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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现实之中的里贝尔恢复了意识。
而此时的里贝尔,居然产生了恢复意识是件令人困惑的事情,这样的想法。
因为,他前一刻还在和破灭谈着很重要的事情,后一刻毫无预兆的就被拉回现实中了。不仅如此,他没有了在梦境又或者说深层意识时,那种头脑清明运转极快的感觉,只觉得昏昏沉沉不断有头痛在传来。
里贝尔的脑中,还回响着破灭最后的几段话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现在的你失去了很多力量。”
“这样的事情,之前好像发生过...好像又没发生过...”
“我也判断不出现在的你和之前是不是同一个‘坎普雷特’。”
“但和我缔结永久契约的,始终都只有一个人。”
咔嚓,咔嚓,咔嚓...
该死。
谈话断在这样的地方,里贝尔真的是揪心的要命。
毕竟,这可是和他息息相关的事情。甚至,涉及到了“灵魂”这种至关重要,但是他根本无从了解的虚无缥缈的事物。
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说从坎普雷特家的先祖起,和破灭之剑签订的一直都是一个人的话。岂不是代表着,里贝尔这具身体,是从差不多一千年前开始,就一直活着的老妖怪?
难道坎普雷特家族一直人丁不旺的秘密,就是这个?
但怎么看,之前原装伯爵在天谴教会之中地位不高,以及一直在被小姨监视控制等等状况来看,他也不像是个千年老妖。
花费了千年时间,还混的那般卑微,最后无声无息的吊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也着实太无能了一些。
而且,破灭展现出的姿态,也很古怪,充满着违和感。
在里贝尔看来,破灭在他面前,总共展现出了三种不同的应对方式。
一种是慵懒、傲慢,如同一名上位者对待下属般的高位姿态。
一种是卑微、小心,如同最低贱的侍者一般的低位姿态。
还有一种就是,无论是嚣张时,还是窝囊时,都自然的流露出的,和里贝尔对等而立的姿态。
如果真的如破灭自己说的一般,她没有“脑子”的话。她理应是不会形成这种近似于多重人格的复杂性格的。
那是不是可以通过她的另一句“这样的事情,之前好像发生过”来推测,正是由于破灭以往就和不同性格的“坎普雷特”相处过,每次都衍生出了一种与之前不同的相处方式。所以,才导致这种情况发生?让破灭发觉自己的应对方式会起到反效果的时候,很自然且熟练的切换自己的应对态度。
那样的话,其实“坎普雷特”还是一直在换人的,只是破灭的感知出现了问题...
当然,这些仿佛满是矛盾的问题,产生的最大前提是破灭说的话语,全部都是真的,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
否则,她要是心思深沉的,故意在进行误导或者编织谎言的话,一切都根本不从谈起。
除了这些之外,破灭的话中,还让里贝尔比较在意的,就是破灭被“唤醒”的时间。
根据破灭的话所说,她差不多是在一个多月前被“唤醒”的。不过,她也有类似床气一样的东西。所以,刚被唤醒时昏沉沉、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做。直到被火烧,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也就是说,如果她的话语没有问题,那她大概就是在里贝尔穿越来的时候被唤醒的。
而且,仔细想想的话,即使里贝尔不太了解“灵魂”方面的事物,他也觉得穿越之后他的灵魂应该是彻底的覆盖掉了这具身体的原本灵魂的。
所以,这时间的微妙重合,以及灵魂连接方面的事物,代表着他这个穿越者的灵魂本身,和破灭也脱不开干系。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里贝尔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他也相信这应该并非是他的脑子又变回了昏沉才如此,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缺少了许多关键信息。
那这关键信息又要从何而来?
暂时的话,好像只能依靠破灭来提供了。
只是,那自称“没脑子”的红发少女,实在感觉不太靠谱。
并且,他又要怎么再度和破灭进行交谈?
现实里,破灭终归只是一柄剑,所以和剑交谈...大概是没戏的吧...
如果破灭之剑能开口说话,也不至于被他连埋两次。
那么,又要到那梦境一样的超意识的场景之中才行吗?
里贝尔想了想,发现这好像也挺难的。
他既不会大脑封闭术也不会大脑开放术,所以除非又像现在这次一样昏厥过去,否则就只能等破灭闯过自动防护,自己连进来。
而破灭现在看起来又卑微又窝囊的,是不是不会有胆量没事再试图连接他的深层意识?
