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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如意留迹佑苍生,数风流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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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如意留迹佑苍生,数风流还看今朝。

    诗云:

    半月岩中风景好,可惜仙去妖停留。

    如意留迹佑苍生,数风流还看今朝。

    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不说无相居士父女沿路贪看风景,慢了脚程,我们先来说说西江半月岩的人文风景。

    西江半月岩位于北界镇汕口村。高耸的山峰,峭壁般的岩壑,与陡峭的山溪,峥嵘的异石,构成一幅美妙的自然图画。这就是信宜八景之一:半月烟雨。

    半月岩的主体是一块弧形巨石,长13米,高3米,成弧状,形似半边月亮,故名。岩壁上镌“半月岩”大篆字;下方镌对联:“鲲像选岩,刊圆穷恍入六峰海;蟾光临瀑,看倒景还呼半月泉。”均篆体阴刻。下署:“甲戌里人林韵宫命名并题”。岩石底部有弧形石室,阴敞阴亮,可容数十人。中置石床一张,名“仙人床”,长2叨厘米,宽127厘米,厚18厘米。床沿篆刻铭文:

    ‘端室仙座,韵宫移此。招贾生以共坐,非宋武所能毁。”

    半月岩左侧,矗立着两块岩石,一似振翅欲飞的鹭鸟;一则圆浑平整,大可稳坐其上以观鱼垂钓。故崖壁上分别篆刻着“振鹭台”和“钓鱼台”。此外,还有“中央台”、“东岩”等10多处石刻。

    半月岩东侧是汕口瀑布,布满白色的嶙峋怪石的河道,依山倾斜,一泻数十丈,河水澄碧。晴天,潺潺山泉欢奔笑逐,弹起千颗银珠;雨时,瀑布倾泻,卷起漫天烟雨;遇雨乍晴,对岸山岗上那座古庙周围的奇花异草,滴翠流脂。水光山色,澄绿浮丹。

    林韵宫的《半月岩》诗写道:

    泉石推奇胜,斯游信雅缘。

    六云临谷口,半月见岩前。

    五涧长飞练,银河远接天。

    辟山雷鼓怒,卉瀑雪华鲜。

    随处流堪枕,非人景不传。

    结庐如许我,便欲息尘肩。

    不知诸位看客知不知道,这西江半月岩与李老君可大有关系。据说有一天,老君李耳闲暇无事,坐在兜率宫里,看着他手里的如意钩。只见那金黄的如意钩一闪一明,一明一闪,照出了一幕又一幕人间不平之事。他掐指一算,世上已经过到了元朝的时候。他心里想:“人间不平的事也太多了,反正问也问不完,眼不见,心不烦,还是闭目养神吧。”想到这,他就闭上睛眼入定去了。谁知他刚一入定,手里的如意钩“扑塌”一声掉到地上。

    这如意钩在地上闪了几下金光,接着飞到空中,旋转一阵,一跟头,往人间飞去。这时正是半夜子时,如意钩象流星一般,栽入信宜怀乡镇的潘家村,然后一折头,一抹弯,钻进一所破烂的茅草屋,往二梁子上一挂,不动了。

    这家有夫妻二人,男的姓潘名正,四十二岁;妻子何氏,比他小一岁,模样很俊。他夫妻二人都是从江南迁来,日子过得很苦。大家知道,元朝的时候,人分四等,一等是蒙古人,二等是色目人,三等是汉人,四等才是南人。那些有权有势的对老百姓压榨得很厉害,他们霸占百姓的土地,还强迫他们服劳役,把他们当牛马看待。十家养活一个当官的,谁家娶新媳妇,得先跟他们过夜。潘正家的地叫大官完雄家霸占走了,家里穷揭不开锅。这时,潘正的妻子何氏正躺在床上翻上倒下地难受着呢,脸上的汗珠子象豆子一样。她已经怀了十个月的孕,胎儿生不上来,加上平时忍饥挨饿,把她弄得三分象鬼,七分象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挂在二梁子上的如意钩往上猛一拱,只见“哧啦”一道金光,钻到何氏的怀里不见了。

    “咯哇,咯哇”两声哭叫,小孩从何氏身上降生了。小孩又白又胖又齐整。跟一般孩子不一样的地方是有点罗锅腰;嘴唇上边长个叫人发笑的小弯弓胡;脖子上还带个明晃晃的金脖项,仔细看看,是个如意钩捏成的小圆圈。这孩子落地就会说话,叫爹叫娘。还会踢脚打拳,会对着面前的东西吹三口气叫这东西变样。更奇妙的是,这孩子一扑塌眼皮儿就长上一岁年纪,一连扑塌二十四下,长成个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潘正看着宝贝儿子,分外欢喜;回头一看,见刚生过孩子的妻子因生了宝贝变得十分年轻、俊俏。她本来就很漂亮,这时变得如花似玉,比年轻的姑娘还漂亮十分。潘家穷户破院,今日双喜临门,为此,潘正特给儿子起名叫双喜。这件奇事象扎了翅膀一样,很快飞遍县境。

    第二天上午,消息传到大恶霸完雄家里,他俩眼一瞪:“混帐!双喜怎能生到下等人的家里?我要娶何氏当小老婆!”

