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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对上少年黑沉沉的眼。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抿着唇，眼里的情绪，她看不懂。
不过，还是可以让人看出不对劲。
“小凤凤，你怎么了？”空离凑过去。
祁凤看着她。
小姑娘的脸又白又嫩，近在咫尺的晃悠，让他有些忍不住，心中的恶念蠢蠢欲动。
他抿了抿唇，嗓音有些哑，“空离，要是我死了，你会难受吗？”
何宵的话，他明白。
若他有一天失控，对人类造成了威胁，那他们往后，就是敌人……
或者说，不用对人类造成威胁……
他的活着，本来就是一个威胁。
祁凤看着空离，眸子里情绪翻涌。
欲念，恶念，贪心……各种。
他不怕死。
只是他不甘心。
也不想要和人类站在对立面上。
又或者说……
他不怕和人类站在对立面上，只是不想和小姑娘站在对立面上。
不想她的眸子里面出现恐惧，厌恶……
更不想的……是什么都没得到……
此时此刻，少年心中的恶念已经快要压抑不住。
有一个极其凶恶的意念叫嚣着，让他占有她，这样就算是死，那也无憾。
可此时，他却只是静静的站在空离的前面看着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你为什么会死？”空离不明白。
“我是恶灵，注定不得好死。”祁凤以极其平淡的口吻说出这话。
话落，空离皱起眉头。
她有些不舒服，不想听少年说这种话。
“恶灵又怎么了，你是我的恶灵，有我护着你，你不会死的。”
小姑娘的话中带着天真，祁凤想笑。
他也真的垂眸笑了起来。
“笑什么？”空离瞪眼。
“没什么。”祁凤敛起笑意。
他看着空离，认真起神色，“如果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完成我一个愿望……这样，即使是死，那我也无憾了。”
空离心中警报吹响，她蹙起眉头。
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会是在挖坑给我跳吧？
啧，小凤凤有点不对劲啊，我要不要答应？
小姑娘脸上的狐疑和警惕明明白白，祁凤眸色沉了沉，里面带了一丝阴鸷。
007被少年话中的“愿望”触发警报，它从空间里面偷偷观察。
此时，看着一脸警惕的空离，再也忍不住。
“宿主，快答应啊！”
“完成他的愿望，让他没有遗憾的去死……啊呸，让他开心。”
空离的注意落到后面的让他开心上。
她有些心动。
这些日子，小凤凤好像不太开心？
怎么说都是跟着自己的，要是得一个心理抑郁，传出去了，人家还会以为她虐待灵……
空离想了想，觉得这样不行。
作为一个合格的宿主，很有必要保证自己契约灵的身心健康安全。
她仰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少年，眉眼间带着飒爽直白，“你说说看，要是我能完成，我一定尽量满足你。”
“当然了，你的这个愿望必须得满足社会价值观，不能对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威胁……
空离话还没说完，就见少年低下头，白皙带冷色的俊颜放大。
下一瞬，唇上出现了冰冷冷的东西。
空离眨眨眼。
又眨眨眼。
有点反应不过来。
“闭眼。”少年嗓音哑得不行，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空离下意识的闭上眼。
闭上眼之后，眼前看不见了，但其他的触感，却被无限的放大。
柔软，冰冷，令人……心动。
空离睫毛颤个不停。
有一股清冷冷的气息，从唇瓣开始，流向全身。
这一下，不仅仅是睫毛颤了，空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有点冷啊。
像是泡在冰水里一样。
小凤凤这是怎么了，他在亲我吗？
为什么要撬开我的唇？
空离懵懵懂懂的被他亲着，冰冷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冷得不行。
她伸手想推。
“别动……”
少年伸手围住她的腰，声音很软，近乎乞求。
空离心蓦然一软。
就亲亲……好像也挺舒服的。
亲就亲吧，反正我也不吃亏……
感受到女孩的抵抗减弱，少年眸子中压抑的恶念差点没控制住。
好想……
好想……
恶念汹涌。
不知何时，一人一灵出现到了床上。
小姑娘衣裳凌乱，脸色微白，脸上的纯粹和无害让人想沾染。
她闭着眼，眼睫上好像结了一层冰霜。
晶莹，剔透，易碎……
祁凤看着她，眼眸红色渐染，已然控制不住心中恶念。
眸子中的贪婪和欲望令人心惊，此时的他，哪还有刚刚的芝兰玉树。
被魔种控制了心神，已然完完全全的厉灵模样。
唇瓣间，一声声呢喃的“空离”，暴露出了少年的疯狂和偏执。
不过，少年即使失控，也下意识的温柔呵护，唯恐伤到下方的人。
只唇瓣间越发放肆。
空离冷。
很想推开他。
可又有些犹豫。
这么一犹豫，就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一次睁眼，眸子中已经多了几分玩味和恶劣。
“祁凤。”她叫他，纤长的手指攀上少年的腰。
不是小凤凤，而是祁凤。
天真少了，魅惑多了。
再一勾唇，那简直就像是妖精，那种勾魂夺魄的风味，让少年最后一丝的理智散失。
衣裳落了一地。
翌日。
空离醒来。
身后多了一个身形冰块。
空离转过身，对上少年漂亮的眸。
“空离，我……”唇瓣开了又合，祁凤思绪很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昨天，他……失控了。
祁凤垂下眸，冷不丁的对上一抹雪白，不由恼然。
他的眼神变得飘忽。
想摸！
想摸！
想！
心中一个想法叫嚣着，面上，他却是极其冷淡。
空离微笑一声，眸中恶劣更甚。
“亲亲。”她道。
话音落下，少年视线猛然定格在她脸上，似乎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呵——
昨天夜里不是挺凶的吗。
现在怎么变得，傻愣愣的。
“亲亲……”
空离不再管他，附上前去，贴上少年的唇。
好半天……
等空离从浴室洗漱出来，少年都还愣愣的躺在床上，似乎还没回过神。
空离瞅他一眼，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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