在现实之中对着破灭之剑下命令,她能接受到吗?
还是说,得将剑取回来之后,再埋一次,她才能明白坎普雷特有事找她。
那问题就又来了。
破灭说过,长期将她不放在身旁,里贝尔自身就会遭遇不幸、危险、灾祸等事物。因为,“坎普雷特”中了诅咒一般的事物。
虽然不明白这听着就抽象的“不幸”到底什么时候降临,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降临,他这次的病倒到底和这些是否有关。
但要不要承担这个风险,还是值得好好探讨一番的。
咔嚓,咔嚓,咔嚓...
“所以说,到底是谁啊!刚才起就一直在那‘咔嚓咔嚓’的!”
终于,忍无可忍的里贝尔睁开眼,在床上猛的直起了身子。
大致的环顾四周,里贝尔发现他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并且大概是到了晚上的缘故,房间中亮着明亮的灯。
还有就是,被他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整个人跳到了椅子上,如同受惊了的小动物般的爱丽丝。
...
...
“啊!里贝尔,你醒了。”
不久之后,很快就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爱丽丝,看着里贝尔说道。
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和自己“亲密无间”,宛如异父异母亲兄妹的爱丽丝,里贝尔一开始还有些感动。觉得是他昏睡的这段期间,爱丽丝一直在衣不解带的照料着自己。
但是,看了半天也没从爱丽丝的脸上看出半点喜悦之后,里贝尔明白他应该是单纯的想多了。
“你一定要在一个正在睡觉的病人旁边,吃你的零食吗?”
看着爱丽丝手上拿着的熟悉的零食包装袋,里贝尔叹着气问道。
“没办法的吧?晚上吃零食如果被妈妈抓到,我会挨骂的。只有这里,最安全。”
爱丽丝说着,看向地面,看着刚才受惊之余弄撒了一地的坚果零食,露出了沮丧的神情,
“都怪你,全掉了。这袋我才刚刚打开的...”
“嗯...撒了也没事。听没听说过三秒规则?掉在地上的东西,三秒,呃,三十秒三年内捡起来吃都问题不大。”
“鬼才信你!我还是听别的大人的,不乱捡地上的东西吃。”
爱丽丝说着,从椅子上跳下,在里贝尔的书桌抽屉里翻了一阵,又拿出了一袋零食。
“你这么吃,会胖的。”
“要你管...”
咔嚓咔嚓。
“说起来,我睡了几天?”
感到了口渴的里贝尔,从床上起身,在桌上拿起水壶倒了倒。结果,里面倒出来的并非清水,而是早已凉了的红茶。
...也行吧。
一边喝着茶,里贝尔一边等待着在奇怪的地方教养很好的爱丽丝,将嘴中的食物咽下去之后再回答。
“差不多一天多一点。”
“啧,才一天。”
怎么没有他一下睡了两千年,面前的爱丽丝其实是全息影像的超展开。又或者他睡了三个月,期间所有的事情都被克里斯和依文娜这对原剧情主角解决了的省心展开?
对了,如果他睡了一天的话,那今天岂不是...
“今天,应该是你的生日吧?”
“你居然还记得?”
爱丽丝扭过头,脸上的表情是面对里贝尔时少有的明亮。
“当然记得,这才几天,想忘都难。”
里贝尔费劲了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
说起来,今天既然是爱丽丝的生日,那本来的话她应该是这一天的“主人公”才对。宅邸之中的所有人,都是该围着她来转的。
但是,现在这宅邸之中的状况...大概实在是没有闲暇,为爱丽丝再举办个生日宴会什么的吧。
所以,虽然馋嘴,但是大部分的时候还是比较听话的爱丽丝,之所以会在晚上躲在他的房间里吃零食。其实只是在生闷气也说不定。
“抱歉,爱丽丝。我也说不好,这几天宅邸之中忙碌成这样,其中有多少是我的原因。但大家,肯定也都记得这件事,也不想忽略你的。”
“我知道啦!我、我也没有在生气...现在这里病人这么多,我怎么能再乱发脾气添乱。”
虽然表情与话语,些微有些不相符,但爱丽丝显然确实和她所说一般,没有给这间忙碌的宅邸添乱,
“而且,我的生日也和平常的日子一样,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多一秒,没有什么特殊的对吧!”