    完雄的大管家耶律旺说:“大人这是怎么啦?漂亮女人任你挑,何必娶这个半截媒?”完雄说:“我不准返老还童的绝色美妇人作低等人的妻子,我要叫她那像神仙一般的宝贝儿子喊我叫亲爹,要用八抬大轿娶亲,叫双喜和潘正押轿当送客。把何氏送到我的府,叫潘正当我的岳父,走一步喊何氏一个女儿,来一个潘正嫁女,双喜喊娘,我喜欢与众人同乐!哈哈哈哈!”

    耶律旺拍手喝采:“甚好!甚好!”接着,趴完雄耳朵上说:“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小妇人到底什么模样,大人不妨亲自一观。”

    “如此甚好。”完雄骑大马,带随从前往潘家庄观看,见了何氏,果真象说的那样,就哈哈笑着,骑马回府,对耶律旺说:“明日上午娶人,你快去后堂禀我母亲得知。”

    耶律旺来到后堂,参见老太太。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女人,又青又白的大驴脸,颧骨往外突着,俩眼闪着凶光。她一肚子坏水,完雄做坏事,好多歪点子都是从她肚子里所出。

    耶律旺把完雄的想法对太太说了一遍。老东西不但不制止,还连连称赞:“如此甚好!娶个奇人当媳妇,半仙半神童作孙孙,以后我家大大小小都可以成神升天了!”完母子主意已定,耶律旺带着狗腿子到潘家去通知。他们见了潘正,大声喝道:“潘正听着!我家完老爷要娶你妻何氏为妾,明午,抬轿前来。你和双喜押轿当送客。从此你就是我家完爷的丈人,明天双喜嫁母,你送闺女,拜天地时,你俩搀着新人,你要走一步喊一个“女儿”。从眼下起,你们要做好一切准备,不得有误!”

    潘正听到这里,头晕多大,气得俩眼直冒金花,大声说:“这是谁出坏主意?”耶律旺说:“问这弄啥?若要应允,倒还罢了,若要不允,家灭九族!一言为定,明天上午抬人!”说罢,抽身走了。

    潘正把事情向妻子说了。何氏不答应。夫妻二人哭成泪人。

    罗锅双喜走来说道:“二老不要哭,咱就按他们说的办。”

    潘正夫妻十分吃惊:“双喜,你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双喜趴爹耳朵上小声说了一阵。

    第二天的上午,一群人从完雄家出动,抬花轿来潘家娶亲,吹响器,点铁炮,敲锣打鼓,十分热闹。花轿在潘家大门外边落下。潘正和双喜架着打扮好的娘子上轿。新娘子勾着头,一声不吭,头上盖着红盖头。

    再说完家。完雄披红带花,嘴上胡子翘得直冒青光,单等新媳妇下轿好拜花堂。他从前院跑到后堂,叫他娘快作受头准备,忽然发现他娘啥时候不见了。他急得头上冒汗,派人四处找也没找到。花轿快回来了,这该咋办?“娘可能是不想受头,躲起来啦嘿,管她哩!娶媳妇要紧!”

    花轿在门前落地,潘正、双喜架着新娘从轿里走出来打麻拮火的、撤喜钱的,乱得把脚不连地的新媳妇挤得象站在戏台上面一样。完雄高兴地在人群中扭来掉去,喜得嘴巴都咧到耳门上了。

    耶律旺主持婚礼,拉长腔喊道:“一拜天地!二拜祖宗!夫妻对拜!”

    新郎新慌着作揖磕头,新媳妇站在地上不动。丫环过来拉,咋拉也拉不走。完雄说:“你不走,就站这里一辈子!”一说叫站,她偏掉了屁股在地上乱扭。

    完雄说:“好家伙,我的美人儿!你想当着大家玩一套,那好!我早想看看你那漂亮的小脸儿,你不走,我来个不进洞房先掀盖头。”

    耶律旺说:“这小娘子脸蛋长得可美!人见不走,鸟见不飞,老叫驴见了也不踢。来吧,新女婿来个当众揭盖头!”完雄俩手抓着新媳妇的盖头角,往上猛一掀!咦!我的乖乖娘子哎!一下露出一个高颧骨的大驴脸,原来这新媳妇正是完雄自己的生身娘!”

