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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萤灯身上的倒霉气息简直震惊了她，她掌管气运这么多年，不记得自己苛待过这么一个小仙呐？
驱掉她身上的霉气，又给她施加了几重庇佑，摇雪左看右看：“勉勉强强吧。”
萤灯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了。
她双手合十，感激地对摇雪道，“多谢您。”
倒霉缠身这么久，她终于也有了运气好的一回。
目送这夫妇二人出门往子半城去，萤灯休息了一会儿，决定出门找商机。
这座昏黄城里的人几乎都被极端情绪控制着，要么大笑，要么痛哭，还有边哭边笑的，看着都十分痛苦。
做生意么，得既符合需求，又有不可替代的独特性。
于是她琢磨出了一种看起来像是装饰、实则能抑制声音和动作、帮人隐藏情绪的面具。
以她现在的修为和调息能力，做一个面具成本只要三颗灵气珠，但根据市场需求，她决定卖三十颗灵气珠。
原本只打算先试试，但摊子刚一摆起来，居然就哐哐卖出去了两百多个。
“这东西好，老板再给我来五个，拿礼盒装着送朋友。”
“我也要三个，给家里人带些回去。”
“不好意思。”萤灯朝他们道，“得明日，今儿没货了。”
“好说，明日我们还在这儿等你。”
萤灯有点不适应。
被这个炮灰设定PUA久了，她觉得这运气也太好了，完全不像她该有的待遇。
紧急回府，开始准备流水线生产。
刚从山里考出来的时候因为太穷，她去不少工厂打过暑假工，对各种机械和生产线都很熟悉，确定好生产流程，捏诀就变出了一堆机械。
功德正汪汪乱转呢，就被主人拎回来坐在了监工岗位上。
“搞定。”萤灯拍了拍手。
机器原本有百分之五六的错版故障率，但她守了一会儿后发现，什么问题也没出，面具一板一板地往外生产，她再批量施法，第二天摆摊的存货足足有四千多个。
这次她没有碰见想模仿她做生意的人，也没有城管和地痞流氓，客人排着长队，四个时辰就将所有存货一扫而空。
第三天，萤灯就雇了人手帮忙。
运货、摆摊、收钱，收入一日胜一日多。
摇雪和陆玖洲回来的时候，就见萤灯站在门口，眼眸放光地看着他们。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陆玖洲问。
萤灯连连摇头，反而是朝摇雪一鞠躬：“多谢上神垂怜，赐我这极品的好气运，往后您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摇雪有点懵。
她虽然执掌气运，却也不能随意给人极品好气运呀，先前给这仙子施法，也不过是将她的霉运都赶走，让运气恢复到正常水平。
结果怎么的，才几日过去，这现在发大财了？
摇雪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她的眉心。
不探还好，一探手里的冰棺都差点没抬稳。
“你……你……”
萤灯帮忙扶了一下棺：“我怎么了？”
满脸错愕，摇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忙掏出刚买的面具戴上：“无妨，无妨，先把碧落带进去。”
这眼熟的面具。
萤灯不解地看着她，想问怎么了，摇雪神女却开始回避她：“我太累了，先回房去了。”
“夫人？”陆玖洲不解，但还是追着她过去，途中掏出一块令牌塞给萤灯道，“碧落的肉身完好，多亏你了，这个你做生意用得着。”
昏黄城城主令牌。
萤灯咋舌，带着令牌去置办了一间铺面专门用来卖面具。
有这牌子在，房东很爽快，来店里的客人也更多了，即使她提高生产力，每天的面具都还是不够卖。
于是萤灯只能昧着良心推出配货机制，高价买一些她闲置的秘籍、普通的小玩意儿，即可优先排队买到面具。
没想到这么一搞，生意反而更好，她甚至还在旁边多置办了两间铺子，专门用来展示配货。
如此半个月过去，萤灯豪气十足地重新站在了拍卖行门口。
“小姑娘笑得这么开心的呀？”又遇见了先前那个大娘，挽着菜篮啧啧与她道，“牙花子么都要龇出来了的，去买个面具戴戴，就在巷子口那家就有卖的呀。”
“不必。”萤灯咧着嘴道，“我拍完符纸就走。”
“今日的符纸也贵的呀，少了七十万下不来的哦。”
“无妨。”她挺起胸膛大声道，“我有的是钱。”
后头的竞争者们被她吓了一跳，纷纷侧目。
萤灯仰头站在最前方，觉得很有扬眉吐气之感。
神仙用的保命符，最终以八十万的价格被她拿到了手。萤灯美滋滋地打算回府，却突然被人堵在了巷子里。
“有的是钱？”两个戴着面具的神仙一前一后地围攻她，“那不如借俩给兄弟花花？”
萤灯下意识地伸手抱头蹲下去。
可是等等？她突然觉得不对。
自己现在应该也不弱吧？为什么要怕这两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阶的神仙？
鼓足勇气站起来，萤灯伸手：“功德，来！”
功德自远处飞进她手里，汪汪龇牙。
“什么东西。”那两个神仙不屑，“破铜烂铁也想用来对付我们？”
一阵法术碰撞的声音响起，灰黑的仙气接着就在巷子里炸开。
萤灯捏着功德从灰烟里走出去，完好无损，身后两个神仙眼歪口斜地倒在杂物之中，面具都摔成了两半。
“我好厉害啊。”她不由地感慨。
功德汪汪两声以示赞同。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太不厉害了。”她垂眼又想，“算我运气好。”
功德直摇头，想劝她不要再自卑，但它不会说话，只能焦急地拱着萤灯的腿。
萤灯自顾自地继续练着几个生涩的法术，回到店里坐了一会儿，就发现两个眼歪口斜的人又来买面具了。
“劳驾，两个。”他们道，“来结实一点的。”
雇来的掌柜应下，去给他们说配货的问题。
萤灯屏气凝神，刚想埋头去柜台下面，却正好与其中一个神仙对上了目光。
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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