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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在那之后，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都以各种的方式，送了香火功德来，白云寺上上下下重新修缮了一遍。
对于苏牧的再次到来，慧明大师似乎并不是很意外。
只是。
看到跟随而来的三女，一向沉稳，古井无波的慧明大师，情绪明显有些波动，显得非常意外。
尽管很快就控制了下来，恢复如常，但很多人都清晰的看到了。
当然。
有不少经历过当初的事，认识苏牧的和尚，内心那叫一个震撼。
好家伙。
这才多久没见，再次回来的时候，身边都有这么多女人了？
难道……这就是皇族的快乐吗？
“老僧恭迎太子殿下！”慧明大师面色和蔼，行了一个佛礼。
“大师客气了，是我等又来叨扰！”苏牧同样行礼。
一番寒暄后，众人进入了白云寺中。
始终跟随在苏牧身边的沈妙灵，对于这里还是好奇，她从苏牧的口中，听说过当初的那些事。
加上第一次来到寺庙，难掩心中的好奇，四处观看着。
而李季月就不一样了……
记得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心中还充满了幻想，认为可以有办法逃脱命运，不用和苏牧有关系。
当时的自己还相当单纯，快乐无比，这个短短的时间内，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不得不跟随苏牧，仿佛自己的命运都被他主宰了。
同时。
还增添了很多的痛苦，残酷的现实，可恶的政治，还有一心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却没有好下场的赵伯父。
她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经过这些之后才明白，当初的日子是多么幸福。
几人之中，反倒是王倾燕神色自然，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她对这所谓的佛理，生生死死的事完全不在意。
甚至。
还有种鄙视的感觉。
如果这世间真存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鬼神之说，拿着战场上立下战功赫赫，杀人如麻的将军，岂不是都要不得好死？
信这些……那才是心里有鬼！
而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样的态度和反应，慧明大师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北元人的身份。
来到寺庙中，慧明大师亲自奉茶，和苏牧对面而坐。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苏牧身边站着三个女人，也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妙灵和苏牧坐在一起，其余两人分别站在后面，看起来似乎相当的和谐。
“看来许久未见，殿下收获不小，能极天下大成于一身，老衲佩服……”慧明大师喝了口茶，面带微笑的说道。
“大师超凡世俗之外，后生汗颜了，不过，既在尘世中，很多事情便身不由己，很多的东西也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苏牧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殿下能够为天下苍生着想，有如此宽容之心，今后必有所不凡，老衲相信，殿下或许会有一番作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未可知！”
“但老衲也不得不说，世间之事，有得有失，很多时候，要付出的东西比想象的还要多！”
“殿下可要准备好了……”
听到这些话，苏牧笑了笑，“多谢方丈大师，我现在知道，父皇为什么喜欢到这里来了！”
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沈妙灵若有所思，李季月神游在外，而王倾燕听的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出家人……都喜欢这么说话？”王倾燕忍不住吐槽道。
“女施主从未见识过佛家之理，也未做好接纳的准备，自然会有所困惑！”
“不过，女施主如果愿意接纳，倒算是一桩美事！”慧明大师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智慧之芒。
话说到这里，除了苏牧之外，其他两人都忍不住有些惊讶。
她们很想知道，这位方丈大师为什么如此肯定，王倾燕完全不接受佛家，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都说这出家之人，达到方丈大师这种程度，都是超凡脱俗，无比智慧的存在。
难道真是这样？
“你……你怎么知道……”王倾燕同样发出了疑问，却没有把话说完整。
“北元一向不屑于礼佛，这也不能怪女施主，但佛曰：众生皆有佛性，佛家的大门时刻敞开着，只要女施主愿意！”慧明大师笑了笑，行了一佛礼。
王倾燕翻了翻白眼，根本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
要不是因为苏牧在这里，她早就转身离开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下……
倒是沈妙灵疑惑的问道：“大师怎么知道，她是……”
“就这些东西，怎么能够瞒得过方丈大师的慧眼呢？”苏牧轻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茶也喝了起来。
“不错啊……”
“这次的茶可比上次好多了！”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
知道两人喜欢打哑谜，各自都知道在说什么，沈妙灵也没有追问，只这就是世外高人的表现吧。
“都说这出家之人，六根清净，方丈大师应该非常了解吧？”
“小女子有些困惑，不知方丈大师能否解惑？”就在这时，始终没有说话的李季月开口了。
南唐本身就崇尚佛法，她也相当的推崇，当初也是慕名而来，专程改道前往这里。
对于心中的那些痛苦，她也想听听这位世外高人的说法。
“不知女施主有何困惑？”慧明大师看向了她，态度瞬间变得温和起来，人也慈祥了不少。
苏牧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止，只是默默的喝着茶。
他当然知道，对方到底到底为什么而苦恼。
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突然遭到了现实的毒打，很多的东西都被彻底推翻搅碎，自然相当的痛苦。
反正此行主要目的，是为了测试那暗中的人，既然来到这里，也不妨谈谈这些。
“为什么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坏人反倒是能够游刃有余？”
“难道好人就该受折磨，受到欺负，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佛家不是讲善恶终有报，为什么会这样？”李季月非常直接的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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