爱丽丝鼓起脸,不满的说道。
“呃...”
当时逗弄爱丽丝时,完全没有想到她的生日会是这样一副情景的里贝尔,也不禁有些尴尬,
“这个嘛。我们可以换一种想法。既然都是只有二十四小时,为什么是你的生日和其他的日子一样,不能是其他的日子,都和你的生日一样。所以,你每天都能过生日,每天都在过生日呢?”
“虽然,不能每天都为你举办宴会,送你生日礼物。但是,我可以将‘早安’改成‘生日快乐’。以后,每天我们早晨第一次见面时,我都会对你说一句‘生日快乐,爱丽丝’,是不是感觉还蛮不错的?”
“有
“而且,你也知道,过了生日你就会长一岁。所以以后,你每天都会涨一岁。差不多一个月后,我就能叫你阿姨,是不是棒极了?”
“谁要当你的阿姨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明白里贝尔肯定是不怀好意的爱丽丝,坚决的反对起了里贝尔的提案。
而脸上挤出来的微笑,不知不觉变得自然了许多的里贝尔,试图伸手去摸爱丽丝的头,并且和灵活的在闪躲的爱丽丝斗智斗勇了起来。
说来也是怪事。
里贝尔知道现实之中的少女,大概是不喜欢被人摸头的。但是,爱丽丝不是GALGAME的女主角吗?怎么也会这么反感?
果然,是因为他并非是男主角的缘故?
最终,折腾了一番之后,里贝尔还是没有得逞。
不过,里贝尔却并不是很在意。
因为,即使爱丽丝总是表现出这般刺刺的态度,但每次与爱丽丝接触之后,他的心情总是能变得轻松许多。
...
...
在里贝尔醒来之后,第二个来到他房间里的,是闻声赶来的管家塞巴斯。
“少—爷——”
看到里贝尔之后,塞巴斯一个虎扑就抱住了他的腿,开始涕泪纵横。
“少爷,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您,您才会...您才会——”
里贝尔看着自己的管家,叹着气摇了摇头。
一般来说,无论塞巴斯做了什么,只要他抱着里贝尔的腿开始哭,里贝尔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变得心软。更何况,这次塞巴斯还真就没做什么。
而且,从怪盗二人组被宅邸收容之后,或许就在忙碌并且一直没怎么休息的塞巴斯,现在还有着很重的黑眼圈。
即便塞巴斯再怎么精神矍铄,他也已经是头发花白的老人。
于是,里贝尔出声安慰。
“人偶尔生个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和你照顾的好不好也没有什么关...”
“不!少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
被塞巴斯的抢了话的里贝尔,眉头挑了一下。
他的管家,绝对是擅长让他不耐烦的天才。
“...行吧,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你全责。”
“少爷,如果您真的有万一,有万一!”
“嗯嗯,到时候你跟着陪葬,没问题,没问题。”
“少
“诶?”
就在里贝尔与停止了嚎哭的塞巴斯面面相觑的时候,跟着塞巴斯走入了房间的身影,粗暴的拉着塞巴斯衣领将他扔到了一旁。
“别碍事。”
而里贝尔看着面前这名就像是褪色了一般,长发、双眉以及睫毛都变得雪白的少女,面容不由自主的变得凝重了起来。
“依文娜。”
虽然不知道这一天里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变成了好像能在宅邸里横着走一般的姿态,但里贝尔姑且道出了少女的名字。
而依文娜却没有回应,只是稍微的垂下了头。
“没想到,我们终于能静下心来好好谈一谈,会是在这样的情景里。”
里贝尔颇为唏嘘的说道,不过听在别人的耳中,只剩下了深沉。
当初,里贝尔被依文娜劫持的时候,谁想到过事态会发展成今天这般呢。
“比起这些。”
依文娜抬起了头,看向里贝尔。
里贝尔发现,摘去了面具卸下了伪装之后的依文娜,似乎总是在皱着眉头。仿佛,眉间有化不开的不满与戾气一般。
“总之,你先把衣服脱了吧。”
“...”
里贝尔,看起来表情依旧淡定,只是抬起手随意的挤按了一下睛明穴。但是,他内心的动摇,让他仅仅几秒钟,就几乎忘记了依文娜先前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
“把衣服,脱了。”
依文娜面容依旧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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