢磨,想出一个更好笑的笑话,去讲给他们听听!”嬴政面露微笑的说道。

    顿时,两人陷入沉默,谁也不肯再开口说话,打破此时的寂静!

    “王上,函谷关告急!”

    一个如同风铃般悦耳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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