    完雄心里猛一惊,紧接着,脸上羞得青一块,红一块,紫一块,白一块。

    看新媳妇的“轰”地一声笑起来。

    小罗锅双喜高兴得拍着手一蹦多高。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昨天夜里,双喜跳墙到完雄家,照完雄的娘吹了三口气,叫她变成自己的母亲何氏的模样,趁她浑身麻木,如在梦里,把她背回自己的家。临走时,他掐个树叶,吹三口气,让它变成完雄的娘的假象躺在床上。丫环见“老太太”没睡醒,谁也不敢喊叫。树叶太太睡到花轿出门去抬人时,自动消失。完雄的花轿在潘家门口落地时,双喜给完雄那已经麻木的老娘梳洗打扮,头上蒙上了红盖头。

    完雄明白过来之后,气得面色青紫,唤家兵将双喜和潘正包围,并从耶律旺手里抓来一根铁棍,一下子把潘正打死。双喜取下脖子上的金项圈,将它捋直,成了一杆金枪。他舞动金枪,左冲右档,杀出包围圈。双喜掐一朵野花,吹三口气,让它变成一个花朵金盆,他往盆里头一坐,飘飘然往空中飞去。没想到刚飞两丈多高,“扑塌”一声!连盆带人摔落在地。他并不知道,脖子上的金项圈一拿下来法术就不顶用了,再也飞不上天空,气得双喜用力一掷,把这花朵金盆扔到了现在西江半月岩的位置。从此,这玩意入土为安,半截在地上,半截在地下,变成了今天的半月岩。

    说回双喜背水一战,干脆和敌人大拼大杀。他直接冲上前迎敌,一来一往,一冲一挡,“扑出!扑出!”枪枪带血,杀得敌人落花流水。完雄、耶律旺见事不妙,抱头逃跑。双喜一枪挑死耶律旺。

    完雄见耶律旺被挑死,跑得更快。双喜追上去朝他吹了三口气,使他变成一只大苍蝇,灰白色的翅膀,灰绿色的肚子,浑身毛烘烘的,除了头还是完雄的样子。大苍蝇惊慌失措地往前飞,却飞不快,也飞不高。双喜托枪在后面紧追不舍。

    追着追着,双喜想起来一个点子,他托着金枪往前猛一攒!真巧得很,金枪一下子捅到苍蝇屁股上了。双喜拍手蹦着笑了一阵。苍蝇屁股带枪,狼狈逃走。

    就在这时,朝廷的援兵来到,一下子把双喜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完雄恢复原形,屁股上带着枪跑过来喊道:“双喜,快投降吧!告诉你,你爹娘已被我们打死,你若不降,我叫你和你爹娘一样,去见阎王!”说罢,叫人拖过来双喜娘的尸体。

    双喜一个箭步蹿上去,拔掉扎在完雄屁股上的金枪,和敌人展开拼杀。扎死一群,又来一群。到底是寡不敌众,双喜累得呼呼喘气,脸色蜡黄,眼看就要死在乱军之中。“投降吧,双喜!投降了饶你一命不死,不投降叫你死也不落囫囵尸首!”完雄举刀高喊,一刀把双喜肩上劈掉一块肉,鲜血把衣裳都染红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紧要关头,只听一声高叫,从空中驾紫云飞来一位老人。此人白发白须,长眉寿目,原来是老子到了。

    老子一卷衣袖,然后用力在空中一挥,霎时,暴风骤起,刮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无数的神兵从天而降,杀得元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双喜趁机,将完雄一枪挑死。

    老子从空中落下,掏出仙丹递给双喜,让他将爹娘救活。

    老子对复活过来的潘正说:“我李耳从来不杀无辜,方才死去的元朝兵丁,除十恶不赦的罪人之外,其余的皆可还阳。潘正以后要替天行道。现在,让我把双喜带走。”老子一甩袖子,双喜就变成了如意金钩。老子拿起金钩,跳上紫云,往空中飘然而去。

    潘正夫妻,对天谢过老子后,就去投奔农民起义的队伍了。

    故事说完,到我们的无相居士父女上场了。无相居士父女飞抵半月岩,发现这里果然是块福地,灵气逼人,难怪九尾狐狸选这里落脚。

    可是这九尾狐妖的洞府到底在哪里呢?小龙女正要发问,却见无相居士不慌不忙地对着半月岩这块大岩石念叼了几句神咒,半月岩的石壁上立即现出一个金壁辉煌的洞府来,可惜就是妖气太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无相居士吩咐小龙女守在外面望风,说是不要让九尾狐妖跑了,其实是怕小龙女出危险。不过事实上也的确需要有人守住洞口,小龙女就答应了。

    无相居士一提神,就入了九尾狐妖的洞府,这里面到底会发生些什么故事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后会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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