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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这人谁找来的。”庄老头一拍书桌，震的上面的书简都飞了起来，散落一地。
林大志脸色大变，赶忙捡起。
庄老头环视一干人，最后落在李白和箫南二人。
只见两人眼神飘忽，坐姿不稳，手脚更是很不自在。
“李白，箫南你们两人真是让我好不省心。”庄老头声音渐大，惊的两人吓白了脸，就连平日里书堂之上最不消停的云梦都大气不敢出一下。
顿时书堂安静的有些可怕。
就在这时，林大志开口了，“师傅算了吧，李白和箫南他们还小，哪里知道那关山情报机构跟我们书院有纠葛。”
庄老头瞪了林大志一眼，指着林大志说道：“都是你教的好学生，要不是你们平日惯着他们，要是我以往的学生，谁敢这样。”
就在庄老头呵斥林大志之际，底下传来食物咀嚼的的声音。
郑一埋着头，小脑袋时不时动下，郑二虽然离他很近，根本来不及打暗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庄老头。
庄老头走近，那咀嚼之色变大，郑一的脑袋还是没有抬起。
对于郑一这个小毛病，书院上下皆是知晓的，那就是喜欢上课吃东西。
庄老头注视了很久，把郑一的所以举动看在眼里。
“郑一好吃吗？”庄老头低头轻声说道。
郑一猛的站起来，才意识到被当场活抓，郑一结结巴巴，不知所措。“……那个……那个……好……吃……”
坐在赵玉儿一旁很安分的小清水，耳朵一动，抬起小脑袋，干净的眼珠子之中那呆滞的眼神消散不见取得代之的是明亮之色。小清水笔直的看向郑一手中的包子，轻轻的滚动下喉咙。
小清水对“好吃”这一词很是敏感，换句话他对吃的很上心，上次对云启手中的桂花糕就垂涎万分，奈何掉地上沾染了灰尘，对于素来有洁癖的小清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小清水眼睛眯成月牙色，昨日初尝荤腥很是喜欢，今天闻到这包子的味道，他脸上流露可爱的笑容。
这一幕落在赵玉儿眼中，看的赵玉儿有些失神，一双白藕般的小手，抱住小清水，两手很紧很紧。
空气中弥漫一股不详的气息。
张只踩着椅子，向着自己的腰间掏了又掏，他神情一怔，一时忘记了他没有佩剑。
张只小眼睛一眯。“有杀气。”
“杀气？哪呢？哪呢？”余量环视四周，半天没有看见杀气来自何处。
云梦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张只指了指云梦，“那不就是杀气嘛！”
李白和箫南松了口气，他们巴不得有人引开庄老头的注意，就好比之前他们让老先生的注意从张只余量转移到自己身上，现在倒好，混水摸鱼。
金若止眉头一皱，看着小清水，素来很男子气的脸上有了一股冲动，来自女孩子对喜欢之物的冲动甚至是疯狂。“劲敌有点多，尤其是云梦和赵玉儿都不是省油的灯。”
周一醒了醒鼻涕，嘀咕道：“这得什么时候才开始修炼。”
云梦小手一拍书桌，“好你这个赵玉儿，敢吃我家小可爱豆腐，你找打。”
赵玉儿抱着小清水的手更紧。“什么叫做你家？什么叫做我吃豆腐？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今天可要跟我宣战？”
云梦冷笑。“好啊！我倒要看看疯丫头有什么厉害之处。”
赵玉儿微笑回道：“彼此彼此，我也想看看刁蛮三小姐有什么出奇之处。”
李白和箫南对视一眼，坐在座位上，同是手向口袋伸进去，掏出一把瓜子。
吃瓜群众……
小清水目光始终看着那被咬了一大口的包子。
庄老头有些头疼，一转头功夫，这些家伙就翻天了，庄老头哀声叹气之际一口把这剩余的包子吞下，由于吃太急，他回味半天都不知道什么味道。“你们……”
就在这时小清水小嘴一扁，眼睛里泪珠打转，呜的一声，哭了起来。
原本乱成一锅粥的书堂，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那道哭声回荡在陌南书院之中。
所以人的目光都是看着小清水，有不解的有欣慰的有高兴的……
“他哭了……”李白惊讶的说道。
“是啊，他哭了，不过怎么了？”箫南继续磕着瓜子看了小清水一眼。
云梦和赵玉儿交缠在一块的手，顿了下来。“哭了？”
“这哭的也太可爱些了。”赵玉儿有些失神。
金若止眼睛一亮。
莫元看着小清水微微一笑，这一笑极其少有。
周一看了莫元一眼，自语：“他笑了！”
张只余量这对好哥俩看见之后，皆是不由自主的上前。
那哭声原来越大，小清水扁着嘴，一脸委屈。那一刻大家除了看他哭，没有一人上前。
小清水从来没有哭过，这算头一次，所以才有这么瞬间的安静。
林大志含笑抱起了小清水，其他人都笑了起来，觉得很有意思，毕竟他们打小生下来皆是会哭闹，小清水虽然看起来可爱，不过总是少了一些精气神，总给人一种天然呆的感觉，如此一来倒也不错。
小清水小脸埋在林大志的衣袖上，很是委屈。
庄老头则是最无语的人，自语：“不就是吃了一个包子嘛。”
庄老头笑眯眯的从林大志手里抱来小清水，小清水还有些不领情。庄老头说道：“是老先生不对，以后我把郑一的零食全部给你，要刚才的包子也还有的是。”
郑一顿时抗议。“为什么是我……”
不待庄老头发话，一双双目光落在郑一身上，郑一苦笑道：“当然，我没……没什么意见……”
庄老头在讲座上坐下，小清水则是回到赵玉儿身边，惹来两道嫉妒，其一是云梦，其二便是金若止。
林大志自行离去，一是接下的事情就没有他什么事了，二是，他实在对除书籍之外的东西没有什么兴趣。
庄老头说道：“镜道乃是天地大道，踏入镜道乃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那一刻开始，人的生命就开始随着境界的提升而发生增长。你们心中最大的疑惑怕就是打你们踏入书院的一刻为什么不直接开始进入修行吧！”
书院之内有十三个学生，缺席一个湘淋，此刻都把目光看向抬上的老先生，不过无人询问。
庄老头满意的点点头。“我历届的学生都有这个疑惑，想来……”
“是啊，为什么啊？老先生。”余量开口问道。
庄老头皱眉，脸有些黑。
张只拉了拉余量的袖子。低声道：“这是老先生自说自答环节，你还是不要打岔，小心被罚。”
余量马上紧闭嘴巴，不敢说话。
庄老头对张只这个机敏的孩子很是欢喜，脸色渐渐恢复。
“有人说，出生后近三十年来是修镜生涯乃是最宝贵，不管对于是天资横溢还是天资一般的，可以说修行一天皆是一日千里，不过有句话说的准确欲速则不达。”
说完庄老头看向莫元，莫元没有与之对视，想了想后，说道：“学生受教了。”
庄老头抚着白须笑眯眯的说道：“孺子可教也！”只是庄老头说是这么说，脸上的表情也很到位，只是他余光扫了莫元一眼，那目光有一丝感慨之色。
庄老头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负在背后。
“两年对你们来说可长？”
台下鸦雀无声，庄老头眉毛抖动。
张只先一步说道：“长而痛苦着。”
余量一怔，“不是不应该回答吗？”
张只也疑惑为什么其他人都不发言。
原来他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已经熟睡的小清水。
小清水熟睡的样子很开爱，他睡的很香甜，时不时咂咂嘴，似乎做着什么美梦。
庄老头哼一声，发现依旧没有人注意他，他拿着戒尺走下台，顿时目光全部汇聚在老先生身上，准确来说是他手上的戒尺。
庄老头俯下身子，对着还在睡觉的小清水道：“睡的可好？”
小清水睡的并不是很死，他揉了揉眼睛，一脸疑惑的看着庄老头，那天真无邪，那满是无辜的眼神看的庄老头都有些心软。
庄老头轻咳一声，摸了摸小清水的脑袋瓜子，没有指责。
没想到堂堂一代严师庄老头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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